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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叶笠修紧皱着眉头,他快步将桌子上的水倒进了香炉里,灭掉了仍在冒出缕缕清香的香炉。放下心神,他抬手拍了拍自己零乱的衣袍:“陛下寝殿里被人下了药。”

        楚明翎明白“女主”见事不成,怕是早就已经溜了,按照系统口中那所谓的“女主”气运,他自然也不曾认为一开始就能将人抓住。

        “香炉被下药的事情隐龙卫已经去查了,今日有劳老师送朕回寝殿。”小皇帝躺坐在龙榻上,一双漂亮的眼眸半睁半闭,大约是酒劲上头,一股困意袭来,小皇帝便歪在龙榻上睡着了。

        隐龙卫的人火速将香炉里的熏香取出换掉,寝殿里又恢复一片寂静,叶笠修抬头望了一眼龙榻上沉入梦乡的小皇帝。

        少年郎莹白如玉的脸颊上红晕未褪,睡着的时候显得格外乖巧,叶笠修走上去帮着小皇帝拉了拉被子,这才走出了寝殿。

        前殿依旧是歌舞一片,叶笠修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旁边的摄政王却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君相看到叶笠修隐晦的神色,端着酒盏缓步走过来:“刚才你送陛下回寝殿没多久,摄政王便起身出去了。”

        叶笠修皱眉:“今日陛下寝殿里被人下了药。”

        他两人说话声音极轻,君相还想再问什么,却见叶笠修摇了摇头,他立刻会意,向着叶笠修敬了杯酒,扭头又去跟下首的诸乐山寒暄起来。

        前殿里闷得很,薛清渊望着叶笠修扶着小皇帝走远的背影心里更是莫名地生出一股不悦,便冷着一张脸向诸乐山叮嘱了两句,起身出了前殿。

        歌舞之声在耳边慢慢地淡去,这皇宫薛清渊熟悉极了,只是这宫里住着的人薛清渊原本亦是再熟悉不过的,眼下却慢慢变得格外陌生。

        小皇帝从龙椅上起身临走之前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让薛清渊难以忘怀。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带着几分灵动的狡黠,又带着一丝桀骜的挑衅。

        麒麟殿跟皇帝寝殿之前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河,这会儿是初夏,水面干净清澈,映照出一片波光粼粼的月色。

        “给摄政王大人请安。”小福子的声音打断了薛清渊零乱的思绪。

        薛清渊幽深的眸子落在小福子身上,凝视了他一眼:“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福子在薛清渊冷厉的目光下抖了一抖,颤颤巍巍地解释:“陛下今日醉了酒,一觉醒来迷迷糊糊就跑了出来,还不让奴才靠近,陛下一个人坐在河边发呆,奴才便在这里守着。”

        顺着小福子所指的地方,薛清渊抬眼望过去,月色下的石墩上坐着一个衣衫单薄的少年郎。少年郎背后是假山,他侧身坐着,导致薛清渊并不能看清对方的脸,只能够看到少年一头乌发半散半簪在头上,还有一缕调皮的青丝落在了他的侧脸旁。显得少年郎更是美艳动人,如同一副水墨丹青的画卷却又带着浓艳的冲击力。

        薛清渊抬脚走了过去,他脚步放得并不算很轻,踩在地面上摩擦出嗒嗒的脚步声,但是少年郎仿若未闻,只将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手中的木块上。

        少年郎手中拿着一把锉刀正雕刻着手中的木块,木块已经能够看出了一点儿轮廓,像是一只什么动物,少年郎脚下已经积了一小堆的木屑,甚至有些木屑落在了他那身洁白干净的寝衣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薛清渊已经走到了自己跟前,楚明翎方才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过也就仅仅只是一眼,楚明翎又“冷酷无情”地低下头,去雕刻手中的木块。

        薛清渊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皇帝竟然还学会了雕刻,看小皇帝那熟稔的动作,就知道平素里没少练习。

        或许是四周过于安静,又或许是被小皇帝身上突如其来的变化吸引,薛清渊索性大大方方地在小皇帝对面坐了下来。他身形魁梧,这么一坐下来,小山一样的体型显得对面的小皇帝更加清瘦娇小。

        一国之君瘦得跟个猴似的,薛清渊忍不住腹诽,这般体型扔在军营里怕是会被同袍们笑死。

        楚明翎手中的动作不紧不慢,他偶尔会抬头看薛清渊一眼,随后又冷冷淡淡地低下头继续他的创作。

        周围特别的静谧,前殿的宫宴应该也已经散了。陛下宫中没有嫔妃,所以以往薛清渊这位摄政王大人处理起公务也会在宫中留宿,他的那群下属自然也就没有特意出来寻他。

        小皇帝脸上带着几分红晕,眉眼间尽是一股软软糯糯的感觉,怕是还在醉酒之中。

        叶笠修从寝殿里离开之后,楚明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可是他总能够梦见一个看不清模样的男人对着他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话。

        楚明翎听不清楚对方在说着什么,只觉得心口再一次泛起一阵酸涩的委屈感,他迷迷糊糊地醒来,寝殿里除了隐藏起来的暗卫,别无他人。

        拉开薄薄的锦被,楚明翎赤着脚踩在地上,地上有些凉,楚明翎蹲坐在床榻边坐了好大会儿。

        龙榻边放着一个小小的木盒,楚明翎侧着头望了那木盒一眼,那一双眸子露出一抹亮光,他抬手将木盒抱在怀里,起身出了宫殿。

        外面守着的小福子想要跟上去,小皇帝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要跟着朕。”

        不跟是不行的,小皇帝这会儿看起来不太清醒,平素里小皇帝绝对不会半夜里像这般衣衫不整,赤着脚跑出寝殿。

        小福子快步跑进寝殿,将小皇帝的鞋子拿过来,又追上慢吞吞往前走的小皇帝,好劝歹劝让小皇帝穿上了鞋子,这才远远地坠在小皇帝身后,他也不敢靠近,小皇帝这会儿看起来脾气有点大。

        楚明翎在小河边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他怀里抱着木盒,手掌托着下巴发了一会儿呆,河水波光粼粼,像是从天上洒落了一把揉碎的月光。

        从木盒里拿出一把锉刀和一块木头,楚明翎漫无目的地开始雕刻,木屑如同那月光一般,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

        直到薛清渊的走近,男人格外无礼,话都不说一句就在小皇帝对面坐下,他的目光格外暗沉,坐下后的姿势亦是大马金刀,稳如磐石。

        小皇帝抬头又用那双桃花眼轻睨了薛清渊一眼,薛清渊眸子沉了沉:“陛下。”

        楚明翎:“朕不想理你。”

        小皇帝看起来跟个正常人似的,一开口就暴露了他醉酒的事实,说起话来一板一眼,就像是个傀儡娃娃。

        一双暗沉的眸子落在小皇帝身上,楚明翎动了两下,约摸着是觉得不舒服,他踢开脚上的鞋子,鞋子落进了水里发出一阵哗啦的水声。

        白皙细嫩的皮肤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温润,小皇帝的一双脚沾上了些许木头的碎屑,薛清渊拧着眉目光落在那双细嫩如白瓷一般的脚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醉酒的楚明翎可不管那么多,他觉得自己的姿势不太舒服,动了动身子,靠在身后的假山上,双腿平伸开一双脚便极其自然地搭在了薛清渊的腿上。

        薛清渊冷眉横对,伸手紧紧握住小皇帝瘦削的脚踝,触手温凉如玉,那一瞬间他竟然忘了挪开小皇帝的脚。

        楚明翎矜贵的眉眼扫过薛清渊握住他脚踝的那双大手,多情的桃花眼扫过薛清渊:“放肆,把手放开。”

        暗眸闪过一抹精光,薛清渊依旧用铁钳一般的大手握着小皇帝的脚踝:“陛下如今已经亲政,这帝王之威是越来越足了,都说帝王一怒,伏尸百万,血流不止,不知道陛下生起气来又是什么模样?”

        酒气晕红了小皇帝的眼尾,细嫩丝滑的脚踝往外抽了抽,却没有挪动出一丝一毫。楚明翎干脆就那对方的双腿当个脚凳,手上一用力,整个人从臀下的石凳上弹起,准准地落进薛清渊的怀里。

        楚明翎手中握着那把锋利的锉刀,刀尖对准薛清渊的脖颈,一双秋波荡漾的眸子里带上了几分凌厉:“摄政王这是想体验一下什么叫做帝王之怒吗?”

        少年郎轻笑一声,他歪歪扭扭地坐在薛清渊的怀里,又收回了自己手中的锉刀:“不过很可惜,朕今日并不想生气。”

        薛清渊黑眸幽暗深邃地望着怀里的少年郎,他眼中带着不加掩饰地打量,握住对方脚踝的手早就松开,此刻他那粗糙的手指正摩挲在少年郎的耳后。

        出身皇家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少年郎皮肤细致得比二八少女还要柔嫩,被薛清渊粗糙带茧的指腹摩挲着,带出一股微微的痛感。

        “摄政王与其怀疑朕是被人冒充的,倒不如怀疑朕被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上了身。”楚明翎侧过头耳朵后面被薛清渊指腹摩挲过的地方长着一小块艳红的胎记。

        那胎记模样像是一朵红艳的花儿,小皇帝打出生开始便带着这个胎记,凭着手感薛清渊便明白这胎记并不是人为伪造出来的。

        “陛下说笑了,臣不过是担心陛下的龙体。”薛清渊双眸微垂,看不出什么情绪。

        楚明翎一把将人推开,赤着脚踩在地上,地面微凉,小皇帝那双脚刚碰触到地面的时候微微瑟缩了一下,等稍微适应了一会儿,他回头望着薛清渊,随手扔过去一个东西:“这玩意就当朕赏给摄政王的了,天也不早了,摄政王还是赶快回去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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