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彼时,司其羽正在办公室查文献,有小护士过来告诉他六号床病人醒了,他分秒不敢耽搁,立刻朝病房走去。
盛彦白刚至走廊,迎面就见好友大步流星往这边走来。
二人相视一眼,盛彦白见他疾步匆匆,以为又出现什么情况,正准备开口询问,司其羽已经开口了,“来得正好,人刚刚醒,还没来得及通知你呢。”
只要人无无恙就好,既然人已醒,盛彦白也不着急询问,跟着司其羽齐齐朝病房走去。
推开门,病床上的女子正好抬头望了过来。
只见女子虚虚倚靠在床头,看上去,仪态万千,雍容华贵。
一身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显得女子皮肤更加白皙,如温玉般柔光若腻,一双眼眸流转灵动,说不出的风流,一双嘴唇血色尽无,有些苍白,仿佛失了色的花瓣,秀发散下,腮边两缕发丝拂面,竟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只是女子脸色苍白,给盛极的容颜添了一丝弱柳之气。
二人自诩见过各种美色,,也齐齐被眼前的人晃花了眼晴。
一早行事匆匆,再者女子脸上沾满血色,盛彦白依稀觉是个好看的女子,可是没想到竟是这般绝色。
好在二人还算冷静,只一眼便挪开了目光。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殷懿宁同样眼中一闪而过惊艳,两个少年郎,各有千秋,一个身着黑色衣衫长裤,一个身穿白袍大褂,一个身姿如松,温润如玉,一个清冷出尘,气韵高洁,可叹曰“萧萧肃肃,爽朗清举”,与大殷世家男儿相比,竟也不输。
只是与大殷男儿不同,两位少年郎皆是一头短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二人为何如此发短?难道是蛮邦之人?
二人殊不知,就这一小会儿就被人冠上蛮邦之人的名头。
女子倚床头,二人立床边。殷懿宁毕竟出身皇室,就这么轻轻一倚,孑然独立间散发着华贵,三人相视无言。
作为医生,司其羽率先打破了僵局,“你好,我得给你做个检查。”
言罢,他拿起听诊器想要检查一下,孰料,手刚伸过去,就被女子挥手打翻。
只见病床上的女子蛾眉倒蹙,凤眼圆睁,怒斥,“放肆,汝可知廉耻?”
莫名挨骂的司其羽…
司其羽瞅着地上被打落的仪器,有一瞬间莫名,骂他?正要发作,被盛彦白扯了扯衣服。
同样,百思不得其解的,还有殷懿宁,她从未见过如此无耻狂徒,打着检查的名义公然动手动脚,真可谓,世风日下。
盛彦白有些不厚道地想笑,还是忍了下来,不要脸?骂他兄弟?在医院司其羽不凭借这副皮相不知吸引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的喜爱。没想到,今日阴沟了翻船,竟被人如此嫌弃,就连检查都不愿意。
“这是仪器,可听心脏。”不好让自己的兄弟太尴尬,盛彦白开口解释道。
司其羽看了眼正在解释的盛彦白,有些不可置信,怎么可能连听诊器都不知,三岁孩童尚且都知道。可见女子一脸茫然,他成功闭了嘴,看来还真有人不识。
竟有仪器可听心脏?如今,医道尽有这般厉害,果然,高人都在民间,殷懿宁方知误会,便道一声不是,也无可厚非,“余之过。”
女子声音如娟娟泉水,婉转悠扬,极为动听。
“无妨。”司其羽本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又心知不是有意,而只是一场误会,就当此事随风而逝。只是好好的美人说话怪文绉绉的,真不是演员入戏太深?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孰乃余之拯者?”医者,仁义之心,殷懿宁见来人并未生气,又开口问道。
“是他。”
“是他。”
二人齐齐指着对方。司其羽一脸懵圈看了眼盛彦白,这是做什么?怎么做好事不留名?真想当雷峰了。
而盛彦白只觉他不过送人过来而已,起了个辅助作用,而医生才是救人关键。
公主殿下不动声色地来回望了望,平静无波的心底泛起一丝波澜,怎么救命之恩还要相互推诿?
“发现你、送你来的都是这家伙,我只是负责救你的医生。”济弱扶倾本就是他职责所在,真正璞玉浑金之人是盛彦白,司其羽一点都不想领了本属于兄弟的情义。
殷懿宁赞许地点了点头,想不到人心惶惶的世间还有此高风亮节之人。
“感荷高情,虽非只语片言所能谢,只能鸣敢于心,为公子,杏林祈念。”医…生?殷懿宁从未听过这样称呼。
殷懿宁朝二人点头示意,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待他日涌泉相报。
“不用谢。”司其羽摆了摆手,只是疑惑地看向盛彦白,仿佛再说这好好的美人说话怎么这样,跟演电视剧似的,还说不是演员?
盛彦白明白了司其羽的眼神,趁不注意,悄悄说了句一会儿解释。
这番交流,盛彦白心里有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冒出来,而这个想法像燃烧的火焰愈来愈烈,而给这把火添油的便是他今日回去收拾时,在卧室床上捡到的一物,这一物应该是属于她的东西。
“其羽,你先出去,我有些事想单独聊聊。”盛彦白一脸严肃,司其羽见状,明白好友定是发现了什么,也不问缘由,只是拍了拍盛彦白的肩膀,便带着小护士径直出去。
殷懿宁耳力过人,对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却装作若无其事,她只要知道此人是恩人就行。
而这位恩人似乎发现了什么,毕竟她从醒来就一直没发现她带有身份的玉圭,她不急,可是有人急。
果然
“你叫…敢问姑娘名讳何许?”盛彦白急急问道,他想确定他的所思所想究竟是想多了,还是…毕竟太过离奇,他但愿自己只是想多了。
“殷懿宁。懿哉咸宁,不名一休。”女子一字一顿,名字与玉圭上的名字殷懿寧三字,渐渐重合。
“恕冒昧,芳龄几何?”听到名字这一刻盛彦白几乎可以确定,但还想再问问。
“锦瑟年华,未及十八。”
未及十八,那就是十七,果然如此,事情太过惊骇,盛彦白双眸晦暗难懂。
据记载:大殷安元间,长公主,平叛乱,年十七,战场殒。
虽然只是潦潦几笔,但这位长公主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记载。
可谁能又想到这位早早就香消玉殒的长公主,竟在千年后,正好被他所救。
殷懿宁明白,既心情起伏,想必这位也猜到了她的身份,她没有隐瞒,有朝一日回去,还须仰仗这位公子。
见这位公子心情慢慢平息下来,殷懿宁才开口问道,“公子名讳?”
“盛彦白。姑娘尽管问,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美士为彦,白玉无暇,是为彦白,公子好名字。”知无不言么?这位公子还真是少有的爽朗。人如其名,儒雅善良,言罢,殷懿宁便也不端着,“此乃何城?何国?距大殷何远?”
“北京。华国之都。”对于殷懿宁的提问,盛彦白只回答了前两个。
显然前两个也没听太懂,殷懿宁索性也不纠结第三个。北京?华国?近半年都在四处征战,也常看舆图,她在各国舆图中并没有见过此地啊?也没听过有此国。难道新成?小国?殷懿宁不仅这么想,还问出口。
“泱泱大国,将近二十万万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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