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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下午依旧炎热,可屋里却是透着凉意,让人在这六月天舒爽得只想睡觉。

        可屋内两人都存了心事,哪有心思睡觉,平日里满是叽叽喳喳地屋子此时鸦雀无声。

        郝明珠头发已经被她自己打理好,换了衣裙,脸也洗干净了,不过此刻看起来似乎不高兴,那小嘴巴高高嘟起,手指扯着袖子,脸颊气鼓鼓地背对着郝明月。

        明明阿姐会很多,却不告诉她,还让她傻傻的教,郝明珠其实也不是很生气,毕竟她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她气的是,她生气了,阿姐不来哄她,反而好似比她还生气,冷着一张连不说话。

        郝明珠越想越气,抱着双臂气呼呼的。

        郝明月看着已经半个时辰没搭理她的郝明珠,有些头疼地发着呆,她到现在都不明白郝明珠为何突然间莫名其妙地生气了。

        她想了想当时情况,众人走完后,明珠忽地松开她的手,退开两步,一脸纠结地看着她,问:“阿姐,你怎么会这些东西的?”

        郝明月没想满她,可情况过于复杂,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所以她只简短地说:“学的。”

        因不好说前世学的,也不好说她醒来就会,这两句虽然也对,可说了就要解释。

        但是她说完后,明珠直接气冲冲道:“你还骗我!”跟谁学?而且就几天时间,怎么学,郝明珠不敢去想别的,她只认为阿姐不信任她,还把她当傻子,任由她傻乎乎的教她。

        阿姐肯定在嘲笑她。

        当然此刻回忆的郝明月不知郝明珠的想法,只记得明珠说了一句你骗人,然后就不搭理她了。

        回忆完毕,郝明月恍然大悟,莫不是明珠认为自己骗她?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是明珠,听到两个看起来像是虚假的字,估计也会生气的吧?

        那么现在要不要哄一下明珠呢?

        要说哄人,她觉得自己应该是会的吧?郝明月有些不确定地想。

        她以前也哄过一个人,那就是她的白眼狼徒弟,不过她哄人的方式就是给法宝,给丹药。

        白眼狼徒弟每次收到她哄人的礼物,都要高兴好久。

        如今看着空空如也的身上,郝明月叹了口气,还是算了,现在她就是想哄也有心无力。

        一个觉得自家姐姐这些天在耍她,现在还不哄她,另一个自认会哄人,但她没有哄人的法宝丹药。

        这可真是一件既好笑又悲伤的事啊。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打破了这场无声地冷战。

        “明月,明珠,你们快出来,来看看谁回来了?”郝江氏喜悦声在院中传来。

        郝明珠惊喜地跳下凳子,快速地瞧了一眼不说话的郝明月,小脸笑意收敛,冷哼一声,小跑出了屋。

        郝明月犹豫着要不要出去,万一明珠看见她不高兴咋整?可娘喊她了,像是有贵客要来,要不,还是出去?

        踌躇了一刻,郝明月还是出了屋。

        “明月,快过来,可记得这是谁不?”江氏满脸欣喜向门边的郝明月招手。

        郝明月顺着娘的话看去,是个穿着青色长袍的男人,浅短胡须的布满了半张脸,几乎将五官遮去,只露出了高挺的鼻梁和那双深邃的眼睛。

        看起来颇有些凶神恶煞,不近人情的样子。

        可郝明月一眼就瞧出,那男人眼眶有些微红,或许有更激动的情绪,被男人克制住了。

        女儿落水昏迷了三天,醒来连带多年来的失魂症也一并好了,能不激动吗?

        明珠抱着男子的手臂,脸上带着笑,看起来对男人很是信任。

        再看细看,娘看着男人眼中含有一些柔情,而能这么光明正大的表示亲密的人,只有极为亲近的人。

        若她猜的不错,这人应该是她爹。

        得出这个结论,郝明月微默一瞬,爹这个词曾经是许云乐的专属,她重生前几乎只喊过父亲,在她的认知里,只有得父母宠爱的子女才可以撒娇地喊爹。

        江氏见郝明月发呆不动,心下一叹,几天相处下来,她也发现了一点,明月这孩子不善与人相处,戒备心也重。

        不善与人相处很正常,毕竟明月魂魄才归,可戒备心这是哪来的?模糊间郝江氏心底隐隐有个猜测,但她不敢确定。

        想着明月表面沉默实际内心可能无措,江氏有些心疼,也不勉强,只上前温柔地拉着郝明月的手,“明月想不起来了吧?这是爹爹,爹爹几天前为明月寻药去了呢,”

        郝明月嘴巴动了动,在两人期待地目光下,半响,才轻轻喊了声:“爹。”说完有些不自在地垂下眼帘。

        当喊出的那一刻,也代表了心底的认可。

        一向沉稳的郝季承却是激动高兴得不知如何,他向前走了几步,长袍也遮不住那缺陷的腿。

        郝明月几乎一秒就发现,她爹似乎有些坡脚。

        郝季承看到她的视线,不在意笑道:“这是多年前伤到的,不痛,没啥影响。”

        郝明珠撇嘴,才不是,她都看到阿爹好几次疼得出不了屋。

        看着他轻松的笑容,郝明月只能把心中的疑问放肚子里,暗自决定一定要治好这只腿。

        没有人会把自己的伤疤说出来,郝明月并不相信

        郝季承没多在这个话题上说,转而上下打量了郝明月一眼,心底的大石头终于没了影,语气也轻松起来:“如今看到你都好了,为父也放心了。”

        语毕,郝季承又想起刚回来时,王氏的话,低头望向小女儿,大胡子脸上看起来很是严厉:“明珠,你是不是和王婶她儿子打架了?”

        郝明珠却不怕他,反驳道:“不是我和他们打架,是他们三个人打我一个!”打不过就告状,真是没出息。

        郝江氏并不想让郝明月听到那些脏污的话,便道:“这事我去镇上之前明珠与我说过,他们既受了伤,等会我拿点东西去看看。”

        “好了,不说这个,你去休息会,明月她们两个应该饿了,我去做饭。”

        郝季承接收到郝江氏的眼神,到嘴边的话改成了:“好。”

        明月想要帮忙,被郝江氏推到一边,像对小孩子一样:“去,和你妹妹玩。”转身进了伙房。

        郝明珠哼一声,把头歪到一边,也不说话。

        郝明月心里有些不好受,自她醒来,这丫头就时常粘在她身边姐姐长姐姐短,这猛然对自己冷了脸,落差不可谓不大。

        她想了想,觉得这样不行,看来不管这丫头信不信,她都得给个说法。

        如是想着,便上前认真道:“明珠,姐姐说的是真话。”视线划到伙房,隐约能瞧见郝江氏忙碌的背影,心里下了个决定。

        目光再回到明珠身上,轻声道:“等会我们吃饭时,我给你个解释,好不好?”随又想到一件事,又求道:“还有姐姐求你个事,可不可以不要把我今日的情况告诉爹娘,我不想他们担心。”

        小孩子生气快,消气也快,郝明珠眼珠转了转,脑袋微扬:“你若真解释,那我便不告诉爹娘。”

        郝明月非常肯定重重地点了点头。

        实际不管真假,郝明珠都不打算没经过阿姐的同意之前告诉爹娘,并且也不生气,她其实很好哄,她只是要一个台阶,而如今这台阶有了。

        当下露出了一抹哼笑,“行吧,那我原谅你了。”说完嘴里极小声地嘀咕:“谁让你是我阿姐呢,我不宠你谁宠你?”

        话本里,大美人都是被宠着的。

        郝明珠以为自己小声郝明月听不到,然而郝明月不仅听得一清二楚,还从中分辨出几分宠溺的意味。

        郝明月:“……”

        此刻她已经分不清是她的话让明珠不生气了,还是明珠自己脑补把自己哄好的。

        不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姑娘不再生气了。

        饭菜很快做好,总共四菜一汤,两荤两素,和一个骨头汤,四个菜都是郝明月和郝明珠爱吃的。

        郝江氏的手艺很不错,菜做的新鲜嫩滑,香味扑鼻,哪怕曾经不重口腹之欲的郝明月,在短短几天之内,也被郝江氏的厨艺给征服了。

        郝家的饭桌上没有食不言这一说,但郝明月没有选择在吃饭时说那个事,毕竟那事对于他们来说,可能会比较难以接受,待会好好的饭菜吃不了可就浪费了。

        郝季承夫妻二人给两个女儿加菜,嘴上都说,这个好吃,多吃点。

        明珠也跟着夹菜,夹起一块肉放郝明月碗里,“阿姐,你吃。”

        郝江氏眼里露出笑意,自从她回来,就发现两个女儿不对劲了,明日里时常粘在老大身边的老二,不但不粘着了,连说话都不说了。

        她虽觉出不正常,但她没插手,小孩子们的矛盾大人一插手就变了味,到时反帮了倒忙。

        郝季承没参与前几天,并未没察觉不对,反倒是看着两个女儿关系好,他心中颇为欣慰。

        饭毕,郝明月放下筷子,她看着三人,郑重道:“爹,娘,明月,我有话要说。”

        郝明珠一听,精神来了,立马坐直了身子,阿姐要说真相了。

        江氏心里隐约察觉到什么,但并不确定,郝季承就是啥也不知,看着女儿如此严肃,坐姿稍微坐正了些。

        真的要到说的时候,郝明月还是有的紧张和忐忑。

        稍缓了缓紧绷的心,郝明月深吸口气,斟酌一下,便开始把她有前世记忆的事情简短地说来。

        郝明月没有具体的细说,省去了心魔之事,她大致地说了有前世记忆和曾经修炼致化神,入秘境中不甚被人背叛与贼人害她身陨,之后回到这具身体中的事。

        担心他们不信,明月重点说了她前世少了一魂一魄的情况。

        说完,也不敢看三人的表情,绞着手指不安地等待着,活了一百岁的郝明月从未有过这种心理状态。

        或许是因为曾经从未得到过温暖,所以不在意,可得到过这般让人幸福温暖,就会害怕失去。

        等待是难熬的,不过是过去了几秒,郝明月就觉得似是过去了几日。

        倏然,屋里迎来一声叹息,是郝季承的声音。

        让郝明月的心骤然提起,是不信她吗?

        她捏了捏出了虚汗的手心,却是仍不敢抬头,像是怕看到对她失去温度的眼神。

        忽地,在她等得快陷入绝望时,被一个轻柔又温暖的怀抱包围住,心疼与担忧的声音在耳畔边响起:

        “明月,别怕,阿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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