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发热
“哎——”本是不想的,如今想来,不如先张罗着,省得人在侯府里作妖个没完,“祖母会给她瞧个人家。”
她会给她找个让沈氏“满意”的人家。冯老夫人冷笑。
“那孙女就替表妹多谢祖母了,祖母亲自出马,定然说得一门好亲。”
“只要她不眼高于顶,嫌弃我这老婆子介绍的人就好。”
“定是不会的。祖母,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将齐世子和孙女的婚事提前?世子受了伤,孙女想早些嫁过去,一是可以冲冲喜好让世子早些恢复,二是孙女也方便照顾他。”
早一些嫁过去她才能放心,谁知道苏言裳会耍出什么幺蛾子?
“佳贤,这婚期都是两家商量好的,如今你已经是齐世子的未婚妻,就算去看他,也不是什么大事,婚礼有诸多事需要准备,还是不要那么急才好。”
齐世子受了伤,还是为救贤姐儿而受伤,常去看他才是对的。
冯佳贤即刻上门探望,国公夫人卢氏亲自接待她,很是给面子。只是她没有见到齐云苍。
此时,周大夫在给齐云苍治伤。
而京城热议的主角,此刻正在捯饬着某种药丸。苏言裳回来时带了一大布包在青鸾山采的药材。回到听云轩,洗了个热水澡便立即开始动手制药丸。
为何要做药丸呢?因为她怕苦,为了少吃一些,同时不吃苦。
用师父的话说,这是浓缩丸,可以将几倍的药量浓缩成一小颗,不仅不用经历吃汤药的苦,还特别有效。还能很容易掩盖其中的味道,少有人能猜出来其中的成分。
只是比较麻烦,做了一通宵才得了这么几颗。
“铃铛——”苏言裳自己吃了一颗,余下的分别装入了小瓷瓶,“你帮我带给鄱阳郡主,荣安伯府二姑娘。信国公府世子和二公子,还有两位去了青鸾山的姑娘,还有——这一颗让信国公世子带给镇北侯府二爷,让他们马上吃下。”
她猜想,只有到过那些阵的人,才有可能需要这些药,那里有奇怪的烟雾,有着不正常的味道。这些味道很淡,大概只有苏言裳闻得出。
熟悉的人不用说,不太熟的递了纸条说明吃药丸的重要性。
君天湘和谢心媛对苏言裳信任不已,接到药丸的时候,君天湘问都没问直接就吞了,谢心媛倒是问了一下这是什么药。倒不是不信任,只是好奇,所以即使没有得到答案,也毫不犹豫吃了下去。
易凌云果然在齐云苍处看望他顺便照顾他的伤。自从齐云苍回京城,他每日大多数时间都跟着齐云苍。二人都知道苏言裳的医术了得,也看了她递过来的纸条,自然是信她的,也有些见识,知道有些山区毒气是会致命的,便将那药给吃了。
当然,除了君天湘和谢心媛,其他人的纸条上都标了价格。并不是她有多爱银子,只是师父说过,倾注感情在人上,复杂且容易失望,而倾注感情在银子上,简单又充满希望。
国公府二房有四个女儿一个儿子,当日去青鸾山的有两人,曾氏看了苏言裳的信,便让她二人吃下。
还没起床的齐云愈接到小厮递过来的一封信和瓷瓶,骂骂咧咧的,见到字条内容的瞬间,他整个人从被子里弹了出来,将瓶子里的药火速吞下:“快帮小爷我穿衣,小爷马上要出去。”
立马开一个医馆。
还剩下一颗药丸,苏言裳叹了一口气,她拿到了紫竹居。
“姨母,之前我不是和您说过我有一位师父吗?我从她那儿学了一点儿医术,做了一颗药丸,我想着表姐她刚从青鸾山回来,这是可以预防从那边带回的疾病的。”
“太谢谢你了,怎么不直接给她?”
哎,要不是看在姨母的份上,谁想给她呢?
“姨母这边比较近,呵呵。”
“是吗?”沈氏有些疑惑。
这二人的院子明明就很近啊。
至于沈氏的另一个孩子冯恒,苏言裳压根儿就没想起来,想起来也是毁针之仇。
不过沈氏拿药去给冯佳贤时,她不屑地拒绝了。她是不相信苏言裳懂什么医术的,鄱阳郡主那次是阴谋,她俩关系要好,肯定是一起密谋的。
沈氏这时才想起同样去了青鸾山的冯恒,于是这药丸就便宜了他。
好在侯府的其他兄弟姐妹都没到能去狩猎的年龄,否则苏言裳不知要被多少没有亲情的亲戚恨上。
狩猎回来的第二日,荣安伯府大姑娘谢心敏发起了高烧,经太医诊治却不见好转。
谢家人焦急之际,京城中许多官员或勋贵的家里也相继出现了同样情况。
让人惊恐不安的是,无论太医还是医馆坐诊的名医,都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案。
随着发热的人越来越多,人们发现,生病的都是前几日去了青鸾山打猎的公子小姐们。一时间人心惶惶。
成安帝听到消息,赶紧让太医给同样去了青鸾山的太子二皇子和二皇子妃诊脉。好在他们情况还好,只是成安帝安排了太医每日关注他们的状况。
太医们都聚集起来,研究这个看起来最熟悉不过却又很陌生的病症。
“虽然你们各执一词,有说是寒证,有说是热证,但是按照你们各自的思路,却都没有治好的,甚至连体温都没有降下来,会不会都不是?”姜院正道。
“这寒热不清,却是很像岭南的瘴虐。”曾经去过岭南一带的莫太医道。
“这不可能,岭南的瘴虐必须去过岭南才会得,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没有去过岭南的京城人中?”
“要知道,他们一同去了青鸾山。青鸾山一直不是我们狩猎所选之地,我们对它不了解是最正常不过了,那里有类似岭南的瘴气也说不定。”莫太医道。
众人沉默。如果是瘴虐的话,也非常棘手,如今,这高热就降不下来。
“不过这高热凶猛,胜过老夫见过的病症。”莫太医道。
“老莫,今日你才下值吧,实在太累,便回去好好休息吧!”姜院正道。
莫太医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对上姜院正发黑的脸,默默退了下去。
“院正大人,您的针法据说对高热疗效甚佳……”有太医道。
他见过姜院正曾在一炷香之内让高热病人退烧,只是他不常用,给出的理由是:行针非常耗费体力,如是有内力之人,一日许是可以用上三次,可他一个老头,从来没练过武,更别说什么内力了,一日最多只能给一人施针。
周太医在众人的后头眯了眯眼。从前姜院正如此说,他就如此信了,可是有点嚣张,但针法很好的小娘子教了他止血的针法之后,他就有些不信了。
虽然需要很用力刺进去,但并不需要内力啊!那小姑娘和自己都是没有内力的呢!
“本官自会试试。”针刺退热之法公开的场合他只用过一次,那一次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掌握此法,可是他错了,那之后那人又高热起来,后来还是喝了许多汤药才退了烧。
这些年他潜力研究,用了不少贱民做试验,却都没有破解。
他回想过去,眼眸里满是阴鸷。若不是从头到尾看见那人只用了针法就治好了一个病人,他无论如何都是不信的。
“不管是什么?三日之内本官要见到疗效,否则你们也别想干了。”姜院正说完甩袖而去。
姜苟带着药童来到了张阁老府上。
“这次疾病凶险,太医院也没有商量出一个方子来,老夫只能试着用其他方法治疗,只是因为对疾病不那么了解,恐效果也不理想。”
自从女儿发烧后,张大夫人就一直没离开过她身边,此时已憔悴不堪,却还仪容大方道:“劳烦姜院正了。”
她也听说了这京城里的情况,怕是青鸾山里染来的病症。
为此,太医院专门派人去了青鸾山,调查常去那边狩猎的人,是否出现过类似症状,却是得到否定的答案。
姜苟拿出层层包裹的银针,在患者的几个穴位下针。
越国这边,几个侍卫和贵族子弟也出现了高热。一直闭门不出的刘赢本就负责这次越国使团所有人的治疗,包括侍卫。
“这就是瘴虐,用我们带来的药草喝上几日就行。”刘赢在纸上写了几行潦草的字,让人去煎药了。
南边多瘴,对于这种病症比较熟悉,且有一定的治疗手段。
宁王道:“如今安国还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病症,本王倒是觉得,这是我们让安国难堪的好机会。”
刘赢眯了眯眼,点点头。
说不定还能逼出他的师妹。
张阁老的孙女张仙儿在姜苟的针刺治疗下,已经明显退烧,但情况还未公开,所以其他官员自然还不知道,但却听说越国也有高热的,吃了一日药便退烧的消息。
此时他们府上发烧的小辈都还没有退烧。如此烧下去恐不妙,于是派人联系了鸿胪寺卿,让他问问能否让越国的刘大夫给安国人看诊。
鸿胪寺卿顿觉兹事重大,禀告了成安帝。
成安帝了解情况后很是生气:“何以越国能治,安国却不能治?太医院是做什么吃的?”
他让鸿胪寺卿去问宁王,宁王却说:药物珍贵可换城池。
成安帝更生气了:“岂有此理!越国胆子不小!信不信朕敢让他回不了越国。来人,宣姜院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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