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投票
凌晨十二点，有关谭郁和宋千惠的词条还在被热烈讨论的时候，一个匿名账号发布了另外一张照片。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这张照片就跟之前的“大头照”齐齐占据了热搜榜。
照片里谭郁跟宋千惠在看剧本，谭郁的经纪人就站在他身边不到十厘米的距离，周围忙进忙出的场工有七八个，最惹人注目的是那个被人重点圈起来躲在暗处拍照的人。
--十面埋伏：居然有人出面给八爪郁洗白了！这真是一个十八线糊逼的奇迹啊！
--高压郁八爪：花瓶居然在看剧本，他这是进组了？我去，他不好好劈腿没事走什么事业线啊，是想让老子黑转粉吗？
--专业黑谭郁：哎，劈腿也不知道找个人少点的地方，看吧，被人给洗白了吧，没劲[吃瓜/]。
--瓜猹：吃瓜吃的应接不暇，宋千惠的粉丝呢，出来继续骂呀！
--娃娃脸：这个偷拍的女的长得好像宋千惠的助理（我脸盲，求助外援去宋千惠微博看她生日那天的合照。）
宋千惠微博经常发一些日常照片，前段时间宋千惠生日拍了一组跟身边工作人员的合照，其中就有这位助理。
宋千惠的粉丝对她的助理更是不陌生，照片一出他们就认出来了。
太打脸了。
还以为是谭郁劈腿，结果是自家正主倒贴炒作，炒谁不好，居然炒谭郁！他们之前骂的有多凶，这会儿就有多想卸微博！
谭郁这会儿已经睡了，对于网上的事他并不知情，第二天起来谭郁洗白这个词条还在热搜上飘着。
评论已经从“谭郁洗白”讨论到“谭郁去哪个剧组祸祸人了”。
在他们的印象里谭郁就是个喜欢拈花惹草的花瓶，花瓶不在八卦新闻这一栏呆着，去什么剧组，演什么戏，谁看啊？
网友的讨论永远都那么有延展性，尤其是谭郁的黑粉，有人说他是潜规则上位进组，马上就有人问，那他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光是讨论“上下”的问题评论区讨论出了一千多条，于是有人用这个做了个投票，投票比例“下面”居然比“上面”多出了三千多票。
谭郁手机一扔：“脑瘫吧都是！”
听见有人敲门，谭郁以为是杨霖，他皱着眉头过去开门：“网上那些瞎瘠薄投票的”
季言拎着早餐站在门口，“什么投票？”
谭郁：“”什么投票我能告诉你吗，我不要面子的吗？
“没什么。”经过昨天一场“恶战”谭郁也不管他是不是影帝，防着就对了：“你来干嘛？”
一晚上过去，谭郁的下巴青的厉害，季言盯着他的下巴，“给你送早餐。”
谭郁搂着门板把门关上，只露个脑袋在外面，满脸都是提防：“以后你不用给我送早餐，我不吃早餐。”
“为什么不吃早餐，”季言还记得上学的时候他是怎么规劝自己按时吃早饭的，他皱眉：“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
谭郁说：“我身体老好了，没被你掐死就是最好的证明。”
谭郁把门一关，想了想又从门上的猫眼往外看，季言低着头，脸上的落寞让人看着于心不热，可凭什么要他于心不忍呢？他才是受害者，他下巴到现在还疼呢！
半个小时后杨霖来了，谭郁开门见他打着哈欠，手里拎了份早餐。
“你怎么就买一份？”
杨霖看了看手里的塑料袋：“不是我买的，在你门把上挂着的。”
杨霖一宿没睡着，这会儿哈欠连天的，“小张给你买的吧，她没敲门么，怎么挂门把手上了？”
谭郁看着那熟悉的早餐，可不就是刚才季言拎着的吗。
“不是。”
杨霖不客气的拿起一个包子就吃，“不是什么？”
“不是小张。”谭郁说，“是季言，我把他关外面了。”
“咳”杨霖困劲都给他吓没了，他见鬼一样的看着谭郁：“你再说一遍你干了啥？你把季影帝关门外了？”
“不然我还请他进来吗？”谭郁翻了个白眼，“不是你让我私底下离他远点的吗。”
杨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是让你离他远点，但我没让你恩将仇报，人家刚帮了你你就把人关门外，你长没长心？”
谭郁没好气的问：“他帮我什么了？”
“微博你没看？”
说起微博谭郁就想起那个该死的投票，“微博怎么了，那不是徐导”话说一半，谭郁突然顿住。
杨霖挑了挑眉，“徐导？徐导什么？”
“”谭郁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他被昨晚那条信息误导，竟然认为那张澄清他跟宋千惠的照片是徐导发的，可要是徐导为了剧组发微博澄清为什么会用小号？而且那张照片是季言拍的。
杨霖一边吃包子一边说：“昨天我一直在微博上盯着呢，那条热搜不到半个小时就被顶上去了，到现在还飘红，指定是有人花了钱在上面的。”
意思是说，有人给你买热搜了，但这次不是黑你的，而是帮你澄清绯闻，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帮你拍了照片还被你关在门外最后给你留了一份早餐的某影帝兼未知前男友。
谭郁一把抢走杨霖吃的只剩一小块的包子皮，“谁让你吃了？”
反正都吃完了，杨霖无所谓，他伸手就去拿牛奶：“反正你也不吃。”
谭郁把牛奶抢过来：“我吃不吃都是我的，你要吃自己买去！”
杨霖没捞到牛奶，啧了一声，“把人家季影帝关外面的时候不是挺勇敢吗，现在在这护食给谁看？他又看不着。”
谭郁：“”
-
没有得到共进早餐机会的季言早早就去了片场，他坐在化妆间的镜子前，神情落寞一言不发。
张希感觉到今天的气压不太稳定，不敢招惹他，默默的捂着放手机的口袋出去了。
手机震了一下，是一条短信，季言看了一眼，眼神瞬间从暗暗无光变的褶褶生辉
谭郁：【谢谢】
两个字，甚至连标点都没有，季言足足看了十分钟才放下手机。
张希再进来的时候看见自家老板对着镜子在笑。
张希：“！”
她屏气凝息的看了看化妆间的各个角落，别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这也太吓人了！
-
谭郁来了片场才被通知今天的要拍的戏临时改场，原本是一场跟林小夕的戏，临时改成了跟蒋母的。
影后不愧是影后，要说戏里戏外变脸的速度，郁北自认比乔琳之差的远了。
戏里乔琳之饰演的蒋母对蒋则呵护备至，面对儿子的撒娇她能激发出所有的母性，可一旦导演喊了“咔”她几乎是一秒收尽戏里的情绪，翻脸就不认人。
她拍了拍衣服上被谭郁搂出来的褶皱：“之前真是小看你了，出了事把小姑娘推出去顶，自己却全身而退。”
谭郁知道乔琳之不喜欢他，所以导演一喊咔立马就跟乔琳之拉开了一段距离，也没想到她会跟自己说话。
谭郁茫然的看着跟工作人员微笑点头的乔琳之，“乔老师在说什么？”
乔琳之看了他一眼，丝毫不掩饰鄙夷的情绪，“我说什么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谭郁见状也收起了戏里对母亲撒娇的阳光少年的模样，“乔老师不妨说清楚一点。”
乔琳之是直来直往的性格，从一开始她就表现出了对谭郁的不喜欢：“宋千惠被赶出剧组难道不是因为你？”
不知怎么的，听到她说宋千惠离开了剧组谭郁并不惊讶，但他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我不知道宋千惠离开剧组，谢谢乔老师告诉我。”
乔琳之皱起眉头，她拍戏这么多年见过不少自视甚高不尊重前辈的年轻演员，之前看谭郁对人客客气气的，现在看来，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
谭郁很少为自己解释什么，但他不懂乔琳之对他的不满来自哪里，他不喜欢无缘无故的恶意：“我不知道乔老师为什么会认为这件事是我的错，风评被害的人是我，被骂的人也是我，我明明是受害者，却要被迫接受来自网络和现实中的各种谩骂和指责，是因为我糊，还是因为人性本恶？”
乔琳之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很意外，倒不是因为他顶嘴，而是他说这些话时不卑不亢的态度让她想起了当年自己离婚是面对记者媒体时的样子。
谭郁彻底收敛了表面的恭敬，“谢谢乔老师跟我说这些，没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
谭郁转身离开，留给乔琳之一个坦荡的背影。
乔琳之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她有点不懂了，难道网上那些有关他的绯闻都是假的吗？他凭什么这么豪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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