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宴会
凤乘用嘴堵上苏晨煦的笑。
搂着他的脖子,急不可耐伸手解腰带,一个跳脚双腿盘上去。
苏晨煦顺着她动作,托住她的臀部。
他也急不可耐,这次回国只能待两个月,暑假过后他要准备大学毕业,酥酥还要回去上学。酥酥三年间以火箭速度升班,可即便这样也需要两年时间才能初等部毕业。
他三步并两步到床边,滚上去。
温馨的房间里充满两道交织在一起的呼吸。
缠绵结束时,时间还早。
两人沐浴完后,躺在床上。
苏晨煦双手圈住凤乘,下巴搭在她的头顶,饶有兴趣看她刷手机。
手机上是一张看起来就头疼的日程表,字小到要用放大镜看。果然凤乘两根手指放上去,放大了表格。
她把表格拉到最后一行,时间段为晚上七点到十点。
让苏晨煦意外的是,这段时间的安排全是宴会、峰会、酒会……。
他一下不开心了,难道每天下班后凤乘都不能在家?他好不容易回趟国。
“明天你带酥酥去逛街,买上三四套出席宴会的礼服。别忘了给我也买上。晚上我带你们出去长见识。”凤乘嘻嘻笑着说。
原来是误会凤乘了,苏晨煦有点羞愧。
“嗯,好啊。”说完为了掩盖心虚,给凤乘嘴上盖个章。
第二天,苏晨煦带着酥酥去蓉城号称最奢侈的商城。
商城装修的富丽堂皇,而店铺有一半是顶级奢侈手表首饰,另一半则是高档服装。
酥酥看着店里商品的价格,吓的小手收回来,贴上苏晨煦耳朵,轻声问:“阿煦,这里东西好贵啊!”
“嗯,是的。”苏晨煦说着刷卡买了件女士长裙。
酥酥赶紧上前查看吊牌,心里用自己的午饭钱作参照算了下,捂住嘴。
一千顿饭啊!
她黑溜溜的眼睛瞪向苏晨煦,脸上全是怒气。
“阿煦,你乱花钱!”
苏晨煦顿住一会,之后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酥酥心疼两万块。
这现象好诡异。
他们常年在国外生活,酥酥不知道凤乘到底多有钱,也是正常。可吃喝学费都不低,也有坐游轮,租直升机。甚至在她取得金奖后,他们三人去了一趟北极。
酥酥是怎么养出抠门的习惯?
“我的衣服不要那么贵的。”酥酥说着跑到儿童区,把吊牌看了遍,拿了件最便宜的。
苏晨煦蹲下来,和她平视,“酥酥,我们家不缺钱。”
“不行。”
苏晨煦决定教下她的金钱观。
“酥酥,假如你身上有100块,用2块钱买根雪糕不算乱花钱。现在我卡里有100万。”
“可那是你的奖学金,还有妈妈用血腿换来的钱。”酥酥倔强地说:“拿钱买这种衣服不值。”
苏晨煦心一跳,突然也感觉手里的衣服有点烫手,他惭愧自己忘了凤乘赚钱的辛苦。还有喜悦酥酥已经开始思考,钱花在什么地方才值。
去北极,去滑雪,去看海时,她可从来没说不值。
到了买衣服上就不值,说明酥酥有在思考花钱的区别。
“还有你的竞赛奖金。”苏晨煦补充,他抬起眼和酥酥相视一笑。
酥酥大小竞赛累积起来的奖金比他的那点奖学金多很多。
还有酥酥每次竞赛最开心的时刻不是拿到奖杯,而是把钱存到他的卡里。
出赛场那天他们总会找个人少的公园,大叫赚钱了,持续半天。
苏晨煦把手中的男士礼服也放下,去店里最角落地方挑了件便宜朴素款。
结账时,服务员抽搐着眼睛,特意看了好几眼收银台下的小不点。
他们继续逛了几家店后,什么也没买,便匆匆回家。
路上苏晨煦想着服饰对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对于二叔来说,服饰代表阶级,代表尊严,代表魅力。他靠服饰来辨别有钱人,并靠服饰伪装有钱人。并且二叔坚信,富人圈特别注重品牌。
可经过这么多年的观察,苏晨煦觉得大多数富人不是注重品牌,而是注重你是不是他们圈子里的人。
买品牌的东西对他们来说没有压力。既然品牌质量好,样式也可以,为什么去廉价圈子精打细算呢?
久而久之形成了一个固定的圈子习惯。
习惯一旦形成,就成了一种观察标识。
成了圈子内互相检验的信号。
成了圈子外盲从的现象。
大家无外乎就是想把资产,家世,能力这些难以观察的东西,外向化,可供一眼辨识。
可酥酥和凤乘,她们已经有无数光环,服饰对她们确实不重要。
那他什么时候才能不需要呢?
这个家好像他一直在拖后腿。
晚上六点半。
凤乘准时到家,看到苏晨煦洗好烘干的长裙,扭曲着脸穿上。她很不喜欢卡腰贴身的衣服,穿上感觉呼吸都困难。
苏晨煦,酥酥也换上新衣服。
显然凤乘看不出他们的衣服‘便宜’。
三人坐车来到蓉城郊区的一座古堡式建筑。据说这是建国前一个大军阀留下的住所。
古堡通体用白色石头,上面雕着复杂的花式,十分的壮观漂亮。
但对在历史一百多年的约翰斯通就学和教过书的三人,并没有多大感触。
凤乘很懒,她不想挽着苏晨煦,就让他搂着自己的腰,另一手还要牵着酥酥。
仨人还没走到大门前,后面就有人喊,“凤教授。”
他们停住脚步,在宴会上不搭理宾客是种很不礼貌的行为。
“熙哥。”
苏晨煦和凤乘头上冒问号,猜不出这两种称呼怎么会同时出现。
当后面的来人靠近,借着古堡的路灯,看清楚人脸。
苟寻,苟千云。
苟千云伸手向凤乘,完全不看旁边的苏晨煦。
凤乘疑惑的和她握手,“我们认识?”
“我堂姐,你的迷妹。”苟寻淡淡地说。
“别听我弟弟胡说。我是约翰斯通的学生,今年申请成功博士生,下半年就要到您创建的实验室报到。”苟千云满脸骄傲。
当和凤乘握上手后,苟千云身体一侧,微微用另一只手推苏晨煦,让他与凤乘距离拉开。
苟寻看不惯自己朋友被欺负。
他懒散地搭上苏晨煦的肩,“堂姐,你赶紧进去,我陪我的两位朋友聊会天。”
苟千云很嫉妒,为什么是苟寻这个败家子和凤乘成了朋友,而不是优秀的她。
苟寻得意,朝她吐个舌头。
然后贴着苏晨煦耳朵说:“你知道吗?我堂姐很嫉妒我能和凤乘搭上关系。可她不想想我是通过谁和凤乘搭上关系的。”
“你让开,苏晨煦旁边的位置是我的。”凤乘不客气说。
苟寻知趣,放下手,一个人走进大门。
刚走一步,身后又有人叫。
可喊得不是凤乘,也不是苏晨煦,而是酥酥。
路易斯随着一个中年红发男人走来。
“凤光,你也能接到这里的邀请函?”
小女孩眼里是带着鄙夷的惊诧。
这是一年一度的华国顶级的宴会,没有主题,可来汇聚华国各路顶尖人物。
宴会起源是三十年前一个华国富豪拍卖自己的晚餐,后面说与其和一个人吃晚餐,不如来家一起来聚聚。后来再发展变成一个国家不够,不如再拉几个国家进来。
路易斯的目光挪到见过几次面的凤乘身上,上下打量像是在评估凤乘的实力。
路易斯很不喜欢这个女人。
每次这个女人出现,就意味着她和凤光之间的竞争要输。
“路易斯不得无礼!”
红发男人向凤乘伸出手,“凤总,好多年不见。”
路易斯惊讶父亲认识这女人,还这么客气,这女人一定不简单。
凤乘也礼貌回应几句,之后并没有给两个小女孩之间打招呼的时间,直接入场。
酥酥松口气,她也不想理会那对父女。
“妈妈,路易斯那么讨厌亚洲人,她为什么还要来参加亚洲人的聚会?”
“因为钱没有肤色。”
凤乘瞥了几眼路易斯,释然笑了。
那次夏令营事件后,酥酥再也没有被欺负。
原因不仅仅是苏晨煦的细心守护,还有凤乘向路易斯父亲发了份言辞犀利的邮件。
在信里,满篇都是警告别惹她凤乘的女儿!
看来路易斯在利益面前,是能克制偏见的。
那么她对酥酥的保护可以放松一些。
进了会场,在明亮的灯光下,衣着考究的男女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轻声聊天。
稍微打量,就能看到有不少外国人面孔。
凤乘没有立即加入某个群体,而是拉着苏晨煦坐到宴会的食物区。
酥酥看到眼睛发亮,对凤乘竖起大拇指。
可凤乘的打算不是吃东西,她是让酥酥长见识的。
“酥酥,你先别吃,观察下会场,然后说说你的结论。”
苏晨煦听凤乘的话,也跟着观察起来。
乍一看去,左边的人比右边多很多,中间有道明显的分界线,又像是通道,人们在通道中来来回回走动。
细看大多数外国面孔集中在右侧。宴会的东道主宾客可以把右边的空间让给外宾,而需要沟通的人在两个阵营中穿梭。
“妈妈,人是分群的。左边是我们的群,右边是白人黑人的群。而内部也是分群,他们按照服饰,举止,年龄,性别分群。”
酥酥指着一群颜色鲜艳造型夸张的人,又指了一群以黑灰蓝深色调的人。
“妈妈,这两群人是不是职业不同?还有左边角落的那些人的衣服是租的。”
“你怎么知道是租的?”
“不合身,还有点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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