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有人监视
于兰娣从皮箱里拿出一套少将军服交给老周说:“这是赵一彪送给张伯伯的,他说放在你这儿也许有用。张伯伯把梁建斋送
上飞往香港的飞机以后,四点钟来这里和你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老周一看手表,快到四点了,便走近窗口,向外察看。
突然,老周警觉地说道:“不好,好像有人监视这幢楼!松珍,快把警号放好,不能让公甫遇险!”
于兰娣迅速地把一盆水仙花放在窗口,老周一边把机密文件放到壁炉里烧着,一边对于兰娣说:“你快从后门先撤,我留在这里保护尤林同志。万一杜康夫闯来,撤掉警号,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于兰娣换上了佣人服装以后,坚持让老周先撤,她说:“我留下应付不测,一个佣人更容易逃脱。”
老周听于兰嫌说得有道理,就贤忙提着皮箱来到后门。
可是,他发现后门也有敌人的暗探把守。
老周又急忙返回楼上,打开皮箱,一边穿着将军服,一边对于兰娣说:“敌人已包围了这幢楼,只有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了。”
老周正打算开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敲门声传来,老周与于兰娣耳语了一句,于兰娣便打开房门,一个警官和一个警察闯了进来。
老周好象没有看见警察似地对于兰娣说:“周经理回来,让他马上到‘百老汇’六楼,就说南京来的吴军长找他。”
说着,老周用手杖碰碰警官,警官敬礼闪开,老周慢悠悠地走下楼去。
老周走后,警官立即喝问于兰梯:“方才走的那个少将是谁?你是干什么的?周经理上哪儿去啦?”
于兰娣都流利地做了回答,警官只好气怒命令警察逮捕于兰娣。
这时,杜康夫突然走进屋来,喝道:“慢着!”
杜康夫向警官出示身份证的同时,急问:“那个少将是从这里走的?检查过证件吗?”
警官急忙恭敬地说:“是从这里走的,不敢检查证件。”
杜康夫严厉地骂道:“蠢货!快去跟踪他!”
警察出去以后,杜康夫在室内转了一圈,壁炉里的纸灰和窗台上的水仙花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阴冷地说:“好漂亮的水仙花呀!”
于兰娣说:“这是主人最喜欢的花。”
杜康夫突然从窗台上端起花盆,放回写字台上。
于兰娣焦急地去抢花盆说:“不要动,主人会生气的!”
杜康夫捺着花盆说:“不会的。”
杜康夫死盯着于兰娣,突然袭击地问:“苏北的于老板是一么山你什么人?”
于兰娣镇静地说:“我们做佣人的哪里会认识什老板。”
杜康夫又说,“我好像在梁经理家见过你!”
于兰娣从容地矢口否认。
顿时,屋里紧张得只能听到钟摆的声音。
突然,时钟打了四下,于兰娣焦急地奔向窗口,看到尤林向这边走来。
杜康夫紧追到窗口问:“你等什么人?”
于兰娣冷漠地说:“看看主人回来没有?”
说着话,于兰娣乘杜康夫不备,冷不防地从写字台上端起水仙花,猛地朝玻璃窗砸去,水仙花飞出窗外。
杜康夫被于兰娣的突然行动惊呆,只好无奈地说:“佩服,佩服!你很机警,很冷静,很有经验,很有头脑,能得到你这样一位人材,我也算不虚此行了!”
这时,警官跑来向杜康夫报告说:“那个少将坐出租汽车走啦!”
杜康夫愤怒地骂道:“一群废物!把她带走!”
于兰娣被逮捕以后,尤林在家里,心情沉重地对夫人王
惠如说:“那天幸亏兰娣用水仙花砸坏玻璃窗,才引起我的警觉,不然,我就得被捕了!”
王惠如难过地对张公甫说:“兰娣小时候就聪明,勇敢。我们离散那年她才八岁,可十几年后的今天,我们还没有相认,她却进了监狱!严克飞心毒手狠,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了!你去找严克飞说说吧!”
尤林抚摸着王惠如的手说:“我们这种身份,去为一个小佣人求情,会引起敌人的怀疑,我们只能装着漠不关心。”
王惠如哭泣着说:“亲生女儿受折磨,做母亲的却要装做漠不关心。真叫人心碎呀!”
两个人正说善,电话铃突然响起来,尤林接过电话,原来是老周打来的,说干兰娣为了不暴露组织,已经光荣地牺牲在敌人的刑讯室。
王惠如闻讯,失声痛哭起来。
这时,苏宴文从南京归来,尤林怀着悲痛的心情,急切地接见了苏宴文,问道:“见到陈果了吗?他肯来吗?杜康夫怎么样?南京有些什么动向?”
苏宴文向张公甫汇报说:“南京商界对军统用戴红帽子的办法诈取钱财,都很气愤!杜康夫受到了上司的训斥,但他贼心不死,决心去苏北搞个水落石出。陈果见到你的信,再加上钟志仁和我的劝说,答应来看看我们代他经营的几家商店。”
尤林听完,立即对苏宴文布置说:“把商会俱乐部全包下来,邀请各界名流,兰娣写的那篇《大华与CC》的文章,要当天见报,造成大华的后台就是这个大特务头子的印象。叫了解陈果脾气的王一颂安排宴会节目,大张旗鼓的欢迎陈果。”
这一天晚上,上海各界名流,应尤林的邀请,为欢迎陈果,陆续来到商会俱乐部。王一颂按照赵一彪的旨意,挽着丽丽的手问:“昨天茂源被查抄是谁指使干的?杜康夫今晚能来吗?”
丽丽依偎在王一颂的怀里说:“查抄茂源是杜康夫带着南京军部的人干的,杜康夫已经来到这里。”
王一颂说:“杜康夫要问起赵一彪,你就说他已逃往香港啦。你别光跟着他们军统,我们中统也不会亏待你的!”
王一颂刚走,尤林就在俱乐部里找到苏宴文,把一张名片交给他说:“今晚杜康夫可能有阴谋,你马上到这个地方去找赵一彪,和他订出一个万全之策,把杜康夫控制起来。”
丽丽在另一间屋子里找到了杜康夫,把王一颂教她的话告诉了他。
杜康夫追问道:“你肯定赵一彪离开了上海?”
丽丽说:“肯定,是王一颂亲自送他上的飞机。”
杜康夫这才吐了口气说:“他一走,我就解除了后顾之忧,今晚可以大干一场啦!”
这时,严克飞走进屋来,杜康夫一面招呼严克飞,一边给丽丽使了个眼色,丽丽转身走去。
丽丽走后,严克飞问杜康夫:“听说您找我?总部有什么指示?”
杜康夫把一份公文交给严克飞说:“务必绝密行动。”
严克飞接过公文一看,吃惊地问:“要逮捕尤林,搞大华!有什么可靠的证据?你没看晚报吗?大华与CC关系非常密切,陈果又亲自来参加宴会,此刻下手,简直是给他一个下马威!如有误会,不好交待!”
杜康夫严厉地对严克飞说:“种种迹象表明,我们里边很可能有共党耳目。老兄几次突击搜捕,为什么名单上的人一个没抓到?请局长执行总部命令!宴会后,秘密绑架尤林!”说完,就转身走了。
严克飞正在愣神的功夫,他的夫人玛瑞找来,问出了什么事?严克飞把密令交给玛瑞看,玛瑞大为震惊地说:“不,不可能!我们再也不能干象梁建斋那种扑风捉影的傻事啦!南京已朝不保夕,要留点心眼,不能得罪这位财神!”
严克飞为难地对玛瑞说:“杜康夫这个老混蛋,让我办。又瞒着我,他准是让我做他的敲门砖。搞错了,陈果不能饶我!不干吧,总部也得查办我!”
玛瑞猛吸了几口烟;凑到严克飞的耳边出主意说:“如果证据确凿、就下手,六亲不认!若是假的,我们也可以借机大大敲尤林一笔竹杠,这公文摊在谁的面前也要吓得魂不附体!”
严克飞赞许地说:“好,就这么办!”
这时,在俱乐部的另一个秘室里,杜康夫找到了钟志仁,问道:“钟先生,陈公大驾何时光临?”
钟志仁说:“绝密!尤其对您这位危险分子,万一对陈先生暗放一枪,我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杜康夫急切地对钟志仁说:“事关青天白日政府利益,刻不容缓,恳求钟兄务必帮忙。”
钟志仁沉吟片刻说:“你把事情说一说,我向陈先生报告,见不见再告诉你。”
杜康夫被逼无奈,只好向钟志仁说了实话:“我从茂源入手的策略已获成功,现查明于老板系赤色革命军后勤干部,被打死的赤色革命组织于兰娣就是他的亲侄女。她的请死,是怕暴露上海地下组织与苏北的联系。”
钟志仁冷道地反问杜康夫,“有何要事向果夫先生面禀?”
杜康夫说:“赵一彪办茂源资敌,是赤色革命组织利用他的贪财,使的草船借箭之计,凡此种种,与大华关系其大,大华准有赤色革命组织。大华与果先生交往甚密,不得陈先生点头,我不敢贸然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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