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
湖水宛如一片明镜一般,映出蓝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只在船只的周围泛着细碎的波纹,像是给船只镶了一圈亮闪闪的银边。
清甜的菊花酒香溢满了整个船舱,周生辰二人默契地也不去阻止。菊花酒清甜带着微微的辛辣,让人享受喝酒的惬意又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是最适合女子喝的酒。
两个女孩脸色微醺,神态中也多了些许的娇憨与迷蒙。白天的经历无论是那羞人的惩罚还是与恶霸争执的惊心动魄,都紧紧地缠绕在女孩们的心头。丝丝缕缕躁动不安的情绪久久挥之不去,唯有饮下这清冽的菊花酒,方能缓解一二。
阿妱把玩着细细的竹筒,皱着细眉满脸的纠结之色。白天的经历对这个懵懂的小丫头冲击太大了,直到现在她的脑子里还时不时地冒出几句婉转的唱词来。
她下意识地摇摇头想要把这些忘掉,可是恼人的意识又殷勤地去猜测着那些歌曲隐喻的旖旎含义。只见她时而疑惑不解时而羞赧地捂住发烫的脸颊。脑中里两个叫“礼仪”与“好奇”的小人儿在不断拉锯,最终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阿妱酡红着小脸借着酒意压低声音:“漼姐姐,那个…是什么感觉?”
时宜此刻也是脸颊泛着诱人的红晕,她脑袋有些迟钝地思索着阿妱的意思,最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疑惑不解地问:“那个…是什么?”
“就是,那个呀!”阿妱的耳朵烫得像着火了似的,趴在时宜的耳边羞涩地说起了悄悄话。
时宜刚喝下的一口酒,被阿妱的问题给惊得呛得咳嗽连连。她有些心虚地往外看了一眼,见船头上的人并没注意她们,手指一点阿妱额头佯怒道:“你个小妮子不学好,这些也是你能问的?”
“好姐姐,你就跟我说说吧”阿妱撒娇摇着时宜的手臂。自从听了那诗词之后,她浑身就像是一张拉满了的弓,就连每一根汗毛每一根头发都竖得直直的。
又是恐慌又是好奇的感觉塞满了整个脑袋。若是没有人给她个答案的话,她恐怕要彻夜难眠了。
时宜架不住她软磨硬泡,她面红耳赤瞄了一眼外面那人的背影。含含糊糊地压低声音道:“就是…就是一想到他完全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心里就塞满了幸福和满足。嗯,就是这样”。其他的她以后就会知道……
问了半天居然只得到这些,阿妱有些不甘心。可是无论她再怎么恳求,时宜就是不肯再多说一句。
乌篷船晃晃悠悠,波光粼粼的银边儿变成了金边儿。游人渐渐散去,周生辰嗤笑一声,这刺史林正还真是沉得住气。
清酒虽淡终究是酒,等船靠岸两个女孩已经醉眼迷离几乎站不稳了。周生辰看着桌子上的酒筒子,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原本是想着时宜喜欢喝就多买了点,谁知道两个贪喝的小丫头居然喝了一大半。果然是不听话的坏丫头!可是打不得、骂不得、也罚不得这该如何是好?
周生辰与沈公子只能认命地背起各自的“坏丫头”,返回龙亢书院。
山脚下停着一辆雕工精美的马车,还有数辆空空的板车。周生辰与沈公子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看来这人还真是机灵,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果然书院门口,桓俞与一个灰衣老者正打着灯笼站在那里迎接他们。桓俞的身后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官员,缩着脖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山门两侧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看来这林正能做到刺史自是有几分眼色的。
今日之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时宜受了惊吓,但是对方也付出了人命。
可坐拥百万大军的北陈小南辰王的王妃,被南潇刺史的逆子冒犯。绝不是简简单单一条人命,几箱珍宝就能够扯平的。
南潇北陈好不容易安定了几年,都不希望开战。
这正是南潇帝撵周生辰赶紧离开的原因。但凡周生辰在南潇境内出了事儿,南北又将陷入剑拔弩张的境地。
可今日偏偏这刺史的嫡子,差点欺辱了小南辰王的王妃。如果南北因此开战,那么就算是诛了林刺史的九族都不足以泄南潇帝之愤。
幸好这林刺史处事小心,得知儿子惨死纵然悲痛欲绝,还是小心谨慎地去查询对方的身份。
周生辰夫妇此番来龙亢书院并未刻意隐藏行踪,很容易就能查到他二人的身份。
在知道对方是北陈小南辰王时,吓得两腿一软瘫在椅子上。嘴里念叨着“死得好,死得好!”这捅破了天的逆子即便是侥幸不死,也得被他给打死给周生辰一个说法。
他在江陵经营多年,所幸认识几个在桓先生那里有些脸面的大儒。于是请了最德高望重的崔大儒,备了厚礼马不停蹄地提前来到了龙亢书院,请桓先生帮忙周旋。
桓俞自然也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见周生辰几人上来,讪笑着要给周生辰介绍。
谁知周生辰冷冷地扫了一眼林刺史,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本王的王妃累了,有事明天再说”说罢背着时宜径直回了竹屋。
桓俞两手一摊,无奈地对灰衣老者道:“崔夫子,不是我不帮忙,只是这小南辰王怕是真的动怒了!”人家新婚的小夫妻,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林刺史那败家子愣是不长眼地太岁头上动土,不是存心作死吗?
林刺史朝着桓俞连连作揖,恳求他再帮帮忙。
桓俞摇头叹气道:“人家说了有事明日再说。天色已晚,龙亢书院没有多余住处,两位请回吧!”说罢转身进去关上了书院的大门。
桓俞站在门后,捂住嘴努力忍住笑,心情愉悦地暗道:“这老小子也有今天,周生辰干得漂亮!”
以他对周生辰的了解,自然不担心周生辰揪住不放。毕竟一旦开战将民不聊生。以周生辰的仁义心肠,定是不愿见到生灵涂炭。
晾他一晚上也好。这么多年他那儿子仗着他的关系作恶多端,也不知坏了多少姑娘的清白!撞到周生辰的手里,还真是报应不爽!
竹屋里,时宜抱着周生辰的脖子不肯撒手,周生辰无奈地同她一起坐在床上。
还来不及点灯,屋里漆黑一片。脖子上的小手缓慢向下游曳,周生辰绷直了身体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灼热的气息慢慢靠近他的耳朵,三分诱惑七分慵懒的声音呵气如兰:“周生辰,我也要惩罚你!”
柔嫩的唇贴着他的耳珠,学着他平时的样子细吮,带起一阵头皮发麻的战栗。周生辰喉咙发紧艰难地咽了口唾液:“时宜…打算怎么惩罚我?”
黑暗中笨拙、努力地诱惑人的精魅并不回答他。朱唇轻启婉转甜腻地轻吟:“朝登凉台上,夕宿兰池里。乘月采芙蓉,夜夜得莲子……”一边轻唱,火热的红唇一边游移到他的耳后,顺着他完美的下颌线,游走到他不断上下滑动的喉结。突然张开檀口不轻不重地撕咬。
最危险脆弱的地方被心上人咬住,带来巨大震撼。周生辰不由地闷哼一声,几乎是迫切地转过身想要一吻香泽。哪知刚刚还不断使坏的人儿,动作一停打着细微的鼾声闭着眼睡着了!
周生辰苦笑一声,这惩罚还真是……
黑夜的掩饰下,酣睡的女孩嘴角勾起了一丝得逞的笑意。她是有些醉意不假但是不至于不省人事。她就是气不过!
“呵…”男人低沉浑厚的笑声,吓得时宜继续闭目装睡。但是她不知道深浅不一的呼吸声、还有过快的心跳,滚烫的脸颊早就出卖了她。
“本王知错,请王妃惩罚”男人的声音清雅动人带着些许诱人的暗哑。时宜惊呼一声被按在身下,大手一勾纱帐落下挡住了无限旖旎……
这一夜的风雨来得格外的急。纤细的小树在暴风骤雨中艰难地摇摆几欲腰折、洪流湍急,桥底的尾生几乎抱不住桥柱、狂风巨浪的大海上瑟瑟发抖的小船摇摇欲坠……
更不知是哪里来的烟花,一阵又一阵地绚烂个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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