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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进二章,三眼马王


连续几天了,牟食之、邹德辽二人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日子,不过自始至终没有看到那些个送礼的东主们露面。不过,到黑城的那天,牟食之就让邹德辽飞蛇传讯了湖心邑,告诉了在这黑城汇合。

        牟食之思虑了很久,想不通,干脆不想了,就等着罔姊来汇合吧。

        可是有时候人不去找事,事要来找人。

        那天一大早,邑馆的小厮探头探脑的钻进了帐篷,脸色慌张的拉着邹德辽就说:

        “邹大爷,你跟巴虎大爷快跑吧,这三眼马王索命来了,再不走跑就来不及了,你给的吃食我,我后面大不了在还你,我不敢收大爷的礼!”

        “谁是三眼马王?”邹德辽猥琐的脸上充满了疑惑,牟食之也疑惑的看着这小厮。

        只见那小厮,跑到帐篷外面,指着帐篷顶上说到:

        “这三眼马王,是牛阿傍和马罗刹的头目,掌管着我们黑城附近区域所有的勾魂使,让谁死,谁就得死!大爷,你这帐篷外面,画的这只眼睛,就是三眼马王的独门标记!”

        这时,牟食之和邹德辽,走到了帐篷外面,在牛毛帐篷上,果然看到帐篷顶上画着一只巨大的竖眼。

        那只竖眼,周围八根粗大的眼睫毛,像蜘蛛的八根脚,紧紧的钩在帐篷上;青白色的外眼,透着一股凌厉;铜黄色眼睑,半闭不闭;眼球里,黑色的瞳孔,散发着幽光;眼外肌,粗大强劲;深深地一层泪道,干涩枯燥,整只竖眼,给人一种莫名的悸动!

        邹德辽看着看着,突然有蹦又跳,牟食之望去,看到邹德辽三魂颤动,七魄不稳,连忙踢了邹德辽一脚,骂道:

        “这东西邪乎,滚一边去,不要去盯着看!”

        那小厮惊的张大了嘴巴,盯着邹德辽说到:

        “邹大爷,马王爷的三只眼,是勾魂夺魄眼,看的久了要出事的,看不得,看不得!两位大爷,还是收拾家当,逃命去吧!这才第一天,三天后,马王爷就会来索命!”

        说完话,邑馆小厮东张西望了一番,生怕被人看到似的,又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似乎一刻也不愿意在这帐篷前多留。

        小厮走后,邹德辽双眼眼巴巴的望着牟食之,眼睛红肿,眼皮上像是挂着两根大香肠。

        “主子,这可怎么办吧,一只眼睛差点要了我半条命,这马王爷看起来,厉害异常,我们来这的任务只是探查消息,如若把小命平白无故丢在这,可不划算的紧!”

        牟食之,挥了挥手,这黑城汇合,早就让邹德辽传讯了湖心邑,如果贸然更改,反倒不好。再说了这次来探查消息,不冒险,能查到什么?

        “滚一边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好闲闲脚,晚上说不定有大战!”

        第一天夜里,整个黑城,黑云压顶,不见了平时的吵闹,甚至黑柳树上,也听不见了鸟叫虫鸣,说来也怪,那送吃食的鬼妖也没来。

        第二天,一大早,牟食之、邹德辽走到帐篷外。

        “主子,你看,这地上,这到处都是小鸟的尸体,这是柳蝉,这都死光了,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看你那胆子,小的可怜,真不知道阿群管事怎么会看上你!”

        说着话,牟食之从地上捡起一个鸟尸,端详了起来。这鸟儿,小巧的嘴喙呈黑色,头、颈、背处呈栗色,脸颊左右各有一块黑斑,肩羽有白色条纹,尾巴分叉,呈浅灰色,是一只雀鸟。

        牟食之拿起大巫针,轻轻的划开雀鸟的表皮,把雀鸟的心、肝、脾、肺、肾等五脏六腑一一翻了出来。

        “主子,这雀鸟虽小,倒也五脏齐全,主子的医术了得,这针法更是了得。”邹德辽猥琐的不忘拍马屁。

        把小鸟彻彻底底的倒腾了个遍,牟食之又思索了片刻,才说到:

        “这雀鸟,心肺强健有力,又不是病死,看着状况,确实是三魂七魄离体,被勾走了魂魄而死。”

        说着话,牟食之都拿着大巫针,轻轻的剥开了一只柳蝉:

        “这蝉,头、眼、颈、背、触角和六足完好,大翅、小翅完好。”牟食之轻轻的翻开蝉的肚皮,有两个小圆盖,圆盖内有一层薄膜。

        “这是个雄蝉,这是音盖,这是瓣膜,雌蝉没有音盖和瓣膜,也叫哑巴知了!看这蝉,刚出了土,脱了壳,竟然也死了,这小小虫豸竟然也有三魂七魄!”

        牟食之对着一群雀鸟和柳蝉的尸体,竟然拔弄了一整天,邑馆小厮也没敢再来,邹德辽听着牟食之一会儿嘀咕着三魂,一会儿嘀咕着七魄,心里慎得慌,偶尔拍拍马屁。

        到了夜里,整个黑城,黑云越发厚重了,帐篷的周围也是越发静的可怕,帐篷里,只能听到牟食之和邹德辽二人的心跳和呼吸声。

        第三天一大早,牟食之和邹德辽还没走出帐篷,邹德辽就尖叫了起来。

        “有老鼠,有老鼠!”

        牟食之低头一看,满地的老鼠、虫蚁尸首,走到外面,帐篷边上的黑柳树叶子也落了很多,帐篷附近的流浪犬也不见了踪影,帐篷上的竖眼倒是越发清晰,越发逼真了起来。

        牟食之又开始了,拿着大巫针剥开了老鼠、虫豸的尸体,仔细的打量着,时不时的嘀咕两句。

        “这竖眼都哭了,我们跑吧,主子。”邹德辽突然冒出一句。

        “跑个屁,那是露水,也叫无根水,真不知道你个覡医怕个什么劲!”

        到了下午,牟食之又拿起大巫针,对着帐篷旁的黑柳树扎来扎去的,最后说了句:

        “花草树木,不成精,就没有灵,好想念我们牟家洞的老榆树精啊!”

        ……

        不知不觉到了第三天的深夜,邑馆的帐篷里。

        牟食之还在思索着这几天的收获,邹德辽吓得浑身发抖,缩成一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怕个什么?”牟食之对着邹德辽笑道。

        “主子,我哪里怕了,我这是冷的,这黑城太冷了,要不我们换个地?”

        “你冷个屁,你后脑勺汗珠都点了七十一滴,你心跳多了比往日快了十六下,你腋下的腋毛都竖起了三根,你腿上的绒毛都立起了一千三百二十四根,你这个胆小鬼!”牟食之笑到。

        “主子,你巫力被封,怎么还这般了得,如果你巫力解了封,我姆师都未必打得赢你!”邹德辽又不自然的拍了句马屁。

        “阿群管事,那是九鼎大能,我巫力解了封也不是对手,你这人,一会儿不拍马屁,会死么!”

        ……

        “哈哈哈,我说是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找我罗刹马族的麻烦,原来是荒古大陆的九鼎大能之后,哈哈哈,不过这是毗沙国,就是荒古大能来了,也不行!”

        听到外面的笑声,牟食之率先走到了帐篷外:

        帐篷对面的街道上,站着一匹高大的巨马,除了一头马鬃是深红色,通体银白色,人立而起,高约四五丈;那巨马头面平直而偏长,耳短;浑身骨骼坚实,肌腱和韧带强劲有力;长着一双人的手掌,手掌上有夜眼。最奇特的是,那马脸中间有一只半开半闭的竖眼,左手拿着一杆巨大的枪矟,右手一条黝黑的勾魂锁链。

        那巨马两侧,左侧一排牛阿傍,右侧一排马罗刹。

        “呦呦,看看这小娃娃,一身细皮嫩肉,还长着娃娃脸,你家大人没管好么,不知道马王爷的三只眼么?”

        突然那巨马,中间竖眼打开,一道光芒射出,周围的帐篷瞬间被烧成了灰灰。

        “要打就打,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牟食之看了眼那嚣张跋扈的马王爷说到。

        “我说这个光头小子,是哪里来的胆气,原来是还真牟家洞的崽子,是上门寻仇来了?哈哈哈,动手!”马王嗅了嗅鼻子,大笑到。

        周围的空中,阴风阵阵,突然扑出四只恶鬼。

        东方那只恶鬼,是个水鬼,全身湿淋淋的,像是刚从水中爬出,一身黑麻衣湿漉漉的贴着身子,一头长发披肩,眉眼口鼻都被长发遮住,看不清楚。

        西方那只恶鬼,是个吊颈鬼,身长体长,同样一头长发,长发遮住了半个面孔,那露出的半边面孔,脸色苍白,虽然没有眉毛,不过口眼清晰,一条米许长舌从嘴巴里吐了出来,四处摆动。

        南方那只恶鬼,是个无头鬼,身体矮胖,四肢坚实有力,顶上带了个斗笠,不过斗笠下空荡荡的,那斗笠悬空,不停的旋转着。

        北方那只恶鬼,是个油炸鬼,浑身像个蛤蟆一样,长满了脓包,像被油炸了的酥肉,时不时的掉下一块块的黄肉坨坨,那黄肉坨坨掉在地上,四处蠕动着。

        还没等到四只恶鬼扑到近前,牟食之反倒是红着眼睛,迎了上去。口里大吼着:

        “你个马王,到底把我牟家洞族人怎么了?”

        牟食之来到这个世上,最在意的就是牟家洞人,为了牟家洞人,不惜与修蛇为敌,不惜与罔姊开战,谁曾想,到了最后修蛇是友非敌,罔姊更是避而不见。谁曾想,如今远走毗沙,在毗沙竟然得到了些许牟家洞的消息,这是马王竟然杀了牟家洞的族人。

        场上,牟食之抓住那水鬼的头发,不等水鬼反应过来,就是一顿狂甩乱拽,那水鬼本就不擅长近战,如今被牟食之像麻布一样抖来抖去,浑身鬼力无法施展。

        眨眼功夫,牟食之就把那水鬼搓成了一杆长枪,又顺手抓住了吊颈鬼,三两下功夫,又把那吊颈鬼搓成了一条长鞭。

        水鬼长枪扎向了无头鬼,吊颈长鞭缠上了油炸鬼,牟食之拳来脚往,大针翻飞,四只饿鬼远不是对手。

        一会儿功夫,牟食之又把油炸鬼折断了四肢团成一团,用吊颈鬼搓成的长鞭捆了起来,把无头鬼打成了一团,用水鬼长枪扎成了一串。

        四只恶鬼,还没来得及发威,就被牟食之收拾了妥当。

        远处的马王爷面色凝重的盯着牟食之的打斗:

        “这是什么功夫,什么巫法?”

        左侧,牛阿傍连忙谄媚的说到:

        “马王爷,你看手法,像是十八泥梨的铁钳,那位不会是拔舌地狱的大爷行走人间吧!”

        右侧,马罗刹也抢先说到:

        “马王爷,那手法明明就是,十八泥梨的夺命剪刀脚!”

        马王爷,越看越不对劲,突然大吼一句: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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