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 再见师兄
等教授走了，杨凡又开始了练习。这回就没有藏着掖着了，火力全开地练习了一遍。如果这一幕让教授看到了非得被吓坏，因为杨凡这一遍下来根本就不是初学者能做到的。就犹如练习过十多年才有的效果。
一遍下来，杨凡停了下来。因为这套拳法的动作比较大，杨凡不敢再在这里练习，怕把场地破坏太大引起教授注意。杨凡转身朝着山上跑去，跑出两里多地才在一处林子里站住。这里有一处地面只有只株杂草，主要都是沙石，不会有什么影响。杨凡放开了在这里练习起来。
一遍、两遍、三遍，越练越熟练，越练速度越快，快得让人完全看不出这是太极的一套拳法。接着又缓缓地慢了下来，一招一式如老人蹒跚，颤颤巍巍。
一遍一遍，杨凡如着了魔般疯狂练习着。慢慢地，看着他手上的工作开始有了一些走形，变得跟之前的有点不太一样。却又让人赏心悦目，觉得就应该是这样。慢慢地，他不再是一招一式连贯着练习了，开始拆分了开来自己胡拼乱凑。看得人眼睛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杨凡现在的演练的招式已不太看得出跟原来那一套拳法有多少关系了。一招一式完全被他拆分开信手拈来，随意变幻。一个平常人在旁边看着可能还会觉得好笑，觉得他在练习什么王八拳法呢。
“呯”杨凡一脚踏下，再缓缓收起手上动作，徐徐吐出一口长气。收手而立，从刚刚如痴如狂中醒来。他知道自己又进入了入道的境界。在这奇妙的境界里把这套拳法练得炉火纯青了，已经完全练成了自己的东西，不再拘泥于一招一式的效果。已至动步不拘规矩，所谓大才履散手，即在其中之境界了。
杨凡压住心中的喜悦，运行功法快速行走一个小周天，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看看时间都到了八点半了，看来自己一个人练习都超过了一个多小时了。杨凡打了一个呼哨，然后缓缓朝着山下走去。
快到山脚，九月也跟了上来，嘴里还叼着一只野兔。
“你这是到哪都不忘这一套啊。”杨凡摸了摸九月的头笑着说“是看我们在老师家白吃白喝不好意思是吧。”
也没有帮九月拿着，就让他自己叼在嘴里向着教授家走去。
“我还准备就打电话给你呢。”到了门口，就看到教授在院子里来回走动。
“乘着手热，多练了一下。”杨凡不好意思地说。九月也跟着走了进来。
“呀，这是只野兔啊”教授看到了九月嘴里叼着的兔子“这么肥啊。九月真厉害啊，这山上进出的人太多，野兔子可是不多啊。”教授不停着夸着九月。
九月把兔子扔在地上，傲娇地朝里走去。师母听到外面说话声也走了出来，看到这么大一只兔子，高兴地弯下腰抚摸着九月的脑袋“哎哟呃，宝贝儿，你怎么这么厉害呢。”九月还傲娇地把头一撇，跑到杨凡身边使劲地摇着尾巴。
“看你这小样儿”师母被九月这副样子给弄笑了“我先去给你们煮点面条吧，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就没有先煮好。”
“我自己来吧”杨凡连忙说。
“不用，要不了多久，你先去洗个澡吧。”师母头也不回地向厨房走去。
杨凡从车上把装衣服的袋子拿下来，进卫生间洗了个澡。把九月的嘴也洗了一遍，洗干了嘴边的血迹。等出来面条已经端上了桌，九月的也放在了它的盆子里面，是一个新盆子，师母昨晚专门去给它买的。
吃完早餐出来，看到教授正在院子旁边的一个水龙头下处理野兔，杨凡要过去帮忙，教授说马上就弄好了。
过了一会，教授把兔子打理好了。杨凡忙过去拿着打理好的兔子送到厨房。
“等下我给你师兄打个电话，看他有没有时间，让他过来吃午饭。”教授拿着毛巾一边擦手一边说。
“好啊，好久都没见过师兄了。”杨凡高兴地说。
杨凡有一位师兄，名叫陈志强，有四十多岁了。当年教授被下放到农村时就住在他家里，那时他才出生不久。在那几年里，陈志强的父母对待教授如自己的亲兄弟一样，处处给他照顾。
等教授回城那年陈志强也有七八岁了，见到教授都是叔叔前叔叔后地叫着。教授回城后跟他们家也一直都有来往，每年都会走动一下。
等到陈志强上初中的时候，教授去了他们家。那一次，陈志强向教授提出了想跟着学武的想法。陈志强是教授从小看着长大的，也对他有相当的了解，看他也是个练武的苗子，就答应了他。
跟着教授练习了六年，陈志强高中毕业上入伍参军了。在部队待了整整十五年，多次荣立战功，被保送到军事院校深造。后来因为家里父母身体不好需回家照顾父母才决定转业回地方。
陈志强转业后被安排在星城岳麓区警政局的副局长，主管治安工作。因工作成绩突出，没两年就升任了局长。在杨凡来星城上学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这位师兄时，他已经是星城市的第一副局长了。
杨凡在星城上学几年又回了家乡，也没见过师兄多少面。只是听教授说师兄现在已经是湘省警政署主管治安的第一副署长了。
听到教授说今天师兄会过来，杨凡也很高兴，毕竟也有几年没有见过面了。而且师兄一直对自己也挺好的。
“小凡，好久没见了啊。”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师兄就出现在了眼前。
“真是好久没有见了呢。”杨凡高兴地起身跟师兄拥抱了一下。
“还是没什么变化啊。”陈志强上下打量了一下杨凡说“也没见你长得壮一点啊，还是这副文质彬彬的样子。”
“师兄，我这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呢。”杨凡也跟师兄开着玩笑“你不也是没什么变化吗，四十多的人了看着才三十多呢。”
“哈哈，师兄老喽”陈志强被杨凡哄得哈哈笑。
“嘿嘿，你这话当着老师的面说去。”杨凡不怀好意地指了指在院子里面的教授说。
“你这家伙。”陈志强用手点点杨凡额头。
两兄弟说笑了两句，陈志强又进厨房跟师母打了个招呼。
“中午给你们爷三个弄个红烧野兔吃。”师母笑着说。
“哇，有口福了。这哪里弄来的啊？”陈志强故意夸张地说。
“问你师弟去。”师母把陈志强推出厨房“快出去，这里油烟味重。”
“小凡，你还带了只野兔来啊。”陈志强出来问杨凡。
“这可不是你师弟带来的，是你师弟带来的狗子今天早上在山上抓的。”教授从院子里进来，九月也跟着进来了。
“这只狗子是小凡带来的啊？”陈志强刚进院子就看到了九月趴下葡萄架下，还以为是教授家新养的狗。
“是啊，一条好狗”教授夸九月。接着又把杨凡告诉他的之前九月的事迹都讲了一遍给陈志强听。听得陈志强也是啧啧称奇“不比我们的警犬差啊。”
“那肯定是不差的。”这个话杨凡还真敢说。
三人坐到客厅沙发上聊着天。陈志强不时地问着杨凡的生活工作情况，当得知他在单位受到不平待遇而辞职后，脸色也是一沉，责怪杨凡没有在当时把这个事情说给他听。
杨凡也连忙解释说其实自己也对这份工作没什么兴趣，所以辞职也没什么在不了的。杨凡也问起师兄的情况，陈志强也就简单地说了一下。
“你看看你师弟现在的功夫练得怎么样了。”三人闲聊了一会，教授开口跟陈志强说。
“小凡现在是没有练了吗?”陈志强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杨凡说。
“刚刚来我就觉得小凡比两年前都退步了，正准备说呢。你这两年都没有练了吗。”陈志强有点责怪杨凡不用心练功。
“哈哈哈”教授在旁边听到陈志强说杨凡的话，哈哈大笑。杨凡也不好意思地看了教授一眼“真是个老小孩。”
陈志强看教授发笑，有点奇怪。教授笑着点了点陈志强说“你这可是走眼了。你师弟的功夫啊，是练上身了，反璞归真了。”
“这不可能。”陈志强惊地站起身来。
“你看你，多大的人了，还一惊一乍的。”教授还在卖关子。杨凡看着教授逗弄师兄，也不开口说话。
“好了，先别急，你听我说吧”教授又逗了师兄一下，就开口跟陈志强解释了起来。所说的还是杨凡当时跟他说的那一套。
“这真的是听故事一样啊。”师兄听完还愣了一阵才喃喃地说“小凡还真的是福缘深厚啊。这就达到了我这一辈子都到不了的境界了。”听着也只有喜悦和羡慕，没有半分的嫉妒。因为杨凡的这份机缘也是九死一生才得到的，换了自己可能也很难能把握得住，可能就是十死无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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