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中番外
江雪和周扬是在初中认识的，这么多年了江雪依旧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是初中第一天报道，江雪的爸爸开着豪车送他来学校，刚要下车，打开门，不料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小子从他眼前飞过。还撞了下江雪。
他撞了人也不停下，径直往学校里开，江雪赶忙记下那人书包的样子。
很快江雪就找到了自己所在的班级，他随便找了个位置落座，眼睛好奇的扫了一眼。一下就发现了校门口熟悉的书包，但江雪初中时很害羞，也很内向，认出了撞自己的人也不好意思过去找他算账。
周扬正和小学的朋友聊天呢，但莫名感到背后发凉。一转头就和江雪的视线对上。见他这么死死盯着自己，周扬便跳下课桌往他那儿走。
“哎，你盯着我干什么”
“你早上骑自行车撞到我了”
江雪看到周扬同自己搭话，就顺势把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
“是吗？”
周扬挠了挠头回答道，又扶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到
“好像是撞到了一个做豪车的小子，不过马上迟到了就忘道歉了，没想到是你啊”
“那我和你道个歉”
江雪见他也道了歉，有礼貌的回了个没关系。便不想再和这话多的人聊天。
但周扬这个自来熟却不打算放过他，拉着他死命聊，从幼儿园的时候一直聊到初中，从窗台的话一直聊到宇宙大爆炸。
江雪那会也没想到，被车撞还能撞出个无话不谈的朋友来。
初中那段时间他俩可谓是，形影不离。打球在一起，装个水也在一起……
很快到了初二，每个中学都会在初二上学期举办一个军训。他们所在的九中也不例外。
军训那叫一个苦啊。不是日晒就是雨淋。有些人折磨的皮都脱了一层。但也不是没有开心的地方
军训最后一天。要求每个班都上去一名学生，为联欢大会表演节目。
“听说了吗，一班派的是班花哎”
“真的吗？！我在楼道见过她很多次了，真的好漂亮！”
人群到了那一天变得沸沸扬扬的，都在讨论一班那个班花。
江雪忍不住问周扬
“那班花谁啊？”
“这你都不知道？她老出名了，是程氏的千金啊”
“再出名能有你江哥我出名？”
“……”
自从他俩玩上后，江雪也有点周扬的样子没脸没皮的。
“你说我们上去演龟兔赛跑真的行吗？”
江雪坐在后台不肯定的向周扬问到
“怎么不行？寓言故事这寓意多好啊”
“行，这是你说的，待会儿下来被笑不关我的事”
“你就相信我”
因为演出顺序是由抽签决定，他们抽到了一号，就决定着第一个上场表演。
“现在为我们带来《龟兔赛跑》寓言故事表演的是六班的周扬江雪！请大家热烈欢迎他们！”
主持人说完后，一白一绿的就走上了舞台。在表演期间，江雪就发现台下有个长得白净的女孩，一直看着他笑。
江雪有点儿是被盯着害羞了，好几个动作都忘了做。
就是因为他动作忘了做，还站错了地方。周扬不小心踩到他的脚。两人一起滑倒了。这引来的不是台下的掌声，而是笑声。
两人掺扶着下台的样子多少有些心酸。两人多少有些沮丧。就回到自己班级原本的位置，坐着看演出了。
节目很快来到了最后一个。
“那班花怎么还不出来，还特地留到压轴啊”
“要不然呢，我俩压轴吗”
“那算了，太丢脸了”
见那班花走上了舞台，江雪见那女孩有些眼熟，眯了眯眼睛脖子伸长了看，这不正是刚刚在台下看着他笑的那姑娘吗？
她走到舞台中央就开始做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初二一班的程棠离，我要表演的曲目是《夏夜绚烂的烟火》”
说完她坐在高椅上，又把琴弦调了调，夏风吹着他的高马尾，头发在空中飘扬。美得实在让人说不出话。
这是江雪第一次对她心动
乐曲到了尾声，而江雪还沉浸在其中，久久不能忘怀。
军训结束后，江雪托人要了程棠离的微信并解释了他是谁。程棠离也知道他，就通过了验证
久而久之，熟络了，周扬也和程棠离认识了，三人就成了好朋友，程棠离就加入到他们的二人小组来。他们打球的时候她就在一旁看。接水的时候大家一起去接。
因为江雪在学习上和家庭上的压力比较大，程棠离很多时候都会陪他谈谈心
可好景不长。程棠离因一次山体滑坡，住进了医院，江雪和周扬也偷偷去看过他很多次。她一直昏了三日才醒，并且还丢失了部分记忆。
江雪和周扬也知道了这回事，想着等她出院了，在一起将她治好。
事与愿违。江铭誉的工作临时调到了m市，江雪不得不跟着父亲离开了属阳。
再之后，江雪也有问周扬程棠离还记不记得他，周扬只是发了个无奈的表情
“我也有去问过医生，医院说记得越牢的人在这时候越容易忘”
江雪也曾给程棠离发过信息，但后来听周扬说她换了号码，问她要不要重新加，江雪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就让她烂在我心底吧”
也许那是他们的缘分就该断了。
两年后，江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m市再次碰到她
只是时隔两年，女孩却变了一个模样。导致江雪第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江雪也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周扬。
他们重新加上微信后，江雪给程棠离备注是一个梨子的emoji
那是因为他并不觉得程棠离的离是离开的离，这对于一个这样年纪的女孩来说太晦气了。
到程棠离去世后江雪也依旧这么觉得。
——————
“本辆练车即将到站”
“请乘客们做好下车的准备”
这是程棠离死后的第五年，江雪从巴黎又重新回到了m市，来看看他五年前不敢看的墓碑。
今天墓园没有什么人，下雨了，这里的路实在不好走。
江雪披着大衣，头发也梳的更成熟了，手里拿着一束海棠花，提着他曾送给程棠离的那台收音机，里面小声的放着江雪为她点的歌，是汪苏泷的《晴》。
看着墓碑上女孩扎的双麻花，笑起来还有两个甜甜的梨涡。曾经的往事历历在目。
他放下了海棠花，摸着墓碑上女孩的名字
“程宏业之女，程棠离之墓”
东西放好后，他撑着黑色的伞起身，还是把那句迟来的告白说了出来
“我爱你何止一两年”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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