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踏马好好气氛就这么没了。
颜恔恔耳根连带脸颊发热，努力忽视他的举动，压制跳动的心脏，深呼吸，嗓音不自知的发软。
“我兄长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你不知道，我更不知道。”闻檀言轻声喟叹，蹭蹭她炽热的脸，眼神透出病态地痴狂。
颜恔恔背对他，压根不知道他什么眼神，不然她第一时间逃出他怀里，好好跟他探讨他是什么眼神。
她呛住了，拍拍胸口，伸手去拿杯子，奈何被闻檀言搂住腰肢压根拿不到，若不是他给她端茶，她很相信，狗男人很大可能借机谋杀。
颜恔恔猴急喝完热茶，堵在喉咙的糕点总算是咽下了，她顺顺气，带着不悦的眼神回头看他，而男人低眸看她，重新倒杯给她喝。
在她喝之前，闻檀言尝试下温度，唇瓣抿了抿，还非常恶趣味地伸出舌头，眼神意味深长的凝视她。
颜恔恔：“”她不要喝！
闻檀言挑起眉心，茶杯贴在她紧闭唇瓣，轻声：“真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吃个糕点还能呛到，还是那个聪明绝顶地颜恔恔吗？”
她不聪明，谢谢。
颜恔恔自我感觉非常愚蠢，才会认错他是女孩子，应该说他假扮女孩子没认出是男人。
玛瑙弯绕深褐沿边茶杯里冒着热气，她迟疑半晌也没张唇喝，直到脖颈莫名发凉，她抬眸对上笑得平静的闻檀言，眼眸黝黑氤氲着阒静，就像深夜里湖水，凌厉凉气，暗藏她察觉不到的危险。
“嫌弃我？”闻檀言低声。
颜恔恔吓死了，连忙捧着茶杯呼噜呼噜得喝完，舔了舔唇：“没有啊，我感觉有点烫啊”
闻檀言姿态俯瞰，杯子往茶台里放，盯着她。
颜恔恔刚没被糕点呛死，现在就要被他这凉飕飕的眼神盯死。
“回到方才话题，我一点也不聪明，若是聪明，我怎会在几年里一直把你当女孩子。”这话说得她有点不满。
两人年纪相差不大，当时闻檀言身段比她高些，比她还要白，没如今这般健茁，硬是将她压到下巴这，依然比她白。
闻檀言噙笑，低头啃起她的脖子，一直往上亲，贴住她红润欲滴的唇瓣，逼她张开，热烈怀着恶意地亲吻她，不断给她输送唾液。
颜恔恔心中怒骂他千百遍，下颚都发酸了，液体不断从嘴角流下来，他哪来那么多水，尼踏马。
她就像一条鱼儿，彭彤挣扎几下，硬是被他摁在木榻里，逼在角落，而他的手，不安分地摸来摸去。
果然转移话题失败，狗男人死心眼得很呢。
“诶诶，夫君君，我错了。”她眼角泛红，清澈瞳仁含着水光，被亲得红肿的唇一撇：“我不该嫌弃你，但是你那眼神太猥琐，我下不来口。”
猥琐？
闻檀言气笑了，看她被自己吻得可怜兮兮，心情好一大半，拽过她双手往下腹去，俯身在她耳畔呼吸。
“来，教你用手。”
“”她能说没听懂嘛！
学堂安排妥当，西风家族，羽家族，庆家族同等二十人前来，清冷小道路间一下子多出一排一排并肩而行的人，有说有笑在探讨接下来的日子能学到多少，他们至今还记得在大猎祟那日，依偎在修言君怀里的宠姬，备受宠爱。
最让他们好奇，正宫颜恔恔有没有来闻家，同宠姬对峙，而修言君那一副事不关己仿佛不会被任何事打扰，又会如何选择？
被误会要和自己对峙的颜恔恔无聊得躺在木榻里，她同闻檀言住在一块，自然没人前来打扰，她爬起来走到窗口前，望着青山大理石，枯树里拔生长嫩叶来，意味着春季来临。
‘叽叽’
颜恔恔眼前忽然冒出一只黄橙羽毛地小鸟正噗通展翅，她还没反应，耳畔响起讨好的试问。
“喜欢吗？恔恔。”
这让她想起之前那只斑鸠鸟，再看眼前睁着豆大的眼睛，还不知以后被关在笼子里，无处可逃，永远失去自由。
她撇嘴，回头仰视闻檀言：“你抓鸟作甚？”
闻檀言见她不喜欢还有点生气，眉色阴沉，眼神依然呈现对她的温柔，抿唇：“我怕你无聊，你不喜欢斑鸠鸟，就给你抓只灵鸟玩玩。”
谁要玩鸟！她要出入自由，难道他心里不明白吗！
啊？
颜恔恔神情不太好看，笑起来有点逞强，瞥眼明明很可爱的小灵鸟，可就是不讨得她喜欢。
她扯唇：“你放它走吧，我不喜欢。”
小灵鸟感应到主人不喜欢它，眨着豆大双眼，左右摇摆小脑袋，试图讨得颜恔恔的喜欢，在小笼罩里翻个滚，摇摇小尾巴，似乎很乐意被人圈养，并不在乎以后能不能回归天空，大自然。
可是鸟儿总归是在天空飞翔最快乐，乐意就往森林里寻找乐趣。
闻檀言见她不高兴，心情跟着沉甸，眼神掠过杀意，冷声：“没用的东西。”
小灵鸟可怜兮兮地用翅膀捂住圆乎乎小脑袋，‘叽叽’它不是故意的。
就在闻檀言想要弄死小灵鸟时，颜恔恔察觉不对，一把握住他的手，愤愤注视他，咬牙：“要作甚么！”
闻檀言顿住，眉梢呈现柔和，既有些委屈得可怜：“它不讨得你喜欢，活着也没意思。”
这什么奇怪思想！
颜恔恔刚还觉得这鸟儿还怪稀奇的，此时此刻却觉得小灵鸟遇人不淑，她不喜欢就被杀，喜欢就被养着
也不知触到她内心那个点子，恼火毫无征兆地涌上心头，燃着她所有理智，抬眸看他理所当然又希望她开心的模样，心头呛住般惆怅。
“你拿生命是什么？闻檀言，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不，是你一直都这样，在我面前伪装得谦谦公子，正义，实际你恶劣，面对旁人落难可以冷眼旁观。而对我，我都不愿意了，你还要强迫我，关我限制我自由，你明知道我不喜欢被人限制，哪怕我身处险境。”
闻檀言怔住了，望着她的眼神阒静，似乎没想到她会蹦出所有不满，怨气像是压抑很久，今天只因一只小鸟而爆发。
“”
“”
颜恔恔心头舒畅不少，骂完她心尖细细麻麻像是被人攥住，窒闷窒闷，她瞥眼他面无表情的脸，伸手接过小灵鸟，解开笼罩，看着恢复自由的小灵鸟蹦跶着往窗外飞了一圈又回来，貌似很喜欢新的环境。
她顿了顿，没再敢看闻檀言，而男人视线炽热包含着歉意，诡异得寂静。
闻檀言哑着声：“所以你在怪我？其实你心里一直对我不满，从未想过接受我？”说到最后，语调微低。
也不知为何，颜恔恔听到最后，内心微虚却不想承认，烦躁让她站立不安，转身朝着门外去，走到一半被人攥住手腕，随后被他抱进怀里。
“恔恔，不要逼我。”他呼吸微重，眼神幽深掺着病态得痴狂，低头亲吻她的脖子。
颜恔恔若是没看错，他眼神宛如陷入某种不可触碰的深渊，危险得似乎要燃烧着她，他动作大力宛如失去了理智，嘴里不断念着莫要逼他。
她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彻底看清他本质，不再对他朦朦胧胧的了解，这样的眼神，他从未暴露过，她隐约感知到一旦暴露，就没婉转余地。
“你说你喜欢温柔，我温柔了，你喜欢尊重你，我尊重你”
“为什么你还要不接受我？”
“还要逼迫我？”
闻檀言双眼猩红，眸光幽深像是磨不开墨，眉梢暗沉，挥手将她绑起来，她的双手直往顶部挂悬，而她被迫坐在圆木榻上，颜恔恔筛筛糠糠着双腿，咽了咽唾沫。
颜恔恔眼皮狠狠狂跳几下，现在的闻檀言失去了理智，她慌乱之下生出难受。
“看到我这样，你是不是特别害怕？想立刻跑得越远越好？”闻檀言看她苍白的脸，狠狠捏起她下巴，扯开她的衣服，笑得面无表情。
颜恔恔何止头皮发麻，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她要是再不说点什么，恐怕要被玩死在床上。
“没有，我没害怕。”她声音都抖了，换她她也不信啊。
也不知道闻檀言什么癖好，弄开她衣裳后，硬是让她果着给他盯着欣赏，她羞耻得无地自容，卷起可爱泛红小脚丫。
闻檀言笑得冷静，似乎听不到她的话，蹲在她身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花儿看，再慢慢往上移，落在她要哭不哭得眼神，勾唇。
“我家恔恔哪儿都可爱。”他指尖放在她身上，慢慢陷入。
颜恔恔惊呼了声，挣扎着不给他继续放肆，可是她失策了，她这一挣扎却让他更得意。
弄得她浑身发软，呼吸急促，而他突然抽回手，眼神幽深得看不清情绪，将手指放在她嘴里，用力摆弄。
啊啊，颜恔恔要死了！
好恶心。
换作平时还好，他生气大不搞她一顿，可这不上不下地折磨她，是闹哪样，弄她哪儿还伸到她嘴里，简直要命。
“闻檀言，你疯了还是病了，我不就冲你发脾气，你至于如此对我。”她急得脸颊涨红，双眼愤愤瞪着他。
闻檀言眼神掠过黯淡，盯着她不语。
颜恔恔同他对视半晌，他不动，她也不动，最后她败下阵来，清楚此时此刻不能激怒他，他已经没了理智，从始到终不过要她的喜欢而已。
最后一句冒出来，她自己也惊呆了，眼神再次同闻檀言对视，那幽深眼神里暗藏强烈翻涌的占有，情愫以及她看不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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