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柳暗花明
另一名老者也赞同道:“就是,这些东西咱们不知道是什么,但牛羊能吃,怎么可能是剧毒?只是不知道吃了果实会不会中毒。”
“几位长者,你们是说,早就有牛羊吃过玉米的叶子,而且没出事?”张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问的急了,连声音都变了调。
几位老者点了点头,说道:“正是,那个叫红薯的叶子也被牛羊吃过。当时还把匈奴人吓坏了,以为牛羊要被毒死,怕少东家赶他们走,后来牛羊没事,高兴的乱甩袖子跑舞呢。只是叫土豆的叶子牛羊不吃,有没有毒就不知道了。”
“那兔子有没有吃过?”张远颤声问了一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老汉们几个身体不好,干不了田地里的活计,蒙少东家收留,安排养鸡鸭兔子,怎么敢偷懒摘这些东西的叶子喂养。”
张远的心一下又沉到了底,喃喃自语道:“牛羊吃的少,没中毒。兔子……兔子……,唉,还是早做打算,当裤子也得把帐清了。”
“少东家,你说什么兔子?兔子好好的呢,老汉们就是趁着今日天睛,出来找些草,晾干了水气好给兔子吃。”老者一脸的懵逼,兔子明明好好的,少东家干嘛要当裤子?
“不是说长者养的兔子,小子也不知道这些玉米什么的有毒无毒,便弄了几只小兔子,用玉米和红薯的叶子喂养,今日全死了,想来是中毒死的。”张远见老者误解,便把兔子死了的事说了。
几位老者大惊,说道:“难道谣言说的是真的?那可得当心了。少东家能不能领我等看一下中毒的兔子?”
事已至此,没什么好隐瞒的。张远便领着老者来到养兔子的地方。
几位老者不敢直接上手,用棍子翻动兔子的尸体,察看良久,互相看了看,头发花白那位老者说道:“恐怕真是中毒死了。”
张远沮丧的说道:“是呀,才喂养了七天就被毒死了。头几天还好好的,这几天看着就不欢实,今天终于毒发而死,可不能再让牛羊去吃叶子了。”
老者点头说道:“少东家放心,老汉会告诉匈奴人管好牛羊。这些叶子的毒性,就跟小兔子吃了带水珠的草一样,拉稀拉到死。”
“带水珠的草……”张远感觉抓住了什么,自语了一句。
“是呀,小兔子吃了带水珠的草,就会生病,就像这几只中毒的一样,兔粪都稀的跟水一样。”老者给张远普及了一下养兔知识。
“这……这……这……,哎呀,您老真是活神仙了,兔子拉稀都知道。您老……您老真是我的救星,那个什么……,我再养几只看看,您老帮帮我。”张远激动得发抖,语无伦次的说道。
“少东家吩咐就行,活神仙,救星可不敢当。”老者彻底懵逼了,兔子拉稀这种一眼就看出来的事,还能混个活神仙的名号?
“敢当,敢当,您老帮我弄几只小兔子,就用红薯和玉米叶子喂养。”张远兴奋了起来,一叠声的说道。
老者一头雾水,说道:“少东家喜欢哪几只兔子,老汉精心喂养就是了。红薯、玉米叶子不是有毒么,怎么还用来喂兔子?”
张远一脸欢喜的说道:“兔子我都喜欢……呸,都不喜欢,您老随便弄几只兔子,分成三笼,一笼用红薯叶喂养,一笼用玉米叶喂养,一笼两种叶子都喂,叶子不能带水珠。要是兔子没有中毒,过十多天您来告诉我。行不行?”
“那有什么不行的。老汉听出来了,这些小兔子是吃了带水珠的叶子,不是中毒?”老者也明白过来了。
“是的,是的,我没养过兔子,更没有注意过怎么养兔子。每天早上去地里扯了叶子就投喂。下了七、八天的雨,这些兔子就没有吃过干的。”张远老老实实的承认了犯的错误。
“原来如此,少东家放心,此事交给老汉们哥几个就行。养兔子咱们可是行家里手,颇有些心得。老汉这就去采摘玉米、红薯叶子,告辞。”
“有劳长者了,多谢,多谢。”
“嘿嘿,柳暗花明又一村。叶子无毒,果实无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的红薯、我的土豆、我的玉米我的粮,吃饱的士兵保家乡……。哈哈,一群用红薯、土豆喂饱的兵,那不是成红薯兵,土豆兵了吗?老子也成了红薯将军,土豆元帅,哈哈……”
送走了几位老者的张远乐得手舞足蹈,嘴里胡言乱语,如同着了魔一般。
过往行人见自己的东家雇主这么不着调,无不心里打个突,深感未来堪忧,前途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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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地里的红薯、玉米和土豆已经可以收获。
张远的心情好到了极点,老者帮他养的兔子,吃了红薯、玉米、土豆果实照样活的欢实,长的肥胖,只等师父回来便吃土豆炖兔肉,庆祝丰收。
六月十五,张远四更天便起床,命令击鼓集合士兵。
正睡的香甜的士兵们被鼓声从梦中惊醒,条件反射般迅速穿衣叠被,打起背包冲出营房集合。
张远站在训练场地上默数计时,大约五分钟,这个速度他多少有些不满意,考虑到今后有钱了配备盔甲,集合完毕的时间还得延长。
经过近四个月的残酷训练,这些士兵已经脱胎换骨,浑身透出一股剽悍的味道。
一整套后世无敌军队的紧急集合流程走完,张远扫了一眼面前肃立的士兵,说道:“今日不折磨你们了,因为老子的师父要回来,你们要接受他的考验。但是你们一个个如同娇小姐似的,老子心里没底,只好把你们叫起来活动筋骨,临阵磨枪么,希望能有点效果。”
说完气都没喘一口,便喝道:“刘安王和,带队训练。”
“诺”
士兵们早就习惯了张远的训练,轻车熟路的按照项目展开训练,无一人有怨言。
训练取得如此效果,除了营门前那五颗人头的震慑,还有张远把士兵们揍怕了的原因。
对练搏杀时,有不少士兵自恃其勇,想挑战一下少年教头。结果从一对一到一对十,全都以失败告终,被张远揍的叫苦连天,失去了挑战的勇气。
不过士兵们对张远也恨不起来,训练场之外,这个少年教头对谁都关怀备至,又和大家相处的如同老友。
张远安排完训练,亲自扛着锄头刨了许多土豆,红薯,运回军营伙房,命伙夫杀猪宰兔,准备整治筵席。
到得中午,张远围裙都没解,便到训练场下令士兵停止训练,整理仪表仪容,半柱香后营门口列队等待。
士兵们见张远系个围裙,一脸喜气,十足惫懒少年一个,哪里有教头的威风,无不憋着笑意,各自散入营房。
杨英骑着一匹枣红马,领着七十名男女的队伍往坞堡赶路。
临近坞堡,杨英老脸上露出了笑容,暗自想道:总算没有辜负那小子所托,这七十名男女应该能让他满意了。嘿嘿,那小子就是个奇才,不仅知道许多奇奇怪怪的事物,就连这种事也能说上几句。明明没有干过这一行,偏生写给老夫的训练手册又有奇效。离开这么久,还真有些想那小子。
想到张远,心里一热,便下令加快行进速度,早些回坞里吃饭。
到得坞里,杨英只觉得开垦了田地无数,大多还没有种植作物,而种出的作物又从没见过。
不过防御设施还没有开始建设,这个倒没有出乎意料,毕竟钱粮人口有限,还不足以支持全面建设。
杨英盯着军营前的五颗人头看了很久,在张远的再三催促下才率队进入营中。
“师父,咱们先去吃饭,徒儿做了几个菜,请师父尝尝,然后再请师父看看士兵的训练。”张远亲热的给杨英牵着马,径直朝食堂走去。
“你小子也别给为师玩虚的,是不是下了什么套让为师钻?”杨英任由张远牵着马,享受着有人牵马执镫的待遇,随意问了一句。
张远回头谄笑道:“哪能呢,绝对没有套,孝敬师父应该的,您老放心吃喝。”
“不对,你小子这个笑容憋着坏,为师一路劳顿,你的饭就不吃了,还是歇息为好。”杨英一幅戏谑
的表情说道。
张远急道:“徒儿特意准备的饭菜,师父怎么好不吃。套是没有套的,只有一些小问题,需要向师父请教。”
“真的只是请教?”
“真的,您老要相信徒儿的人品,给我自己下套也不敢给师父您下套。徒儿可是出了名的孝顺。”张远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老夫放心了,快点走,你小子要饿死老夫呀?就这德行还该说孝顺。”
“谨遵师命,请品尝咱们家的土特产,师父可不要吃惊。”
“老夫什么都吃,就是不吃惊,倒要见识一下你小子玩什么花样。”
“嘿嘿,咱们家的好东西,无价之宝,有了它,徒儿只愁人少不够用。”
“是吗?快走快走,你小子牵个马都磨磨蹭蹭的,宝马让你当驴子用,走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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