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摊牌了,不装了,露出恶女本色
第188章 摊牌了,不装了,露出恶女本色
书房门紧闭,沈大人其实待的时间不久,也就不到半个钟头就走了。
断波亲自将沈大人送出去,再回来时,房门还是紧闭着。
这些天世子为了世子妃茶不思饭不饱,练剑也时常走神。
好在太子被废是个好消息,老侯爷还封了王,如今徐家权势最盛,几乎将整座上京城的地皮掀开了三层去寻人。
可惜还是没有眉目。
“碧青,你通知下去,世子的书房不许靠近,若世子不主动要茶水之类的,你们也别往上凑。”
碧青恭敬的应是。
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世子妃失踪一事与废太子有关。
堂堂一国储君竟然觊觎臣妻,而且还是自己表弟的妻子,本就声名狼藉的太子名声更差了。
只是这事在坊间流传的很诡异,因为废太子承认了做过的所有错事,就唯独不承认掳走了世子妃。
这可真奇了。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个人不论是降生于世,还是脱离于世,就如同雁过留痕,总会留有痕迹的,可是世子妃就凌空消失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这又怎么可能呢。
这件事,别说民间的那些人好奇,就连徐凤池本人都相当困惑,直至今天沈阶寻他说话。
一切真相才像破雾而出的太阳,是那么刺眼荒唐。
他掀了地皮三层都寻不到苏晚,那是因为苏晚本人不愿意被他找到。
他如珠似宝,将苏晚摆在心尖上,当她是最纯善天真之人,没想到她满肚子算计!
灵山寺她失身于沈离,连孩子都生了,却装作纯情少女,从小小的柳州跑到上京城,凭借那副美色和心机搅风搅雨。
她把他们当狗一样戏弄!
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怎么敢如此作贱他们!
陈落生为了她失魂落魄,跪的膝盖都快半废了,不情不愿的娶了清远,却仍然对她不死心。
张回就不说了,他都成了个跛子!
自己呢,心心念念着以为自己霸占了她的初次,对她心有愧疚,迎娶她后,待她如眼珠子一样呵护。
可她……也太会作贱人心了吧!
一颗心皱皱巴巴的疼,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
他痛的无法呼吸,他提着剑,想要去砍了沈离。
“沈离,你这个怪物!原来是太子杀掉了沈阶,你顶替了他,你一直都识破苏晚的心机,却不露声色,看戏一样看着我为她沉沦,原来就是为了报复我!”
“我最爱的女人,原来早已被你夺去清白,且为你生了孩子,你终于踩在我头上了!”
哈哈
徐凤池近乎癫狂。
就在刚刚,差点就提剑砍了“沈阶”,可他说他们二人需要联合起来对付徐文年和姚烈。
若不是他这句话,以及自己心里对他有愧,沈阶绝不会平安走出这间书房。
头顶的太阳从头顶慢慢滑落,很快暮色四合,各院点了灯。
断波忙碌回来,看了看书房的门,问碧青:“世子爷外出没回来吗?”
碧青脸色苍白:“世子爷一直都没有出书房的门,也不曾叫过茶水,更不曾用过饭。”
断波心头一惊,踌躇片刻,才端了碗粥小心翼翼敲响了书房的门。
门内没有回应,断波挤出一丝笑:“世子爷,奴才进来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接着碧青就听见托盘和瓷碗摔在地上的声音,还有断波跪在地上的声音,她也是心头一慌,下意识掉头就要去找雨女官。
“站住。”
淡淡的两个字,让碧青止住了脚步,她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断波匍匐着爬到徐凤池脚边,口中惊呼道:“世子爷,您的手腕是怎么回事?”
徐凤池右手执剑,在左边手腕划了一个口子。
心肺难受的像煮沸的滚水,他的脑子如炸开的烟花,晕晕乎乎,血管里的血也激烈的流动,想要爆体而出,他实在忍不了这样撕心裂肺的压抑。
拿着剑,就割开了血管。
“世子。”断波拿帕子缠住世子手腕,叫道:“奴才去请御医来。”
“断波,碧青。”缓缓闭眼,声若蚊蝇:“这事别对外说,只是一点小伤,死不了。”
他幼时对沈离做的恶,如今被报复回来了。
真没想到会被人用这种方式报复。
他就该听母亲的,不该沦陷于情爱的苦海中,遭受这样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
“备马车,我要去沈府。”
断波小心翼翼:“已经这么晚了,不如明天再去?”
得到世子冷冷一瞥,断波擦着冷汗,滚出去备马车了。
马车飞速驰骋,到沈府门前,徐凤池握紧手里的剑。
他知道苏晚就在沈府。
“徐世子,等你多时了,怎么现在才来。”
沈阶遥遥的站在他对面,手里提着一盏灯,暖黄色的烛火映衬着他的脸,像艳鬼。
徐凤池当即就想拿剑在他脸上划几刀!
望着抵在面颊上的剑锋,沈阶嗤嗤一笑:“徐世子,你若是毁了我这张美丽的皮囊,第一个不原谅你的便是苏晚。”
“她呀,除了权势金钱外,最喜欢的就是男人英俊漂亮的皮囊。”
话音落地,剑锋当即在他面颊划了一道口子。
鲜血如细线一样,沈阶糊了一把脸,眼眸晦涩:“就当真如此爱她?你爱的是哪一面的她?她这人满肚子阴谋诡计全用在钓男人身上了,你能想象到的手段,她无所不用其极。”
“你难道不恨她?”
沈阶望着他手中滴血的剑,暗笑:“你这把剑,究竟会不会沾她的血呢?”
说着拂袖转身,“走吧,我带你见她。”
徐凤池提着一口气,跟在沈阶身后,左拐右转,不知道走了多远,才在一处回廊停下。
正面一睹白墙,上面倒映着一道纤弱的身影。
那身影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小鼓邦邦响,怀中抱着一个娃娃,哄着她:“琼枝,不哭不哭,来笑一个。”
“你的手怎么这么软,给我捏一捏吧。”
“这皮肤真娇嫩,为什么我的皮肤不能像你这般娇嫩,琼枝,把你这层皮扒了给我,可好?”
“真羡慕你,生下来就在富贵窝里,虽然你爹不是个东西,但是他又精又毒,你跟着他,可享几辈子荣华富贵了,将来我要是落魄了,你可要帮衬我一些,毕竟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好歹怀胎十月生了你。”
传来娃娃的哭声,又听见苏晚抱怨:“你成天就知道哭,要不是我实在闲的无聊,你以为我愿意哄你。”
“孔嬷嬷你把她抱走吧,时间打发的差不多了,我也睡了。”
孔嬷嬷接过琼枝,问道:“这就歇了?时间还早,不如多陪陪琼枝。”
苏晚嘀咕道:“黄金睡眠期到了,我要睡觉养颜的,你以为人人都跟琼枝一样命好,我有今天,都靠我这张脸啊。
她在我这里哭闹,吵我的头疼睡不着,我睡不着皮肤就会变差,难道我真要扒了琼枝的皮披在我身上啊。”
这一席话,浇了徐凤池一盆冰水。
冷热交替中,他再也受不了,剑锋抵在地面,他半具身体撑在剑上,差点栽倒。
他的苏苏,怎么会是如此冷血无情之人,就连亲生女儿在她眼里,也只是消闷解闲的工具,那他呢,他这个被钓上来的蠢货,在她眼里又算什么。
气氛一时安静。
苏晚警觉的竖起耳朵,起身推开房门,“谁在外面?沈阶是你嚒。”
院中央有两人。
一个提灯的沈阶,一个提剑的徐凤池。
料想方才那番话都已经被徐凤池听进去了,而且看其面色,大约也是知晓了她本来面目,此刻也不装了。
摆出自我的形态,拿出女明星走红毯的款,款款走向徐凤池。
只是真倒霉,也许是她真紧张,就下了几步台阶,她竟然踉跄了。
眼见就要迎面摔在地上,她吓的用手护住脸。
头可断脸不可毁啊。
就在这时,左右两边,各自伸出长臂,一左一右挽住了她。
她的身形被稳住了。
左边是沈阶,右边是徐凤池。
“徐世子,你不放开?”
沈阶抬眸看向徐凤池。
徐凤池风平浪静的脸和暗藏锋芒的血眼形成鲜明对比,隔空互对,目光在某个点交织。
“该放开的人是你才对吧?”
简单两句反问,胜过无数次狠话挑衅。
苏晚夹在中间,被两道如雷如火一样的视线盯着,这才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彻底翻个大的,在徐凤池跟前失去了往日端着的清正女神形象,她估计徐凤池对她是恨爱交加。
看他提着剑,保不准是来砍她的。
也对,那么高傲的世子,被她哄的团团转,不气疯才怪了。
可如果要她在沈阶和徐凤池之间二选一,她毫无疑问的会选徐凤池。
不是有多爱,而是她在感情中,一定要占据主导地位。
在沈阶这里,她完全被压制,她不喜欢被沈阶玩弄于股掌间的感觉。
想到这里,苏晚急急抓住徐凤池的手臂。
徐凤池手臂的肌肉顿时紧绷起来,隔着一层衣服,都能感受到肌理的颤抖,也许是被气的,也许是被觉得恶心吧。
苏晚感觉自己很悲剧,辛辛苦苦钓来的大鱼,现在也从她手里溜走了嚒。
两行清泪挂在脸颊,委屈的控诉:“凤池,你嫌弃我了嚒?”
徐凤池眼底浮现出复杂纠结的情绪,咬着唇道:“贱人……”
苏晚听见了,心头一凉,喉咙发干,故意问他:“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你重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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