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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师兄活色生香


郑酌手脚发软,在床上蜷起身子,他断断续续道:“有本事,有本事你就去啊,看师尊怎么说”

        孟清棠突然起身端坐,“不去就不去。”

        他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微微拱起的袍子遮掩了痕迹,脸上红晕密布,活色生香。

        郑酌身子还软着,没力气起来,他眼里水汽弥漫,一只手半遮着眼睛,通过缝隙看着孟清棠的方向,不大争气地咽了口口水。

        气氛突然就变得浓稠起来,两个人都不说话,日光透过窗棂斜斜射入屋内,留下一地斑驳。空中浮动的微小尘埃愈发迷乱,空气升温,有些灼热了。

        孟清棠眼睛一时也不知该看哪,在屋内胡乱找落脚地。

        郑酌觉得有些热,他扯了扯衣领,目光落到孟清棠身上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师兄,今日我就先回去了。”他嗓子有些干。

        郑酌脑子里是一片浆糊,嗡嗡嗡的,连为什么来这都忘了。

        “嗯。”

        孟清棠眼眸低低垂着,眼里一片虚无。他“嗯”了声,也不抬头。

        郑酌此时已经不想关注孟清棠的异样了,他飞快从床上爬起来离开了这个屋子。

        好歹曾经算个纨绔,这是什么的征兆郑酌还是清楚的,他直觉是不太妙了。

        这要怎么算,是见色起意,单纯贪图师兄美色还是移情别恋,见不到表哥,将对表哥的感情转移到师兄身上了?

        要是前者他还会松口气,毕竟人是视觉动物,他只是犯了每个人都会犯的错。但要是后者不行,他还想做个人。

        郑酌出了那个屋子,被晚风一吹瞬间清醒多了。

        他走在路上,心不在焉的,来往的弟子同他打招呼都没注意。

        “郑师弟。”

        有人碰了他一下,“你脸怎么这么红,是发生什么了吗?”

        郑酌抬眼,是顾纳景。

        “没,没什么,就是有点热了。大师兄怎么在这?”

        顾纳景皱眉,郑师弟明显不太对劲,但师弟自己不说,他也不好再多问。

        “没什么,有事找泽居长老一趟。”

        “哦哦,那师兄快过去吧。”

        郑酌还恍惚着,脑子不大清醒。

        顾纳景看着郑酌离开的方向,眉皱的更加紧了。

        郑酌还在思考自己的行为到底算什么,要是师兄同表哥长得不一样还好,但关键是他们偏偏长得一样。

        郑酌望着一处,愁苦不堪,他不想做话本里的人渣啊。

        思来想去郑酌决定最近一段时间先避着孟清棠,说不定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谢昀杉来得比宗门大部队还晚些,他眉间带了些焦灼。

        他本也不是憋得住话的性子,见了郑酌他们索性也就说了出来。

        “在皇爷爷的生辰宴上多出来个人,是已逝太子遗落民间的私生子。”

        现在妺南王朝局势之所以那么乱就是因为太子死了,而皇帝又迟迟没有另立的心思。眼看着皇帝日薄西山,底下的人怎么可能不急。

        “我看着他不像是什么宽厚之人,没有半分先太子遗风。”谢昀杉眼里不是不屑,而是可惜和心痛。

        先太子在世时他同这个表兄关系极好。先太子是个雅量极高的人,心胸宽广、博学广识、厚德载物,他天赋也继承了妺南王室血脉,天才中的天才说的便是这种人。

        谢昀杉从小就仰慕这位太子表兄,谁知道这样的人物会在一场历练中身亡。

        如今唯一留下的血脉在外漂泊多年,早就不见其父身影,这叫人怎能不心痛。

        不过心痛归心痛,这于他不过多个子侄,但对谢照月就不一样了。

        这个孩子没有先父遗风,但天赋却是继承了个十成十,如今朝堂动荡不安,王储之争愈发激烈。

        “那是可惜了。”

        孟清棠有些感慨,妺南先太子是怎样的人物他也是有所耳闻的,这样的人物身后竟还有这样一桩事,确实叫人唏嘘。

        “是叫谢照衍?”王一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不太感兴趣,但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莫名一激灵,她好像认识一个叫夏衍的。

        王一没多想,问了这么句莫名其妙的话就不开口了。

        谢昀杉点点头:“是啊,谢照衍。现在妺南都在传他会是下一任太子,这对照月来说就是威胁了。”

        谢云庭一脉不插手妺南王室争端,但人不免有私心,这么多年谢照月的努力他是看在眼里的,谢昀杉私心里是希望谢照月胜的。

        郑酌他们也不好说什么,这种皇室争端就像养蛊一样,实力是很重要,但运气也不能忽略。

        没几天就是五洲大会就正式开始了,第一天总是无聊的,所有门派弟子聚在一起,然后开始干一些枯燥乏味的事情。

        大太阳底下,郑酌被搞得眼睛都睁不开。他隐隐看出上边坐着的几位仙尊是假人,那明显是傀儡,包括他师尊,但没人说出来。

        郑酌额头抽抽,他怎么没想到呢,他也可以这样干啊。

        他身边站着谢昀杉,谢昀杉也不行了,在他旁边哼哼唧唧的,但也不好直接靠在他身上,毕竟关系到门派脸面。

        郑酌眼珠子四下乱看,阳光实在刺眼,他的眼睛被刺激地分泌出了眼泪。

        他的视线忽然就停住了,他看到了程楠。

        郑酌拧着眉心,这也是可以想到的,毕竟是长月教有出息的弟子,怎么回不来参加五洲大会呢?

        他可不想再见到程楠,只可惜这种场合也避不开。

        幸好长月教住的地方离抱朴宗有些距离,不然郑酌怕控制不住自己想教训程楠的欲望。

        第一轮的比赛规则在当天晚上就公布了。第一轮是混战,100个弟子一场,最后留下的50个晋级。

        郑酌快要突破了,最近正在寻找契机,正好就碰上了五洲大会。

        第一轮对他而言没什么意义,春秋立于身前,他又在空隙里布了阵法,这种时候法修就很占优势。

        同等级别下,法修赢面还是挺大的。

        郑酌等的是最后的一对一晋级赛,不过那还要等些日子。在来的路上他就有要突破的征兆了,差就差在这个契机上。

        郑酌下了台子,孟清棠在下面等着他。

        “师兄。”

        孟清棠撩起垂于郑酌脸边的一缕头发,“小师弟真厉害,小师弟想要什么奖励吗?”

        郑酌有些不好意思,之前的事还有点尴尬,他本是想避着孟清棠几日的,但现在明显避不开。

        “师兄就别哄我了,这才第一轮。”

        孟清棠揽了郑酌的肩,将他扯着靠近自己。

        “谁哄你了,小师弟可不就是厉害吗?”

        郑酌捂他的眼睛,别扭道:“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王一和谢昀杉站在一旁嘴角抽抽,互相对视一眼,眼中的意思都很明白。

        他们俩怎么就像不存在似的。

        第二轮是团队战,按修为来分,随机抽取队友。

        孟清棠挺放心的,小师弟正好心动期圆满,晋级应该不会有问题。

        第二轮晋级赛的前一天晚上孟清棠很早就从郑酌院子里离开了,他也要去准备自己的比赛。

        十年对修仙之人而言就如白驹过隙,他如今也就化形初期,

        越到后面越难往上走,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

        郑酌盘膝坐在榻上,吐纳片刻后就进入了冥想。

        眼前的识海迅速破开,又是一片血淋淋。

        再次看到的时候郑酌就反应过来了,上次可能是因为他识海状况有些糟糕,身体也被人占了,所以清醒过来就忘记了。

        这次看见郑酌突然就想起来了,

        这是前世的记忆,这么说也不对,这不是道衍那一世的记忆,是洛俞那一世的。

        那次他是三族混血。

        “呵。”

        郑酌摇头笑了下,可真有意思,每次他以为已经知道真相的时候就会有新的惊喜给他。

        就算还没完全记起来他也知道,三族混血在当时是被完全排斥的。

        郑酌眼睛弯了下,他这几世的样貌都没有过变化,这是不合理的。

        从彦遇到郑酌那是因为有人算计他,那洛俞呢,也是被人算计吗?

        他是彦遇的转世,不应该记得洛俞的事的。

        倒是有意思,是谁这么费尽心机,绞尽脑汁的叫他一世又一世重生。

        郑酌像个画外人一样看着眼前变化,这应该是神界的三族大战,他们灵力充沛,和凡界有很大的不同。

        只是后来神界和凡界分离,要不是他身份特殊,可能谁也不知道神界会是这么个样子。

        确实很美,和凡界不同,精致,细腻,没有那股烟火味。

        升入神界后三族也是一样的,各做各的。如今打起仗来倒叫神界鲜活不少。

        他没有升入神界,只是借了媒介上来,今日他就要分离神界和凡界了。

        ……

        郑酌觉得没什么意思,这些记忆是他的,可他没有亲自做过,更像是知道了一个外人的故事。

        洛俞是没什么感情的,当初遭人欺凌的时候也麻木的很,就像有失魂症的郑酌。

        他好像在执行什么命令一样,按部就班,没有一点自己的意思。

        郑酌下意识觉得好像是还有什么人的,但他想不起来。

        他叹了口气,或许是还没到时候吧。

        这事急不得,反正最后会慢慢想起来的,也不应该急。

        或者说,不是他不急,而是急也没用。

        郑酌不喜欢握不住的东西,不喜欢挑战,不喜欢刺激,他只想安安稳稳的就行。

        人生在世不过百年,如果什么都要操一下心,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可眼下这境地却是再逼迫他做出选择,就算他想安稳,背后的人也不会叫他如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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