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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圩二章,九黎大鬼


整整大半夜,牟食之都在思索着如何除去这良王。

        “啊!”的一声惨叫划破了夜空。

        一个黑影夹着一个山贼从寨中,冲了出去。

        “毛贼休走,竟敢摸到良爷爷的鼻子底下了。”寨内,又是一条身影冲天而起,直追黑影而去。

        “这是第三个,最近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归一洞天在踩盘子?”

        “谁人不知,我冲天寨的威名,大王立寨当天,都打服了周围的的九洞十二山。”

        “这贼也忒厉害了,第一次偷了大王的爱妾,第二次偷了人屠子,这次不知道又偷了什么?”

        “谁不知道,大王爱美人美食,这贼专偷大王心爱之物,可恨,可恨!”

        “不是说人屠子是是被大王吃了么?”

        “乱讲,第一次大王没抓到贼,吃了两个看门的;第二次大王没抓到贼,吃了三当家的,没听说大王吃了人屠子。”

        “谁在乱讲,不要命了么?都这节骨眼上,还有空扯东扯西的说闲话,不怕老子切了你的舌头给大王煲汤!都跟我拿起兵器,全部下山去抓贼!”喀咔嚓厉声说到。

        “二当家的教训的是,都去抓贼,都去抓贼!”

        ……

        寨子内,一群土匪闲聊了几句,就被喀咔嚓全部带着往山下抓贼而去,只剩下二当家和几个亲信留守在山寨。

        牟食之看着天空,摸了摸鼻子,对牟食古说了句:

        “食古姆兄,你的小黑犬呢?”

        “十方姆弟,莫不是老饕?否则怎么惦记上我的小黑犬了。听闻这山大王,喜好美人,美食,我的小黑犬可不敢召唤出来,谁不知我们三苗的花香狗肉与百越的三六香肉、东夷的六海香肉、九黎的大鼎地羊名扬天下,我这小黑犬召出来,岂不是羊入虎口?”牟食古笑道。

        顿了顿,牟食古又紧盯着牟食之的眼睛说到:

        “近年不周山又传出了祝融火锅,又是以吃犬闻名,你说我怎敢召唤小黑犬呢?”

        牟食之听到祝融火锅,心绪一下子仿佛回到了不周山,满脸洋溢着莫名的笑容,没想到这一切都被牟食古尽收眼底。

        “原来如此,食古兄身为祝融九族之后,家学渊源,让我大开眼见,小弟佩服佩服!”牟食之知道自己失态后,连忙岔开话题。

        “食之姆弟,三五日后,我家大公主自有办法除去这九黎大鬼,否则我三苗部落还不知有多少族人惨遭祸害!”牟食古给牟食之发了一道传音。

        “啊!”牟食之心里大惊,不由的惊叫了出来。看了看对面的牟食古,牟食之又强自压下内心的失常。

        牟食古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如今自己还要救大公主,如果万一有诈,连累了大公主,岂不坏事,要不要杀了牟食古灭口?

        看到牟食之双拳紧握,想要起身杀人。牟食古再次传音。

        “食之姆弟,且听我说,我知你为大公主治伤而来。夸总管已经传了讯息,此时此地不是说话的场所,等到三五日后,除了这九黎大鬼,我自会带你去见大公主。到时候,你自会明白一切,如若你不相信,可以封我巫力,任凭你处置,我也可发下毒誓!”

        “我暂且信你一次,就算你说的假话。你既然知道我是为大公主而来,相对而言,杀大公主之前,你是不会先杀我一个小人物的。”

        两人对坐,又是一夜,临近天亮,二当家的亲信,过来传话,做顿吃食等大王回来,两人才又忙活了起来。

        天亮后,大王空手而归。正要发怒,看到牟食之、牟食古二人抬来一陶盆香食,消了怒火问到:

        “这人呢?”

        “回大王,都被三当家带下山去抓贼了!”二当家笑嘻嘻的说到。

        “这小子,还算尽力!”

        “那是,喀咔嚓这小子就是有点护着族人!”二当家不忘落井下石一把。

        “这小子都知道尽力,那你就可以去死了!”良王张嘴一吸,陶盆内香食,连同二当家几人都被吸到了嘴里。

        “小子,你要不要来当个二当家的,要知道人屠子原来就是我的二当家的?”良王摸了摸嘴巴对着牟食之说到。

        牟食之刚要拒绝,牟食古却替喀咔嚓这个三当家的说了句话:

        “大王,三当家的完全可以胜任二当家这个位置,我们伙房稍微给点甜头,我们就够乐呵一辈子了。”

        “好,好,你个病鬼,血都是臭的,不过这句话,我爱听,如今这山寨,三当家补了二当家的缺,你们俩就一起当个三当家的吧,哈哈哈!”

        ……

        牟食之和牟食古又慢慢的退出了大殿。

        牟食之刚要说话,牟食古看了看大殿,传音了一句话。

        “喀咔嚓,大公主还有大用!”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了。

        那夜,牟食古正在端详着牟食之,牟食之正在思索良王说牟食古是个病鬼这句话。一条黑影闯了进来,张嘴一吸,含住两人,朝着山下直奔而去。

        “三当家被偷走了,三当家被偷走了。”

        “毛贼休走,不扒了你的皮,誓不为人!”

        牟食之这时才看清楚,果然是小黑犬叼住了自己和牟食古,飞快的朝着远处狂奔。后面一道阴气缭绕的人影追来,正是良王。

        这小黑犬的速度之快,比得上夸云天的巨鹰。叼着两个人,跑的都比良王快。

        突然,那良王呵斥了一声:

        “这副皮囊,不要也罢,你个小黑犬三番五次戏弄我,真当我鬼王拿你没招么?且看你个小黑犬如何逃脱!”

        一阵阴风过后,那良王居然化作一阵黑烟鬼物,冲着小黑犬奔了过来。

        小黑犬嘴角露出一副鄙视的神情,突然对着夜空的月亮张口一吸,变成了一个庞然大物,那月亮貌似都少了一小块。

        四蹄迈开,疾步如风,良王还是追赶不上。

        二人一追一逃,足有七天,直到一座大山前,黑犬又变成小黑犬停了下来,良王也拦在了黑犬的面前,变回了黑大汉模样。

        牟食之看了看这大山,高约数千丈,既没有奇峰峻岭,也没有山涧流水,有的只是满山的青草树木,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座大山——这是军狱门口的大山。

        “小黑犬,怎么没了妖力,跑不动了,哈哈哈。”

        就在这时,牟食古喊到:

        “动手!”

        话没说完,打出一个巫决。那巫决飞到良王身旁,竟然化作一个飞速旋转的大鼎,大鼎飞速旋转。

        良王见到大鼎飞到近前,连忙举起柳木棍招架,眼见招架不住,又化作一阵黑烟鬼物。

        牟食之见状,立马催动良王体内的加了料的百味蒟蒻汤蛊。小黑犬也趁势对着那良王冲撞了过去。

        这时从大鼎中央射出一道刺眼的红色光柱,卷住了良王。

        有拉的,有扯的,有撞的,还有体内捣乱的,几道力量合力之下,良王不敌。

        “嘭,啪!”一声大响,红色光柱消失了,良王化作的黑烟也消失不见了。

        “终于成功了,这个九黎大鬼进了军狱,那就休想逃脱!黑叔,你去传讯喀咔嚓,让他撑着冲天寨,如果有九黎大能,就引到这里,打入军狱!到了军狱里,相信姆师自有手段对付!”牟食古笑着拍拍手说到。

        “得令,大公主!”

        “牟食之,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黑叔,事出有因,有所欺瞒,还请恕罪!”说着丢了一个令牌给牟食之。

        “黑叔,这个就是牟食之!”

        “啊”、“啊”牟食之,小黑犬两人大吃一惊。

        “小子牟食之,见过黑叔。”牟食之看了看令牌,跟夸云天所描述的一般无二,确认了公主身份,方才转身对着小黑犬问好。

        “我说你小子怎么有股熟悉的味道,现在你放开了气息,我才发现是老鹰的臭味和总管的气息,哈哈哈!小子不错,单凭肉身,你比我这个老妖都强的多。”

        “不敢当,不敢当!”

        “你们两个就不要说客套话了,我们换个地方,还有正事要办!”大公主说到。

        “请公主赎罪!”

        ……

        十天之后,牟食之一行人竟又来到了牟家洞。

        “这里僻静,内有归一洞天守卫,外有喀咔嚓照应九黎,这里治伤,再合适不过了!”

        牟食之震撼不已,归一洞天的土匪竟然也是大公主的势力,喀咔嚓竟然是大公主的左膀右臂,那个打不死的喀咔嚓,这真是让牟食之深感诧异。

        “食之姆弟,鸾凤卫和三苗族人蛊毒压制的如何?”大公主看着牟食之问道。

        “大公主,你不是跟夸神医传过讯息了么?”

        “那是我最后一次核实你身份,为了稳住你,不让你乱来。其实……”大公主说出了一番话。

        原来出狱当天,大公主发现夸神医的军狱符联系不上,军狱出口也没发现陌生人。就知道出了问题,但大公主和夸神医的传讯并没有提到牟食之的样貌。

        于是大公主从虫豸团,召回唯一一个能认出牟食之的喀咔嚓,又派出归一洞天的山贼四处打探陌生人等,后来有人来报,在牟家洞附近发现了陌生人。

        为了核实牟食之的身份,大公主才察言观色,用蓍草起伏羲八卦推演,一而再,再而三试探牟食之。先后用修蛇樱花事件、御兽决比试、山贼路霸引路一一试探,再用喀咔嚓亲眼确认,最后才用的夸神医传讯核实。

        期间,正巧九黎大乱,大公主又计使连环,安排黑叔三次偷窃,喀咔嚓逐步上位,连九黎大鬼良王最后都被抓到了军狱中。

        牟食之听着大公主慢慢的说完,大为佩服。大公主的智谋和聪慧不愧是三苗第一人。

        “大公主,仁义无双,智谋双全,但我在不周山,曾见过大公主模样。”牟食之说到。

        大公主摇了摇头,转过身,不到一刻钟又转了回来,正是当年不周山,牟食之看到的红衣女子模样。

        “可是这般模样?”

        “大公主妆容技艺出神入化,牟食之佩服佩服,不知不周山之事?”

        “提起出使不周山,我被九黎大鬼重创,这也是我这次收拾九黎大鬼的原因,不周山的那只大头鬼,叫魑,这个九黎大黑鬼,叫魉,……”

        原来,当时,出使不周山,黑犬看到山顶有两人打架,大公主临时用蓍草起伏羲八卦推演,算出此次出使是死劫,急忙打开异人传授的锦囊,锦囊里只有一句话:诈死三年,牟食之。(意思是,诈死三年,不劳而获。)

        大公主才三魂七魄颠倒,用了苗鬼诈死之术,骗过众人后,才逃离了战场,又因为伤势过重,虽然被人拯救,但也昏迷了三年,才重回到三苗部落。

        回到部落后,匆匆联系了喀咔嚓、黑犬、夸神医三人,夸神医提到牟食之医术高明,大公主又想起锦囊里的最后三个字,正是牟食之,才急急安排牟食之出狱,为大公主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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