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魔兽袭击
司律之吻尤为霸道,双唇紧密贴合禾舟的唇,贪婪得一秒都不愿离开。舌头在禾舟口腔中,灵活搅动,激动地触碰着每一个角落。
亲吻的触觉,禾舟在这之前,从未体验过。此刻,却油然而生一似曾相识之感。
禾舟合眸,熟悉念头则越发浓郁,司律吻得亦愈为用力,以致禾舟几乎招架不住他的热情。
疼!
有点累。
为什么要亲我?
对,是南栀啊!
司律把我当成南栀,才亲的我啊!
约是注意到禾舟的情绪波动,司律意犹未尽地离开禾舟的唇,轻抚她炽热脸颊。
禾舟清澈似山涧小溪的眸中,泛着委屈的泪花。
司律以为是自己弄疼禾舟的缘故,便道:“今天就到此为止,下去吧。”
禾舟抿了抿被亲得麻木的唇,惧怕地看了眼司律,一言不发爬上岸,穿鞋快步离开。
未想一出卧室,几十只躲在门外偷听的围裙肌肉兔,就被她吓一大跳,活像偷食的老鼠,慌张地四处乱窜。
有的蹿上房梁,一动不动地倒吊在上面,伪装成水晶大吊灯;有的脑袋蹿进花盆里,屁股却还露在外头,毛茸茸的兔子尾巴一晃一晃地;有的蹿躲在矮背餐椅后,一对古灵精怪的兔耳朵无处安放……
带头偷听的瑶姬倒是一脸镇定自若,用事不关己的语气道:“纯属路过。”
禾舟自是猜得出这群家伙原本在干嘛,想着估计都被听到或看到了,便是半气半尴尬,脸颊与双耳更也羞得绯红,恨不得找个地洞一溜烟地钻进去。
可这既没地洞能钻,又不敢发脾气,全身湿哒哒格外不适,只能对着门槛不轻不重地踢上一脚,垂着小脑袋,跑回宿舍去了。
宿舍里,很安静。仅有窗外的花草树木在微风的吹拂下,隐约作响。
禾舟垂头丧气地半躺进浴缸,打开水龙头。她越让自己不可胡思乱想,就越是胡思乱想。
她想,司律是因为南栀,才让自己留在客栈;
司律是因为南栀,才接回逃跑的自己;
司律是因为南栀,才吻自己。
全是因为南栀,全是因为自己长得像南栀,全是因为拥有‘神之瞳’的人,便是南栀。
司律从始至终喜欢的,只有南栀。
没有人愿意成为她人的替身,无论是亲情、友情、爱情。
无论是刚认识,还是,相识许久。
“忍三年,再忍三年。”
禾舟忽然间想通了,坐起来,振奋道:“拿到六十万工资就走,跪下来求我也要走。反正我不是南栀,我才懒得留下来。等拿到钱,我就去乡下起一栋小房子,种些花草还有菜田,一个人过着舒服又自在的日子。”
自我调整完情绪,禾舟兴奋地挤了好多蜜桃味沐浴露,开开心心地洗了个泡泡浴,再换套睡衣,钻进暖暖的被窝里,做美梦去了。
而司律,他也早已躺上床,静静地抽着烟枪,回味不久前的暧昧一幕。
转而想到禾舟的左手,在那白皙瘦小的手腕上,有着一道被利器割破而留下的疤痕。
那是,自杀的象征。
翌日,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今日的早餐有炸酱面、绿豆粥、油条、大肉包。禾舟早早起了床,与瑶姬、司律同坐一张桌,共享早餐。
司律坐主位,瑶姬坐右侧,禾舟坐左侧。
由于昨晚的事,禾舟整个用餐时间,都没敢抬头去看司律。
随便喝下两口绿豆粥,就急急慌慌干活去了。
对司律这种十万九千年没开过荤的人来说,昨晚的亲亲只是饭前的开胃小菜。
于是,在禾舟擦桌子、拖地、点菜、倒茶的过程中,司律一直在用他那双咸猪手,对禾舟又摸又抱。
最主要的是,占完便宜,还能若无其事地指使禾舟做事,做不好,就得挨批。
气得禾舟真想把抹布甩在他脸上。
当听到厨房缺了一些菜,需要外出买时,禾舟终于看到一丝逃离魔爪的曙光。
她立即自告奋勇,要独自承担起出去买菜的‘艰巨’任务。
瑶姬本打算自己去,无奈禾舟死缠着,只好向司律征求意见,看允不允许禾舟独自外出。
司律一开始并不同意,至于原因,就是不想让禾舟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罢了。
可禾舟那种失落可怜的表情太惹人心疼了,司律不由得心软。
他想,禾舟应当是没胆子再逃跑,‘神之瞳’在她眼中,四方鬼怪即使虎视眈眈,也不会轻举妄动,毕竟‘神之瞳’的威力众所周知。
便就松口允许了,让禾舟早去早回。
得到可以用买菜钱买点零食吃的应允,禾舟提着环保袋,像个将要去游乐场玩耍的孩子,高兴得蹦蹦跳跳出门了。
好久没这么轻松地走在街上了,不用担心该去哪个垃圾桶,翻别人扔掉的食物当饭吃;不用担心晚上睡觉该去哪个天桥底下好;不用担心再找不到工作;不用担心死在哪也没人知道……
禾舟愉悦地笑着,从未觉得归宿是如此重要的存在。
看看头顶的蓝天白云;看看公园的绿树成荫;看看大街小巷上那一张张笑脸……
听听嬉闹喧哗声;闻闻清新空气;尝尝美味的冰激凌。
生活,真美好!
自然,禾舟不会忘记此行目的。
她按照瑶姬的吩咐,先去本地最大的菜市场,买了新鲜的蔬菜还有鱼;又去某家熟人干货店,买了几样佐料;最后去超市买了一箱酸奶。
买完这些东西,已是晚上八点,天空早已黑下,街道两旁的路灯如巨人笔直伫立着,点亮一方光明。
禾舟双手提满大包小包,吃力地走在回客栈的路上。
早知路这般远,应该多要点钱坐车的。
突然,背脊猛地一凉,仿佛凛冬的寒气在背上炸开,身后似有某种凶残之物存在。禾舟不禁浑身一抖,屏住呼吸,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小心翼翼转过头去。
偏僻寂静的街道上,除了紧闭的门窗与昏黄的路灯外,再无其她。
“是我想多了吗?”禾舟疑惑。
她晃晃头,抓紧手里的袋子,接着大步朝客栈走。
还没走两步,那可怕的感觉又从背后侵袭而来。
比刚刚那次更真实、更接近、更恐怖。不安的思绪在大脑里如群蛇梭巡,禾舟怕得心脏猛烈跳动,腿也在打颤。
心想不会这么倒霉,遇到变态杀人狂了吧?
当作什么也不知道,迈开更大的步伐,一边默默祈求一定得是幻觉,一边继续往前。
这次传来的,是清晰的脚步声,禾舟百分百确定身后有东西跟着自己。
依脚步声分析,共有四种轻重不一的落地声。
最少也有两人吗?敌众我寡,想逃也有点难度啊!
真的不是幻觉吗?
要不要回头看一眼?
经过一番内心挣扎,禾舟最终停下脚步,做好把东西一扔,就使出吃奶的劲逃跑的准备,谨慎地回过头去。
与自己差点来了个kiss的,是一只长得有点像地狱猎犬的生物。
高约二米二,四足,一身杂乱黑毛;左耳完好,右耳缺失;黑色双眼细长,均有溃烂迹象;龇牙咧嘴,面貌狰狞;腥臭口水伴随血液流于地面,酸味在空气中发酵。
看样子,这只狗狗,是饿了很多天了。
嗯!狗狗!饿!
饿了就要吃饭,这里没饭,所以……
“啊……”
禾舟一声尖叫,把两手的所有东西,当做武器般,竭尽全力往这只魔兽身上砸。
边砸边撒开腿,拿出当年被婶婶用皮带追打逃跑的气势,往前拼命地奔逃。
虽然在魔兽眼中,禾舟就像根葱,但不吃白不吃,谁能保证下次还能顺利遇到个落单的人类呢?
禾舟虽已跑远,而魔兽一跃而起,就飞到了禾舟脑袋上空,欲从上袭击,直接扑倒禾舟,咬断她的脖子。
禾舟听到从头顶传来的凌厉声响,跑着的同时,仰头一看,魔兽的锋利爪子离自己已不过一米之遥,眼看就能撕裂自己的胸膛,吞食自己的血肉了。
在这番生死攸关之际,禾舟理所当然地想到了司律。她不确定这样做有没有用,她着实毫无他法。
禾舟张开嘴,正要大声喊出司律的名字。
忽地,脸上身上还有地上,全是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天空下起红色细雨。禾舟惊住,没留神脚下有个小坑,左脚踩进去,再一扭,重重地摔了个狗吃\\屎。
瞧那只魔兽,身体断成两截,“砰”地一声巨响,落在禾舟眼前,死不瞑目。
挽救禾舟这条小命的,是一个……coser
面容英朗俊美,飘飘长发用一个蓝宝石发冠束着,高大健硕的身躯上,穿着一件繁华贵气的古式白袍,跟仙侠古装剧里的神仙一般。
男人站于禾舟左前方,居高临下地看着满脸是血的禾舟,他举起左手,手心燃着一朵好似莲花的纯白火焰。
“你什么都没看到。”
男人用极富磁性的声音说完,释放出增大的纯白火焰,包裹住禾舟全躯。
禾舟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这是怎么一回事,就被男人吓得大喊:“我什么都没看到,不要杀我。”
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抱住脑袋,脸朝地趴着,活像只受惊的穿山甲。
大概过了一分钟,周围一片寂静,自己也没被烧死。魔兽的脚步声、男人的说话声都没再出现,好似从不存在。
禾舟这才敢把头偷偷抬起一点,露出一双胆怯的眼睛。巡视一遍四周,魔兽的尸体还有那个coser,都已不见。
摸摸脸,嗅嗅鼻子,低头看看身上,魔兽的血竟然都消失了。
难道那只魔兽还有那个coser,都是幻觉?
禾舟觉得小手指有点痛,抬起一看,大概是摔倒时,不小心蹭破了点皮。
那刚才所发生的事,就不是幻觉咯。
那个奇怪的男人,为何要对自己说:“你什么都没看到。”呢?
自己明明看得很真切啊!
禾舟起身,百思不得其解。
捡起被自己扔了一地,却丝毫未损的蔬菜、干货还有牛奶,一头雾水地疾步朝客栈跑去。
平安地回到客栈,把采购物交给围裙肌肉兔,禾舟就着急地拉住瑶姬,眉飞色舞地跟她说了整件事。
岂料瑶姬听完,仔细打量了一会精神奕奕、生龙活虎的禾舟,就转身走了。
显然她不信。
“是吗?伤到哪了?”
司律从“粉妆玉彻”包厢出来,他身上有一股清甜醇厚的酒香。
蓝眸迷离,脚步轻缓。
“这里。”
禾舟跟个天真的孩子一样,把小手指的伤口指给司律看,求安慰。
这可如了司律的意,只见他色眯眯地抓住禾舟的手,无餍地摸来摸去。“是挺严重的,难怪回来得如许晚,随我上楼,我给你擦点药。”
对于和司律呆在一个房间,禾舟是拒绝的。
她赶紧抽回手,呵呵道:“小伤而已,不碍事。还有菜没洗吧,我马上去洗。”
“后果自负。”
禾舟最怕司律对自己说这四个字,她真想给自己两大巴掌,闲着没事把伤给司律看干嘛?这不是自动脱\\光跳上床,等着来临\\幸吗?
可又不敢不听,只得不断在心里埋怨自己,跟着司律上三楼。
招呼客人的瑶姬见状,不觉叹了口气。
禾舟还是太年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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