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血腥鏖战
屠灭浑河部落后,大军继续推进。
所过之处遇到的女真大小部落,全都无一例外地被屠戮一空。
持续数月的血腥屠杀,这七千战兵早已换了一副模样,变得麻木且残忍,甚至他们再次见到女真部落反而会变得兴奋。
在这个时代,能吃饱,有丰厚饷银,已是难以想象的待遇。
而京军战兵的标准,毫无疑问是当世第一,不仅每天饭菜管饱,而且军饷从不短缺分毫!
更何况,京军战兵内部,中山侯汤昊亲手缔造了一条阶级待遇严苛且分明,却能看得到很多希望的晋升之路。
对京军战兵而言,多段射击,早已是侵入骨髓里的东西,他们每天都要操练数百次,熟练得不能再熟练!
换句话说,他们现在就是轻易地猎取军功,为自己晋升做好准备!
各个部落的首领看到这一幕,都是眼前发黑心底发颤。
正当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军鼓声响起!
都没有!
此时的汤昊,反而极其兴奋,整個身躯,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栗!
眼前这些女真骑兵,是建州女真最后的底蕴。
故而,汤昊打造而成的这个严苛的军功晋升体系,便将成为绝大多数京军战兵欲望所向之地。
纵使他们前赴后继,却无法真正意义上前进丝毫。
暴雨般的箭矢与弹丸飞掠着穿透战甲军衣,飞溅的血污在空中抛洒,将士的头颅滚落在地,一双双杀得血红的眼睛在狰狞的面孔上闪动着疯狂的光芒!
血腥气越来越浓,天空硝烟弥漫,那短兵相接的一线,在短短片刻中的僵持之下,便已彻底沦为血色炼狱!
女真骑兵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实!
至于这些女真蛮夷,不过都是些畜生罢了,这是所有京军战兵的默契共识。
而京军战兵晋升的唯一标准,就是军功!
而军功的最大来源地,自然就是战场!
谁都怕死!
这是人之常情!
伴随着苍茫的号角声,大地震动,停滞的铁骑,再一次如山呼海啸一般,朝京军战兵铺天盖地的袭来。
这个作战计划,其实没什么高明的地方,可胜在十分有效。
严苛的阶级,分明的阶级待遇,但在汤昊的把控下,却保持了一条对底层畅通无阻的晋升之路。
接下来,就是真正的短兵相接!
“杀!”
京军战兵机械地射击,换来的却是那冲锋的女真铁骑,如割麦子一般的成片成片倒下!
事实上,只要在面临骑兵冲击的威慑下,没有被吓乱心智,一个战兵在己方的掩护之下,绝对能轻松干掉数倍的敌人。
要么奋起反抗,要么等着被明军屠戮一空!
几个首领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拔出了战刀,嘶吼着带头冲锋!
这种局势,甚至都不需要任何瞄准,因为敌人就在正对面!
抬枪,发射,抬枪,发射……一个个动作,周而复始,没有任何停滞!
女真铁骑!
什么时候,汉人也有这么勇敢,如此具有血性了?
京军战兵习惯了现在的待遇,自然就会渴求更好的。
人命是卑贱的,苦难之中走来的兵将,都无比之清楚。
所以,他们都是畜生,该死的畜生!
杀了一个,补充一个,杀了一队,补充一队,面前的大明将士,同样是前赴后继,源源不绝!
眼前这些明军,仿佛就是一座巍峨大山,女真铁骑无法逾越的大山!
刀盾长枪,火铳火炮,一个个巍峨军阵,构铸成一处处血腥屠宰场,疯狂的撕裂着双方兵将,无情收割着他们的性命!
人的欲望,一直都是无穷无尽的。
但唯有战争,才有军功!
唯有军功,他们才能封爵拜将,才能迈向那条光宗耀祖的崛起之路。
近了!
越来越近了!
最前方的京军战兵,甚至可以清楚看到,那冲锋而来的女真蛮夷的狰狞面容,和那……从天而降的漫天箭雨!
咻咻咻!
无尽箭雨落入大明军阵,噼里啪啦的撞上那早已横列的盾牌,少数透过缝隙直入的,在带起阵阵血花和惨叫后,便迅速归于沉寂。
一道道令旗指挥之下,那一排排绵延的火铳,亦是在拒马车架之后,发出了绵绵不绝的火光!
不过片刻,军阵前方的各种防御设施,便被彻底撕开!
刀盾交击,惨叫声四起,满目尽是血肉横飞!
双方已经厮杀到了癫狂!
前军疯狂地撞击上了京军战兵严阵以待的军阵!
毫无疑问,那些看上去固若金汤的准备,在前赴后继的女真骑兵冲撞之下,脆弱得不堪一击。
比如晋升为军中将佐,比如像汤木、常阔海等将领一样,封爵拜将!
更别提京军战兵的战斗力,与这些女真蛮夷相比,几乎是碾压性的。
伴随着冲锋陷阵的呐喊声,一支支利箭从耳畔呼啸而过。
位于军阵最前方的京军战兵,已然没有丝毫退路,只能疯狂呐喊着,狠狠的抵住骑兵的冲锋。
这些正在冲锋的铁骑明显装备更加精良,而且最前方还有盾车掩护。
不得不承认,女真骑兵箭术确实了得,又快又狠,而且野猪皮用的都是重箭,虽然射程不远,但是精准刁钻,尤其是箭头都用粪水泡过,那就跟淬了毒一样,被射中绝没有好下场,伤口感染腐烂那是必然的。
再好的待遇,也迟早会成为理所当然。
但是他们并无选择,只能强硬地让麾下青壮勇士疯狂冲击,试图杀光这些明军。
火铳一排接一排的发射,绵绵不绝,再次构筑起了一个火力网!
他之所以选择一直隐忍,就是在等待时机,等待女真首领率主力发起冲锋!
七千战兵,其实正面战场只有三千人,剩下的四千战兵则骑上战马,分为两军,由汤昊和常阔海各领一军,随时准备发动奇袭。
紧接着从战场两侧突然涌出两道钢铁洪流,不由分说地狠狠凿进了女真冲锋阵型里面,致使这些先前还势不可挡的女真铁骑竟被硬生生地拦腰截断!
汤昊一身铁甲手持战刀,肆意收割着女真蛮夷的性命。
惊慌?
恐惧?
绝望?
若不是亲眼目睹,很难想象当大规模骑军,铺天盖地奔涌而来时,是一个怎样恐怖的场景。
他们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他们如同牲口一样被圈养在牛棚马圈里面,彻底失去了一切。
这个问题,所有女真人都想不明白。
因为他们每屠灭一个部落,都会发现大量的奴隶!
这些奴隶里面,有汉人子民,也有朝鲜百姓,但最多的还是汉人。
呜呜呜……
反正女真铁骑也就那么回事儿!
无非就是箭矢厉害了一些,但也仅此而已!
战刀,大盾,火铳,简简单单三种兵器,在这短兵相接之中,构筑成了步军第一波防御的一个循环!
双方皆是前赴后继,一个接一个,一队接一队的顶上!
说实话,这还是汤昊第一次见到。
女真骑兵,在那冲锋惯性的冲击之下,是根本无法后退的,只能不惧生死地继续冲锋!
而京军战兵,则是严苛纪律约束的惯性下,同样是无法后退!
京军战兵只能机械地挥动手中兵器,或者紧紧握着火铳,一次又一次的击发着,每一次都能带走一个女真蛮子的性命。
令旗变幻,各方军阵,亦是随之而动。
“击鼓!”
火铳不过连番射击数次,冲锋的女真骑兵便跨越了并不算漫长的距离,汹涌的撞上阵前的拒马、木桩、壕沟以及那被当成障碍物的木制车架……然后惨叫着倒在了血泊里面!
女真骑兵现在很是绝望。
而这七千京军战兵,经历了持续数月的征战和厮杀,早已变得冷硬如铁。
但谁又愿意自己的命如此之卑贱,连带着子孙后人也跟自己一样过这种卑贱的人生呢?
他们根本就不能突破己军构筑的火力网!
热武器和冷兵器的差距,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因为明军突然出兵屠灭了一个又一个的部落,建州女真也不蠢,所以他们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剩下的几个大部落在明军有意驱赶之下联合聚集起来,试图抵御这些明军刽子手!
换句话说,这就是建州女真最后的挣扎了。
“火铳,放!”
因为从他们得知的消息,明军屠灭了一个又一个的女真部落,而且全都是杀光诛尽鸡犬不留,事后一把火直接将整个部落焚毁一空!
换句话说,这一次明廷是真存了心思,想要将女真给杀到亡族灭种!
这一刻,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只是这一次,建州女真尽起底蕴。
足有数千之众!
天色正好,烈日高悬,对火器没有任何影响。
汤昊一声令下,隆隆的战鼓声,亦是骤然响起。
那就是他们记忆里面,原本孱弱怯懦的明军,原本应该在他们铁蹄之下瑟瑟发抖慌乱逃窜的明军,此刻却好似是疯了一样,红着眼睛宁死不退,跟他们展开了硬碰硬的正面厮杀!
徐天赐再次朗声暴喝道。
只要将这几千骑兵给屠灭,再顺势捣灭他们的老巢,那么这个以后的后金国,自然就不复存在了!
原本就因为冲锋受阻的女真骑兵,此刻突然遭遇了骑兵截断,瞬间就变得混乱不堪!
对一支骑兵而言,最恐怖的就是本应该势如破竹的攻势,彻底被迟滞阻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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