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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何家催她回家的夺命连环call。
就连跟她不熟的江司潜都有打来电话,可是却始终没有等到最想听到的那个声音。
何芝一直都在懊恼一件事,那天被江司潜搂在怀里离开江淮的时候,她来不及看看曹海客的表情。只是也没有时间矫情,她捅的那么大的篓子还等着善后。
在何芝将电话调成静音的第三天,何德怀就亲自上门了。
何芝那时正蒙着被子睡得昏天暗地,连进来人了也完全不知道。等临近中午的时候,何芝终于睡眼惺忪地被尿意憋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就看见坐在床畔的何德怀正慈爱地看着自己。何芝又使劲眨眨眼睛,愣了好几秒钟,在确定那是真人不是做梦以后,何芝哇哇地扑向何德怀。
“老爸——”何芝热泪盈眶,仿佛这段日子以来受了天大的委屈。
当然,何德怀是万分了解闺女的好父亲,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到擦屁股的时候才想着扑进老爸怀里?”
何芝瘪瘪嘴,想跟何德怀道个歉,却怎么也没脸开口。何芝已经很有良知地后悔了,实在不该逞一时之快,更何况连一时之快也没体验到。
何德怀宠溺地拍拍何芝的后背,“好啦,老爸都亲自来了,快收拾收拾跟我回家吧。”
何芝这才满腹愧疚地抬起头,“您也看见杂志了吧?我……”
“司潜都已经跟我解释过了,我的闺女我当然了解。”何德怀顺手将何芝的衣服拿了过来,脸上始终挂着慈爱的笑容。
何芝脑袋短路了几秒钟,直到有人敲门进来开始整理行李箱,何芝都没想明白为什么老爸会那么亲切地称呼江司潜。然而,更让何芝想不明白的事还在后面。
走出公寓大门,上车的时候才发现,驾驶室里赫然坐着江司潜。
何芝怔了怔,她最近发呆的时间好像特别多……
“给你打了很多电话,都不见你接,所以才约了叔叔一道过来。”江司潜左手扶着方向盘上方,侧着身子看她。
这根本就不是何芝记忆中的江司潜。而且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好吗。何芝狐疑地瞪着他,那日虽说是他带着自己脱离险境的,但何芝总觉得她出此下策却是对两人都有好处的,如若江司潜真的召开个记者会承认杂志上的人是自己跟某个模特,那估计这会江淮股票怕是要绿树成荫的。所以对于江司潜,何芝可断然没有一星半点的愧疚感。
“茉含,”何德怀刻意板了板脸,“怎么都不跟司潜说话!人家可是特地过来接你的。”
何芝蓦地一阵惊慌,她可从来都不知道德怀跟江淮是如此交好啊,明明有个什么案子没谈合拢不是吗,怎么眼下反倒是她老爸跟江司潜好成穿一条裤子的模样了。
“不要紧何叔叔,这几天茉茉一定累坏了。”江司潜笑了笑,目光竟然温柔得可以媲美曹海客。
何芝在看痴以前立即用力扭了一把大腿,同时嫌恶地白了江司潜一眼,仍旧不吭声。
何德怀不耐地摇摇头,语气却依旧充满宠溺,“都是被我惯坏了,希望跟你结婚之后啊,能改一改这个倔脾气。”
“ááá!?”没等江司潜应话,何芝扑腾一声站了起来,不出意外地撞上了车顶,实在顾不上疼痛,何芝一面揉着后脑一面龇牙咧嘴地大吼道,“老爸你刚刚说什么!?”
江司潜笑得好温柔,连讲话的声音都好听得犹如春风微浮,“小心一点,总是这么毛躁可怎么办。”
何德怀好心情地爽朗大笑,“所以啊司潜,你要多上心一些才是。”
江司潜也笑,洁白的牙齿晃得何芝心情极差,祸是她闯的没错,可是她可并没有打算真的要跟江司潜结婚啊,那就是个权宜装逼之计而已。
何芝耐着性子干笑两声,“爸爸,江哥有未婚妻的,您别乱点鸳鸯谱……”
“哎呀,谁还没有几段过去呢,就连你老爸我都是个有故事的人,更何况是司潜这样出众有为的栋梁之才。”
何芝倒地……
回到何家之后,何芝第一件事就是将江司潜拖到自己房间,叉腰质问他究竟跟自己父亲解释了些神马。因为何德怀半路上要求江司潜将他送回德怀集团,所以这会儿除了几个在外面整理草坪和在室内打扫卫生的佣人之外,何家偌大的宅院并没有其他人。
江司潜只是在何芝的套房里四下参观,何芝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气得肺子都要炸了。
“想不到你留长发还挺有味道的。”江司潜的目光落在墙壁里的一组照片上,说出口的话也听不出是褒是贬。
何芝深吸一口气,不断警告安抚自己不要动怒要友好,但仍旧是止不住嘴角的抽搐,“江哥,我那时候初中……”
他缓缓垂眼,目光流转深邃,“这么说来,”他眼眸淡然向下一瞥,“之后就没再发育过了?”
何芝嚯地退后一步,猛然双手环胸,好容易才积累起来的友好情绪全线崩溃,“你丫看哪里啊!”
江司潜勾勾唇畔,径自走向何芝的大床,瞥见床头的时候他明显怔了怔,她倒是蛮有品位的,这床跟上回她在他那里睡过的那一张分毫不差。随即笑着转过身来,极优雅地坐下,然后侧着身子躺了上去。
“你好大的胆子!起来起来起来!”
何芝怒火中烧地去拉他的胳膊,江司潜用力一带,反将何芝拽进了怀里。
“别扭了,”他闭着眼睛,与她鼻尖几近相抵,近在咫尺。“让我睡一下,知不知道给你收拾摊子很累……”
何芝就算愧疚感突发也断然不可能容忍江司潜这样暧昧地搂着自己,更何况对江司潜她可是没有半分愧疚的。于是膝下微微向后弯曲,正准备全力出击,江司潜却又幽幽开口了。
“不想嫁给我就乖乖别动。”他并没有睁眼,却仿佛早已洞悉了她的一切想法。
何芝果然没有再动半分,虽然身体硬如挺尸。以至于何多年后,江司潜每每忆起这第一次的亲密接触都会眉头紧蹙地对何芝说,老婆,你知不知道当时我很想仔细研究研究你的发育状况。
这时何芝如果恰巧闲的实在没事干便会好心情地搭理搭理江司潜,而江司潜此时最为钟爱的一种搭理方式便是何芝轻轻关了床头小灯,柔若无骨地偎进他的怀里,轻声细语地说上一句,老公,现在研究也是不晚的。(英语老师附体:搞毛线将来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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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征推开江司潜办公室的门时,并没有在江司潜脸上寻到预想中的烦乱神情。他根本联络不到何芝,电话不接,人影不见,所以只得来江司潜这里探探消息。
“你怎么可能这么冲动?”秦征站定在江司潜面前,语气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江司潜抬眼,他自然清楚秦征所指。
“对谢筱依腻了?”秦征眸光一沉,非常恼火自己那日在晶华苑被几个旧爱缠住脱身不得的事。
江司潜甚是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一起携手并肩的兄弟,也终于觉察到秦征对何芝的感觉绝不只是想玩玩而已那样简单。可是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不这样做,”江司潜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万年不变的淡漠表情。“她又怎么肯主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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