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重生后我嫁给了前任他叔 > 第26章 将军

第26章 将军


“嗯?”段知然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好干巴巴地叫了一声,“周行?”

        将军满意地一点头,轻轻咳起来,怕段知然着急,于是一点一点地隔着袖子像抚摸小猫脊背上的毛一般安抚着她。

        “你不必叫旁人,这事我一会儿同你解释,劳烦帮我倒杯水,只知会秦伯一声就好。”

        他话说得缓慢,一字一句认真极了,好似和段知然相识许久的熟稔,话语间带着若有若无的安慰。

        段知然把他的话一一记下,拢起喜服的裙摆,晃了晃桌上的茶壶,见还有热茶水,忙不迭地倒了一杯跑回来。

        回到榻边一瞧,只见周行已经自己努力着坐了起来,她有心帮忙,手中却被一满杯的茶水占着,只好一边不好意思一边想要帮忙地眼睁睁瞧着周行自己坐起来。

        她把茶杯递给周行,心中颇觉尴尬,只好忙着往屋外跑,去找秦伯。

        周行只堪堪握着茶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嗓子干得咳起来,然而却没有一点办法,只好苦笑着摇头。

        段知然哪里照顾过久病昏迷才醒的人呢?

        只是看她那样瘦……

        周行眸中颜色深了深,恍惚间觉得手腕能用力了,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就脱力放下。

        前世他只当同段家的小姐没有机会,认识她的时候段知然早有婚约在身,且她又及其心悦周朔,自己于情于理也不该再进一步。

        谁知后来她过得并不快乐。

        这一遭重来,他必是得护好她。

        护好自己的小姑娘。

        ——

        秦伯在前院张罗宾客,自是没时间歇着,在各桌贵人之间辗转反侧时有人轻声唤他,一声一声急促得很。

        仔细看去,却是后院负责伺候的小厮,说是夫人在后院有些不好,着急要见他。

        听了这话,秦伯面色一变,把手中的活计分给旁人,急匆匆地往后院去。

        后院将军的屋子门正紧闭着,秦伯喘着粗气,敲了两下门,听见段知然应声才进去。

        屋内的段知然正一点一点地喂周行喝水,心中很是自责,自己就那样将茶杯塞到将军的手中就跑了出去,一点儿也没想到将军是个病人。

        满心揣着愧疚,她派人找了秦伯回来之后就接过周行一口没动过的茶杯,喂周行喝水。

        秦伯进来瞧见周行坐着,面上扬起喜色来,“将军,您醒了?”

        “嗯。”周行一点头,“不过此事还不能声张,背后之人还未露面,我这个将军还得晕着,至于其他……怕是还得去许神医那处开两副药。”

        秦伯把事记得清楚、办得妥帖,主仆两人又聊起了这段日子需要周行定夺的其他事情。

        段知然有心想走,她自是知道这些有可能牵扯到皇族秘辛,亦或是军中机密,然而每次自己略挪两步之后,周行的目光便追过来,轻轻动两下手腕,眉眼低垂下来,一副可怜样。

        她只好如坐针毡地留在这儿,默默听着。

        等到事情都汇报结束了,段知然很有眼力见地又给周行喂了口水,然后握着茶杯坐在榻边装稻草人。

        周行偷偷瞄她一眼,见段知然眼睛睁着,然而其中无半分神色,就知道这小丫头放空自己了。

        这样子乖巧又可爱,周行左手握拳抵在唇边轻笑了一声。

        段知然被他这笑声给拉了回来,下意识就递上茶杯。

        杯壁都抵在了周行的唇边了,他才咳了一声,“杯中没有水了。”

        段知然迅速把茶杯收回,连声抱歉,耳根悄悄红了起来,瞧见秦伯和周行都笑出来后更是觉得不好意思,脸上发烫,点点红意飞速蔓延。

        眼见事情聊得差不多了,秦伯自觉退下,把门关得紧紧的,独留周行和心中乱成一团的段知然一同坐在榻上。

        周行偷偷打量了段知然一眼,见她抿着嘴唇不说话,双手的手指交叠,不停地揉搓着自己的手指,就知道她心中必是在考虑事情。

        他挪了挪身子,自己找到一个舒适的位子,“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他的声音低沉,甚至因为在战场上厮杀和练兵而有些沙哑,寻常将军这般轻声细语的说话总是有些不合气质,可周行非但不奇怪,反而透出无尽的温柔来。

        段知然转着茶杯,“将军您早就醒了吗?”

        他刚才和秦伯谈话中自己也能隐隐听出来,将军确实是中毒后昏迷不醒才回了京城,可是分明半月以前就醒过来了。

        “您这不是……”

        这不是骗我吗?

        段知然在心中嘀咕着,想起先前无数次自己曾经想过的若是将军过世之后自己便如何如何,总觉得犯忌讳。

        她这话未尽,周行却听懂了,可他也没甚能解释的,“对不住,这事确实是我不对,我应当寻个日子告诉你一声的,你也就不会这般不明不白地嫁进来了,心中也能有些底。”

        段知然一瞬的哑然,这是什么话?

        若不是你昏迷需要冲喜,也轮不到自己嫁进来,他这话怎么好像无论如何自己也会嫁进来一样?

        周行又道:“想必你也能明白刚才我和秦伯说的,有人盯着我,所以我也是迫不得已。”

        段知然眨了眨眼,觉得这天下的将军大抵都一样,在外防倭寇,在内防小人,脑袋恨不得拴在裤腰带上,忠孝的名义传不过三代就被人偷去,塞外的草原中不知道埋了多少人的胸膛热血。

        “我……”段知然不怕危险,若说目的,自己嫁过来也是有所求的,只当是抵过了吧。

        周行眉眼弯起来,握住段知然的袖口。

        “还望夫人多多担待啊。”

        段知然盯着他的动作,一声低沉的呢喃就这么闯进自己的耳朵,心中好似有铃铛轻响,不知是江南哪种小鹿撞了南墙。

        前世今生都没经过这一遭的侯府小姐乱了阵脚,舌头在嘴里缠了几道弯,才说道:“将军言重了。”

        周行心中自然是千分万分地心悦于自己的新娘子,目光黏在两人的喜服上,扒都扒不下来,心中又顾虑着女儿家思虑良多怕是会担心,是以又安慰着:“你放心,我自是会护你周全的。”

        这话听着让人很是安心,将军所许下的承诺,自是驷马难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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