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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阴阳人一边去


  郑雯雯出生在一个普通但温馨的家庭,父母虽只是靠着小本生意维持生计,却将满满的爱倾注在她身上,让她成长为一个心地善良、性格开朗的姑娘。小时候,她家那小小的杂货铺,便是她的童话城堡,她穿梭在货架间,看着来来往往熟悉又亲切的邻里,幻想着未来也能拥有如同货架上糖果般甜蜜美好的日子。

                  年少时,郑雯雯在学业上颇为努力,凭借着聪慧与勤奋,一路顺遂考入大学,主修文学专业。那时的校园时光,是她记忆中为数不多还闪烁着光芒的片段。她沉浸在诗词歌赋里,与志同道合的朋友探讨经典名著,为了一场辩论赛挑灯夜战准备资料,那些激昂的陈词、思维碰撞出的火花,让她觉得未来有着无限可能,仿佛伸手便能触碰到梦想的衣角,她梦想着毕业后成为一名编辑,用文字编织出一个个动人的故事,传递世间美好与温情。

                  大学毕业的浪潮将她卷入社会这个复杂的漩涡,初入职场,现实就给了她沉重一击。她进入一家小型出版社实习,满心期待能开启编辑生涯,却没料到,等待她的是无尽琐碎与不公。办公室里,资深编辑们将繁重基础工作一股脑丢给她,校对文稿、整理资料、跑印刷厂对接印刷事宜,每天忙得像个陀螺,累得腰酸背痛,薪资却微薄得仅够勉强维持在城市边缘租一间狭小昏暗的出租屋。一次,她熬夜精心校对完一部长篇小说,细心标注出多处错漏与可润色之处,满怀期待交给上级,希望能得到认可与指点,换来的却是上级敷衍一瞥,指责她效率太低,还挑出几处无关痛痒的格式问题大做文章,将功劳悉数归给另一位同事,那一刻,她眼中的光黯淡了几分,委屈在心底悄然扎根。

                  生活的重压并未因工作不顺而停止侵蚀。父亲突然患病,是那种需要长期服药、定期复查,医疗费用如同无底洞般的慢性病。家里的杂货铺生意也因电商冲击日益冷清,收入锐减。郑雯雯看着病榻上日渐憔悴的父亲,咬着牙将自己的生活开支压缩到极致,取消一切娱乐活动,每日下班便匆忙赶回家照顾父亲,洗衣做饭、陪他聊天解闷,曾经那个爱和朋友逛街、畅想诗与远方的女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被生活重担压弯脊梁的  “拼命三娘”。

                  感情上,命运同样没对她温柔以待。在一次行业交流会上,她结识了男友林宇,林宇起初的热情与体贴让她在冰冷生活中寻得一丝温暖。两人相恋后,郑雯雯一心付出,她会在忙碌一天后熬夜为林宇织围巾,会精心准备爱心便当送到他公司,满心期许这段感情能开花结果。可随着时间推移,林宇工作顺遂后应酬渐多,回家越来越晚,对她也越发冷淡。终于,在一个飘雨的黄昏,林宇提出分手,理由是两人  “没有共同未来”,郑雯雯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泪水混着雨水滑落,她才明白,自己在这段感情里的全心投入,不过是一厢情愿,那些曾经的甜蜜誓言,在现实风雨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祸不单行,工作上的积怨也在此时爆发。出版社经营不善面临裁员,郑雯雯虽兢兢业业,却因不善钻营、没有过硬后台,成为被裁首选。接到辞退通知那天,她麻木地收拾着办公桌上寥寥无几的私人物品,看着周围同事或同情或冷漠的目光,走出出版社大门,阳光洒在身上,她却只觉寒意彻骨,未来像被浓稠迷雾重重笼罩,找不到方向。

                  失去经济来源后,房租、父亲医药费、家庭日常开销如巨石般沉甸甸压在心头。她四处投递简历,却因行业寒冬、年龄渐长等因素屡屡碰壁。无奈之下,她只能去餐厅当服务员,穿着不合身的制服,端着沉重餐盘穿梭在喧闹餐桌间,忍受着刁钻顾客的无理取闹,每晚回到家,双脚浮肿、身心俱疲,可望着病床上父亲期盼眼神,她只能强颜欢笑,将所有苦水咽回肚里。

                  邻里间,闲言碎语也如冷箭般射来。有人说她  “没本事还拖累家里”,有人对她投来异样目光,曾经熟悉亲切的邻里关系,如今也满是酸涩与冷漠。在这北唐小城,她仿佛成了一个失败者的代名词,被生活搓磨得遍体鳞伤,那些年少时的梦想、对生活的热爱,都在日复一日苦难中消磨殆尽,只剩一具疲惫躯壳,在命运泥沼中艰难挣扎,不知何时才能寻得一丝曙光,挣脱这悲惨境遇枷锁。

                  为了多挣些钱,郑雯雯还接起了兼职,白天在餐厅忙碌,晚上就坐在昏黄灯光下帮人代写文案、翻译简单外文资料。眼睛熬得布满血丝,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酸痛麻木,可所得报酬仍是杯水车薪。有一回,她接了个急单,要求通宵赶出一篇高质量商业软文,她强撑着困意,查阅大量资料、反复修改措辞,破晓时分终于完成,满心欢喜发给客户,却被鸡蛋里挑骨头,以各种牵强理由克扣大半报酬,她据理力争,换来的却是拉黑删除,委屈与愤怒在胸腔中燃烧,却只能化作无声啜泣,她深知在这艰难世道,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底气。

                  父亲病情反复,急需一笔高额手术费,那数字对她而言如同天文数字。她四处找亲戚朋友借钱,可大多碰壁,有的婉言拒绝,有的直言她无力偿还。走投无路之下,她甚至考虑过网贷,可看着那些密密麻麻、暗藏陷阱的条款,又心生恐惧,怕陷入更深泥潭。医院催款通知如雪片般飞来,她只能一次次哀求医护人员宽限时日,看着父亲在病床上痛苦**,自己却无能为力,绝望如同藤蔓,将她紧紧缠绕,几乎窒息。

                  在这座她生长的北唐小城,郑雯雯从曾经怀揣希望的少女,变成如今被生活狠狠践踏的落魄者,她在黑暗中独自摸索前行,每一步都布满荆棘,伤痕累累,可心底那一丝对父亲康复、对生活转机的执念,像微弱火种,支撑着她在这悲惨命运长路上,怀揣着最后一丝勇气,继续蹒跚向前,哪怕前路依旧茫茫,希望渺茫得几近于无。

                  父亲手术迫在眉睫那段时间,郑雯雯每天都奔波在医院、兼职场所和家之间,像个永不停歇的机器。她看着医院里人来人往,那些衣着光鲜、谈笑风生的人们与自己灰暗憔悴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自卑与无助如影随形。手术前一天,缴费处工作人员冰冷的语气告知她若再不交齐费用,手术只能延期,她崩溃大哭,跪在地上哀求,那卑微姿态刺痛着她仅存的自尊,周围人冷漠旁观,那一刻,她觉得自己仿若置身冰窖,被世界彻底抛弃。

                  好不容易凑齐部分费用,手术得以进行,所幸手术还算成功,父亲病情暂时稳定。可后续康复治疗又是一笔不菲开销,郑雯雯继续拼尽全力,白天在餐厅笑脸迎人,夜晚在孤灯下与文字鏖战,身体每况愈下,频繁感冒发烧,可她不敢停歇,生怕一停下,生活的重压就会将她和父亲彻底碾碎。她也曾在深夜仰望星空,质问命运为何对自己如此不公,可回应她的只有无尽寂静,生活的苦难依旧如潮水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她,只能在这波涛汹涌中,握紧拳头,以最顽强姿态,试图在夹缝中求得一丝生存希望,即便那希望之光微弱得随时可能熄灭。

                  在北唐那烟火缭绕、邻里家常声不断的市井街巷中,宋雯雯堪称是朵  “带刺玫瑰”,性子直爽火辣,心里头那股子倔强和主见,像燃烧的小火苗,但凡碰上不合理、不顺心的事儿,瞬间就能燎成熊熊烈火,嘴上的话更是锋利得如同出鞘利剑,而她那公公,却是个传统守旧、脾气执拗得像老黄牛的老爷子,观念根深蒂固,还总爱用自己那套老标准衡量一切,两人同处一个屋檐下,恰似油与水,时不时就激荡起  “怼人”  的惊涛骇浪。

                  清晨,阳光才刚从屋檐角那雕着旧花纹的缝隙里挤进来,细碎地洒在宋家小院,宋雯雯正沉浸在难得的休息日美梦之中,就被一阵叮叮当当、仿若要把院子敲穿的声响硬生生吵醒。她睡眼惺忪,头发蓬乱得像个鸟窝,趿拉着拖鞋,火急火燎地冲出门,就瞧见公公在院子正中央,蹲在地上摆弄他那些个老古董玩意儿,又是拿锤子敲敲打打,又是拿磨刀石磨来蹭去,嘴里还念念有词,像个老学究在批判世道:“哼,现在的年轻人啊,都是些眼皮子浅、没见识的,老祖宗传下来的好东西,到了你们手里,怕是都得糟践成一堆废品咯,一点都不懂得珍惜传承。”  宋雯雯一听这话,本就起床气上头,再加上这大清早的含沙射影,心里那火苗  “噌”  地一下就蹿起三丈高,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双手叉腰,杏眼圆睁,扯着嗓子就喊:“爸,我说您老一大早的,是故意来找茬儿的吧?大家都还在梦里跟周公喝茶下棋呢,您这儿跟拆房子似的,又是敲又是念,谁糟践啥了呀?我可对您那些宝贝敬而远之,连碰都没碰过,别乱泼脏水啊!”  公公抬眼,瞟了她一下,那眼神里满是嫌弃与不满,没好气地呛声回道:“哼,还用碰?就说你们这群年轻人,整天跟被手机勾了魂似的,抱着那玩意儿不撒手,家里这些老手艺、老物件,怕是都入不了你们的眼,在你们眼里跟破铜烂铁没啥两样,这还不叫糟践叫啥?”  宋雯雯气得直跺脚,脖子上青筋都微微凸起,嘴角一勾,冷笑道:“爸,您可真会扣大帽子啊!这都啥年代了,手机那是工作要用、生活离不开的工具,没它,我工作咋开展,信息咋接收?再说了,您自个儿宝贝您的老东西,我啥时候拦着您摆弄了?您倒好,大清早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把我当那犯了十恶不赦大罪的人批斗,我昨晚加班到深更半夜,脑袋都快累炸了,就想睡个安稳觉,您这一折腾,可真行呐!”  公公被她这机关枪似的一顿抢白,噎得老脸涨红,半天憋不出一个字,只能哼哧哼哧喘着粗气,手上动作倒是不自觉地轻了许多,宋雯雯白了他一眼,扭头就回屋洗漱,这第一回合,算是以公公的  “哑火”  暂时  “休战”,可那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儿。

                  到了早饭桌上,本以为能消停会儿,婆婆精心熬了香浓软糯的米粥,摆上自家腌制、透着鲜亮色泽的咸菜,还有热气腾腾、蓬松软乎的馒头。宋雯雯刚坐下,正准备捧起碗喝口粥暖暖胃,公公瞅见她身上那件略带时尚设计感、有着独特剪裁的外套,又开腔了,那声音大得像敲破锣:“雯雯呐,你瞧瞧你,成天买这些花里胡哨、中看不中用的衣服,得浪费多少钱呐!过日子就得精打细算,咱老一辈人,哪件衣服不是缝缝补补又三年,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再三年,哪像你们现在,衣服穿个一两次,稍微过时点、不新鲜了,就扔一边当抹布都嫌不够格,真是败家哟!”  宋雯雯手里的勺子  “哐当”  一声掉进碗里,溅起几滴粥花,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按捺住心头怒火,咬着牙说:“爸,您可别张嘴就来啊!我买衣服那是工作刚需,现在职场啥环境您知道不?大家都穿得人模人样、精精神神的,我要是穿得寒碜了,客户咋看我,同事咋瞧我?再说了,我花的每一分钱都是自己辛苦挣来的,又没伸手找家里要过一个子儿,买点合身、符合工作场景的衣服咋就成了败家了?您老这观念,还停留在上个世纪呢,跟不上时代就别瞎指点江山。”  公公一听,脸涨得紫红,像熟透的猪肝,把筷子重重一摔,桌上的碗筷都跟着颤了颤,怒喝道:“哼,赚钱容易啊?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就该多攒着,以后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生个病、遇个灾啥的,到时候两手空空,哭都没地儿哭。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没吃过苦,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天天就知道讲究那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  宋雯雯也火冒三丈,“噌”  地站起身来,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她提高了八度音量,指着桌上的饭菜说:“爸,您也别在这儿倚老卖老了!我每天风里来雨里去,挤公交、赶地铁,在职场上跟人拼得头破血流,受的委屈、吃的苦您是一概看不见呐!我知道节约,可也不能过得像个苦行僧,抠门没点生活质量吧?我又不是天天买奢侈品,正常的着装需求都要被您批得体无完肤,您讲点道理行不行?”  婆婆在一旁吓得脸色发白,赶忙站起身来,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  “阿弥陀佛”,一边拉着这个,一边拽着那个,急声劝道:“哎呀,都少说两句,好好吃饭,一家人别吵吵,伤和气呀。”  这才让两人暂时收了声,可那饭桌上的气氛,依旧紧绷得像张满弦、一触即发的弓弩。

                  上午,宋雯雯打算趁着这难得的休息日,把家里卫生好好打扫一番,让家里看着敞亮些。她正弯着腰,费力地拖着地,汗水顺着额头不断滚落,浸湿了衣领。公公从外面遛弯回来,迈着四方步,优哉游哉进了门,瞧见她把一些堆在角落、积了厚厚灰尘的旧书报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一处,正准备挑个合适时间处理掉,老爷子瞬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跳脚,几步冲过来,挥舞着手臂就嚷嚷:“你这丫头,咋这么不懂事儿呢!咋乱动我的书报呢,这些可都是我攒了好些年的宝贝,里面学问大着呢,每一页都承载着岁月记忆,哪能容你这么瞎摆弄。”  宋雯雯直起酸痛的腰,累得气喘吁吁,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满脸无奈与委屈,大声说道:“爸,您讲讲理好不好?这些堆在这儿占地方不说,都受潮发霉了,一股子刺鼻味儿,好多内容也过时得厉害,没啥实用价值了。我好心给您整理整理,想着挑些真正重要、有纪念意义的留下,您咋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我呢?”  公公像护犊的老牛,一把死死护住那堆书报,身子前倾,眼睛瞪得像铜铃,恶狠狠地说:“你懂啥,这里面可有我当年的笔记、发表的老文章,还有跟老友们交流心得的手稿,哪能说扔就扔?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图省事,干啥都毛毛躁躁,一点都不尊重文化,只想着把家里腾空,好摆你们那些没用的洋玩意儿。”  宋雯雯气得笑了出来,双手抱胸,身体微微颤抖,眼里透着怒火与不屑:“爸,您可真能胡搅蛮缠呐!我啥时候说扔了?我不就是想规整下,让家里看着整洁有序点嘛,您看看这屋子,本来空间就小得像鸟笼子,被这些破烂堆得满满当当,走路都得侧身。您倒好,把我当破坏文化的罪人了,我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连这点整理的权利都没有?您不能活在回忆里,不顾现实情况,把家里变成个废品回收站吧,天天守着这些破书烂报过日子。”  公公还是梗着脖子,不依不饶,宋雯雯实在没辙,只能暂时把拖地的事儿扔一边,陪着老爷子一本本翻检那些书报,边翻边用近乎嘲讽的语气解释哪些确实没价值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公公极不情愿地同意处理掉一小部分,这一折腾,大半个上午就像流水一样没了,宋雯雯望着依旧乱糟糟的家,心里直叹气,这  “战斗”  可真是没完没了,像场甩不掉的噩梦。

                  午后,宋雯雯本想在沙发上小憩会儿,补补上午的疲惫与精神损耗。刚闭眼没多会儿,就听到公公在客厅跟老友打电话,那声音大得像广场上的大喇叭在播报紧急通知,字字句句都往她耳朵里钻:“现在的年轻人呐,真是没规矩,在家里横得像螃蟹,家务也不咋上心,整天懒洋洋的,还总和长辈顶嘴,咱那时候可不敢这样,对长辈那是毕恭毕敬,言听计从,哪像现在的小辈,一个个翅膀硬了,眼里没老没少的……”  宋雯雯噌地坐起来,头发因为刚才的辗转反侧乱得像杂草,满脸通红,像熟透的番茄,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她几步跨到公公面前,伸手猛地夺过电话,直接挂断,对着公公怒声吼道:“爸,您怎么能这么不要脸面呢!有事儿咱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您背地里这么编排我,跟嚼舌根的长舌妇有啥区别?我这一上午又是打扫卫生累得腰都快断了,又是被您各种数落,像个犯人似的,还不够上心啊?我尊重您是长辈,处处忍让,可您倒好,把我的尊重当软弱,这么践踏,您良心过得去吗?”  公公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高分贝吼叫,惊得愣在原地,老半天反应过来后,恼羞成怒,抬手就想拍桌子,却被宋雯雯一把按住手,他只能瞪大眼珠,气急败坏地回怼:“我说的就是事实,你本来就没个晚辈样儿,在家里横冲直撞,还不许人说了?我还不能跟老友诉诉苦了?”  宋雯雯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憋着不让流下来,她身体前倾,几乎鼻尖对着鼻尖跟公公对峙,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爸,您别混淆是非了!我一直想好好相处,可您一次次不尊重我,不理解我,鸡蛋里挑骨头。我也是个人,有血有肉有感情,有自己的想法和底线,不是任您拿捏的软柿子。您要是再这样无理取闹,以后这日子咋过呀?天天吵架,家不成家,您就满意了?”  婆婆这时从厨房冲出来,手里还握着锅铲,满脸焦急,赶紧拉住两人,又是劝又是数落公公不该经常为难媳妇。这一回,公公看着宋雯雯满脸泪痕,眼眶泛红,那倔强又委屈的模样,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过分了,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闷头坐在沙发上,不再吭声,宋雯雯擦了擦眼泪,心里只盼着以后能少点这样的  “怼人”  冲突,一家人能真正互相包容、和睦度日,哪怕这过程艰难又漫长,可总归得有个转变不是?

                  傍晚,一家人围坐吃晚饭,昏黄的灯光洒在桌上,本应是温馨时刻,可那气氛却依旧像被寒霜笼罩,冷飕飕、沉甸甸的。宋雯雯本想着今天这事儿就这么揭过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公公像是不挑事就浑身不舒坦,又挑起话头,说起小区里哪家媳妇多贤惠,又是厨艺精湛,能变着花样做一桌好菜,又是温柔体贴,把公婆伺候得周周到到,言语间满是暗示,像根尖锐的刺扎向宋雯雯。宋雯雯这下彻底火了,双手猛地拍在桌上,桌上的碗筷都跟着跳了起来,她霍然起身,大声吼道:“爸,您要是觉得我这儿不好,那儿不顺眼,大可直说,别拐弯抹角拿别人家媳妇跟我比,怎么着,我是您花钱雇来的丫鬟,还是您从大街上捡来的受气包?我每天上班忙得像个陀螺,脚不沾地,回来还得应付家里这一堆破事儿,我也想努力做好,让大家都满意,可您呢,一直挑刺儿,像个监工似的,我做啥都不对,谁受得了您这没完没了的数落?”  公公也  “啪”  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身形因为激动微微颤抖,吼道:“你这态度还对了?和长辈说话没大没小,还敢顶嘴,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有没有我这个公公了?”  宋雯雯眼泪夺眶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滚落,她哽咽着说:“爸,我一直把这个家放在心上,想好好跟您相处,敬您爱您,可您一次次践踏我的尊严,把我的付出当空气,不理解我也就罢了,还处处刁难。我也是个人,不是您随意摆弄的物件,我有自己的想法和底线,您要是再这么作妖,以后这日子真没法过了,您就一个人抱着您那些老古董、破规矩过吧!”  婆婆吓得赶紧扔掉手里的毛巾,双手死死拉住两人,声音带着哭腔劝道:“哎呀,老头子,雯雯,都别吵了,这日子还得过呀,一家人何必闹成这样。”  公公看着宋雯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样子,神色终于有了松动,慢慢坐了下来,闷头吃饭,不再吭声,宋雯雯抽泣着,擦了擦眼泪,心里默默发誓,明天,得找个机会和公公心平气和好好聊聊,把心里想法都倒出来,或许,只有坦诚沟通,才能解开这日积月累的  “结”,让生活重回正轨,不再被这无休无止的  “怼”  搅得不得安宁。她在这复杂又疲惫的思绪里,缓缓闭上双眼,盼着明天会是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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