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下卷.3
【鬼灭同人】于是我成为了鬼之后下卷3
在千代换好衣服拉开隔扇后,看见黑死牟背对着她,坐在门外缘侧的背影
无限城的构造相当不规则,在千代现在所在的房间外,缘侧后直接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
黑死牟双脚悬空坐在哪里,俯视着黑暗的深渊
千代眯起眼睛看着他,还因为刚才被看光了的事有些芥蒂…
坐到距离他两公尺外的位置坐下,一同俯视着深渊…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后,黑死牟开了口
“如果我有死的那么一天,应该会堕入比这个更深的地狱吧。”
“…为什么?”
从深渊里吹上来的风,路过两位的身旁,千代看着头发被风吹的飘逸的他,平静的目光,思绪彷佛被拉到了远方…
他再度开口,语气很平静,像纯粹只想找个人聊天那样
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与千代说这些话…
“到现在,即使过了快五百年,我人类时的记忆还记忆犹新,那个名为嫉妒的东西,让我成为了鬼。嫉妒那个和我看似一模一样的存在,但他却像神那般,强大到脱离于常理…即使过了多少年,他的脸仍然那么清晰的在我的脑海…为了比他强,为了不要输,至今所做的事,够我下地狱过上万辈子吧。”
这语气,丝毫没有认知到自己会下地狱的害怕,但言中的惆怅倒是不少…
千代听了,没有丝毫犹豫,就这么直直的问了黑死牟…
“活在比较中的生活,就有那么好吗?”
听到回答的黑死牟,转头看向千代
在对视了几秒后,千代转头看向前方
黑死牟盯着她微微一笑的侧颜,耳边响起她温暖柔和的话语
那一字一句,就像给了他黑暗心灵上的枷锁,一把纯净的钥匙…
“在比较强与弱,输或赢前…得来这两者答案之前的过程,您和您口中的那位,难道没有别的感情存在吗?没想到黑死牟先生意外的很盲目呢。”
要是没有别的感情存在…黑死牟又怎么会把,小时候给了继国缘壹的破木笛一直带在身上…
在缘壹死后,黑死牟身上所剩的一定不止嫉妒…一定还存在着更多的遗憾…才会一直无法忘记缘壹的脸…
黑死牟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扬起头,似乎在忍着,不让情绪展露出来…
而千代她仍注视着前方,没有发现黑死牟此刻的情绪,她没听见他的回答
于是千代在黑死牟沉默过后几秒,又轻轻的哼出一句…
“只要往后的路看清楚,别再有遗憾就好了…”
说完后,黑死牟的声音随着风飘来…
他的回答,让千代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盯着他…
“如果有遗憾,也会是妳吧。”
听闻这句话,千代的表情有点囧了,她不自觉的往黑死牟对自己有那个意思的方向想去…脸绿了半张…
黑死牟看了她的脸,心中的感慨瞬间一干二净…
取代而之,是向上翻了极致的白眼,百般嫌弃…一边和千代强调…
“我对妳没那个意思,少往脸上贴金可以吗?我指的是剑技的部分。”
听完后,千代的脸色明显好些,还有点松一口气的感觉,这让看在眼里的黑死牟有点不满…
用往常平静的口吻吐槽她,字字句句里当然少不了他的傲慢…
“我若真有那个意思,妳也该感激涕零。教妳五个月的剑技,妳好意思露出那张表情?”
“不是…黑死牟先生,刚才您那表情说出那句话,我很难不误会…感激您自然是感激的,但要不是我是鬼,在您的教导下,大多数的人早就投胎了…还有,剑技和您的遗憾到底有什么关系?”
黑死牟轻轻叹一口气,是放弃了吐槽,用一派正经的口气,对着千代说
“我希望自己的痕迹能留在世界上,妳现在的动作不适合妳,但我的动作,妳应该可以驾驭,学月之呼吸吧,红叶。”
千代看着黑死牟认真的眼神,她能明白,这件事对他来说有那么点重要,他想要自己的呼吸能流传下去
可就算黑死牟不开口,五个月的时间,千代是早已记下他的所有动作…
只要让黑死牟使出全力和自己打一场,让她记起,那么他的剑技想要流传下去并不是梦…
千代还没来得及回答,好几声琵琶声响起,上弦鬼齐聚一堂,而无惨也出现了…
位于他们头顶的正上方,无惨人正不符合地心引力的倒站着…
无惨冰冷冷的声音告诉在场所有人…
“妓夫太郎死了,上弦之月缺了。”
所有人听闻,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讨论著…
而无惨,他开始对所有人探究…气氛顿时下降至冰点,大家纷纷安静…听无惨他冷冷的说道…
“到底为什么还没葬送产屋敷一族,还有青色彼岸花,为什么几百年都找不到…我开始搞不懂你们的存在理由了”
说着,无惨脸上冒出青筋,气息显现他现在十分火大…
而上弦伍慌张的插嘴解释,说找到接近他愿望的情报时
无惨一个瞬间砍下上弦伍的头,抓在手上,说出的一字一句,千代是无法忘记…
“我讨厌“变化”情况变化、□□变化、情感变化,大多数的变化都是“劣化”是衰弱。我喜欢“不变”以完美的状态,永恒不变。”
在千代听起来,这些话的涵义是那么空虚…
不变,和停滞似乎没什么两样,□□和情感若是不变化,那也意味着得不到成长与进化,那么鬼活着的长久岁月里,究竟还存在着什么…有真正拥有过什么吗…
好空虚…感觉一定很寂寞吧…
哥哥他,肯定非常孤独…
在上弦鬼解散后,千代上前去找了无惨,因为无惨他对千代一直是那么温柔,所以千代一点也不害怕他,甚至连他是鬼王的意识都没有
她上前,点了点无惨的肩膀,在无惨转头时,伸出食指,戳中无惨的脸庞
此时无惨看着千代纯真灿烂的笑容,露出有些尴尬的表情,要是只有两个人在,他还可以自然的微笑着…
可是千代竟然带着黑死牟来一起找他…
这让无惨和黑死牟尴尬的面面相觑…毕竟刚刚,大家才被兴师问罪过…非常尴尬…
而千代她故意无视这一点,希望大家能转换心情,带着黑死牟邀请无惨一起出无限城…
无惨在场,黑死牟不会粗神经的去吐槽千代,而无惨他,向来也不会拒绝千代的任何要求…
所以这三个微妙的组合,正打算一同上街去…
千代找出一条黑色的面纱,要黑死牟弯下腰来给他戴上…
可黑死牟是干脆的跪坐下来,在她面前…
平静的表情,平静的眼神,却藏不住微微上扬戏谑的嘴角…这样的表情千代看多了…
因为在无惨面前不敢直接吐槽她,用这种微妙又白目的方式…暗地里歧视千代的身高矮…
她看着黑死牟,这五个月下来,这种奇异的吐槽方式已经不止一次…
她脸上微微浮起青筋…收起面纱,皮笑肉不笑的对着黑死牟说…
“我看,黑死牟先生!您的眼睛还是用胶黏起来好了~反正您那么厉害,少四颗眼睛肯定难不倒你,还美观多了!…可以吗?哥哥!”
“…随妳”
听完,黑死牟没回话,脸上冒了几滴冷汗…抽走千代手上的面纱,好好戴在脸上…
准备的差不多,三个人准备出城…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夜里,街道却灯火通明,还有些小摊贩在进行活动…
有打靶也有捞金鱼、套圈圈…
这些事物,让千代起了好奇心,左顾右盼的
而身后的两个人早已司空见惯,无心去看周遭的事物…
一个人是看着千代的脚下,怕有东西会绊倒她,另一个则是看她周遭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
而千代却是早已拿起打靶的枪,回头对着两个人大喊…
“我们来比赛吧~”
说完,她把枪塞到无惨的手上,无惨愣了一下,然后仔细的端详,这把能射出软木塞的玩具枪…
看着看着,却没注意到,弹孔对准了黑死牟的脑袋…
“啵!”的一声!软木塞打到黑死牟的脑袋上…让黑死牟歪过头…
千代愣着,看着眼前有趣的一幕,感觉很微妙…
无惨若无其事,眼神有点呆呆的…继续端详着这把玩具枪,似乎觉得这东西很有趣…
完全无视了,被软木塞打到的黑死牟…
千代看着他无奈的皱起眉头…委屈巴巴的样子…却没坑半点声…
蠢…两个人半斤八两…
千代这么想着,努力的憋笑着…
堂堂鬼王和上弦壹,一个不会打靶,一个被当成靶…
“噗…”
千代终究没忍住笑了出来,被意识到的两个人丢下她在原地先走一步…
“唉…等我!”
追在两个人的后头,他们来到空无一人的草坪,漆黑的夜空,突然在三个人的眼前升起一道火光绽放…是烟火
千代看着烟火,内心涌现既熟悉又陌生的情感,彷佛曾经也和谁一起看过…
想起那抹赤红的身影…内心窜出一股寂寞…
若是那个人真的那么重要…那么我又为什么会把他给忘记…
千代一瞬间失落的眼神,是收进了眼前两个人的眼底…
无惨是沈下脸色,一副相当有自信的口吻,回头看着千代,背对着烟花说
“那种会熄灭的东西看了就没劲,唯有“不灭”才是真理。”
“…是啊,反而破坏了夜里的美,永远的月光才是美德。”
就连黑死牟也跟着附和…
千代听完垂下眉眼…漂亮的脸蛋,现在看上去有些冷艳的悲伤…
空中的烟花依然绽放,但她的嗓音却像是穿透过烟花施放的声音,到达两位的耳里…
“不灭真的那么好吗…或许以前,我也曾期许过某人不灭…可是不灭,也意味着孤独吧…月亮真的有星星的陪伴吗?在宇宙里,每颗星球都距离的很遥远吧…烟花虽短暂,但是美丽…像是人的生命…哥哥…黑死牟先生…我希望你们打从心里感到幸福…而不是盲目追求无尽空虚的强大…这太寂寞了,最后是不会有人站在自己身边的…”
千代说完,走上前握住他们的手,白皙的小手,因为悲伤而些许颤抖…
明知道,短短的几句话,不可能撼动他们几百年下来的信念…
可是她不想眼睁睁看着两个对她好的人,走上孤独的道路…
他们没有回答千代,只是望着眼前的她,瞳孔中倒映着璀璨的烟花,她的话语响在耳边…思绪彷佛停止了运转…
可命运的齿轮,它却在大家不易察觉的时候,开始悄悄的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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