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夜又黑了,时鹿知道陆深不会再来。她睡饱了,身体却还是很累。时鹿在夜里入睡困难,即便睡着了在凌晨三四点也会醒来。她已经习惯了陆深哄着她睡觉,仅仅只是四个月而已,这习惯都让她觉得可怕。
时鹿不喜欢这大平层的卧房,她总觉得差点什么,而且觉得很闷,很孤独。她喜欢客厅的沙发,沙发很软,很大,她睡在沙发上占不了多少地方。而且客厅有电视机,电视机开着她很有安全感,或许还能睡过去。
时鹿在半夜才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是在上午十点整。她本想出门转一圈,门铃声却突然响起。
她知道不会是陆深,如果陆深来他会直接进来,前天晚上他就是直接进来的。
时鹿从猫眼看来人是谁,发现是两个男人,穿着检修的服装,时鹿把门打开一条缝隙,道:“我没有报修。”
站在时鹿身前的男人压低了帽檐,道:“物业检修水电。”
时鹿觉得这两个男人怎么看怎么不对劲,道:“我家里不用检修,有问题我会自己报修的。”时鹿说完想立马关门,可是已经来不及,男人右手用力的推着门,时鹿在里面想把门关上,两人力气悬殊较量了一会儿,房门直接被男人大力推开。
地板很滑,时鹿脚上的拖鞋是硬底的,一点不防滑,经男人猛力的一推,时鹿直接滑倒在地上。
时鹿右手被摔得一时发麻,完全没力气,手肘处还被摔破了皮,她正想大喊救命,男人直接向她扑过来,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时鹿挣扎着,男人用脚压着她胡乱扑棱的腿,从兜里摸出黑色胶带,直接把时鹿的嘴给死死封住。
门口的另外一个男人也进了屋子,并反锁了房门。他走至电视柜前,蹲下身子,翻找着东西。
时鹿能猜到两人的意图,是U盘,他们在找U盘。
压着时鹿的男人从兜里拿出专门绑人的塑料结扣,这种东西越挣扎就会越紧。男人在时鹿手上和脚上都绑了结扣。
时鹿不是傻子,只能待在地上不动。
两人在房间里开始大肆翻找,将干净整洁的房间翻得一团乱。可是翻找一圈下来,并没有找到他们想找的东西。
其中一个男人走近时鹿,蹲下身子问道:“东西在哪儿?”
时鹿唔唔唔的出声,示意男人给她撕开胶带。
男人给时鹿撕开。
时鹿道:“时楠给你们多少钱要你们干这种事,我给你们双倍。”
男人脸色冷冷的,道:“U盘,给我。”
时鹿道:“U盘被我弄丢了。”
她时鹿不是傻子,明明知道时楠想找到这个U盘想疯了,她怎么可能把U盘放在家里。
男人直接一巴掌扇在时鹿脸上,这一巴掌打得极重,时鹿直接头昏眼花,耳朵嗡鸣,脸颊火辣辣的疼。
“U盘,我话不想再说第二遍。”
时鹿面上带着笑,道:“你不会得到那个东西,我说了,时楠给你们多少钱,我给你们双倍,三倍都可以。”
男人见时鹿嘴硬,又是一巴掌给时鹿扇过来,时鹿被打得嘴角都破了,鲜红的血液流淌,滑至她的脖颈。
那血太过鲜红明艳,染红了时鹿白色的长款T恤,妖艳至极。
男人暴力的抓起时鹿的头发,阴狠的道:“U盘!我最后再问你一遍!”
时鹿疼痛得五官近乎扭曲,眉头紧锁,她道:“我…我告诉你….你放开我….”
男人并没有放开她,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说!”
时鹿道:“你不放开….我不会说,你拿不到U盘,你也交不了差!”
男人只好妥协,放开了时鹿。
时鹿面上又带起笑意,道:“你凑近点,我告诉你。”
男人迟疑了半晌,后凑近了时鹿。时鹿在男人耳边道:“警察局,你去拿吧,哈哈哈哈哈哈。”
“他妈的你敢耍我!”男人又是一巴掌山扇在脸上,这次他像是被惹怒了,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面上依旧冷漠,他让另外一个男人拿出了手机。
时鹿知道他想干什么,眸中有些慌乱,如果被这个男人强、暴,还录制视频,她都不知道自己的余生会不会忘掉这个阴影。
时鹿后缩着身子,男人已经脱掉了上衣,露出瘦削的身体。这是一个一看就背负着人命甚至还吸、毒的男人,相貌平庸不说,主要是身体偏瘦还泛着一种不正常的白,让人觉得十分恶心。
男人脸上带着一种狠劲儿,应该就是花钱能就给任何人办事的人。
时鹿害怕得挣扎起来。
时鹿道:“你放开我,我告诉你,这次我真告诉你!“
男人见时鹿眸中有泪花儿,眸中却闪过男性的原始欲望,他看上了时鹿的甜美火辣。
时鹿哭着求道:“你别这么对我,我有钱,我有很多钱,你放过我….我告诉你U盘在哪儿…”
男人眸中的欲望越来越深,时鹿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一抹高大的身影直接冲到男人身前,大手拽住男人的肩膀往后拉,后直接一脚把人踹到墙角。
拿着手机的男人见有人冲进来,拿起客厅的椅子就向陆深砸去,陆深避得很快,男人见陆深竟然是练家子,一时有些慌乱,拿着凳子对着陆深一阵猛力的乱挥。
陆深都灵活地避开。
男人一看就不怎么锻炼,挥舞没两下就累了,陆深抓住机会一把抢过椅子,狠狠地砸在男人身上。男人也有一米八的样子,被陆深惊人的力道直接砸倒在地,一时起不来。
被踹倒在角落里的男人捂着肚子艰难起身,从身上摸出一把水果刀来,那刀子明晃晃的,十分锋利,他握紧水果刀向着陆深刺来,陆深看着他丑陋赤裸的身体,脸上的怒意更甚,抄过一旁放着的插花瓶就向男人砸去。
男人被打中头部,砰的一声,插花瓶碎裂。男人脑门被打破,鲜血似一条条小蛇,蜿蜒成好几股,顺着他面门往下滑。
男人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陆深脸上尽是暴戾,见着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手脚被绑的时鹿,面色的戾气更甚。他扯了扯脖颈上的领带,脱下了身上的西装,走至时鹿跟前,眸底闪过一抹心疼,拿西装裹住了时鹿的身体。
他把时鹿轻松地抱起来,走进了卧房。
时鹿望着陆深英俊刚毅的脸,咬着下唇,没有出声。她知道陆深现在很生气,一时不敢招惹他。
本来他们就大吵过一架。
陆深此时满身的低气压,整个人冷得很,像只怒极之时疯狂撕咬人的狼犬,谁碰上谁倒霉。
他此刻仅剩的温柔就在手上。
陆深把时鹿放在柔软的大床上,解开了时鹿手脚上的塑料结扣。
时鹿刚刚挣扎过,那极细的塑料结扣把她细嫩的皮肤磨得破了皮,甚至有些地方直接陷进了皮肉里,陆深一解开塑料结扣,鲜血就顺着时鹿的脚踝往下淌。
陆深扯过一边的纸巾给时鹿捂住。
时鹿垂眸看着蹲在自己脚边的陆深,从恐惧中刚刚回神不久,她哽咽出声,“谢谢…”
陆深听到谢谢两个字就来气,抬眸冷冷的看了时鹿一眼,后起身大步出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卧房门。
时鹿从来不对他客气,如今倒还客气上了。
死女人。
陆深走至客厅里,阿宽才匆匆赶来。陆深脸上蕴含起盛怒,那双如鹰隼的眸子变得冰冷残暴,菲薄的唇紧抿成一条线。
阿宽见屋内的局面立马低头道歉:“深哥,对不起。”
陆深直接一脚踹在阿宽身上,阿宽被踹退了好几步,剧烈的疼痛使他弯下了腰。
陆深怒道:“老子让你保护她你就保护成这样?把这里收拾干净给老子滚!”
阿宽低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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