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妺南王朝
“怎么啦?”
郑酌自说自话:“我怎么没想到呢,都姓谢啊。”
孟清棠提醒他:“妺南王储,你小侄女,谢照月。”
“哦哦,你说这个啊。”谢昀杉恍然大悟,他一拍脑袋,“酌酌你还不知道吧,我爹呢算是妺南旁支,混的还行的那种。所以呢我在妺南也算是皇族,有几□□份的那种。”
王一捂着半边脸,眼角一抽一抽的。
“谁问你这个了,孟师兄说的是妺南的王位之争,为什么谢照月的地位不稳。”
“这个啊。”谢昀杉沉思,“孟师兄设灵罩了吗?直接谈怕是不好吧。”
城池就像宗门一样,是有大能镇守的。他们会监听来往者的谈话,以防危害城池利益。他们说的话题虽也不算什么机密,但终究有些冒犯了。
孟清棠点点头:“放心说吧。”
谢昀杉清了清桑:“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这届妺南王室优秀子弟太多。放平时肯定是好事,但在皇家里吧,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之前虽有先例,但那时也就两三个顶尖,也还算好。这一辈,皇帝嫡系子女就有九位,除此外孙子孙女,甚至玄孙都有好些天赋不错的。如今算来有实力一争皇位的有三十多人呢。”
妺南王朝一向信奉能者居之。其实严格算起谢昀杉也是可以继承王位的,只是他们父子都没这个想法,且多年定居抱朴,他们早就远离了这些纷争。
王一瞠目:“竟如此厉害!”
妺南王朝皇室里可怕的天赋她也是有所听闻的,但没想到竟这么离谱。皇室啊,也说不上是天道偏爱还是什么了,这不就像是在养蛊吗?
是个人都知道竟争皇位输了的人下场不会太好,但或许还是偏爱多一点吧,如今这世道修仙之人本就少了。
郑酌眨巴着眼,感慨道:“倒是厉害。”
孟清棠伸手去戳郑酌的脸:“可别光顾着厉害,学着点,以后碰见这种情况也记得设个结界,别冒犯了人家大能。”
光有结界当然也防不住,修为太低了你说什么在别人耳中都是白话。
但他们手中还有泽居给的东西啊,布阵专用,直接给他们附上渡劫期威压。
这就是有个厉害师父的好处了。
谢昀杉忽然站了起来,他看了看不远处的街角,显得有些慌乱和不情愿。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小侄女派人来接我们了。”
“嗯?!!”十六目相对,谢昀杉装出一脸无辜。
“怎么回事?”
孟清棠沉声。
“就,我们进城的时候照月就知道了。我本来同她说不用了,但她热情相邀,我就没拒绝成。”
说是侄女,其实谢昀杉算是谢照月看着长大的,在谢照月眼中他更像一个小辈。谢父与谢照月父亲关系不错,他们两家一直有些来往。
话音刚落,外边就有人来了。
他们坐在一间茶馆的二楼,可以将下面看得清清楚楚。下面的阵仗热闹地好像来迎亲。
周围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不少是一路跟来的。
郑酌一脸呆滞地看向孟清棠,孟清棠无奈地笑了笑。
谢昀杉有些尴尬:“哈哈,她就这样,有些喜欢场面。”
……
四人还是到了城主府,人家都来了也不好回绝。
城主府内更是玉楼金阁,汉白玉做底,软黄金镶边,郑酌从未见过如此铺张的府邸。
人未至而声先到。
“昀杉来了啊。”
声音爽朗透亮,一红衣女子三两下跳了过来。她身材高挑,穿着是骑装,看上去很是英姿飒爽。
谢照月径直搂了谢昀杉,将他的头靠在自己怀中,“怎么这么大了就,我都抱不上了。”
谢昀杉脸都红了:“你别闹,叫叔叔。”
谢照月也不管他,她朝郑酌他们打了个招呼,“你们自便,夏鑫会领你们去居所的。昀杉我就带走了。”
说完人就真的走了。
一粉衣女子款款走了出来,她长的妩媚,眼一横朝郑酌他们笑道:“走吧各位仙长,我先带你们过去安置了。”
说安置也是真的安置,安置好就不管他们了。那夏鑫看着是个好脾气的,实则也不狂多让。
郑酌算是知道了,她们这个府里的人就像主子一样,都是那般脾气。
不过看上去直来直去,实际上真就那样吗?可不一定。
郑酌摸了摸唇角,他刚刚不经意就笑了出来。这种环境下的人怎么可能会真的就耿直单纯。
说是来除祟的,谢昀杉不在了他们也是要照常行动的。
郑酌提了春秋与孟清棠和王一在院门口会合。他们同门口的守卫说了声晚上不用等饭,又告诉他们自己的去向。
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住着,说不定他们还要在别人的地盘上搞出些事。
说是除祟,其实也就是郑酌随意听了一嘴。
虽然这有些不大礼貌,但也不是他故意去听的,实在是那两女郎说话声音大了些,其他人也是听见些东西的。
他们只听了个大概,具体的还要去打听。如果是假的当然最好,那他们就直接当度假了,好好玩上一天。
但很不幸,确有其事。
这事闹的还挺大,谁也说不清那是什么玩意。
好些天了,它就在城北一幢无人居住的宅子中活动。它也不伤人,或者说还没来得及伤人,只时不时闹出些动静来。周围的人害怕了,就去城主府说了事。
谢照月也派人去了,但就是抓不着那东西。以至于他们现在都说那或许是有人刻意为之,根本不存在什么鬼物。
至于为什么不怀疑是魔兽,魔兽吃人。而且,有那结界在,魔兽是进不来的。
郑酌他们站在那座屋子门口。
这房子看上去平凡,与别家没什么不同。也是,要是看得出来不同那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一老翁见他们在附近徘徊,就走近了来问。
孟清棠温良地笑了笑,对那老翁解释。
老翁听了神经兮兮的凑到孟清棠耳边:“管不得管不得,那都是报应。”
“什么报应。”孟清棠显露出那种小辈的好奇。
郑酌一直很佩服他这一点,对付起长辈孟清棠真的很有一手,在为人处世上孟清棠也很行。
虽然他有的时候会和孟清棠胡闹,会偶尔嫌弃他那么一下下,但不得不说,他师兄真的很厉害。
老翁跳起来敲了孟清棠的脑袋一下:“说不得就是说不得,小孩子家家的哪来那么多问题!”
老翁气愤离去。
郑酌实在憋不住了,他指着孟清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师兄你也有今天。”
王一也没忍住,但她在外边顾忌形象,笑也笑得淑女。她在那用衣袖遮了脸,肩膀颤抖到停不下来。
孟清棠冷冷看着他们,嘴角动了动,但也没说出什么话。
他推开门打了头阵,“走吧,先进去看看。”
他们进城进的早,这会未时刚到,阳气正足,正好可以进去瞧瞧。
内里阴气很足。
先前下了雨,但这会已经晾开了。虽说还是冬日,但阳气也足。
事实却是不同,郑酌甫一进入就感到后背发凉,鸡皮疙瘩起个不停。这里边要说没事谁会信,但为什么城主府那边什么也没查出来?
这屋子与别的屋子布局没什么不同,,瞧上去应该是小康之家。之前打听过,这屋子原来住着一个乐善好施的医师,只是后来突发恶疾不幸去世。
郑酌曾猜想会不会是那医师的亡魂作祟,但转念一想,那医师都过世好些年了。
况且,据别人的描述,那医师心得善良,也不像是会化为恶鬼扰人安宁之人。
郑酌嘎吱一声推开房门,具体情况进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主屋内布置简单,东西摆放得凌乱,是之前有人来翻过了。郑酌捡起地上的一本医书,他拍了拍落在上面的灰,将书放在桌上又继续往前走。
镯子无意碰到了桌角,被磕得“珰”的回响。
郑酌心疼的摸着镯子,他仔细的看了看,没什么碰到的地儿。
不管怎么说,这总归是师兄给他的。就算同前尘没有关系,这镯子也是与其他东西不同的。
这院里有三间房,孟清棠去了厨房那边,王一去了药房。
邪祟白日里一般喜欢躲在阴凉处,床下桌边,檐下房角。
在郑酌看来,这邪祟最有可能在的地方应当是主屋。
比起其他地方来说主屋明显要舒适很多,之前主屋死过人,阴气应当是最足的。此外,如果是那位医师,他应当也会徘徊在卧室。
但他进来后感觉反而比在外面好些。看来确实不是那位医师,不然主屋里不会这么干净。
郑酌转了一圈没什么发现就出去了,差不多时间孟清棠和王一也出来了。不怪城主府,他们也没能找找什么东西。
三人讲了讲自己的猜想,发现最阴冷的地方竟是院中这片空地。但这里不应当是被阳光晒得最多的地方吗?
想来白天是发现不了什么了,三人商量着等晚上再过来看看。
这时候他们就基本做好要在这呆好几天的准备了。城主府没解决的东西,他们解决起来可能需要好久,甚至可能解决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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