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当年真相
洛鸣秋若有所思点点头：“那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红轩死了。”唯娘语气平淡，就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小事，“他被白悠大卸八块，但他是活该的，不是吗？”
“红花城的妖兽是不是跟红轩，或者说跟你口中的红花山脉守护神白悠有关系。”
唯娘沉默半晌，最终还是点头：“是，但。这都是红花城的人自找的，他们活该。红花城里每个人都该死。留下这些女子，已经是我们最大的仁慈。”
“你能不能直接说完到底发生了什么？”熊雅忍不了自己的暴脾气，“有什么时候直接说不就行了，若真是红花城的错，我们，便不跟你们计较，你们从哪来回哪去。若你们滥杀无辜，我和秋秋绝对会让你付出代价。”
唯娘看了熊雅好一会，眼见着她即将拔剑才慢悠悠说道：“现在极州大陆灵力不多，你还是省着点用。更何况，我对面这位长老不出手，你不是我对手。”
熊雅瞪了唯娘一眼，心不甘情不愿放回自己的剑。
洛鸣秋拍拍熊雅的手以示安慰，看向唯娘：“唯一姑娘，你要是相信我。可以直接说你想让我做什么，如果不相信，那麻烦你放走那些姑娘，我会让白龙宗的人安排好那些姑娘的去处。”
想了想，她举手立下天地誓约。
天地誓约，是天道规定。任何修士一旦立下天地誓约，就会形成束缚。一旦修士不遵守自己的誓约，那么就会被天地强行抹杀。久而久之，大家觉得这规则太恐怖，也就没人会向天地立誓，进而忘记还有这种强大又霸道的规则。
天边一阵雷鸣。
淡光在洛鸣秋身上环绕。
这是，天地誓约形成的标志。
这一幕同样让唯娘一直都是淡然的眼神中流露几丝错愕：“你竟立了天地誓约？几千年过去了，没曾想还有修士会用这个誓约。”
“因为我会做到。”
声音很轻，却让人莫名感到坚定。
“你都立了誓约，那我再不信你，就是我有问题了。”唯一朝空中拍拍手，“白悠，出来吧。她们，可以相信。”
白悠？
唯娘不是说白悠是红花山脉的守护兽吗？
它怎么会出现在红花城？
洛鸣秋和熊雅对视一眼，目光落在一棵长势茂密的小树上。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白悠。我知你对修士失去信任。”唯娘声音停顿了好半晌才继续说道，“但，她会选择立下几千年都不曾出现的天地誓约，也许我们可以尝试着相信她们？”
“就是，你不相信我，难不成还不相信白龙宗？不相信洛鸣秋，洛长老？”熊雅叉腰冷哼，“要知道青山宗那一战，洛长老救下的可不只是人，还有无数生灵。那些鸟类，没有告诉你们？”
空中一阵灵力波动。
一道赤足，戴着面纱的白衣男子在空中缓缓出现。比起他白到异常的额，那双眼睛才更让人诧异。只见那人一眼浑浊到只能看到红色，另一只却是连眼球都没有，空荡荡的眼眶看得人心发慌。
“这…这是怎么回事？”熊雅没忍住问出声。
“代价。”唯娘上前扶着白衣男子坐到石椅上，语气平淡到就像是在说吃了什么饭菜，“禁术的代价。今天好点了吗？”
白悠点头，小心又虔诚的反握住唯娘的手轻声安慰：“你别担心，我已经将之控制，说不定过段时间就会好。”
声音如同山间清泉，沁人心脾。
“会好的，一定会好的。”唯娘擦拭掉落到脸颊上的泪水，“我们一定会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好。”白悠转头看向洛鸣秋。
一双眼睛都已经坏到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但洛鸣秋还是感觉自己和他对上视线，或者换句更准确点的话来说，和他的灵魂对上了视线。她上扬嘴角露出温和一笑：“你现在的声音比在大殿和阵法里面的声音好听很多。一听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帅哥。”
她已经确定面前这戴着面纱的男子就是红花城传说中，什么坏事都做，十恶不赦的五头蛇妖兽。
啧，也没人告诉她，这五头蛇这么好看啊。
而且，她能从白悠身上感受到他没有一点坏心思。
“大帅哥?”
“哦。就是形容你很好看，世间一切形容美好的词放在你身上都不为过。”
白悠抓住唯娘的手紧了紧：“谢，谢谢。”
“不客气。”洛鸣秋单手撑着下巴，笑吟吟看着白悠，心头也在不停呼唤灵灵七询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奇怪，这道气息和之前在阵法空间和大殿的气息还真是一样的。但，又好像有几分不一样。】
“你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无所不知的灵灵七，宿主大大你不能乱说。灵灵七现在就去给你查清楚。】
洛鸣秋没有理会脑子里灵灵七叽叽喳喳的声音：“所以，现在能说说怎么回事了吗？”
“可以。”
“还是我来说吧。”
唯娘和白悠声音同时响起。唯娘看向白悠的目光中满是担忧：“白悠。”
“我没关系的。”白悠拍拍唯娘的手，看向洛鸣秋，“刚才，唯娘说到我将红轩大卸八块？”
熊雅点头后意识到白悠看不见开口道：“你们真将人大卸八块了？红轩违背规定，你们将人打一顿后赶出红花山脉就是了，为什么还要伤人性命？”
“因为红轩来红花山脉的主要意图是一本起死回生的邪恶功法。并且第一次我们确实是将人打一顿赶出去。我承认，那一次，我是将人打的半死不活。”白悠冷笑一声，“但，这是他活该。谁让他欺骗唯娘后，还妄图绑架唯娘，用唯娘的性命强迫我们去找他口中的东西。”
他将人打断几根肋骨后，就将人扔到红花山脉外围一个村庄里，并且等到红花城侍卫将人带走后才回到山脉。可谁知。那红轩死性不改，三个月后率领大部队想要强行攻破红花山脉。
更让他诧异的是，仅仅三个月的时间，红轩实力大涨。许多妖兽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几个时辰之间，红花山脉尸横遍野，满目疮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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