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刘哲
刘三家的灭门惨案居然还有这样的隐情？
温茶一下子想到了刘三媳妇张翠常去的那家棋牌室，或许这一关，就是揭开那个针孔摄像头后面迷雾的时刻了！
秦越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茬。
周涛供出了另外两位同伙的名字和科室位置。
温茶分头去找，果然在科室里找到了他们。有刘继勇和周涛的口供与指认，这两人也承认了自己做过的事，描述内容与前两位的口供相差无几。
四份口供一到手，温茶和秦越去调了事发那晚的监控。通过三楼厕所门口监控，两人锁定了最先跑出来的三位医生。而这三位医生里，最早递交请假条的叫刘哲，他自然而然成了两人的重点关注对象。
顺着刘哲的活动轨迹调取监控，温茶看到这人自从出了厕所后，整个人都是坐立不安的状态，跟其他人失魂落魄、恐惧后怕的状态明显不同，他的表现更像是心虚。
“刘哲……”秦越陷入沉思，说：“这个名字我看到过。”
温茶没有打扰他，却见他很快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了。”
温茶没有在意，只以为他记错了，毕竟这个镇子上姓刘的实在太多了，很容易弄混淆。
拿到刘哲的信息后，两人同时感到一阵神清气爽，整个人如同恢复了出厂设置般清爽，身上那种无形的控制似乎全都消失了。
“看来我们调查的方向没错。”温茶笑笑。
不过刘哲此人今天没有来上班，想调查他的话，要么等他主动回来上班，要么就主动出击。
这个选择并不是由温茶和秦越做出的，而是看游戏是否开放医院的门禁。开放了，就意味着两人需要主动出击。
为了节省时间，两人带上刘哲的资料和请假条，来到医院大门边，站在黄线内。黄线外，就是医院的外面了。
在迈出去之前，温茶忽然扭头：“要不要打个赌？”
秦越挑眉：“赌什么？”
“赌能不能出去。”温茶说，“能出去，算我赢；不能出去，算你赢。怎么样？”
秦越没有立即应下，而是问她：“赌注是什么？”
“嗯……我没想好。”温茶摊手，她只是心血来潮想打赌，没想赌注。
秦越倒是来了兴趣，淡声说：“赌注是一个要求如何？”
“要求？”
“嗯。”
温茶想了想，略带警惕地说：“可以是可以，但类似于‘把你的钱全给我’或者‘我要你公司的全部股份’这种……绝对不可以！”
她在胸前比了个大大的叉。
秦越顿了下，险些被她气笑了。他掐了下女人的脸颊，咬牙道：“放心，我不要你的钱。”
温茶拍掉他的手，揉揉自己的肉肉，嘟囔道：“我是在保护你的财产安全好吧？明明是我赢才对。”
秦越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吗？那我谢谢你了。”
温茶对他弯了弯杏眼，声音做作却难得娇软：“不客气呢！”
秦越：“……”
实在没法对她生气。
结果自然是温茶赢了，她站在黄线外，对秦越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幸亏没有长尾巴，否则此刻一定翘到了天上去！
秦越跟着迈出医院大门，神色自若，仿佛对得失很不看重。
温茶在心里骂了句假正经，接着想到了到时候要要求秦越做什么。
要他学小狗叫！
然后录下来，只要他敢惹自己生气，就把视频怼到他面前，羞辱他！
一想到自己到时候扬眉吐气，大仇得报，她脸上就不自觉露出笑容。
秦越看了眼她傻兮兮的笑，摇头叹气，预感自己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走了。”他说。
“哦。”温茶赶紧跟上。
两人直奔刘哲的住处，得知信息上填的是刘哲家老房子的地址，在问了多为邻居，经过九曲十八弯后，终于找到了刘哲现在住的房子。
刘哲刚好在家，听到敲门声后过来开门。温茶刚张嘴还没出声，那门唰地一下又往回弹。
秦越反应很快，用木仓抵住门，接着直接拽开了门。
刘哲一见到警官的制服就想关门，然而反应速度和力量都不敌秦越，人还差点顺着门被拽出家门！
秦越假惺惺地扶住刘哲的一只胳膊：“注意安全。”
温茶紧随其后，拿出警官证：“刘哲先生，我和我的同事正在调查一起谋杀案，据可靠证据表明，您可能与这起案件有关，请您配合我们的调查。”
刘哲瞥了眼焊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以及面前两位来势汹汹，又长得人高马大的警官，只能点点头：“我可以配合，但先放开我，我年迈的父母在休息，我不想吵醒他们。”
秦越放开他，温茶关上了门，站在门口。
刘哲家在六楼，只要守住门，就不用担心他会跑掉。
刘哲看出了温茶的意图，抿唇吸了口气，转身坐在沙发上，语气不耐：“要问就赶紧问，我待会儿还要做晚饭。”
秦越也没有废话，直接问他五月十七日那天在做什么。
刘哲目视前方，闻言眼神波动，但还是坚定地说自己那一整天都在做手术。
温茶拿出监控记录，说：“刘哲，你早上七点二十走进医院，七点半走进你的科室，八点到十点半，你进行了第一台手术，十点四十到十二点，你在开会。后面的时间没有意义，我只是跟你强调一下，十点半到十点四十的这段时间，正好是刘三、张翠和刘东东三人被送进医院的时间，而这十分钟里，你有五分钟的空白时间。”
刘哲嗤笑一声：“警官，什么空白时间啊？你说的不会是我脱手术服和走路的时间吧？”
他自认为当时那件事做得天衣无缝，警官们抓不到他任何把柄，所以态度逐渐嚣张了起来。
温茶和秦越也的确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刘哲与这件事有关，只是那个时间段内，有手段和时间作案的，除了刘哲，再无第二人。
而任凭两人如何询问，刘哲也是咬死了自己跟这件事无关，他坚称自己不认识刘三一家也无冤无仇，不可能去杀人。
温茶和秦越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来，只能无功而返。
坐在警察局里，两人各自翻阅着一些资料。
温茶感觉毫无头绪，又直觉这件案子不会太难，一定有什么证据是摆在明面上，只是被他们忽视了。
先有的证据分析不出来，她扯了张纸，决定以刘哲为起点开始梳理证据链。
证据链上，刘东东、张翠和原定的凶手刘永三人都被画上了红圈。
温茶看着纸上的字，托腮说：“刘东东这孩子一直很孤僻，感觉他有可能知道点什么。张翠好像是问题最大的，她为什么要在棋牌室安装针孔摄像头呢？镜头还是面对自己的，还有，她哪儿来的钱放高利/贷？至于刘永，现在看来他是杀人未遂，那他在这件事只是替罪羊这么简单吗？”
“刘永的身份应该没那么简单。”秦越说道，见她抬头便指了指外面的天空，“外省。”
外省到底是什么地方，在哪里？
没人知道。
但已知的三个关卡里，每一个都与“外省”有关。
这或许是游戏埋设的伏笔，也或许只是一个省略掉的统称。
依旧是没人知道。
温茶烦躁地揉了揉脸，她没有开上帝视角，多想的后果就是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感觉比梳理之前更乱了！
秦越在她写的内容上进行了二次加工，删去部分难以起作用的证据，只留下他们有能力去验证的那些。
“先从这里入手。”
他在某个信息下划了道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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