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形毕露
张候王浩二人回到疯子画室,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场鸡飞狗跳的争吵。
没想到杜伟和黄老师居然很客气,张候疑惑的看看王浩,心想颜展这小子是不是言过其实了。
张候气鼓鼓的说:“赶我走,我都不会走的!”
黄老师满脸堆笑的说:“没人赶你们走,相处的好好的为什么赶你们走呢,颜展他自己想走就让他走吧!”
张候疑惑的看看杜伟和黄老师,不知道他俩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进门以前,他俩早已经商量好,就是要赖着不走,结果对方没这个意思,让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就将计就计,留了下来不走了。
这几天画室里情绪低迷,黄老师和单丛在学员里面走来走去,指点着他们的画。但是看了看画室里少了胡老师的身影,两个人心里揪心的难过。
颜展又去找蔡萝了,虽然他打心底并不想来,可并不知道去哪儿,最后又鬼使神差的到了这里。
他感觉身边的东西都在远去,他也不懂这种感觉究竟来自何处,似乎自己的世界在一点点的分崩离析。
蔡萝的吉他被放到了墙边,她正在学着吹竖笛,那竖笛出来的噪音异常刺耳。
“你怎么不练吉他了?”
"换个东西玩一玩,老玩一样还玩不腻呀!"
蔡萝的两根马尾辫跟着她的脑袋一起摇来摇去。
“蔡萝,你多大了?突然发现除了你的名字,别的什么我都不知道。”
蔡萝一下吹错了一个音,非常明显。
“怎么?害怕暴露年龄啊,你应该比我大不少吧!”
蔡萝眼神里明显有些认真的说:
“不要打听蔡蔡的年龄,我生气了!”
颜展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把她的两个辫子拨开,贴近她的耳朵轻轻的说:
“你不说,那让我来检查一下吧!”
手上一扯,蔡萝的衣服便掉在地上,颜展摸着她微微凸起的肋骨,又摸了摸她胸前的那道刀痕,伤口已经结痂,但上面依旧保存了一些记忆。
不一会蔡萝便反客为主,将颜展压在下面,颜展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般力气,压的他都快喘不上气。
几声哗啦啦的风铃响,但是这翻云覆雨的两个人太过投入,谁也没有听见……
门外站着王浩,手上还拿着几根随手采来的野花,他呆呆的看着床上的两个人。
蔡萝先看到了站着的王浩,她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掸了掸自己的马尾,又挺直了胸脯,两只手扶了几下细软的腰,像是要把一件器物摆的更显眼一些。
王浩压制着颤抖的身体,看着蔡萝动情的表演。
终于颜展也发现了异样,一看到了门外的王浩,颜展慌了神,羞愧的要钻到床底下去。
“什么意思?”王浩声音颤抖着质问两人。
蔡萝依旧用局外人的语气说:
“你看到是什么就是什么喽?”
“你他妈的不是我的女朋友吗?你这什么意思!”理性再也压制不住怒火,王浩破口大骂。
“我有承认过我是你女朋友吗?”蔡萝歪着头问他。
王浩不想和她斗嘴,他又看着颜展道:
“你呢?我的好兄弟?”
颜展羞愧的低着头说:
“我对不起你,要杀要剐的你随意,我绝不反抗!”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王浩还在强压心中的怒火说:
“在我还没想杀了你以前,快滚吧!”
颜展这才发现,他的手上有一把刀,阴森森的刀刃,这是见到王浩第二次握刀了。
“我真是瞎了眼,居然和你这种人称兄道弟,哼,你可真够兄弟!”
“要是你能解气的话,那就给我一刀吧,我不反抗!”
他惭愧的低下头,感觉到说什么都是狡辩,根本解决不了什么。
这一瞬间,颜展有了一丝生来无味的念头,世间无味,一切虚幻。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一定是疯了!
王浩看看颜展,看看蔡萝,终究是没有提气勇气把刀指着他们,失落的说:“还是我走吧!你们玩的开心!”
“记得欠的钱要还!王浩同学!”
蔡萝坐在床上,歪着脑袋轻飘飘的说。
王浩瞬间两眼冒火,手上的刀子冲着蔡萝的胸口扎了过去,那刀尖扎进了她的胸口,正刺在那道结痂的刀痕处。
他还要用力刺,发现颜展的手已经抓住了匕首,鲜血顺着他的手指缝隙流了出来。
慌乱中那只竖笛被折成了两段,所幸只是刀尖刺进了半厘米,并无大碍。
颜展慢慢松开了握着匕首的手,示意王浩冷静一点,王浩拿着满是血的匕首,苦笑几声就走了。
王浩走后,颜展和蔡萝对视无话,过了一会,颜展说:
“抱歉了,你也保重!”
“你们都走了,我很孤单,我害怕!”蔡萝娇声娇气的说。
“你可比我的胆子大多了!”
颜展走出门,跟出一阵风铃声响,内屋里又传出来弹奏吉他的声音。
一声苦笑。
沿着河边走着了很长时间,这儿行人稀少,河面上吹来阵阵冷风,冻的身体直发抖。
这是怎么了,像是被灌了迷魂汤。
“玩火自坟!”
颜展又想起来这句话。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友谊、情谊都轻松的毁掉了,那些熟悉的面孔,熟悉的眼神都在一个接一个失望的离他远去。
第一次见到毕小鹿的时候,下定决心非她莫属,似乎那个一言九鼎的大丈夫,终究还是变成了妄言的卑鄙小人。
厌恶杜伟的反叛,厌恶黄羽丘的阴险,自己似乎站在高高的位置上,肆无忌惮的指责着他们的鸡鸣狗盗,可是自己和他们区别在哪里呢?
如果时间能够倒退,他会选择在生日的那一天画一个句号,把之后的剧本全部删掉;
如果时间能够倒退,他宁愿安安静静的在流水线上拧着6号螺丝,世间一切都再与自己无关;
如果时间能够倒退,他愿意停留在高考时的那个梦里,和胡教授那样,永远的带着遗憾离开;
如果,可以如果……
风把一件件往事吹醒,河水在汩汩的流动,芦苇在轻轻的摇晃。
水草随着流水远去,消失,只剩下了一个个无助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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