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凯旋
【生活没有温柔待你,我得温柔待你。】
英语大赛为期五天,所以夏酌的同桌一星期都没来上课。
不过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时与每天都给夏酌打电话、发短信。并且很有规律,早上的是电话,晚上的是短信。
时与的理由是,早上打电话可以当做闹铃,说几句话有助于快速清醒,而晚上打电话没有时间限制,聊大天扯闲篇容易影响睡眠,所以只发短信就可以。
于是,夏酌的星期一是这样开启的——
时与:“喂,起床了没?”
夏酌:“没。”
时与:“那你继续睡,第一节课英语,可以翘。虚拟时态对吧?我回来给你讲,我讲五分钟,完胜一堂课。”
“……”
“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继续睡呢啊。”
“那我挂了。”
“算了我还是起来吧,不然你电话白打了。”
“没白打,我就是想告诉你今天第一节课你可以翘了。另外,冰箱冷冻柜里有一封新客户的情书,你记得看,看完给我短信反馈。我吃个饭去考第一场笔试。不用为我加油,我油满的要溢出来了,赶紧让我考完回来写会儿白颖的作业。”
“……”
晚上,时与掐着夏酌快睡觉的时间发来了短信:“无悬念捷报:预赛第一场笔试,你与哥排名第一。第一场口试,你与哥还是排名第一。”
“恭喜与哥!继续祝你一路独孤求败、杀人如麻、各种无敌!”
“情书看了吗?反馈呢???”
“没。你干嘛把情书放冰箱里?”
“你是没找还是没找着?就在那包速冻饺子底下啊,你赶紧看,我还得给客户反馈呢!”
“……”
于是夏酌在一包速冻饺子底下抽出了一个粉红信封,里面的情书写道——
亲爱的夏酌同学,
虽然冬天已经过去,但我想在以后的每个下雪天,请你喝杯热咖啡。
因为新雪初霁,满月当空,下面平铺着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你带笑向我走来,月色和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我不太会遣词造句,只能摘几句漂亮的话用来形容你。)
天暖了,我仍喜欢你。
南中某位暗恋你的同学
“找着了没啊?”
“嗯。所以干嘛放冰箱里?”
“客户要求。说现在天暖了,你打开冰箱才能看到新雪初霁。”
“……”
“反馈呢???”
“没有反馈。我不喝咖啡。”
“那可以喝奶茶啊、果茶啊什么的。”
“我喝你爷爷泡的茶就行。”
“行吧,早点睡,数学作业我写完了,发你邮箱了。”
“晚安,与哥。”
“晚安,夏酌同学。”
星期二早上,时与也准时打来了电话:“喂,起床了没?”
夏酌:“第一节什么课?”
“大白的数学,赶紧起!”
“最近讲立体几何呢,你的强项,要不我也翘了,你回来给我讲吧。”
“不行!大白抓考点抓的准,你得去听!”
“知道了,准备起了,回头我把笔记发你邮箱。”
“你赶紧起!还来得及多吃点儿早饭。”
“与哥,我其实特想改口叫你与妈。”
“别闹。今日份的情书在你搬来那盆儿枸杞底下。我走之前看上面有花骨朵,这两天已经开花儿了吧?”
“你那些客户都什么癖好?干嘛让你把情书东藏西藏的?直接当面给我,让我当面拒绝,有那么难吗?搞得跟特务接头一样。就爷爷最近看的电视剧里,以前那些特务传递密码本什么的,是不是就这么个模式?”
“温文尔雅你能有点儿情调吗?我问你枸杞花儿开了没,你跟我讨论特务传递密码本?”
“行吧,我有情调地起床去找密码本了。你今天继续独孤求败、杀人如麻!”
“今天会有很多听力题,我只祈祷别听睡着。不过你与哥我技术高超,闭着眼睛也无敌。”
“你可别把竞赛考场当英语课一样睡觉!小心英语组把你暗杀了。”
“海内外想暗杀我的人多了去了,我觉得这场比赛的所有选手都想暗杀我,南中英语组根本排不上号儿。在我被暗杀之前,能知道一下你的枸杞花儿开了吗?”
“开了,你回来还会开着。”
“好,那你去看情书吧,我得吃饭考试去了。”
“与哥加油!”
“温文尔雅别依依不舍的了,本将军要觅食出征了,挂了,拜。”
“……”
花盆下的情书写道——
夏神,
情本无心种,却在心中生,时现又时隐,有形却无形。
我的情窦初开,始于你难得一绽的笑容。
只看你,就够我忘了世界。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在你的眼里找到了天空。
可我觉得理智是最性/感的温柔,生活没有温柔待你,我得温柔待你。
我还觉得,快乐来自于过程,而不是结果。喜欢你,因为快乐。
我真的很喜欢你,也真的很快乐,不论我们有没有结果。我得理智,不能快乐的像个疯子。
别人叫你夏神或许是因为你学习好,或许是因为你长得帅,可是我叫你夏神,是因为看到你的笑容,我的心田就会莺飞蝶舞,百花盛放。
神坛下暴走的小妖
当晚,时与发来短信说:“听力和写作,老子没hold住,简直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杀人如麻到处树敌,没有朋友,怎么办?”
夏酌问:“说好的手下留情呢?”
“如果我被暗杀了,你记得在我的墓前种些枸杞,每年果实累累,红艳如血。都是哥的心头血。”
“等你成为南中校史上各个学科的金牌大满贯,再讨论墓碑上镶什么,坟头上种什么吧。”
“这么高的期待啊?弱弱地说,哥做不到。”
“南中有与哥在,一切皆有可能。nothingisimpossible”
“行了别拍马屁了,睡觉去!”
“黑马、千里马,我各拍一下。晚安!”
时与登时觉得自己的左右两/瓣/屁/股有点疼。可能是主办学校考场的椅子太硬,这两天考试坐久了硌的,绝对不是被夏酌拍的。
“goodnight,sleeptight!”
……
时与在s市的英语大赛上顺利从预赛晋级到决赛,以纯正的美国新英格兰地区口音、工整的字迹、引人入胜的作文内容以及流利的演讲,于众百位选手中脱颖而出,荣获金奖第一名。自此,以理科竞赛班闻名的a市南医大附中终于得到了一块文科类学术竞赛的金牌。
夏酌得到这个消息的时间比学校和媒体都要早,因为是时与亲自给他发的短信通知:“金牌到手,排名第一。吃完最后一个橘子,老子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夏酌:“恭喜与哥!我去高铁接你。”
时与:“不用,你在将军府里等着就行。”
夏酌:“高铁站见。”
时与:“……”
终于度过了电话叫早、情书日更、捷报频传的一周,夏酌盯着温文尔雅和杀人如麻的恶搞版海报发了一会儿甜蜜的呆,就兴高采烈地出发去高铁站迎接时与了。
尽管时与费尽心思地每天都跟夏酌定时定点地扯一会儿淡,甚至比俩人同处一室的时候扯得还欢,但是夏酌在和他隔空扯淡之外,更想要抱抱他,因为时与好像总是一个人出征,又一个人回来。
好在夏酌等来了一场凯旋,所有的等待便都是期待。
高铁站里,夏酌一眼就看到了身着黑色运动服的时与。时与的四季着装,差不多全是黑色的,但黑色也掩盖不住他的光芒万丈。夏酌想,如果有前世,时与或许真的是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即便杀人如麻,也是为救万民于水火。
小别数日,想念万千。
温文尔雅疾行穿过人群,抱了杀人如麻一个满怀,拍着他的背说:“恭喜大将军得胜归来!喜提国英赛金牌!”
时与用下巴蹭了蹭夏酌的肩膀,就像去年得了数学竞赛金牌的时候一样,八爪鱼似的挂在人家身上不肯下来,嘴上还讨要着:“乖巧跪等陛下恩赏。”
“我以为我就是大将军府里的一个教书先生而已,怎么还成了陛下?”夏酌胡噜着时与的后背,知道他竞赛费神,旅途劳累,就算真的是一抱不起,夏酌也丝毫不会介意。
“所以有些人卖力演了这么久根本不了解角色啊?那我跟你讲讲戏。你的确是我府上的,因为杀人如麻的大将军要‘挟天子以令诸侯’,不然早被暗杀了。”时与又蹭了蹭夏酌的肩膀,才终于像撕开胶水一样,忍痛把自己从夏酌的身上给扯了下来。
“原来如此。那吃软饭的天子打算恩赏大将军一顿大餐。“夏酌拽过时与的行李箱,两个小戏骨肩并肩地往地铁口走。
“好啊,不过你请客,我买单。金牌发了奖金一笔,你与哥又有零花钱了。”
“不用你买单。”
“你个铜牌老跟我这个金牌抢什么枪?别跟我抢。”
“……”
夏酌心想,我怎么戏里戏外都是被包养的命?难道咸鱼长得好看就不能自主翻身了吗?没这个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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