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87章
“你要找我玩？”赢月笑眯眯的, 看到鉴定技能给出的某些信息笑得更开心了。对面的裴琳琅下意识皱了眉头，脊背泛上一股凉意，但这种出自直觉的示警很快又转化为对这个笑容的沉迷。
毕竟……
“你可真好看啊！”裴琳琅真心实意感叹道。
她从未见过这样绚丽的宝石, 比起眼前的笑容，家中的那些珍藏都变成了应该扔到垃圾星的废品。如果可以, 她甚至愿意用自己名下的能源星来交换来多一秒的微笑。
在这样夺目到震撼的宝石面前，出现什么样的反应都是应当。
来自直觉的示警被她归类到对宝石的喜爱。
“我们一起玩吧，”裴琳琅迫不及待的回应，她大大方方展示了自己的优势，“我很有钱，不，应该说——”
“我非常非常有钱。”
裴琳琅是个长相大气的漂亮姑娘，能被家里一直护着她的实力自然也不会太差。等直播平台的小助手把她漂亮的履历公布出来, 弹幕上当即就有人替她刚才的行为开脱。
【哪边都不站，但大家是不是冷静点等事实出来再讨论姑娘们的人品。不要因为她拿东西砸人就先用偏见去看她，也许，我是说也许, 有时候看起来像受害者的也不是那么清白。】
【我觉得这姑娘不错诶, 万一是被砸的姑娘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呢？女孩子之间最容易撕得是同一个男朋友吧, 万一要是这样的事也很正常。不要光看表象吧】
【我觉得这姑娘挺大方的, 还是个富婆，富婆看看我】
【她眼光好好, 直接说要和月宝交朋友】
弹幕上的风向赢月看不到，也不是很关心，她只是把问题抛回去。
“那你想怎么玩？”
怎么玩？宝石当然是要抛着玩, 尤其是破碎的刹那, 裴琳琅的目光掠过新宝石的身后, 那里藏着她上一块宝石。虽然现在已经不再吸引她的注意，但不久前，她还是为那块宝石好好设想过的。
裴琳琅喜欢宝石，尤其是宝石在夕阳下碎裂的刹那，每一块宝石都会因为不同的受力点，天赐一般形成独特的碎裂面。阳光在断面折射，那种杂乱中又暗含奇特规律的像光线混合交错，实在是让观者呼吸都要放轻的美景。
为了欣赏这样的美景，她总是要做一些额外的努力。比如，上一块宝石很重视这次节目，她便也跟着来到这里。在希望之中努力，努力后不得不认命，认命后又忍不住想要拼一把，最后轰然破碎，这样的过程不是很美好吗？
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旦将这样的过程放到眼前这块独一无二的宝石身上，裴琳琅下意识不是很情愿。
不情愿的结果就是她皱着眉思索，可想来想去，却没想到解决的方法。
然而，不等她想个分明，赢月已经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们两个之间是你来找我玩对不对？”
看着对面的少女点点头，赢月接着道：“也就是说占据主动权的是我，是你求着我来，你应该付出更多。”
眼见得裴琳琅迟疑了会依旧点头，赢月这次又笑了，她说：“也就是说，规则应该我来定。”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角色互换下怎么样？”
“你怎么和其他人玩的，我就怎么和你玩。”
裴琳琅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不爽的鼓了鼓脸颊，皱着眉转身要走。但她要走，赢月却不愿意让她离开。
“刚才的事，得道歉才行。毕竟，刚才受伤的可是我重要的人。”
重要的？！
叶霜心口一跳。眼前的裴琳琅听到这个形容也不急着走了，她恶狠狠的瞪了叶霜一眼，见连放狠话都被拦着，她的眼神中涌上一股恶意。
一般在这种情况下，叶霜会非常想要调节两者之间的矛盾。她没少见自诩英雄给她出头的冤大头，结果英雄半路被家长赔礼道歉几句带走了，留下的烂摊子都要她来收拾，还不如没碰到。
但听到神明对她的形容，叶霜忽然不想了。重要……她是重要的吗？
在这种情况下，她如果去否认去低头不是去让神明难堪吗？
况且就算她服软也没什么用吧，裴琳琅已经盯准了她。低头只会多伤害一个人而已。叶霜很快说服了自己，但即使是逻辑自洽，她也无法忽视胸腔里疯狂跳动的心脏。
她被她的神明承认了。
涨满的欢喜充盈她的身体，流淌到四肢百骸。
叶霜还在走神，却忽然被一双柔软的手握住手腕。
叶霜：？
叶霜还在疑惑，却发现自己被神明拉到了她的身侧。
“要认认真真的诚心道歉才行。”
叶霜听到她的神明这样说。
道歉？没必要。这只会激化矛盾而已。况且口头上的一个认错而已，不痛不痒，她什么都得不到。叶霜听到自己的理智这样说。可还是一样的，这是神明的决定，她总不想让神明失望。
能让神明开心，这就是这个决定存在的最大意义。
因而，叶霜感受到裴琳琅如同刀剐一样的目光也没有丝毫反应。
这样的叶霜在不明所以人看来，她甚至是有些咄咄逼人的。
“知道错了不就好了，她还是个孩子爱面子，为什么要逼她？”
“她已经知道错了，未免太较真了吧。”
诸如此类的言论叶霜都能想象的到，可她同样也知道这次不会这样，因为有神明和她站在一起。
面对神明的话……应该是类似于——
【月宝好善良，不就是到个歉吗，本来就是她做错了，怎么还这样，弄得好像是月宝的错一样】
这样的吧。
就算知道那些言论都是仿佛随时可以转变立场，可人心就是那么脆弱的东西。
是的，叶霜承认了。
有的时候，她也是需要一些并不会带来什么益处的东西的。
在看到裴琳琅不情不愿的被逼到一定程度的不爽的眼神，叶霜感受到一种痛快，一种压抑在心里，长长久久，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郁气就这么舒展而出。就算后面会遇到更多的问题……谁管他呢，有时候，也没有必要计算这么清楚。
而更开心的事还在后面，裴琳琅不情不愿道歉后，这位向来顺风顺水的大小姐终于忍受不了转身离开。她的神明一直保持着相同的笑容看着裴琳琅的背影，直到人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神明的眼神闪了闪后转身拉着她的手道：“这下终于只剩我们两个了，我可是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要怎么称呼？
妹妹？太冒犯了吧。神明？会不会很奇怪……
叶霜被她心目中的神明拉着一动不敢动，就像被淘汰的r0机器人只会手脚僵硬的向前走。哦，不对，有一只手保持固定，一直被神明拉着。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唯一可以思考的就是今天晚上吃什么……不是，是关于神明的称呼。
啊啊啊！叶霜你是个笨蛋吗！
叶霜既觉得得脑海很空，又觉得大脑好像沸腾的开水，咕咚咕咚冒泡满满当当的，处于一种薛定谔的思考状态。
把她带离这种状态的是，一双手把她按在椅子上。
叶霜顺着手臂向上看，她看到一双含笑的眉眼，有人对她说：“很高兴见到你，叶霜，我想除了继姐妹之外，我们还有一种特别的关系。你觉得那是什么呢？”
那当然是——
“神明和祂的信徒吧。”
叶霜听到自己不假思索道。
“神明和信徒？”
赢月呢喃一声，心里隐隐有一个声音告诉她方向对了。
神明吗？
【众生所爱】即是——
爱神！
赢月的眼睫忽闪，综合她了解的神话看来，爱神的地位可离她畅想的程度低了不少，但谁又能确定神话中的就是神明的终点？
在她看来，将“爱”这种情感控制完全能够做到的事情能够掌握的权能可太多太多了。
以此为基准进行推论的话，天赋进化的方向如果用能够理解的术语的话大概是神格，那她距离神明所差的到底是什么呢？
怎样让天赋进化呢？
赢月的目光落到可以说十分虔诚的看着她的叶霜身上。
信徒？信仰？又或者是黄大仙讨口封？需要其他人的承认？
这样的人是越多越好还是极少数的强者就可以达标？
赢月的想法很多，但无疑这些需要验证的想法都不适合在高塔之外进行。
在这个副本里的话……赢月心里一动，忽然想起频道里同学对叶霜仿佛玛丽苏女主一样的人生的概括，总觉得在其中找到了某种头绪又无法精准的确定。
赢月在一旁思考她的天赋大事，一旁的叶霜的目光却落在她们分到一套寝室这件事上。无论节目组是阴差阳错还是想要借用她们之间的外在关系引起噱头，叶霜都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她能够靠得离神明更近一些。
刚才神明的问话让叶霜肯定了她的猜测。
神降。
有神明取代了继妹的位置。
她幸运的发现这件事，当然也有人错过这个真相。
想到打出奇奇怪怪的电话让她纠结过很长时间的卫喻远，叶霜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即使不知道这是神明，这样的存在，也能让他后悔很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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