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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星光岁月飘着雪


看到这篇的读者宝宝们假期快乐呀~
  时隔多日,我又回来更番外啦。
  此篇,是书里的他们,无数平常日子中的一天。
  没什么波澜起伏,只作悠然岁月里的无奇边角。
  ——
  司小郁不是没有发现,空中花园里的花卉悄无声息变少了。
  刚开始,她并没往儿子身上想。
  反而陆子有点嫌疑,但他又从来不是小气的人。
  就算他外面有了人,也不至于节俭到从自己家里拿花出去。
  但是家里的财政大权确实在司小郁手里。
  而且,从小到大,高门,贵官,富商,司小郁见多了。
  他们的风花雪月,缱绻情事,随便抽出一段,稍一润色就能成一本书。
  比如:
  闻书砚,高门后人,军与商同从,财,颜,能力,必是千万里挑一。
  航空界,男男女女,各个是身形与外貌的佼佼,赵景尧就是最近的例子。
  政界官场,像陆子这种,既有官位,又有超高颜值的实在少见。
  同事偷偷养眼就不用说了,每次去最上面开会,排排座椅,庄严肃穆下,也难掩陆子的耀眼。
  哪怕他只在那里随意一坐,就引数人闲中侧目。
  这些男人们,怎么能不受人倾慕与觊觎。
  司小郁比年轻时多了几分沉稳。
  即使是家里的花丢了,她也没急着盘问。
  主要婚后的多年岁月里,陆子对她如何宠着,哄着,顺着,没人比她更清楚。
  越是这样,司小郁反而越没勇气去看家里的监控。
  直到鹿软软和薄月礼大婚这天,她终于有了答案。
  红旗车的后备箱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簇绣球花,专挑粉色包的。
  加上出发北溪县的前一晚,小陆子梦里都在喊豆苗。
  一切都有了答案。
  -
  在薄月礼软的迎亲环节中,陆子的西裤被伴娘沾上了奶油。
  白花花,黏腻腻的,看着就犯恶心。
  陆子一个人回了酒店房间,拉开衣柜,里面规规矩矩挂了四五条西裤,都是司小郁给准备的。
  他挑了一条烟灰色西裤,脸上神气,嘴里念着:“不管到什么时候,还得是我媳妇儿亲。”
  陆子正换裤子呢,小陆子红着眼进门,又急匆匆出去了。
  走廊里,闻书砚的高挺个子立在对面房间门口。
  修长指尖在戴衬衫袖扣。
  “站-住。”闻书砚沉沉一声。
  他稍一侧目,就看见小陆子手里拎着他爸的车钥匙,不知道又要闯什么祸。
  闻谦言,闻谦行,小陆子,这三个小子好像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
  用他们爸爸的话说,都是有窗就不走门的主儿。
  一听闻书砚沉声喊人,小陆子头也不回,拔腿就跑!
  ……
  等闻书砚和陆匀骁走出酒店时,黑亮的红旗车已经驶出停车位。
  “十岁,能把我车开走,今天要不是薄月礼结婚,我非踢断他的腿!”
  陆子沉下冷白色的脸,愤然掐了指尖的烟,朝红旗车大步走去。
  闻书砚双手插西裤口袋,睨着车里不大的身影。
  嘴里说:“不算什么,前几天,我那两个逆子捞了我一条70多万的鱼,烤了。”
  “就该让他们把鱼刺都吃干净!”
  小陆子车开得不快,陆子几个大步冲过去,‘嘭’一声,狠狠一脚踹在车门上。
  “陆之淮,一秒之内给我停车!”
  小陆子不怕妈妈司小郁,但是怕他这个当官的爹。
  刚才他爹那一脚,车门肯定被踹出凹陷了,就像踹在陆之淮腿上似的。
  陆之淮踩了刹车,但是不肯出来,他降了一点车窗。
  红着眼对陆子说:“我要回奉城,北溪县又干又冷。”
  其实是豆苗几句话把他伤得透透的。
  豆苗对陆之淮说:我不喜欢比我小的,我家里都两个弟弟了,小陆子,我不缺弟弟!
  陆之淮当场反驳:闻湫诣,我比你高,将来会比你更高,能给你撑伞,给你撑起一片天!
  豆苗把粉色绣球花推到陆之淮身上:幼稚!
  这时,闻书砚也走过来停下,对车里的人当自己儿子一样训。
  “陆之淮你起什么高调?认路么,路标都认不全吧?”
  陆之淮有着和陆子一样的冷白皮,闻书砚一说话,他脸色就粉了。
  刚才,陆之淮还对人家女儿表白呢。
  这会儿,闻湫诣那富可敌国的爹就来了,气场冲天。
  陆之淮从车上下来时,陆子二话不说,抬脚就要踢人。
  还没等闻书砚拦人,“陆叔叔!”
  豆苗脆生生的声音先传来,随后扬着清冷冷的小脸儿跑过来,酒红色裙摆一掀一掀的。
  “陆叔叔,司司阿姨说找陆之淮有事。”
  瞧,解围的来了。
  陆子总不好当着小姑娘的面收拾儿子。
  直到两个小人儿一前一后走了,陆之淮不知跟豆苗说了什么,豆苗回头瞪他。
  陆之淮又气得在后面踢石子,却步步紧跟。
  闻书砚高高个子立在车门旁,他越想越不对劲。

  “闻湫诣刚才看不见我么?”
  从女儿来,到领小陆子走,她忙得没叫闻书砚一声爸爸,甚至一个眼神都没给。
  那两个小人儿看起来在闹别扭,但是闻湫诣还是及时赶来捞走了陆之淮。
  而陆之淮那脾气像极了他爹,竟然能乖乖跟在闻湫诣身后。
  闻书砚恍然,忽地一脚踢在陆匀骁的红旗车门上。
  他防来防去,原来真正的危险就在身边!
  无辜的车门被这两个男人嵌下去两道脚印。
  “不是,闻老板,”陆子压着被儿子气出来的火,“我儿子闯祸,我踹车门,你怎么也来上一脚?”
  闻书砚偏头点了支烟,深吸一口,也没觉得好受一点。
  丝缕烟雾中,他沉嗓对陆匀骁直言:“陆子,把性教育提上日程。”
  此时,陆子才反应过来所有。
  他只知道儿子和自己小时候太像,不好管,却没想过他已经动了爱情的念想。
  不过,若到成年以后,两个孩子真有在一起的意愿,那就是天大的好事。
  其实,闻书砚和沈知蒽是正红色血脉的连结,只是误打误撞提前相识。
  陆子和司小郁在没产生爱情之前,也是联姻。
  只有桑筱麦和赵景尧,是不惜用生命冲破联姻枷锁,换来的结合。
  陆,闻两家,知根知底的世交。
  如果将来,陆之淮和闻湫诣都愿意,那再好不过。
  -
  同年冬天,雪下得很频,奉城白了又白,空气都跟着清新不少。
  雅颂湾里搬来了新邻居。
  薄月礼买下了闻书砚家隔壁的独栋别墅。
  乔迁匆匆,那天,所有朋友,带着孩子们聚在薄月礼家。
  鹿软软忙得脸色从没消下过粉红。
  茶室里,薄月礼见鹿软软忙来忙去招呼宾客,端茶送水,鼻尖儿浸出一层密汗。
  “软软,过来坐会儿。”
  和薄月礼冷凉的性子一样,这是他能当众说出的最腻歪的话。
  这要换了闻书砚和陆子,直接就把人拉怀里了。
  赵景尧倒是不会那么做,但是他会黏着桑筱麦一起忙。
  “不坐了,”鹿软软笑着看薄月礼,“我再去厨房看看,有四道菜需要我做呢。”
  婚后的鹿软软,经历了男女之事,看起来温婉不少,褪了些许曾经惯有的娇软稚气。
  黑亮的长发半夹在脑后,整整齐齐垂到后腰上。
  其实,新婚夜里,鹿软软贴着薄月礼的脖颈问过他,是不是她一成不变的整齐黑发很单调?
  薄月礼说不是,很好看。
  而且,下一次再从曼谷入境,薄月礼就给鹿软软带来很漂亮的小夹子。
  无声地放在她化妆镜前。
  薄月礼做事,从来不声张,润物细无声。
  今日乔迁,鹿软软不肯歇着坐一会儿,薄月礼不再多说,由她忙去了。
  瞧她乐在其中。
  “哎~有人疼媳妇儿呢。”司小郁放下茶盅,“蒽蒽,筱麦,我们也去厨房吧?”
  陆子放下当官架子,靠在椅子中闲散地很,嘴里却不饶人。
  他斜瞥着司小郁,“你在家进个厨房都摔碟子砸碗儿的,消停坐会儿得了,砸到薄月礼新家算什么事?”
  司小郁冷哼“切”陆子一声。
  不过他说得确实没错,她一进厨房,不是切手,就是摔东西。
  那边,桑筱麦一站起身,赵景尧就一起站起来了。
  他厨艺还不错,筱麦,宝贝女儿,包括家里的保姆都夸。
  沈知蒽本来就要去找鹿软软,应司小郁,“走吧,房子刚安顿好,人手有限,别给软软忙坏了。”
  结果,沈知蒽刚站起身,就被闻书砚给拉下来,还坐了他半边腿。
  “不许去,老婆。”闻书砚说话声音不大,垂眸看沈知蒽小腹,“你今天怎么回事不知道?”
  昨晚他卖力做一半儿,结果沈知蒽忽然来大姨妈。
  醒来又开始痛经,闻书砚又揉又暖,折腾了一个早晨才好些。
  “我又不是纸糊的。”
  沈知蒽推闻书砚胳膊,想起身,却被他在腰上搂得更紧。
  “别急,好不好?”
  闻书砚另一手开始拨电话,“湘姨,带家里所有厨师来隔壁。”
  对啊,闻老板家有现成的人手。
  看给他们一个个急得。
  -
  入夜,星光成河,房子里的热闹烟火归于平静。
  薄月礼洗完澡立在窗前,纱幔轻动,窗外夜色流彩。
  今年冬天的珲河没有冰封,河面灯火荡漾,缓缓涌动。
  静稳中暗藏磅礴。
  偶有溢彩的游船驶过来,行过去。
  不多时候,空中忽然洒下轻轻漫漫的雪花儿。
  薄月礼在自己的国度从未见过大雪,顶多见过结霜。
  他立在窗前看了好一会儿落雪。
  后来,听着身后的轻巧脚步声近了,薄月礼刚要转身,两道细腕已经缠上腰身。
  鹿软软脸颊贴着薄月礼硬挺的后背,沐浴香在呼吸间散开。
  “软软,下雪了。”薄月礼一双手覆在鹿软软细细的腕子上,问她,“今天累不累?”

  薄月礼音色凉如寒冬,身上却很温暖。
  鹿软软闭起眼睛,像多年前第一次在雅颂湾碰面,她怯生生叫薄月礼一声,“薄叔叔。”
  薄月礼在她身前低头失笑,“调皮。”
  随后他转过身,情景再现一样,向鹿软软伸出手,对她说:“你好,鹿软软,我是薄月礼。”
  鹿软软缓缓去握薄月礼的手。
  她仰面抿起嘴唇,笑着看他,有些时日没见,竟生出些新婚夜一样的羞涩。
  “既然下雪了,那……那我们就寝?”鹿软软张口说。
  “好,雪夜适合早睡。”
  薄月礼低头看着鹿软软,蓦然觉得她像北国的雪花,总能捎来早春万物新生的信礼。
  牵着鹿软软向床边走时,可能是情景再现的原因,薄月礼忽然生出一种欺负小孩的错觉。
  初见时的鹿软软瘦瘦小小,娇怯得不成样子,怕他们每一个大男人。
  跟着小巴颂楼上楼下“噔噔噔”跑,跑得气喘吁吁。
  如今,鹿软软已经彻底闯进他的生命。
  鹿软软觉得薄月礼这个凉如冷冬的男人,最性感的动作就是他单手摘眼镜。
  夜晚,他一摘眼镜,就预示着一些羞于启齿的事情发生。
  此时,鹿软软的心脏“咚咚咚”跳起来。
  她在爱情里勇敢,但是在那方面很羞涩。
  全程都需要靠薄月礼主导。
  而他又太照顾她,时不时就要问问鹿软软的感受。
  鹿软软很吃力,又娇羞,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结束时,她的脸和整个身体都像煮熟的虾,散着热气和密汗。
  鹿软软紧紧搂住薄月礼的脖颈,脸窝在他颈窝里藏着,不好意思出来。
  薄月礼双臂撑在鹿软软身体两侧,静静由她搂着,好一会儿才问:“好了吗?可以出来了吗?”
  鹿软软轻声“嗯”,主动挪了挪身体。
  薄月礼却在上方淡笑,“我是说你,你出来,去洗个澡好好睡觉。”
  鹿软软才反应过来,这样一来,她脸颊火烧一样,选择继续在薄月礼颈窝里苟且。
  薄月礼细细感受着鹿软软都要睡着了,干脆一把将她抱起,送进浴室。
  但是还好,薄月礼虽然不禁欲,可他不贪欲。
  两个人,
  初识,异国;
  恋爱,异国;
  婚后,他们还是异国。
  薄月礼在军政府的工作不能完全放手。
  而鹿软软所有亲朋都在国内,且在军总医院里,她终于晋升到了主任护师。
  虽然薄月礼的工作不能全撒手,但是每年入境的时间加一起也有半年往上。
  鹿软软有假期时也会出国。
  两个人很默契地保持着不会太腻,也不会疏远的舒适距离。
  -
  翌年夏末,难得一个悠闲的午后。
  鹿软软去隔壁找沈知蒽聊天。
  八角凉亭里茶香扑鼻,夏末的风温度最适宜,柔柔穿过凉亭,掀起沈知蒽的长发。
  她将鬓发拢到耳后。
  问鹿软软:“软软,你和薄月礼打算生个宝宝吗?”
  鹿软软在对面连连点头,“嗯,但是还要顺其自然,有就要,没有也不能强求,我们有巴颂,也足够了。”
  其实,比鹿软软更想要宝宝的,是巴颂和薄月礼。
  巴颂想要个妹妹。
  薄月礼觉得,生男生女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该给鹿软软一个完整的婚姻。
  沈知蒽打心里为鹿软软感到幸福。
  “真好,软软,你可以问问司司和筱麦,她俩备孕经验丰富,反倒我没什么可传授给你的。”
  “好~哎呀,蒽蒽姐,你别说了。”
  鹿软软低下头悄咪咪笑着,茶杯里的清茶倒影却出卖了她幸福的模样。
  此时,闻书砚刚从书房忙完回到主人房。
  他站在四层的阳台上点烟,高高看着凉亭里沈知蒽的侧影。
  倾斜的午后日头渐渐移位,洒到她身上,漫了一层暖黄。
  沈知蒽身着淡色长裙,忽地就回了头,迎着阳光,半眯起眼睛仰望向四层的位置。
  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闻书砚心里倏地升起一种强烈的心动。
  下一秒就想拥沈知蒽入怀,静静贴着,抱着。
  两个人的距离只有四层之隔,明明她已入目,闻书砚心里却觉得分外想念。
  好爱她,
  爱沈知蒽在平凡岁月中的每一帧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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