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又哑又残

万里高空。

        私人飞机上。

        “怎么不挣扎了？当婊子还想立牌坊？欲擒故纵？”

        随着男人激烈的动作，他身下女人坐的轮椅撞击在沙发上，发出沉闷又带着节奏的声音。

        咚——咚——咚——

        轮椅上的穆如歌，死死咬着唇承受着男人的侵略，蓄满了泪水的眼睛里充满了祈求，凄楚无助。

        顾南城抬手捏住穆如歌的下巴，猩红的眸子里染满了嘲讽和恨，“为什么不说话？回答我！”

        女人的小脸被捏得变了形，眼泪从惊恐的眸中猝然滑落，嘴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顾南城忽而笑了开来，“忘了，你是哑巴，说不出话来了！永远都说不出话来了！穆如歌，你后悔不后悔？恩？”

        穆如歌泪目盯着他那双嗜血的眸子，坚定地摇头。

        不后悔！

        顾南城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咬牙道，“有种！我怎么就没发现，我这个妹妹这么有本事？瞧这张脸，多么清纯可人，可谁知道这个皮囊下面的心多么肮脏狠毒，骨子里多么骚浪贱！居然敢跟陆衍之私奔？活该出车祸断了腿！”

        他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似淬了毒一般，砸在穆如歌的心上，让她连呼吸都痛不欲生。

        是啊，她活该！

        她活该不听家人不听他的话，和陆衍之私奔，可还没奔多远，就出了车祸……她在车祸中断了双腿，之后又因为药物中毒永久性伤了嗓子，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

        现在的她，又哑又残，和一个废物没有区别！

        这些，都是她的报应！

        可是又有谁知道，她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逃离他。

        她爱他，从母亲带着她嫁给他父亲那一天开始，她就爱上了这个继父的儿子……可是，他们不能在一起。

        不能！

        顾南城发泄完后，从穆如歌身上离开，鄙夷地斜睨了她一眼，“都成这样了还来勾引我，现在不嫌弃我是你哥了？”

        穆如歌的眼泪已经风干，从眼底蜿蜒到嘴角，在脸上留下一条条白色的印记。

        悲凉又狼狈。

        她整理好衣服，看向顾南城时，那被水洗了一般清澈的眸子里，有明显的挑衅，“你永远都是我哥！”

        双唇碰撞，无声的发音，她却知道，他能看懂。

        果然，顾南城像是被毒蛇猛然咬了一口，整张脸变得扭曲煞白！

        他咬着牙走到轮椅前，俯身再次捏住了穆如歌的下颌，睚眦欲裂，“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和陆衍之白头偕老的噩梦！”

        “呜呜——”

        穆如歌拼命摇头，眼泪随着动作左右纷飞。

        “这就是勾引我的下场！”顾南城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转过身时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动作优雅地整理好衣服，拉开门离开。

        穆如歌双手紧抓住扶手，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喘气。

        “歌儿，我找到这套画册了，坐飞机时间太长太无聊，你来选婚纱吧。”

        陆衍之拿着一本很厚的画册拉开门走了进来，声音和脚步皆带着轻快兴奋。

        穆如歌慌忙抹干眼泪，给了他一个浅浅的笑。

        看到她发红的眸子，陆衍之怔了一下，在她身前蹲下来，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如歌，你怎么了？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

        穆如歌咬了咬唇，拿起旁边的写字板，低头写字：“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不配做你的新娘。衍之，你值得更好的，我们的婚约取消吧。”

        陆衍之一把夺过她的写字板，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你的腿你的嗓子，都是为了和我在一起才出的意外，我怎么可能抛下你不管？别说你现在这样子，哪怕你只剩下一口气，我也不会不要你！婚礼，必须如期举行！歌儿，我不允许你再说这样的话，听到了没？”

        感受到穆如歌轻轻点头，陆衍之才松开她，把画册塞进她手里，“来，选你喜欢的款式，我们下了飞机就去拍。”

        穆如歌接过画册，视线落在那些唯美浪漫的婚纱照片上，纸张下面的手，却在一点点，一点点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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