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嫌疑
乔松宁一听这话就不高兴，推开了护着自己的哥哥质问道：“凭什么？”
她推了一把凌倾的肩膀，凌倾被她推的后退了两步，神色有些茫然的看着气愤的乔松宁，听她不停的问道：“我哪里配不上你吗？我长得这么好看，身材也好，我家还那么有钱，你凭什么这么说？”
凌倾被她这一出整的有些懵，乔松眠连忙过来拉住妹妹，着急的劝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跟我过去爸爸那边，唐秘书他们都在。”
到了乔壑旁边，乔壑摸了摸女儿的头，亲切的问她有没有被吓到，又问了一句他们知不知道上面死的是谁。
乔松宁摇头说不知道，“我在后台等着凌倾哥哥致辞结束送花，没有坐在前面看表演，看不到箱子里面是什么。”
乔松眠却说：“是罗雯。”
乔松宁震惊的偏过头，“哥哥，你怎么知道的？”
乔松眠道：“你没看见叶言在上面哭的死去活来吗，那里面的人除了罗雯，还能是谁？”
乔松宁夸赞道：“不愧是哥哥，真聪明。”余光看到自己父亲不是很高兴的表情，嘴角微勾，“爸爸，你好像看起来有点不开心啊。”
乔壑撇了一眼自己女儿，“我就算不开心，你也不用这么得意，这个学校里可有杀人犯在呢。”
乔松宁揽住哥哥的手，“有什么关系？反正哥哥会保护我的。”
乔壑摸了摸下巴，“唐决，你去联系公关部，把我今天在这里的事情先说出去，记得提松宁和松眠，说他们因为目睹了凶杀案，极为害怕，特别是松宁。”
乔松宁莫名的看着乔壑：“我不害怕啊，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乔松眠握住她的手，小声道：“他是学校最大的股东，在学校里发生这样的恶性事件，会被网友口诛笔伐的，所以得在网友们骂起来之前，树立受害者的形象。”
等警察到了的时候开始挨个盘问他们，叶言的举动是最奇怪的，她一个女孩子居然和其他人逃跑的反应都不同，直接翻上了舞台。
叶言把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其他警员查看了监控发现她从罗雯离开到命案发生一直在罗雯帮她占的位子上没有离开过，所以她是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可以被排除嫌疑。
乔松眠在后台的休息室里和音乐老师一起，老师想让他换一首曲子，花了很长时间跟他做思想工作，但他坚持不换，只有上厕所的时候离开过短短的几分钟，不具备作案时间。
还有关义，他勤工俭学向学校申请了在晚会的时候去后台帮忙，即便晚会结束了，还要帮着收拾艺术大厅，这半晚上给他结算一百。
晚会是19:30开始的，他17:40下课后就过来了，连晚饭都没有吃一直忙到晚会开始，中间一直在帮其他人整理道具，很多人都可以看到，中间有很多次安排他一个人去拿过东西，虽然次数很多，但都是不到十分钟。
到乔松宁和凌倾这边出了点小问题，因为两个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
乔松宁说她去找凌倾了，但是凌倾看见她，没和她说几句话就走了，所以她就去其他地方去找人了。
一个警员问：“听说你和死者生前关系并不好？”
乔松宁：“？”
“怎么会？”
“我又没有欺负过她，还给她赚钱机会呢？”
警员安抚道：“我们只是合理猜测而已，是这样的同学，我们有同事调查受害者生前的人际关系时，在一家她兼职的饭店里找到了一份监控，对你可能不利。”
警员拿出平板给她看了一下当初在包厢里她是怎么折腾叶言和罗雯的。
乔松宁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了，“这很正常啊，我事后有给她们小费啊？有付出才会有收获嘛，她们付出了这样的代价，我才可以给她们那么多钱啊。”
乔松眠也说：“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不妥？”
也是这个道理，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乔壑也说：“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请不要随便污蔑一个孩子好吗？”
他让唐决拿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过来，对警员说道：“是这样的，我为了防止自己的儿女遭到商界对手绑架，所以在她的手表上安装了定位系统。”
乔松眠立刻质问乔壑：“你什么意思？这只手表上也有？”
“当然，你那一箱手表里面都有。”他十分坦然的承认了。
气的乔松宁当场扯下手表又要摔，被乔壑拦住了，他把手表递给警员，把自己电脑上的定位记录也给警员看。
“你们可以查看一番，这是我女儿从晚会开始到现在的路线记录，她几乎在学校里匀速走了大半圈，直到松眠开始表演，她才停下回到艺术大厅，因为那时候凌倾也回来了。”
乔壑摊了摊手，“当然，如果你们认为我女儿可以拖着一个同龄人在学校里面走大半圈的话，我也无法反驳。”
警员确实在她的手表里面发现了被安装的定位系统，而且她去的好多地方都有摄像头，也确实拍到了她的身影。
乔松宁的嫌疑虽然被洗清了，但她本人却并不高兴，眼神恶狠狠的盯着乔壑。
这下大家的目光就都对准了凌倾，他苦笑着摇头：“这下要怎么解释呢。”看起来很是苦恼，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
警员问他：“晚会开始的时候，你为什么要离开后台？”
凌倾的回答和乔松宁之前的回答的确对得上，“因为松宁过来找我，我不想看见她，所以去其他地方图个清净。”
警员反问：“是不想看见她，还是怕被她看见什么？”
凌倾叹气，他的目光显得很是忧郁，“警官，我确实说不出来不在场证明，但是我没有杀她的理由，我甚至都不认识她，而且我已经毕业了，和她的生活也没有交集。”
叶言却突然问道：“凌倾学长，你还记得清水孤儿院吗？”
凌倾皱了皱眉，仔细想了一想，“临江大桥那一块的？”
叶言点头，“是的，我和她都是清水孤儿院的孤儿院，学长和您的父母，都曾经资助过我们孤儿院。”
凌倾沉默了一会儿，那双黝黑的眼睛用一种很莫名的眼神看着叶言，“我记得我确实资助过那里的孤儿院，但我父母是出了名的慈善家，我们资助过的孤儿院有近二十所。”
看着警员怀疑的眼神，他无奈的很，“不是吧，做慈善也要被怀疑吗？”
警员道：“可是你刚刚还说你和受害者没有交集。”
凌倾叹气：“孤儿院那么多孩子，我们家又资助过近二十所孤儿院，我怎么可能每个孤儿都记住？”
就在这时候，风清如站了出来，她低着头，眼睛也躲躲闪闪的，风清意问她：“怎么了小如，是有关于凶手的线索吗？”
风清如摇了摇头：“不是的，我就是想出来证明凌倾学长是有不在场证明的，我就是人证。”
叶言注意到凌倾闭上了眼睛，唇线崩的很紧，甚至于风清如说了可以帮他做不在场证明这句话他都没有看那边一眼。
这让他想起来当初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那不耐烦的眼神。
难道当初让他觉得不耐烦的就是风清如？
警员问她：“怎么证明？”
风清如说：“我当时看见乔松宁同学去找凌倾学长，以为她是想找学长麻烦，就跟过去了，然后看见学长被她气走了，我就偷偷跟了过去，然后……”
“然后什么？”警员问。
风清如头更低了，刘海垂下来遮住她的眼睛，她抿了抿唇，最后一狠心还是说了出来，“然后我跟学长表白了。”
乔松宁瞬间站了起来，神色一厉，“你？你也配？！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关义无语道：“这种事可以直接说啊，之前为什么不站出来？”
风清如红着脸：“因为学长拒绝了我，表白被拒绝又不是什么好事。”
警员并没有她这句话，而减轻对凌倾的怀疑，追问道：“你什么时候跟出去的？跟了多久？什么时候表白的？表白被拒后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一连串的追问，把风清如问懵了，她不确定的说道：“我跟出去的时候，看学长心情不太好，所以没有贸然打扰他，而是跟在他后面走了一段时间，具体走了多久，我也记不清了。学长很温柔，他虽然拒绝了我，但是还反过来安慰我说我这个年纪不应该早恋，劝我好好学习。表白被拒绝，我觉得有点难堪，所以就跑回了艺术大厅，那时候哥哥已经作为新生代表在上台发言了。”
叶言回想了一下，风清意作为新生代表发言完之后就是乔松宁的钢琴演奏，之后就是凌倾作为优秀毕业生致辞，然后就是学校精心准备的压轴表演的魔术。
凌倾说：“压轴的魔术表演是校方另外聘请的，属于保密节目，节目单上都没有写这个魔术表演，在出事之前，连我们都不知道还有这个表演，难道不应该重点问问他们吗？”
警员道：“已经有同事在问了，我们分头行动的，你们是由我们负责而已。”
而乔松宁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风清如面前，“我警告你，不许打凌倾的注意！”甚至还扬手要打她，丝毫不顾警察在场，一看就是嚣张惯了的。
风清意攥住她的手腕，“乔松宁！你别太过分了。”
乔壑拍案而起，“小兔崽子！把你的脏手松开！”
乔松眠过去拉自己的妹妹，凌倾对乔松宁道：“松宁，这个年纪不该早恋，好好读书。”
风清如还在嚷嚷：“我就是喜欢学长，你能把我怎样？学长是独立的一个个体，不是你的所有物，更何况他又不喜欢你！”
“送开松宁的手，别逼我再打你一次。”
“警察还在，你们就敢这么无法无天吗？我可以忍你们一次两次，但你们实在太过分了！”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在我乔壑面前对我的儿子女儿说这样的话，你们胆子够可以啊。”
“老板，警方还在，影响不好，您忍忍。”
现场一片混乱，拉架的拉架、吵架的吵架、骂人的骂人、放狠话的放狠话，叶言头都大了。
随后，让她更头疼的就来了，宋懿的妈妈来学校看见她们就破口大骂。
宋懿受了惊吓，心脏病发，送去医院急救，抢救期间医生还下了病危通知，幸好最后抢救回来了。
“你们学校怎么回事？之前虐猫的事件我就投诉过，学校里有虐猫的精神变态十分危险，现在敢虐杀这么多猫，之后没准就敢杀人，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当初为什么不好好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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