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九十七章
其实沐言汐也没真想禁言这些观众, 也就是口头威胁一下。之前就已经在微博上被这群人追着骂了调侃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加上这个直播是需要充值会员才能观看，她要是真用特权把那些观众拉黑, 恐怕后果难以收场。
不过沐言汐的这一忽然提问, 显然引起了易无澜的注意。她替沐言汐把另一侧的拖鞋拿了过来，顺势问了一句：“弹幕里说了什么吗？”
沐言汐刚刚随意扫了几眼，屏幕里的文字就已经不堪入目了。现在那群人都听到了易无澜的话，若是易无澜真去看，恐怕会说得更加过分。
她慌里慌张地捏着手机就要往卫生间走去，“没、没什么。我先去洗漱了。”
易无澜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蹙着眉：“别急。”
沐言汐担心易无澜来抢，立刻狡辩：“我哪有急？”
易无澜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到沐言汐的脚上，“不急还忘穿拖鞋？”
圆润的脚趾不安地踩在地毯上绞动着，是沐言汐常做的一个小动作。沐言汐咬了咬唇，没说话。
易无澜见状也没多问，只是蹲下身, 拿过不远处的拖鞋替沐言汐套上。
只是简单的这么一个动作, 沐言汐好不容易稍稍冷却了一分钟的脸温, 又再度开始升高。
与此同时一起上升的, 还有弹幕的数量：
【刚刚还想嘲笑她做贼心虚不敢给易总看弹幕，结果下一秒我就像是只路边的狗被踹了一脚】
【多大了？连穿鞋都不会？】
【我也想要易总给我穿鞋呜呜呜】
【隔壁油总给他妻子穿鞋时还不忘揩油, 易总真的是霸总届的清流】
易无澜给沐言汐穿好鞋后就重新站起了身，又问了一遍：“所以要我去联系节目组的人吗？”
易无澜是知道沐言汐之前被黑的那些经历的, 特别是两人结婚后, 沐言汐每次上热搜被黑, 几乎都会被顾彦上报到易无澜那里。
之前被黑的时至少主角都只有她一个, 被看到也就被看到。这一回连易无澜也被一起调侃了进去，沐言汐张了张嘴，只好委婉的换了个说法，轻松道：
“没事啦，他们就是比较爱跟我开玩笑，就算赶走他们，他们也能看录播啊。”
易无澜打量着沐言汐的表情：“真的？”
“真的真的。”沐言汐迅速将手机藏到了身后，小鸡啄米般点着头，并举了个例子，“你也知道我平时跟白予安怎么互骂互损的吧？其实我跟这些网友也是一样的，一味的讨好哪有什么真情啊，就得吵吵架嘛。”
恰好这时，易无澜也像是知道网友们在疑惑什么似的，问了一句：“只是开玩笑的吵吵架？”
“对啊，粉丝不就是这样的吗？”
弹幕听到这话后，立刻变了话术：
【小花瓶这是在为我们说话？还说我们之间有真情？】
【我是一个粉丝的头衔就能被安抚的人吗？是的，我是】
【楼上的能不能有点尊严，谁特么是她粉丝了？】
这时，也有路人询问：【你们不是她粉丝还来这里干什么？不都挺积极的吗？】
这句话一出，弹幕的风向立刻改变：【这里没有沐言汐的粉丝谢谢】
【看直播就看直播，谁让你们骂人了？】
路人：……你们这种默契程度就算是训练有素的职业粉也达不到吧。
就这还不是粉丝？
骗鬼呢。
那群黑粉懒得跟路人解释，开启日常营业模式：
【那我勉强当你粉丝三秒钟，一百块一条的微博洗白言论什么时候给粉丝结一下账？】
【虽然但是我还是要说：有明星会拉黑屏蔽粉丝的十个微博小号？】
【明星会让粉丝去做农场的看门狗？】
【明星会让粉丝去当生产队的驴？】
沐言汐悄悄转出手机，瞥了眼弹幕后，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内心的火气。
然后，再度硬着头皮圆话：“你也知道我是怎么让小安安替我去找钻石的吧，真的没人骂我啦，也不用对他们做什么。”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弹幕也渐渐消停了几秒，然后才开始带着不确定的语气滑动起来：
【草草草，这真的不是荣嘉娱乐为老板娘写的剧本吗？狠狠地被戳到了】
【开始反思自己刚刚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不应该拿她们私房事调侃的】
【她被我黑了两年多都没给我送过律师函，我被狠狠的虐粉了】
弹幕里eo的情绪越来越浓，观看直播的人里，沐言汐的黑粉占了不小的比例，一个个带动着弹幕的情绪持续发酵，纷纷反思起自己曾经的行为。
一想到每天打开微博有这么多人骂自己，那些黑粉就更加后悔了。
更甚者还有人在弹幕开始刷起对不起和后悔来。
恰好易无澜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发现是公司的事情，便跟沐言汐嘱咐：“我去处理点事情，你先洗漱，早餐的话……”
沐言汐抢话：“等会儿直接吃午饭吧，都快十点了。”
“那你吃点零食垫垫肚子。”易无澜交代完便接起电话离开了。
沐言汐乖巧的点了点头，笑嘻嘻地冲着易无澜摆手。卧室被安装了好几台摄像机，工作人员随着沐言汐和易无澜的走动，切换着摄像机的画面。
等到易无澜走出卧室将房门轻轻一关，沐言汐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地就消散了去，然后看着手机直播间，就开始找现在在直播她的是哪一个摄像机。
小花孔雀平时上个镜连每根头发丝都要精心处理，可现在，她将没洗脸没打扮都抛到了脑后，就这么素面朝天的研究起摄像机。
沐言汐摆弄来摆弄去研究了会儿，终于将其中一个摄像机拿在了手中。《怦然又心动》放在房间里的摄像机都不大，每个都可供嘉宾手持使用。
沐言汐拿着那台摄像机，‘啪嗒啪嗒’地拖着拖鞋，然后不拍摔坏似的，‘砰’地一声将摄像机放在茶几上，身体一绕，整个人坐进了沙发，抬着下巴给了摄像机一个死亡凝视。
借易无澜的手直接赶人多没意思，要立规矩就得她亲自来。
弹幕里eo的黑粉们还在忏悔着，刚打完新的一条弹幕，却发现沐言汐已经换了个场地，窗边的光线更为充足，看着沐言汐那秒变的面部表情，他们打字的手纷纷一顿。
心里浮现出一个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沐言汐就气焰嚣张地将双腿搭上了茶几，一副大佬的做派。然后冲着镜头冷笑了一声：
“直播间的管理员呢？还有节目组的后期还不赶紧出来干活？都等什么呢，把刚刚在弹幕上造谣的人骂我的人，统统都给我踢出去！”
弹幕飞快地闪过一群问号：
【？？？】
【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话的？】
【易总一走你就这样？原来你都是装的？】
【你他妈的我要跟易总打小报告去了】
【易总知道你这么作吗？】
【你有种等会儿当着易总的面这么说话啊！】
沐言汐也一一回复：“你去打报告，说的你好像联系得上易无澜一样。”
“易无澜就喜欢我作天作地，哎，你管不着。”
弹幕瞬间就炸了，任谁在被感动时又被背刺一刀都会受不了，这群黑粉已经很久没有跟沐言汐对骂过了，一个个上纲上线地在弹幕吵起来。
期间，还有不少路人劝架的：
【好歹是个放松心情的综艺，你们要不别吵了吧】
【这直播间等会儿不会直接没了吧？】
沐言汐直接略过了那些路人的发言，继续跟弹幕里的黑粉互怼着，但那些黑粉人多，就有一部分转而去怼路人：
【这是我跟小花瓶的家务事，吵架关你什么事？】
【路人闭嘴，今天我要是吵不赢我就不走了】
【直播间可以没，我的吵架不能输（黄豆微笑）】
路人纷纷惊掉了下巴，还是第一次现场看这种大戏。
趁着这里在吵架，他们还去隔壁四对情侣那里逛了一圈。
相恋多年的网红情侣已经开始准备晚上直播的稿子，并且给网友们介绍了一番直播的准备工作。
作曲家和音乐天才没有想象中那种艺术家的架子，两人一起携手开始打扫起了房屋，一片岁月静好。
只是那位油总……油总那里稍稍有些翻车。
准确来说，是自己给自己写的剧本没写好。
当油总打开电脑时，才发现股市周六不开市。美股又有时差，据说刚刚的画面一度极为精彩。
这些后进来的路人没能看到油总的翻车现场，却也能在新的画面中一饱眼福：
油总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大束玫瑰花，大概是九十九朵的规格。而小娇妻正在翻着她的购物车，一见到玫瑰花就满眼星星地扑了上去。
油总用手捏起小娇妻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用着他那招牌式的气泡音问：“宝贝，想我了吗？”
小娇妻接过玫瑰花，一脸娇羞：“找你好久了。”
油总再接再厉，拿过了小娇妻的手机，定睛一看，嫌弃道：“我让你买点喜欢的东西，你也太给我省钱了。”
弹幕里纷纷疑惑买了什么，小娇妻就撒着娇给油总安利购物车中价值上百万的某品牌钻石项链。
油总听得不耐烦了，大手一挥就买了下来。
买买买的行为向来都是霸总标配，果不其然，弹幕里的很多观众都因此忽略了油总的油。但好在，还是有些明白人：
【懂了，却没完全懂】
【咱也不敢问淘宝网上买能买到百万钻石】
【在股市翻云覆雨的霸总就这么随便吗？发现股市不开盘后就去买玫瑰了？】
【这剧本我给九十九分，多一分都怕你骄傲】
【女人，懂事点；女人，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呕—— 】
去外面转了一圈后被油总荼毒的观众，最后还是决定来沐言汐这里洗洗眼睛。
毕竟，易无澜至少是个货真价实的霸总。
可他们没想到，十分钟过去了，沐言汐竟然还坐在卧室里，镜头里也没有他们想看的易无澜。刚刚的骂战也越来越凶，第一次知道内娱还有这样不顾形象的明星。
特别是从那些弹幕的信息来看，沐言汐似乎还真的拉黑过了人。
并非是真的拉黑，而是到处赠送禁言大礼包。
沐言汐看起来是骂累了，整个人就像个无情的拉黑机器：“恭喜‘今天是个好日子’喜提一分钟禁言，感谢‘汽水熊’的夸夸，奖励两分钟禁言，‘泡泡甜汤’第二次了禁言翻倍……”
黑粉：……
尼玛，你当直播感谢打赏呢？
沐言汐的直播间里陆续禁言了许多人，看得《怦然又心动》后期的工作人员心惊胆战。
一方面，他们对于沐言汐这个老板娘的话不敢不从，沐言汐说要禁言谁，他们就真的照做。可另一方面，随着禁言的人数越来越多，他们也怕真的得罪那些充了会员的金主爸爸们。
但令人惊讶的是，后台显示，那些被禁言的用户竟然没有一个在禁言后下线的，反而在禁言结束后在弹幕上闹得更凶了。
工作人员：……
算了，不懂你们黑粉的世界。
好在沐言汐的禁言并未持续多久，她拿着摄像头就进了卫生间，也没管观众们怎么想，就自顾自地开始洗漱起来。
直到洗完脸，一边擦着护肤品，一边凑过去看弹幕时，发现弹幕上正在讨论着她的护肤品。
沐言汐很好心地解释了一句：“啊……这都是找人根据肤质定制的，我也不知道什么牌子，反正随便混着用吧。”
之后，观众们又跟着沐言汐离开了卧室。易无澜在书房处理事情，沐言汐直接将双人直播变成了她的个人秀，许是内心良心发现了，对于被她禁言的那些黑粉也开始有问必答。
黑粉：【小花瓶你等会儿午饭吃什么？你们家是谁做饭啊？】
沐言汐很是坦诚：“之前是阿姨做饭，搬来这里没多久，最近都是找人送餐的。”
弹幕纷纷嘲笑：
【你点外卖还很光荣？不知道隔壁都是妻子做饭的吗？】
【可把你给牛逼坏了，易总工作那么辛苦，你做个饭怎么了？】
【我都要同情起易总这个霸总了，福利还没隔壁油总好】
却没想到沐言汐就堵死了他们的嘴：“你们倒是提醒我了，我得早点订个餐，乐釜私厨每次到了中午就忙的要死。”
弹幕：
【不是吧我没听错吧，她是说那个每天限定十桌厨师都来自米其林餐厅的乐釜私厨吗】
【一个冰淇淋就能要了我一整个月工资……】
【可我听说乐釜不是从来不外送吗？】
【能吃乐釜谁还自己做饭啊，有钱真好（小狗落泪）】
沐言汐也没搭理他们的话，一边点着午餐，一边带着观众们参观了屋内最新的全息技术，特别是很多功能都是还未上线的，身后的狐狸尾巴简直都要翘上了天。
弹幕里终于忍不下去了：
【我终于知道节目组为什么把室外综艺改为室内了，合着你就是来打广告的吧】
【今年都快过一半了，你自己算算你这几个月都干了点什么？之前接了两个代言也就算了，你上综艺也是来营销的？】
【这就是妇唱妇随吗？你满脑子都是为荣嘉赚钱就没点别的东西可以展示了？】
沐言汐微微一怔，问了一句：“那你们要看什么？”
就在这时，一条弹幕飞过：【隔壁油总正在秀他新买的跑车，求求了，拿你家值钱的东西给我洗洗眼睛吧】
沐言汐挑了挑眉，用黑粉们惯用的语气回了一句：“别怪爸爸没提醒你们，做人别太功利，别有太强的攀比心。”
黑粉：……尼玛，这里所有人加起来的攀比心都没你一个强。
之前走红毯次次都是最新款高定礼服的是谁？
之前发微博自拍次次不是秀珠宝就是秀跑车的又是谁？
沐言汐看着弹幕轻嗤了一声，嘴上虽这么说着，却也满足了这群黑粉的要求。
毕竟，不做点什么事情，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直播进行下去。
早知道就让节目组给她定制个剧本了。
当沐言汐乘坐电梯来到二层时，随着电梯门的打开，她随口说了一句：“衣帽间有好几间，你们先凑合着看个一间吧。”
话音落下，衣帽间的灯‘哐哐哐’地一排一排打开，每打开一排，就会显露出一排华丽的橱窗，场面甚是壮观，堪比电影大片，弹幕里直接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好几秒后，才疯狂刷动：
【草草草这是衣帽间吗？人家时装秀都没你这么夸张】
【我打工一辈子可以戴得起那串项链吗？我真的狠狠仇富了】
【我终于知道小花瓶长那么好看为什么还能零绯闻了，这败家的程度真没几个人养的起】
【是没人敢养吧？】
【一想到易总辛辛苦苦赚钱就是给这逼这么败家的，我就有点心疼易总】
【是啊，易总现在还在书房工作吧】
沐言汐看到这几句弹幕时顿时就不乐意了，什么叫易无澜辛辛苦苦赚钱养她？她只是帮着易无澜解决钱花不完的烦恼好吗？
她这叫雷锋精神。
但她不想去澄清，索性就顺着这群黑粉的心意，扬起了一个十分欠揍的灿烂笑容。
那些黑粉被她pua惯了，瞬间就知道她要搞事情。
果不其然，下一秒，沐言汐就极为矫揉造作地说了一句：“易无澜不工作拿什么养我？难不成还得我辛辛苦苦养她吗？当初她跟我结婚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黑粉弹幕里纷纷闪过：
【你花人家钱就这么心安理得？】
【你还记得你家是开银行的吗？】
【易总倒了八辈子霉才会跟你这个烧钱精结婚】
沐言汐看着弹幕十分敷衍的点着头：“是啊我就喜欢花易无澜的钱，你们不服气也去花一个啊？”
“啊，她不给你们花还报警敲诈？那我也没办法了。”
“你们是不知道，易无澜给我银行卡让我随便买的时刻有多迷人。”
弹幕齐齐：【呕—— 】
就像是人在家中平白被踹了一脚，强行塞进来一把狗粮。
沐言汐不跟黑粉互怼的时候，直播起来还是很高冷的，脸上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跟大众平时熟知的那个高冷美人没什么差别。
若是再配上沐言汐的家世，走在这样的衣帽间中，任何影视剧里的财阀千金似乎都会在她这里逊了色。
弹幕里的风向很快就转变，开始舔起她的颜来。也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中，沐言汐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疑惑地转头望去。
然后，在几十万观众的见证下，上一秒还嚣张跋扈的财阀千金，在下一秒就切换成了乖巧的小可爱。
易无澜身上还穿着那条奶白色的家居裙，从门口那里走过来时跟卧室里初见的完全不同，在炫目的灯光下，冷白皮给她更添了几分距离感。
她刚走进来就转回去门口的开关处，之间轻点，调整了一下室温，又替沐言汐拿过了手持摄像机，“衣帽间温度低，别着凉了。”
沐言汐乖巧地点了点头，跟易无澜继续在衣帽间里闲逛着。耳边只剩下两人的脚步声和易无澜平静的呼吸声。
平日里沐言汐很习惯跟易无澜这么安静的待着，有事就叭叭叭几句，没事就一起享受安静的时光。
她们早就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弹幕里有些酸鸡却像是终于抓到点什么似的，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
【笑死，真以为这么多珠宝都是沐言汐自己的？豪门财产分得有多清楚还需要我提醒你们？】
【看沐言汐热脸贴冷屁股的样子我就想笑，塑料婚姻实锤了】
【节目组起床剧本不是写得挺好吗？怎么这一次衣帽间是临时的忘了通知易总了？】
【坐等一个出轨被扒，坐等沐言汐翻车！】
沐言汐看到弹幕后又气又急，着急得手一直在揪自己的衣服，心想：你再说点什么啊，叫我一声也好啊。
但易无澜毫无反应。
沐言汐等得心急，只好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勾了勾易无澜的手，眼神瞟像摄像机，小声嘀咕：“你忙完了啊？我一个人面对他们都要累死了。”
“公司有点事，现在已经处理完了。”易无澜牵过了沐言汐的手，又补充一句，“下午应该不会被打扰了。”
沐言汐稍稍松了口气，心道易无澜还挺上道。
易无澜听沐言汐的口气不太对，视线望向了沐言汐的手机，“他们又在为难你？”
沐言汐做贼一般捂住了手机，解释：“没，没什么，弹幕里的人都夸我们感情好呢。”
易无澜将信将疑地应了一声，那些黑粉虽然爱跟沐言汐抬杠，但看到有人诋毁沐言汐的婚姻时，一个个也铆足了劲帮沐言汐清理着弹幕。
当易无澜看过去时，一片和谐：【我宣布我嗑到真的了】
【她们真甜我好爱！我绝对不是受小花瓶禁言胁迫才替她遮掩的！】
沐言汐：……
后面那句就不能去掉吗？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易无澜的眉头皱了起来，望向沐言汐的眼神里也带着几分质疑，眸中写满了‘你还会联合其他人一起打掩护了？’。
“我……我哪有能力联合他们啊，他们平时怎么在微博调侃我的你忘了吗？”沐言汐忙露出个深情的眼神，不顾那几十万看热闹的观众，熟练地说起甜言蜜语来：
“你工作忙完了就好，周末是该好好休息。对了，我前几天看中了一架私人飞机，我给你看看。喏，纯白的是不是很好看？到时候我拍下来送给你，随便用！”
一边哄着易无澜秀着恩爱，一边还不忘秀一波富。
她看了一眼弹幕，果然都在刷好有钱好有爱，于是献宝似的将手机递给了易无澜。
就在易无澜拿到手机的那一瞬间，弹幕里的那群黑粉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原本夸人恩爱的话音一转，纷纷变成了：
【沐言汐嫌弃你不工作养不起她】
【沐言汐说你就该为她工作一辈子】
【沐言汐说你结婚后就变了】
看着易无澜依旧没有舒展开的眉心，沐言汐心下一咯哒，咬了下唇凑过去看手机。
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在那里，满脸都是‘你们竟然出卖我’的惊慌失措。
观看直播的观众们纷纷拿起家中的瓜子，咔嚓咔嚓嗑得更快了。
太刺激了。
沐言汐咬牙切齿，但还是要保持微笑：“哈哈哈你别听他们瞎说，他们就爱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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