第13章 诞辰
日子波澜不惊,转眼来到皇帝诞辰。皇帝诞辰,百官休息三天。景明帝今年25,他的诞辰这天,文武百官进宫为其庆贺。
李君言身上挂着侍读学士(从五品)一职,本来是没资格入殿祝寿,但因为是皇子老师,宫中给他安排一个靠后的位子上。
李君言早早来到承德殿中,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旁边有个青年一直看他。来人看到李君言总算发现他之后,热情打招呼,“在下鸿胪寺少卿卢林玉,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卢大人好,在下翰林院侍读学士李君言。”
“原来你就是李大人呀,你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皇子老师,真是是吾辈楷模。”来人说话热情诚恳,让人不自觉放下心防。
“卢大人才是才华横溢,年纪轻轻已经是鸿胪寺少卿,前途更是不可限量。”看着这个自信热情的年轻人,这是一种世家才能养出的自信从容。
两人互相恭维,然后越说越投机,天南海北无所不聊。
“你看我们大人来大人去的十分别扭,既然我们如此投缘,不如你我兄弟相称。”
"我应该年长你几岁?直接称你一声李贤弟吧。”卢林玉直接提议道。
“卢兄好。”李君言当然答应,难得遇到如此投缘的有趣的人。
两人掩面一笑,说话都放松了很多。
“我一见李贤弟就倍感亲切。这满朝文武,你还是我第一个想主动结交的。”卢林玉语气诚恳。
“卢兄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看卢兄一表人才,还以为不好相处。没想到我们却如此投缘。”
两人说的十分开心。卢林玉后来直接来到他的座位旁边,两人说说笑笑好不快乐。时间转瞬即逝。
“陛下驾到。”太监的通传声打断两人。两人赶紧起身行礼。
景明帝前进的步伐微顿,停在他的桌前。看着两人紧挨在一起的身体。面露不悦。
正在行礼的两人,没感觉到不对。
李君言抬头望去,正对上皇帝阴沉的目光。这又怎么了?李君言面露疑惑。
看着他不解的目光,景明帝无奈,最后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了。
皇帝来到自己的龙椅上坐下。福安吩咐宴会开始。年轻貌美的宫女,给各位坐桌子上端上美味的食物。
各位官员纷纷向皇帝表达敬爱之情,并将自己准备的礼物送给皇帝。皇帝对各位送的礼物反应平平,毕竟身为皇帝,什么新奇的东西都见过。
轮到李君言,李君言献上的是一张烧制玻璃的秘方。景明帝将那张纸收起来。
“明日爱卿与朕详谈这件事。”
礼物赠送完,来到表演世界。梨园歌舞,果然名不虚传。
舞女们身姿婀娜,彩带飘飘。是一场真正的视觉,听觉享受。李君言一直喜欢这种古典含蓄的美。一时间看得津津有味。
“李贤弟可是喜欢歌舞。”卢林玉在旁边说的。
“是的,看着这些歌舞能让人陶冶情操。”
“京中金云楼的合琴姑娘舞姿一绝,在京中享有盛名,贤弟,有空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是吗?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明日还是休息,不如我跟卢兄一起过去。”
“那正好,合琴姑娘最近又新排了一支舞,明日就能看到。贤弟正好有眼福。”
两人约好,就等明日了。
上首景明帝一直盯着下面,坐在这边的官员都战战兢兢,害怕自己有什么不当,惹怒这位君王。当事人却毫无所觉,没人会想到皇帝看的居然是最末尾的李君言。
看着他面带笑意观赏歌舞又跟别人言笑晏晏,就是没往自己这边看一眼,最终忍不住捏碎酒杯。旁边福安赶紧给他换了一杯酒。
看了一眼福安,景明帝直接说“回宫。”
“是陛下。”
“陛下回宫。”小太监直接传话。
大臣们正在正看歌舞看得起劲。没想到皇帝直接离开。
“陛下已经离开,诸位大人,请自便。”福安直接交代一下,接着追随景明帝而走。
景明帝走到殿外,想了想让福安传唤李君言。
“你就跟他说,朕要问问他方子的事,直接带他来承乾宫。”
“是,陛下。”他是谁,福安十分清楚。
殿内,因为皇帝已走,剩下的官员也就不宜在多逗留,大家互相打声招呼,各自出门离开。
李君言与卢林玉哪怕再舍不得,这时也得走了。
“卢兄,我送你一程吧,明日也好找到你府中。”李君言直接说道。
“那感情好,为兄再跟你说说合琴姑娘的事,我跟你说呀,她------”还没说完,就被福安打断。
“李大人,卢大人好,老奴打扰两位大人了。”
“不敢当福安公公,不知您这------”卢林玉看到福安还是十分惊异,实在想不到自己有什么能麻烦这位大内总管。
“奴才是找李大人的,”回完卢林玉,福安直接对着李君言,“陛下召李大人入宫讲解您今天送的方子。”
卢林玉看着李君言,原来是找李贤弟呀,他就说他什么时候跟大内总管有联系呀,白期待一场。
“贤弟快去吧,为兄先走了。”说着不待人回答,自己先走了。
这个卢兄,如此不拘小节,也是个妙人。
跟随福安来到承乾宫,李君言在门口顿住,“公公没有带错吗?”讨论方子怎么会在皇帝寝宫。
“回大人,是陛下让您过来的。”福安回答。
好吧,李君言只是发表一下疑问而已,并没有多想。
进到殿内,景明帝正坐在桌前看着他给的方子。温暖烛光下,景明帝面色难得平和。看到李君言,他伸手示意李君言坐到自己身边。
李君言在他身边坐下。“爱卿知道你的方子的价值吗。”景明帝直视李君言双眼。
“微臣知道。”李君言回示,目光不躲不闪,语气坚定。
“爱卿要什么赏赐吗?”
“陛下,这是送您的生辰礼物。”李君言急切道,“微臣没想要赏赐。”
景明帝脸上露出笑意,“吓到爱卿了,朕今日十分开心。”因为你把朕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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