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齐二老爷的态度
「我——并没有想隐瞒。」
这时候，齐云羡咳嗽了几声，曾氏心急，也不顾齐二老爷正在说话，赶紧大声喊道：「嬷嬷，快进来，快请太医。」
这几日，除了林氏来那天，羡哥动了一下，嘴里说了一个词之后，就再也没有动过，即使有太医的保证，曾氏还是不免忧心，除非是苏言裳亲口说羡哥没事，否则她谁也不信。
不知不觉间，曾氏对苏言裳的信任已经深入骨髓了。
齐二老爷见羡哥有了动静，也赶紧上前：「羡哥怎么样？」
齐云羡微咳了几声之后，突然就咳得厉害，有些停不下来的样子，一位太医过来，给他把了脉，齐云羡突然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吐出了一口血。
「羡哥——」
齐二老爷紧张地想抱齐云羡，可是曾氏推开了他，喊着：「让开，我的儿子不用你管。羡哥，你没事吧，怎么样了，娘在，娘在——」
太医继续把脉，神情倒是放松了下来。
「公子吐出了体内的瘀血，夫人放心，小公子没事，吐出瘀血，那就是好了。」
「真的吗大夫？」
「是，老夫行医那么多年，这点还是能肯定的。」
果然，话音才落，齐云羡就慢慢张开了双眼，模模糊糊中喊了一声：「母亲。」
他没有转头，没有注意到齐二老爷就站在床边，所以没有叫父亲。
若是平时，以曾氏的教养，定会让羡哥叫父亲的，可是……
齐二老爷暗暗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怪着他了啊！
「羡哥，你终于醒了。」曾氏抱着羡哥一阵哭泣。
「母亲，我没事，就是我之前看见苏姐姐，啊不，是看到大嫂来追我，大嫂呢？」齐云羡被抓的时候还没有被打晕，那时候他见到了苏言裳在追他们。
正是因为看到这，他才没那么害怕，他知道大嫂一定能追上。
「你大嫂她……她受了伤，还没有醒。」羡哥聪慧，就算不告诉他，看表情他也能猜到，徒增担心，不如直说。
「母亲，我要去看大嫂，大嫂定是因为我才受的伤。」
「羡哥，我带你去见大嫂。」
见母子俩的互动，像是没有旁人，齐二老爷不语，也没有阻止，他和曾氏之间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完，就先让她忙完。
苏言裳还没有醒，齐云羡在她耳朵边说了好一会儿话。
不一会儿他就累了，身子还未完全恢复，又得知最喜爱的大嫂因其受伤，齐云羡小小的心灵遭受了巨大的蹂躏。身心俱疲之下他又想睡着了。
许芝微说道：「羡哥先回去休息，等休息好了，再过来给大嫂讲话本子。」
「等会我再过来，但是若是大嫂醒了，就算我没醒，你也要叫醒我，告诉我。」
「好的。」
齐云羡很困了，还不忘寻找齐云苍：「我大堂哥怎么不在？我大嫂都受伤了他也不陪在身边，如此是怎么娶到媳妇的？」
许芝微忍不住笑出了声。
曾氏皱眉：「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大嫂说了，丈夫就是应该心疼媳妇的，连受伤了都不出现，那叫什么心疼。」
许芝微又笑了。这些年她很少笑，今日就被这小家伙逗笑了两次。
「你大堂哥是为大嫂出去办事了。不要乱说，大堂哥对大堂嫂很好。」
曾氏问了问苏言裳的情况，带着齐云羡回了自己的房间。
齐云羡被曾氏抱着进了禅房的门，困倦的他逼着自己将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齐二老爷：「娘，我梦见爹爹了。」
齐二老爷刚想说话，就听曾氏说道：「是啊，羡哥睡着了，好好睡好好睡娘亲在身边，羡哥好好睡。」
一边说，一边将齐云羡放到了床上，盖上了厚被子。
「嬷嬷，照顾好羡哥。」
嬷嬷忧心地看向曾氏，她不说，但嬷嬷知道，夫人心里苦。
和丈夫这一场对决不可能免，她深吸一口气，犹如上战场般出了门。齐二老爷也跟着出去。
二人来到后山的一个亭子。四周无人，万籁俱寂。
「不是她主动来，我还不知道。」曾氏率先开口。
「十一娘……」
「她还给过礼品让世子夫妇带回来，老爷可知这种最后一个才懂的感觉如何？」
「十一娘，她的话你大体不必听。」
「我说过，我可以让你纳妾，信国公府是很善待媳妇，但不是我可以善妒的理由，你要纳妾我不拦，只求老爷能坦诚以待。」
「十一娘你听我说。」
「我就问一个问题，老爷请如实回答。」
「当然。」
「那些人是不是她派来的？是她绑架了我的羡哥吗？」
齐二老爷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但他的沉默已经让曾氏知晓了答案。
「我也是刚知道，本来回去就是想解决这件事，但回到阔溪才发现，她来了京城。」
曾氏看着齐二老爷的眼睛，不似说谎，但她已经不信了自己对他的判断。
同床共枕多年，人家的孩子都三岁了，她都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她知道的？
「老爷打算怎么解决？」
「夫人放心，我会解决好。」
宛如没有回答。
「我本可以接纳她，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她伤了羡哥。」
「羡哥也是我的儿子。」齐二老爷强调。
「他才是你儿子。」
「你是他是嫡母。」
「不，我不承认。本可以是，但她伤了羡哥，你知道，羡哥还未醒之日，她带她来我这儿，你儿子伸手打了我儿子的脸，当时他还昏迷着。」
「她伤了羡哥，从今以后，我和你就是对立的你要你的儿子，我本想等我女儿全都嫁人了，与老爷和离。」
「十一娘！」
「可是我改变主意了，我和离，岂不是便宜了她？一个女干生子，就变成嫡子，休想，有我在一日，他们别想进门，就一直当外室吧。」
「十一娘，无论你信否，我一直将羡哥当成我的孩子，那件事也是意外，我一直不说是担心你接受不了。既然她做出来伤害羡哥的事，我也知道她的心思，定会绝了她的念想。」
「即使你这么做，我也不会让你儿子进门。还有，侄媳妇因她受伤至今未醒，世子估计也不会同意，有这么一个堂弟的。」
齐二老爷没有说更多。
某棵树下，一个身影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尽量不让自己喊出来：她听到了什么？
那个身影一直待到曾氏夫妇回屋，才急匆匆地下山。
「老爷，你终于来了！」齐二老爷来到了关着林氏母子的别院。
他没有说话，上前就是一个巴掌。
「老爷，你为何打我？」
「你也配自称我，是你害的羡哥？」
「老爷，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听得懂。」齐二老爷叹了一口气，「收拾收拾东西，回去。」
当然是回阔溪。
「老爷，我不回，我好不容易来了京城。」
「我不是让你选择，而
是通知你，你若是不回，就等着在京城坐牢吧。」
「老爷，不要，我没有害羡哥，我不要坐牢。」
「如今无论你承不承认，这都已经是事实，你以为我是如何知道的？世子已经知道了，你以为你还能瞒天过海？」
林氏听到这里，立马跪下磕头：「老爷，老爷，我那不是——不是我，是我大哥，我大哥做的，我完全不知道啊！」
「哼，到现在了还不承认，原来你是这样一个女子。」
「我是什么样的女子，老爷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林氏被激得，在齐二老爷面前的奴性尽失，又恢复了她在阔溪府的霸道来。
「原来二老爷不喜我这样的女子啊？那为何要与我行欢愉之事？那时候我还是个姑娘，要不是老爷——」
那日齐二老爷到友人家参加宴会，喝了一些酒水，在友人家的客房休息，却是将同样在他家做客的林氏给——
他一直认为他对不住林氏，只能对她负责。
不过，这个以为一直到前几日为止，因为侄子给他找到了新的证据。
齐二老爷冷笑：「你和你的好大哥打得一手好算盘，你们早就想赖上本官了吧？那日有人给本官下了药，你又正好出现在友人家里，一切都不是巧合，本官中了你们的计。」
「就算是吧，那又如何？我大哥一向疼我，我和我大哥说我看上你了，他就帮我将你弄到手。如今你想甩掉我，没门，我就不信，信国公府会不要他们的骨血，还是老爷不想做官了？」
齐二老爷淡定道：「如果念哥不是本官的骨血呢？」
林氏的语气一顿，脸色一白：「不可能，念哥当然是你骨血，也只能是你骨血！」
那一顿已经说明了问题，林氏不止他一个男人。
简直太荒唐了，侄子和他说的时候，他还不相信，他已经让人回去查了，但如今他觉得大可不必，林氏的反应已经让他确认。
其实他若是愿意查，很容易，只是他没想到罢了。
「你好好想想吧，我会安排人给念哥和我做滴血认亲，到时候你说什么也无用，念哥的事你说是你大哥做的吧？」
「啊——嗯。」林氏的头脑有片刻的空白。
「那就好，这也算是一份口供，官府会审问你大哥的，你放心，不是你做的，绝不会污蔑你。」
林氏惊恐地睁大双眼：她不是这个意思啊，她是想撇开自己没错，但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大哥坐牢啊！
「不想回阔溪就在京城好好待着。」
就在京城，让侄子出手，就不能善了了。
齐二老爷语气里没了常见的温沉，转身出门，让听到的林氏内心升起了惊恐。
「老爷，老爷——」她想追出去，却被人拦住。
「老爷，我要回阔溪，让他们不要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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