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别有一番风味
一天的校队选拔结束后，落选的学子们只能各回各家。
距离正式开学还有两天，今天相当于只是校方临时组织的一场活动。
所以入选的成员接下来会有额外安排，而未入选的学生就只能回去安心等待自己苦逼的高三生活了。
这个世界的大夏帝国自古同样有科举的传统，所以这里的大学升学考试不比陈牧过去经历过的高考轻松多少。
直到这个时候，很多学子终于肯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了。
“怎么办？我暑假作业一个字没动，现在又没入选校队，大后天开学我会不会寄了？”
“呜呜呜，我不想做卷子，我的卡兹鳄明明已经是一只成熟的精灵了，为什么它还不能自己修炼？”
作业没做的、不想复习的，还有空想培育的，众生百态，应有尽有。
弄得很多真心想要走训练师之路却无奈落选的学子愤愤不平。
“可恶啊，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群家伙在才弄得选拔考核这么卷的！你们都该为内卷谢罪啊混蛋！！”
可叹他们十几岁的年纪就已经对内卷有了如此深刻的体验……
而留下的校队成员其实也没有过多的安排。
老实说这位年轻的领队老师目前其实还没有管理这么多人的经验，他也在努力适应当中。
今天只是简单收集了一下大家的参赛意愿，让进入校队的所有新成员都彼此认识了一下，接着便放人了。
解散后大家各自回家，只有张慧茹终究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始终不相信自己老爹是错的。
于是她做出了一个违背自己过去原则的决定！
她离开学校后选择了跟踪林雨柔。
“我只是为了揭露真相，带你看清那个骗子的真面目，我这是在帮你！”
一路上她尽力用这种自言自语来说服自己，缓解自己别扭的负罪感。
作为警司的女儿她知道这样做不对，可真的就是意难平。
一路紧张兮兮的跟踪了十几分钟后她总算是看到林雨柔走进了一家不算特别高档的精灵训练道场。
这座道场从外观看还是挺正规的，但也仅此而已了。
“哼！入列级的民间大师难道就只会待在这么平价的道场吗？”
此时她已经陷入了对陈牧的无限怀疑中，因而看什么都觉得有破绽有问题。
走进道场，为了掩人耳目她还花钱办了张月卡，之后一直在道场里随意的闲逛，打发时间。
因为林雨柔进来后直接进了一间私人的幻术训练师，不在大厅和竞技区，张慧茹一时也找不到她。
只能一边消磨时间，一边盯紧大门，等着目标出现。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
因为林雨柔白天的时候有拜托同桌黄佳佳帮她把比赛过程全部录下来，所以晚上她来咨询的时候可以把视频直接放给陈牧看，让陈老师帮忙复盘。
这才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
等到所有对战全部复盘结束，陈牧也给三尾狐布置好了接下来两天的课外作业，林雨柔这才心满意足的跟陈牧道别离开。
而这个时候等在外面的张慧茹都已经等得快望眼欲穿了……
“终于出来了！”
见到目标出现张慧茹激动的从大厅角落的沙发上蹭的站了起来，差点把她手边的新月猫给吓了一跳。
可随即令人痛苦的抉择又摆到了她的面前！
陈牧和林雨柔一起出来了！
之前在新闻上看过，表彰大会的时候又近距离见过，张慧茹自然是认得陈牧的，而且对这张脸印象相当深刻！
如今目标和同学同时出现，而且看起来还要在门口就此分别，这不禁让她一下陷入了两难。
我接下来到底应该跟踪哪一个？
由此也可以看出她心里其实也没有多么完善的揭穿计划，就只是单纯凭着心中一口执拗的怨气一直坚持到现在而已。
属于没什么坏心眼和花花肠子，就是单纯有点撅的性格。
原地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张慧茹选定了跟踪陈牧！
“等我拿到揭穿你的关键证据，回头再去告诉林雨柔，到那时她肯定会相信我的！”
在心中默默给自己打了下气，张慧茹再次踏上了跟踪之旅。
结果这次的结果却与上一趟截然不同！
之前她踩着一辆共享单车缀了林雨柔十几分钟都没被发现，结果这次她才刚走五分钟就发现自己跟丢了目标。
“怎么会这样？”
懵懵懂懂的走进先前陈牧消失的一条小巷，结果下一秒身后的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陈牧若无其事的从她出现，面带微笑问道：“小姑娘，从道场出来你好像就一直在跟着我，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张慧茹被吓的一连后退了三四步。
这怎么可能？！
他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他为什么这么轻易就发现我了？！
张慧茹小小的脑瓜此时填满了大大的问号。
而陈牧只是一言不发，微笑着看着她。
先不提陈牧作为成年人的警惕性比林雨柔强多了，单说陈牧身边的小影，那可是感知视线和情绪的行家！
张慧茹如此不加掩饰的关注，又哪里逃得过小影的洞察。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张慧茹一下乱了阵脚。
她下意识的就想否认，“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啊。”
“可这条巷子里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如果不是跟着我进来的，那你说说看你要去哪儿？”
“……”
张慧茹越发慌乱，急得额头都冒汗了。
幸好当下是傍晚，天气已经有些暗了，小巷里光线不好，她额头的汗珠看的不怎么明显。
怎么办？怎么办？
幸好下一秒她急中生智，想到一条理由。
“我其实也不是故意跟踪你，我就是看你的背影有点像一个熟人，有点像那个……那个前几天上新闻表彰的那个陈牧！”
陈牧收起笑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老实说这个理由陈牧不是特别相信。
不过还是顺着对方的话说了下去，“我就是那个陈牧，你有什么事吗？”
“我……我……”
停顿了一秒，张慧茹再次爆发急智，“我是来找你做精灵培育咨询的！你真的是那个陈牧吗？我一直想找你做咨询，真的！”
“emmm……”
陈牧沉吟了一秒，总觉得很可疑啊。
于是陈牧再度开口道：“咨询精灵培育方面的问题倒是可以，但我的咨询费可是很贵的，而且要预先付款。”
张慧茹在背后默默捏紧了拳头，强忍着肉痛，用力点头道：“好的，陈老师。”
此时陈牧还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儿的真实心思。
不然看着她一脸肉疼加怀疑，却还是不得不乖乖付款的样子，想必会别有一番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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