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059章月潮
059章
金昭讶然:“你没有势根?”
“……”食月沉着脸将她推开,自己站起来。
金昭没抵住体内的情潮,忍不住喘息着□□了一声,好在还剩有两分神智尚在,她猜测道:“难道……你也是女子?”
然而不等食月有所反应,她便失了全部神智,靠着本能娇喘着往人身上贴。
食月考虑把她往水里放,再冰镇一下会恢复神智的可能性。
正当她要实践时,乌篷船外突然传来一道青年的声音。
“请阁下将殿下交予给我。”
他的音色没有做任何的修饰,食月只听声音便认出来了,他叫慕楠,是王太子的下属,在桃花之塞时,便是他带自己去办的籍帖。
慕楠藏匿的功夫高深,没有存在感得就像一道影子。
所以他来的时候,全身心应付金昭的食月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也不知他站在那里听了多久。
“那交给你了。”食月的恶鬼面具早就在入水时被冲掉了,她抹了一把沿着鬓角滑到下巴的水珠,瞬间遁入了寒凉的夜色中。
慕楠沉默地将船上的女子打横抱起,任她在自己身上胡乱施为,也遁入了夜色中。
·
食月回到家中,发现哥哥屋中还点着烛火,显然是在等她。
推开屋门,屋内被烘烤得暖洋洋的空气迎面而来,青年正安静地坐在床榻上,身穿一件月白色的里衣,三千青丝柔顺地披散在背后,他一手握着书卷,就着灯光一页一页地翻阅。
这种岁月静好之美,让站在门外的少年有些不忍打破。
听到声响,他微微抬起了头,看见是她,眼底霎时漫出融融的暖意。
“你回来啦。”
食月运功将身上的寒气祛除,边走边问:“哥哥等我回来?”
“嗯,自然是要看见你回来,我才会放心的。”清风将书籍放到一旁,脸色忽然有些红,低垂着眼睫没敢看她,“另外,我也是有事想要交代你。”
她觉得有些稀奇,交代什么事能叫哥哥的脸红成这样?
食月在床边坐下,认真道:“哥哥有什么事便说吧,我听着呢。”
青年右手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了一声,略微有些腼腆地说:“今日是你十五的生辰,平日哥哥将你当男孩子养,你力气大,武功高,也总以为自己和男孩子一样,但其实还是不一样的,你是女孩子,没有娘教你,所以我这个做哥哥的,便要代替娘亲教你一件事。”
“哥哥要教我什么?”
“……女孩子在十一至十六岁时,会来月潮,每月都会流血三至五日,来过月潮的女子若是与男子交合,便可能会怀孕。”说这话时,他觉得脸上冲上了一股热气,纤长的睫毛像展翅欲飞的蝴蝶,一直颤动个不停。
食月以前听过,不过因为不关注倒也知道得不详,便问:“哪里会流血?”
“……”
烛火如被惊吓到了般疯狂跃动,灯芯“滋啦”一声,在深夜显得格外清脆,青年有些紧张地舔了舔下唇,神情强装镇定地继续说:“……和交合是一个部位。”
大约是怕她再问交合是哪个部位,清风连忙说:“改日我寻些书给你看看,便明白了。”
刚才看的那本太露骨了,他得去寻一本正经的。
实在找不到,他便亲自……
好在食月体贴地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她余光看了一眼哥哥刚才翻阅的书籍,压在了另一本书下面,心中不由猜测,哥哥这是临时学来的?
这种事情一旦起了头,后边便顺利了。
清风的脸色虽然还未褪去薄红,但已经能够泰然自若地拿出自己缝制的某样物什,轻轻递给食月:“这是月事带。”
他像个称职的娘亲一样,将如何使用、清洁、存放月事带都细细讲述了一番,最后还交代,若是不够用了便同他说。
既是哥哥认真嘱咐的事,食月自然一一应下。
她一直把自己当做男子说话做事,现下知道了月潮的事,除了觉得麻烦,倒没有什么想法。
清风了了一桩心事,面上的薄红也褪去了,他温声道:“回去吧,早些歇息,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
他犹豫了一下,才说:“若是初潮来了,也知会我一声。”
毕竟没经历,食月还没什么实感,点了点头便回屋睡觉了。
不过到了晚上,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自己到了一个比整个牡丹城还广阔的地方,那里有着浩如烟海的古今载籍。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睡前还想着今夜哥哥说的话,周身突然出现了一本本相关的书籍,上面写着《女阴内经》、《女上二十八势》、《素女妙论》……
不知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在这个地方的感官似乎太过于真实,她连书籍表面的褶皱——这样的细节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少年试着随手拿了一本《素女妙论》,打开一看,只见其上写道:
“女子阴中有八名,又名‘八谷’。一曰‘琴弦’,其深一寸;二曰‘菱齿’,其深二寸;三曰‘妥谿’,其深三寸……”
食月不喜欢看这个,她更想知道男人同自己有什么区别,心念才一动,手中的书便突然换了一本,并且还自行翻到了其中一页。
准确来说,这是一本画本。
其上有二人,体态交缠,身挂细条条的绫罗绸缎,似裹非裹,似露非露,画者笔触细腻入微,整个篇幅大肆用了鲜妍丰富的色彩,坐于上面用绸缎擒住另一人瓷白手腕的,显然是个眼含笑意的女子。
……
经此一夜,刚满十五岁的少年突然知道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好在在书海中熬了一宿,就如同做了一个梦,并不会像熬夜那样将眼底熬得一片青黑。不过与做梦不同的是,那些内容她没有忘记,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往屋外一看,许是清晨又下过一场小雪,地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洁白的雪。
“我要疯了!”
“阿月,你的马怎么不吃草啊?昨儿还喜欢吃得很,今天怎么跟个贵族老爷儿似的开始挑食了?”
外面突然传来锦的控诉声,食月起身推门出去看。
清风也坐着轮椅从屋里出来,猜测道:“是不是病了?”
“哪里是病了?”锦愤怒地指着在院子里悠闲打转儿的马儿,“你们看它哪里有生病的样子?”
食月沉吟了一下,走上前摸了摸三两的肚子:“看来不是我眼花,它不肯吃草,肚子倒是撑得很。”
清风说:“可能是昨日吃多了,没克化?”
“不是没克化。”有人踩着一地雪声说。
众人抬头,只见华宁从月门外拐进来,将手里抓着的几个果核给他们看,脸上有些哭笑不得地说:“昨日才买了一篮子苹果,今日就变成这样了。”
锦肯定道:“我们都没吃,准是它吃的。”
坛身高不够,刚好能瞧见马下巴,他指着那马下巴认真地说:“我看到了,它的下巴上粘着一粒苹果屑。”
三两第一次作案,就被众人七嘴八舌地揭穿了。
清风奇道:“一匹马竟然喜欢吃苹果。”
食月提议:“院子里要不要种上几棵果树?”
众人纷纷附和。
“好啊好啊。”
“总觉得院子太空旷了,栽种果树倒是不错。”
“种桃子树,我喜欢吃桃子!”
“一人挑一棵,种在自己屋子前头。”
“这个主意好。”
到了下午,院子里就种下了一溜果树苗,因为入了冬,他们还捆上了几圈稻草和麦秆给树苗保暖。
坛仰头眼巴巴地望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果子?”
“都是三年岁龄的树苗,过个一两年应该就长果子了。”食月摸了摸他的脑袋说。
华宁将一袋新买的苹果递给锦:“阿锦,你先去把三两喂饱了,免得它今夜趁我们不备,把明日要拿去给隆叔的果子吃掉了。”
食月问:“隆叔几时出宫?”
“大约巳时。”
清风说:“那我们吃过早食便出发,去宫门外接人。”
“倒不用这么早。”华宁一个书生,熟练地整理着大包小包,“东淮君王为了昭示皇恩浩荡,宫里会派马车将人送回家,我们到杂耍班子等隆叔便可以了。”
次日,众人吃过早食,歇了半个时辰,才提着大包小包出发。
他们到杂耍班子时,隆叔还没回来。坐下来喝了两盏茶,就听到外面传来喧闹声,然后就看到身材微胖的隆叔带着表演杂耍的班子进门来了。
一见到他们,中年男人脸上很是高兴,他给班子里头放半天假,自己坐下来同几人说话。
“我听说你小子挣了战功,把奴籍脱了?”隆叔笑眯眯地看着食月。
隆叔原是杂耍班子的副班主,食月以前认识隆叔时才八岁,那时她在奴隶营总是吃不饱,便经常偷溜出去找东西吃,后来偷吃潲水的时候发现个杂耍班子,在里面打打杂就可以蹭口饭吃,她便去试了。
食月那时候最怕的便是肥头大耳、膀大腰粗的副班主,一是因为他一句话就能决定自己能不能吃上饭,二是因为——
她将班主杀掉,把放狼孩出来的事情被他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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