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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阙第章救


苏残雪瞟了一眼,沉消,君阅微,然竹彦毅,还有对她充满敌意的大哥子轩喻玹,二哥子轩喻瑾都在。

        “怎么,人这么齐啊……”苏残雪看到这架势顿时就想打退堂鼓不愿前行了,其他人其实都无所谓,主要就是那个子轩喻玹。这人看她的眼光时时刻刻都像是想要将她剥皮拆骨!

        感觉到苏残雪的退缩,子轩喻玦马上就拉住她的袖子,递给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他自然也是知道他这个大哥对苏残雪很有敌意。毕竟失散二十年突然间重遇,谁都会怀疑是不是有心人来混吃骗喝。他这个大哥就是为人太刻板,要他子轩喻玦说的话,不管苏残雪的身份是真是假,只要她没恶意,大家又谈得来,即使出钱出粮养一个外人又有什么关系?

        沉消也知道那子轩喻玹对苏残雪的敌意,连忙走过来挡住他的视线。

        “听说喻玦要请你去京城最有名的第一楼吃饭,这样的好机会怎能少了我?再说听说今晚是什么什么诞,总之街上可热闹呢,大家就一起凑凑热闹呗。”沉消说完不由分说拉了苏残雪上了马车。

        就这样,苏残雪稀里糊涂的就被拉到第一楼。

        这第一楼的菜很名贵,但是论起精致和新意却不及梨雪江湖楼,想到那地方和司琴,苏残雪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君阅微,后者一直都在闷头喝茶,算了,此人碰不得,以后少放心上。

        随即她的眼前又出现另一个人影,就是那兼具了好几种气质的易朔。苏残雪这段日子才知道当初在温泉里碰到易朔时为什么对方脸色那么奇怪了。

        原来这古代女子是不能随便去澡堂子啊温泉之类的地方的。真是无语,在现代他们泡温泉好多都是不分男女的,大家都穿泳衣又有什么关系?不过嘛……如此这般的话,那易朔当时肯定是没穿衣服……好在当时天色已晚,不然要是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恐怕就要长针眼了。

        她这二十年感情贫瘠,唯一和异性比较亲密的接触便是接吻,不过那吻也极浅,就是轻轻碰一下完事。她倒不是不愿意交男朋友,只是一直都觉得无法将心在某个人身上安定下来。

        现在想想恐怕是因为天要让她回到古代回到天歌吧。

        苏残雪莫名有些气闷,看了看外面热闹的人群,站起身便往外走。

        “怎么了表妹?”子轩喻玦看到苏残雪一言不发连忙追上去,他是真喜欢这个表妹,这苏残雪见识广博并不如一般女子迂腐,且『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难得他碰上一个可以与之交谈心事且对方都很能理解自己的人,自然是万分珍惜的。

        “没什么,有些气闷,想要出去走走,你回去吃饭吧,我一个人就行。”苏残雪回头微笑。

        “那怎么行啊?我还是陪陪你呗。”

        “不用了,你要是走了他们一定也都会跟着来,其实我就是想要一个人静静。这段时间我的生活变化太大,一时间消化不了……”

        子轩喻玦微微偏头打量苏残雪,她说的也在理,二十年都流落在外,突然间就回到京城,这环境改变太大确实会让人措手不及。既然对方想一个人静静,那如果他非要跟着便要招人嫌了,算了,那就让然竹彦毅跟着,让她自己一个人转转罢了。

        “好吧,那你小心,我们还在这里等你,你逛完了就回来啊,对了,这个给你。”子轩喻玦解下腰间的钱袋塞到苏残雪的手上。

        “虽然你在府里吃喝用度都很齐全,但你从未开口要过家里一个铜板。此刻身上没钱可不行,万一你看到什么好玩的小东西也可以买了来不是?”

        看着子轩喻玦的笑脸,苏残雪也不好意思再推却,收下了那钱袋,她笑着跟众人打了个招呼就去逛夜市。

        沉消喝酒喝得正酣畅,所以此刻怎么可能陪着苏残雪一起去,而子轩喻玦毕竟要请客算是主人,他半途离席也确实不礼貌,君阅微为人冷淡,也肯定是不会追出去,所以这苏残雪也乐得清静。只是子轩喻玹的眼睛却一直追随着苏残雪的背影。

        今天听说是什么花神诞,这种节日老百姓自然要凑热闹,所以街上人来人往,苏残雪心里郁闷,所以走路也不辨方向。然竹和彦毅在后头苦苦跟着,但无奈人太多,不一会儿他们就失去了苏残雪的踪影。

        两人急得团团转立刻分开寻找,京城里人可不是一般的多,他们又不便使用轻功暴露身份。一时间竟找不到苏残雪。

        天上突然划过一道闪电,苏残雪这才猛然惊觉自己和然竹彦毅已经失散并且迷了路。

        要下雨了吧?身边的人都一哄而散,原本热闹的街道突然间安静了下来。繁华也就只是那么如幻觉般的一瞬罢了……

        苏残雪无意躲雨,一个人拐进了一条小巷。

        很快雨点从天而降,春天的雨打在身上始终都有些凉,但苏残雪却浑然不觉,其实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此刻她的心是为何而乱为谁而乱,总觉得心里始终都对未来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突然有一把油纸伞挡在了苏残雪的头顶,她有些疑惑的偏过头,正正对上了子轩喻玹寒冷的双眼。

        怎么偏偏此刻是他找到她呢?这叫不叫冤家路窄?

        “下雨了,他们都担心你,然竹和彦毅说和你走散,所以大家都出来找你了。不过很不巧,居然让我先找到你。”

        苏残雪看着对方的脸突然展颜一笑。

        “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欢迎我,我也知道自己一直都让你很是讨厌。可你的眼神中却又不似只有这些,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杀我,如果你愿意明说的话我会很感激。”

        “你当真忘得一干二净?”

        “什么意思?”苏残雪皱眉,其实她也猜到搞不好那个残血可能和子轩喻玹有什么过节,但愿不要是什么情仇恩债不死不休的那种就好了。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子轩喻玹突然吐出了这么一句。

        苏残雪皱眉。“李白的将进酒?怎么?大表哥也诗意大发吗?”

        “你知道将进酒,却已经不记得当初念这诗句时的心情?你难道没有看见,汹涌奔腾的黄河之水,有如从天上倾泻而来?它滚滚东去,奔向东海,永远不会回还。你难道没有看见,在高堂上面对明镜,深沉悲叹那一头白发?早晨还是满头青丝,傍晚却变得如雪一般。因此,人生在世每逢得意之时,理应尽情欢乐,切莫让金杯空对皎洁的明月。既然老天造就了我这栋梁之材,就一定会有用武之地,即使散尽了千两黄金,也会重新得到。”

        子轩喻玹和苏残雪并肩,眼睛却看向远方,这是将进酒诗词的含义,李白的这首将进酒大起大落,诗情忽翕忽张,由悲转喜、转狂放、转激愤、再转狂放。这首诗词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是李白的巅峰之作,原来天歌这里也知道李白吗?

        “你原本很喜欢这首将进酒,最喜欢的就是刚刚我说的那一句。因为你说你虽然明白诗词中的含义,却做不到诗中最后同销万古愁的豪迈,虽然并没有一瞬白首,但你的心境也差不多。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天意啊,所以如今就算我杀了你,你也该死得瞑目了!我不会允许有任何人伤害利用我的家人!”

        铮然一声,子轩喻玹腰间的剑猛然出鞘。油纸伞被抛开,翻落在地,溅起一地碎裂水珠。

        苏残雪大惊,刚刚还在同论诗词呢,怎么现在就突然要打要杀了?原本苏残雪是以为这个人可能也和残血有什么感情纠纷,那随便和他忽悠几句或许可以暂时化解危机,可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

        虽然她没看过子轩喻玹使剑,不过听说她这三个哥哥中就数子轩喻玹的武艺最高,三尺寒剑在他的手中就如有生命一般可以舞得滴水不漏,而二哥子轩喻瑾对于奇门遁甲琴棋书画最是擅长。

        剑光闪过,苏残雪猛然回过神来,这个生死关头哪能有机会走神啊……可这要怎么办?看来这个大哥是真的想要她的命。她这几天不过就是跟着三哥挑了点漂亮的剑招来学,实用的对敌招数她可是一招不会啊……

        完了完了……难道她的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那个,大表哥,你一定是对我有所误会,我怎么会伤害你的家人,我们都是一家人嘛……难道我也会伤害舅父舅母不成?”苏残雪一边胡乱的左闪又躲,一边慌乱的解释。

        现在她开始后悔了,刚刚怎么都应该挑条大路去走啊!现在这个小巷子黑灯瞎火的鬼影都不见一个,想要求救都不知道找谁!

        这怎么办?她不否认她其实是很怕死的呀!

        就在那长剑直达面门的那一瞬间,突然『哐当』一声,子轩喻玹手中的三尺寒剑就突然脱手而出。苏残雪被眼前这一幕弄得目瞪口呆,一片树叶飘飘摇摇在她的眼前落下,刚刚……如果她确实没有出现臆想或者是幻觉的话……将子轩喻玹手中长剑击飞的,便是这一片小小的树叶?

        不是吧……难道真的人有人可以将花瓣树叶羽毛之类的东西当飞刀这么丢?而且那效果还相当的惊人,就连武功那么高强的子轩喻玹都一时没抵挡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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