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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秦征嘴角有些微搐,不过表情总体说来仍算淡定。说实在的,他见识何芝这脸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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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你妹分手了?”

        何芝目光晶亮地望着秦征,那满眼的热切与意淫都让秦征不忍开口了。秦征端起服务员刚刚送来的咖啡,缓冲了一会儿压抑的心情,然后剑眉一挑,开口就是一把利刃。“江司潜把你怎么样没?”

        何芝此刻没喝咖啡所以嘴里没有液体可喷,但尼玛她在吃提拉米苏啊……秦征来不及跳走只来得及开口,于是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卧槽,何芝嘴里的提拉米苏溅了他一脸。

        “何茉含你能不能有点儿涵养啊!老子这张倾城脸早晚得毁你手里啊!”秦征简直都无奈了,只不过并不是对何芝无奈,而是对他自己。明知道碰上她就没好事儿,自己还不知死活地往上黏糊,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吧。

        何芝赶忙扯了餐盘下边儿的三角巾给他擦,一边擦一边看似诚惶诚恐地道着歉,秦征难以置信地瞪着何芝手里的桌巾,把她pia出去的心都有了。“你故意的吧啊?拿桌布擦脸啊?这旁边儿要是有个马桶你能卸了隔凉垫给我擦吧,啊?”

        何芝白了他一眼,向来就是没理也要抢三分的性子,“嚷嚷什么,我这不是着急么,再说你拿屁股用的马桶垫跟这桌巾比,不是找抽么。”

        秦征彻底无语了,盯着何芝端详好半天,忽然嘴角又扯出了坏坏的笑。“何茉含,”秦征无比认真地伸手挡住何芝正要剜点心的叉子,因为接下来他要说的这句话势必会让何芝比刚才喷的更加厉害。

        “我真看上你了。”

        这突如其来红果果的表白何芝倒是始料未及的,手一抖,叉子就掉进了盘子。“跟有夫之妇说这话不太妥吧?”

        秦征定定地看她,随即轻松地向后靠上椅背,“你们为什么结婚,我知道。”

        何芝一怔,想不到这种事江司潜也会到处嚼舌根!“那你说说是为了什么?”

        “各取所需。”他倒是答得干脆。

        何芝翻个白眼没吭声。

        “我不在乎你们结了婚,”秦征嘴角扬了扬,十分自信地说道,“因为你根本不是他喜欢的型。”

        何芝当然清楚秦征口中的他指的就是江司潜,这话怎么听怎么想揍人。“你其实是想说他不会饥不择食对吧?”何芝实在没兴趣继续跟他聊下去了,曹海客的消息半点儿没捞到也就算了,竟然还搞出一段乌龙告白!

        “谢筱依你听过的吧?”秦征的手指轻敲杯壁,发出极有规律的哒哒声,听得何芝心烦意乱。

        “停停停!”何芝伸手做了个stop的手势,“既然你都知道我也没必要瞒你,我们就是各取所需,他想离开随时都可以,我也如此,所以你没必要搬出当事人把我搞成小三。”奇了怪了,明明是曹海客不要她,谢筱依不要他的,怎么到头来还好像她成了插足婊了。

        “那你知道他所需何物么?”秦征目光如炬,嘴角的笑意也跟着缓缓隐去。

        “何物你妹呀,”何芝没什么耐性地拎包站起来,“玩儿穿越呢这是,可跟你耗不起了,这杯你请!”

        何芝拿起杯子咕咚将咖啡喝光了,然后拎着小皮包转身就走。秦征再坐不住了,嚯地起身两步就追到何芝身边,急急地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表个态啊。”关于追女人,秦征向来是自信满满的,也就是碰上了何芝才体会到处处受挫的滋味。

        “放手。”何芝垂眼冷声道。

        “都说我不在乎了,你究竟还担心什么。”

        活了二十几年,何芝还真是第一次觉得无能为力!这脑袋里究竟是尼玛什么神构造啊,难道是个母的就必须得被他吸引吗!“放不放?”何芝耐着性子又好心问了一句。

        “什么时候离婚?”非但不放手反而更用力。

        “……”何芝深吸一口气,随即抬眼与秦征稳稳对视,右膝却突然猛力向上弯曲,伴随秦征嗷的一声惨叫,何芝清楚地知道自己瞄准的功夫又进步了。

        “你特么……”

        “我特么以后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好了!”何芝用大拇指蹭蹭鼻子,极潇洒地转身往外走。

        “我不会罢手的!”秦征在她身后一面喊一面扮演武当派。何芝满脸黑线地回头瞥了眼手挡中央的秦征,心想尼玛这会儿你应该学灰太狼喊我一定会回来的。

        何芝正要启车,电话却忽然震动起来。按下接听键,何芝就听见那头的堂嫂朱莉上气不接下气地嚷着让她赶紧来医院,她老爸在公司昏过去了。何芝一下子慌了,放下电话连安全带都忘系了,直接踩着一百二的速度无视红灯奔去了医院。

        飞到医院的时候,德怀一帮高管正团团围着医生。何芝用力拨开人群,挤到医生面前,气喘吁吁地问情况。大夫只严肃地说何先生是因为劳累过度,大概是因为太过专注,何芝觉得似乎从医生眼中瞥见了异样神情。只是何芝还来不及再仔细问问,朱莉就从观察室里风风火火地跑出来,大声喊了句董事长醒了,何芝疾步冲进了观察室。

        “爸爸!”攥住何德怀的手,硬是逼退了泛红眼眶中的潮湿。“你可真吓死闺女了!”

        何德怀拍拍她的手示意何芝放心,轻之又轻,显然没什么力气。

        何芝也不敢说话,怕一张嘴就会有鼻音,把何德怀的手轻放进被子里,何芝用力眨了几下眼,转身将呼啦啦涌进来的人全都遣了出去。“堂哥呢嫂子——”何芝拉着朱莉的手,语带哭腔。

        “没事了没事了,”朱莉搂搂何芝的肩,“你堂哥跟司潜一会儿过来,他们在德怀处理事情。”

        何芝双眼朦胧地抬起头,“发生什么事了?”

        “都会处理好的,你别担心。”

        何芝张张嘴,终究没有刨根问底。是啊,就算是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她能有办法解决吗?记忆中的爸爸就是一座伟岸的高山,她在山下无忧无虑无所事事,她再不了解公司的情况也不可能会认为真的没事,可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电梯那头大步走来两个人,何芝抬眼望去,是江司潜跟堂哥何墨凡。江司潜也看见了她,脚步越走越快,远远超过了何墨凡,走到她面前时,长臂一捞,便将她稳稳带进怀里。

        据后来的何芝回忆,那日突然降临在她眼前的江司潜,恍若天神。

        何德怀不想住在医院的态度很坚决。

        何芝不放心,好说歹说说了一大堆,都不能改变他的想法,江司潜一句话就和平解决了这件事。他说爸,不然去我们那儿住一段时间吧,这样茉茉也安心。何德怀自然不肯答应,只笑呵呵地推脱两句。何芝浑身痉挛,望向江司潜时他居然一脸坦然地看着自己。

        “爸爸,”何芝咽了咽唾液,赶忙插话,“不如我回家住一段时间吧。”江司潜的爸妈正在新房子里住的不亦乐乎,据何芝多日观察,他们目前根本就没有要离开的打算,若是连她自己的爹都来了,那么她跟江司潜每日同床共枕的事就更加不能避免了。

        “那怎么行,”何德怀义正言辞,“都是有家的人了,可不能再总往外跑。”何芝搂着何德怀的胳膊瘪瘪嘴,要不是体谅老爸这会儿身体虚弱,搞不好她真能冲动爆料婚姻j□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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