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章 破而后立
风江楼。
谢武乐睁开眼睛,宋薇薇不知在什么时候早已醒来,正用她那撩人的凤眼注视着自己。
见谢武乐醒来,宋薇薇钻到谢武乐怀里:“夫君醒啦。”
这声夫君甜甜腻腻,让谢武乐不由浑身一颤,也是抱住自己怀里的娇可人儿。两人依偎在一起,宋薇薇听着从谢武乐胸膛内传出的心跳声倍感安心,也明白了昨晚自己的大胆之举为何没有一点点的慌张,都是因为自己这心上人的心跳声,让自己明白一切都是真实的。
“夫君,你是否觉得自己对不起柳姐姐?”宋薇薇抬头瞧见谢武乐若有一丝愁容,也能猜到大致是因为什么,心中难免有些醋意,但也知道谢武乐内心是爱着柳雨澄的,想必此刻也并不好过。自己也不知道与柳雨澄的年纪孰大孰小,这声姐姐也是承认了柳雨澄为正室的身份。
谢武乐没有想过要隐瞒,大大方方承认。宋薇薇眼睛化作弯弯月牙。
谢武乐看着怀中的可人儿,不解:“薇薇,难道你不会因为我念着别的女人而感到不舒服吗?”谢武乐明白三妻四妾也为正常,但当着一个女人的面承认自己念着别的女人,多是不好。
宋薇薇往上探了探,伸出手抚摸着谢武乐的脸庞,与谢武乐对视道:“多多少少当然会有些不舒服啊,但是夫君也没有对我隐瞒什么,而且夫君如此念着柳姐姐,这不是说明夫君不是一个薄情之人吗?所以我当然是感到高兴啊!”谢武乐心中一暖,手指抚过宋薇薇的秀发。
二人在床上缠绵许久,才起身收拾。谢武乐感到体内炁流开始活跃,也知道正午已至。复又盘腿床上。随着谢武乐运转心法,天地间游离的炁皆向他汇聚,从各个穴位进入到筋脉当中,再流向丹田。这个过程十分缓慢。
饭菜已经送到,宋薇薇正想叫谢武乐吃饭,却发现他被一种奇怪的波动所包围,并非是自己熟知的内力。但见谢武乐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反应,也就没有打扰,只坐在一旁静静的等着,防止出现什么状况。
随着越来越多的至阳之炁汇聚谢武乐四周,屋内的温度也开始一点点攀升。一旁的宋薇薇虽然离了还有一段距离,但也是能够感到越来越暖和。
午时过去,谢武乐睁开双眼,冲床上下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夫君,吃饭了。”宋薇薇见谢武乐从那奇怪的状态中醒来,想了想又说道:“只是可惜这饭菜已经凉了。”
谢武乐却不在意打开了房门:“没事,我们叫小二重新上几道就行。”
不一会儿,侍女就将冷掉的饭菜换下。八仙桌上,宋薇薇夹了一筷菜放到碗中,抬头看向谢武乐:“夫君,其实也不必换掉。”刚刚正要阻止谢武乐时,他已近开了房门,自己也就不好再说,在外还是要给男人留足脸面的,有什么事待只有两人时再商量,自己的母亲就是这样。
见谢武乐不解,宋薇薇又解释道:“我知道夫君的柳叔给夫君留下了不少的钱财,但终究也是为夫君你和柳姐姐留的。”
“你都是我的人了,何必分的这么清楚呢?”谢武乐放下碗筷抱住宋薇薇 。
宋薇薇俏脸一红,低下头去,谢武乐这样说她自然十分高兴,但有些东西还是得说出来。宋薇薇又抬头一脸倔强的看向他:“正因为我是夫君的人了,所以我才要更加替你着想。”
“钱财虽多,但总有用光的时候。夫君在大仇未得报时,要将精力放在练功上,是没有时间挣钱的,所以还是需要节约一点,以备不时之需。”
“再者,在夫君大仇得报后,我还等着你正式接我过门呢!虽然我家庭富裕,哥哥也疼我,但我在嫁给夫君后,自然也不好再用家里的钱,届时我们的开销自然要我们自己承担,在有了孩子以后,开销也还会变大。所以节约一点准没错的!嘻嘻!”
宋薇薇想着说着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谢武乐也知道她是在替自己着想,心中如吃了蜜糖:“我知道啦,娘子!”
谢武乐二人接连几天都待在客栈中,为了让宋薇薇休养。谢武乐每日午时修炼,无事时宋薇薇就教授谢武乐剑法,也所幸这风江流批天字房够大,将分隔房间的屏风收起,八仙桌移到墙边就可有充足的空间。
对炼炁心法越来越熟悉,进而谢武乐也是明白了一件事,虽然并不是人人都有炁,但是人人都有气。那神奇的白色丝线就是通过感知对手气的变化而出现的一种预警。
当自己与对手功力相差太多时,如与“君子刀”和郭离一战时那神奇的白色丝线是不会出来的,因为自己根本看不清感受不到对方的气,也就无法通过气的流动变化预测对方的动作。而此前与宋薇薇比试时,因为宋薇薇并没有想要攻击自己所以也没有出现丝线。
“这太极剑法,果真奇妙无比!”谢武乐听宋薇薇讲解了些许太极剑后不由夸赞。这太极剑法,以柔克刚,以静制动。主张用剑之诀窍全在观变,彼微动,我先动,动则变,变则着。根据太极、八卦变易之理,强调剑无成法,因敌变化,后发先至。
宋薇薇俏脸一抬,自豪之意毫不遮掩:“那可不是!这可是我们宋家祖祖辈辈好几代人的心血呢!向来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但是爹爹见我剑道天赋极佳,也就破了这规矩”
“那你教与我会不会有什么不便?如果有的话我不学也行。”谢武乐怕宋薇薇坏了自家规矩会受到惩罚,担心道。
“正如夫君所说,我都是你的人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宋薇薇笑颜如花。
谢武乐当知这剑法得之不易,练剑时也格外用心。
是夜。
“薇薇。”谢武乐收剑平息,结束了一天的练剑。
“怎么了?”宋薇薇一直坐在床边看着谢武乐练剑。
“这太极剑说四两拨千斤,但此前我又听说一力降十会,你说这到底那个是正确的?”谢武乐生起一丝玩味之意。
“呜,我想不清楚。”宋薇薇摇晃着双腿,一脸你为什么为难我的委屈表情。
两人对视,哈哈大笑。
“樊大人,你真的要一人前往吗?”车夫一脸焦急:“这离赤阳郡还远的很呢!更何况现在天还暗了,路上十分危险!”
樊世浩背对着车夫一副我意已决的模样:“你就回去吧,不麻烦你了!我出了事不会有人怪罪你的。”说罢大步向前走去。
车夫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无奈的摇摇头驱车回去,这样的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自从服侍这樊大人自己就没有完整的跑过一次路,轻松是轻松,可每次都是会感到如此的不安。
樊世浩扶着一颗大树喘息道:“这应该走了很远了吧。”回头一看,在昏暗的光线中,马车尾都还十分清晰:“哎,真的是太久没走路了。”
说罢身影一晃,消失在日暮中。
“呵,既然来都来了,还躲躲藏藏的算什么?”一声冷呵传来。
既然被发现了,樊世浩也不躲着,从空间中走出,冷冷的扫了对面一眼:“肖自在,果然是你。”看着眼前这人,自己的猜疑这么久了,也是终于得到了验证。
肖自在哈哈一笑,张开双手在樊世浩面前转了一圈:“可不就是我嘛!”
“你竟然没死!”
“是啊,当年我佩剑被你削断,元神被你打爆,我都感到好奇,我竟然还活着。”肖自在装作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樊世浩眉毛跳了跳:“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啊!还是这么的狂妄!”
肖自在感到一股威压袭来,表情立马严肃:“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樊世浩笑道:“当然是来看看老朋友你咯,不然还能干什么?”
“你这小狐狸还挺可爱的。”樊世浩说着向小狐狸伸出手去。
小狐狸被他吓到,像要跳走,可却发现自己不知为何竟然动弹不得。
肖自在一把捏住樊世浩伸向小狐狸的手的手腕,将他停在空中,斜眼看向他,眼色冷漠:“我可不记得,我有同意过你摸她?”
樊世浩有些吃惊:“你成帝了?”
“是啊,不过这还得多谢谢你啊!不然我还得修炼多久?”肖自在微笑着,欣赏着樊世浩吃惊的表情。
“原来如此。”樊世浩点点头:“原来这就是你的底气啊。”
肖自在手被一点点的压下去,眼睁睁看着樊世浩的手靠近,却没有一点办法,右手对空张开。与此同时,风江楼谢武乐房间内,桌上的断剑散发银光微微抖动。
“这小狐狸摸着还挺舒服的。”樊世浩将肖潇从谢武乐肩膀上捉了下来抱在怀中,在她身上来回摸了几下,现在换他看着肖自在吃惊的表情了。
肖自在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眼中充满迷茫。断剑也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只要你不做一些多余的事,我也就当你不存在。”樊世浩将肖潇放回肖自在的肩膀,转身离去。肖自在,你还真是给了我一些惊喜啊!樊世浩摸着自己的胸口,在衣物下,是一道让人惊愕的伤疤。
“喂,那人是怎么回事啊?”樊世浩一离开,肖潇发现自己又可以动了,惊恐的站起。见肖自在没有反应,肖潇将自己尾巴向他脸上打去。
“没什么。”肖自在抓住肖潇的尾巴,摇摇头:“咱们走,继续去找我徒儿。”肖自在放开了肖潇尾巴,嘴角上扬,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哦。”肖潇没想到肖自在会拦住自己尾巴,倍感没趣的收了回来,蜷曲在他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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