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霸总有24句话要说
狂欢一直持续到天明。
整整一夜,苏息辞几乎没有休息过,等到该死的生物钟又在清晨准时让他醒来时,混沌的大脑才后知后觉地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躺在床上,懊恼地捂住脸。
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啊!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深呼吸一口气,他不客气地甩开横在腰间的手,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
南宫燃眉头紧皱了一下,似乎也要被生物钟生拉硬拽醒过来,苏息辞面无表情地瞟了一眼,抬手往他后颈处就是一个利落的手刀,成功把人劈晕过去。
黏腻的汗湿还留在皮肤和头发上,散发着阵阵味道,十分难受,特别是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此刻压根没了知觉,偏偏还要让他脸红心跳地感受到从大腿根一直往下流出的液体。
苏息辞抬脚又往他身上踹了一脚,又因为全身乏力差点摔倒在地。
杀了他吧,杀了他!这样就没人知道了。
这个人真的知道的太多了。
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涌现出所有血腥疯狂的想法。
手曲成爪,他耷拉着眼皮,慢慢靠近昏睡过去的南宫燃。
床上晕过去的人此刻就像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一点反抗的意味都没有,散发着难得的让人安心的感觉,脸上甚至带了点憨气。
没意思。
所有表情在脸上一闪而过,最终又归于平静和淡然。
他淡定自若地走进浴室。
一个小时后,他慢腾腾地穿好蹦坏扣子的衬衫,以及皱得不像话的西装,双眼锐利地扫过房间内的一切,确认再也没有什么引起怀疑的痕迹,这才走出总统套房。
苏息辞从总统套房专用电梯下到地下私人停车场,他的车还没资格停在这里。
他却没有走里面的近路,先走出了酒店,再绕了一段路到公共停车场,去取自己的车。
车钥匙向自己的车按了一下,他扶了扶眼镜,似乎是不经意抬头,让不远处的摄像头拍下自己的脸。
这时一群人举着摄像机和话筒,追着两个人问话。
他双眼微眯,站在车门边远望,接着昏暗的视线,分辨出这是女主花贝的姐姐花布婉,以及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两人用手和包包捂住头,狼狈地钻进车里。
看来这个环节没错啊。
被下药的女主上哪儿去了?
一个热情似火的大活人,还可能神志不清,能到哪里去。
苏息辞心里升起一股烦躁,这女主能不能听话一点,按照剧情线走。
板着脸回到庄园,到门口放行时,值班的人探出脑袋,笑着打了声招呼,“苏哥好。”
苏息辞扶了下眼镜,冷淡地点了点头。
“苏哥,你眼镜片怎么有点碎了。”
苏息辞转头,看向那个聒噪的人。
在值班窗口处,留着寸头的是王随,微笑着和他打招呼。在他旁边,是和他同期进来的新人,简遥,闻言也朝他这里看过来。
苏息辞露出标志性的浅笑,解释道:“刚才回来时遇到了点小意外,撞碎了,不是什么大事。麻烦开一下门。”
王隋见到他就两眼发亮,听到他的提醒才记起来要做的事,“抱歉,苏哥,这就给您开门。”
门缓缓打开,苏息辞提档转动方向盘,沿着山路往上开。
简遥的目光从刚才开始,一直直勾勾地盯着车上的人看,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苏息辞回到自己的花房,跟主宅的美姨和南宫榕通了电话请假,把一身衣服眼镜丢进垃圾桶,又去浴室洗了一次澡,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床上补觉。
他以为自己经历了昨晚的事,潜藏在记忆深处的不堪片段会再次被勾起,奇异的是,他一觉就睡到了傍晚,醒来时对床被还有些恋恋不舍。
难得睡了个这么好的觉,他把这归功于昨晚的劳累。
洗漱过后,虽然跟南宫榕说了请假,他想着南宫燃该回来了,便想去主宅,探听一下情况。
才刚到门口,他就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发生什么事了,美姨?”
美姨见他戴着口罩,声音泛哑,眼尾还带着一片薄红湿润,以为是感冒了,开启唠叨模式。
“平常不穿衣服,现在感冒了吧,难受的还是自己。”
“……我没有不穿衣服。”说得好像自己有裸、露癖似的,他明明连衬衫扣子都严丝合缝地扣到最顶端。
“今天吃东西了没有。”她依然喜欢自顾自讲话,“等会儿我让厨房给你熬点粥,这年头,男生还是要学会做饭才行,否则娶不到老婆就得饿死。”
“有外卖。”只是庄园太远太大,骑手的小电驴要从下午骑到半夜。
“苏息辞,谁允许你一天不吃东西的。”客厅里,南宫燃的声音适时地传来。
听见这个声音,苏息辞脑海里顿时出现昨晚颠鸾倒凤的一幕幕。
还有耳边断断续续的、浓烈滚烫的气息。
“我自己。”他没好气道,耳尖不争气烫了起来。
欲盖弥彰地摸了摸,还好有碎发遮挡。
“你不知道自己多瘦么!”南宫燃道,“美姨,你带他去厨房吃东西。”
苏息辞心里一紧,以为他发现了昨晚是自己,仔细看了看,南宫燃脸色阴沉,明显心不在焉,在生着什么气,不太像自己猜测的样子。
“再拿冰袋给他敷眼睛,那么肿,昨晚干什么去了!”南宫燃怒道,要他在的时候偏偏不在。
苏息辞眨眨眼,的确干、涩发痛。
被激得流了一个晚上眼泪,谁眼睛不会肿?
他都哀求着说了好几次不要了,这货压根不听,硬是欺压过来,谁的错!
跟着美姨回到厨房,他压下心底对他的怨气,端着一派风平浪静的样子,问,“少爷今天脾气怎么这么差?”
美姨也问他,“你昨晚几点回来的?”
他嘴里顿了下,镇定道:“没回来。昨晚找过少爷之后,我有点不舒服,先离开宴会大厅,本来打算休息一下,没想到睡了一个晚上。”
“这样。你早上几点从酒店出来的?”
“美姨,你在审问犯人么?”他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不是睡在酒店里,早晨才去酒店取了车,还看到一堆记者在到处乱窜——你还没回答我,少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美姨叹道:“我也不知道,还想问问你呢。少爷今天没去公司,回到家后叫了一堆医生给他做检查,之后曹淼来了一趟又走,他就一直发脾气到现在,问了又不肯说。”
“叫医生做检查?”苏息辞停住调羹。
这是他第一次,他才是该去医院做检查的人。
“不过根据我的推断,”美姨一副八卦的样子,嘿嘿笑着,小声道,“少爷估计是开荤了。”
“开荤?”苏息辞微微瞪大了眼睛。
他也是头一回?回想昨晚血脉偾张的一幕幕,脸色微红。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他摸摸自己肚子上的六块腹肌,以前他觉得自己也不弱。
绝对是他靠太近的问题。
“对啊。”美姨坐在桌对面,兴致勃勃道,“我注意到啊,少爷扯脖子领口的时候,有露出几道红色划痕,喉结隐约还带着一个齿印,不知道是哪个女人,玩得这么野。”
“噗咳咳咳咳咳……”
“你慢点吃。”
苏息辞吃不下去了。
胡说,他昨晚明明害羞又害怕,完全不好意思放开,至于咬了他……全是南宫燃活该。
“二十四年来头一回,老爷一直叫着抱曾孙,看来有着落了。”
苏息辞脑袋冷静下来,脸上的笑几乎挂不住,“的确该抱曾孙了。”
调羹在粥里转了两圈,他更加没胃口了。
南宫燃和自己不一样,是个直男,喜欢女人,南宫榕还指望他生曾孙,自己完全不可能谈一场正常的恋爱,同时,也需要这份工作养活自己。
等拿到股份,他不用为钱发愁之后……
苏息辞脑海里有一瞬间的茫然。
算了,到时候再说。
此时此刻,至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把这件事彻底隐瞒下来是最好的选择。
苏息辞把粥倒进垃圾桶,想了想,端着两杯热咖啡靠近客厅,在虚掩着的门外停下。
“……就算得到了我的身体,也得不到我的心。”
苏息辞:……
“让曹淼好好调查,必要时整个南宫集团资源……”
“另外,昨晚楼下蹲守的记者……”
“就算套房门口没有监控,大堂呢!电梯呢!人怎么上去的!我要起诉那家酒店!”
“还有,调查一下……”
“苏管家。”
路过一个佣人向他问好,匆匆走过。
苏息辞点头示意,再听时,门内已经没有声音。
他敲了敲门,端两杯咖啡进屋放在他们面前。
麦克斯拿着平板电脑飞快记着什么,眼看差不多了,问:“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南宫燃端着咖啡瞅了一眼苏息辞,垂下视线,“没了,有什么进展再联系。”
“好的,总裁。”麦克斯将东西收拾好,走出客厅。
苏息辞跟在他身后送他出门,试探着道:“昨晚似乎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麦克斯不想多说,含糊地点头,“不是大事,也不算小事吧,就是……有点尴尬。”
“刚才我看新闻,说的就是昨晚总裁的事情。”
麦克斯顿时慌了,“哪家新闻,哪个记者,你把网址给我。”这些人不要命了还敢报道出来。
苏息辞随便输入个网址,看着页面中间显示不存在,遗憾道:“看来被删了,刚才有两万多的浏览量呢。”
“关于什么内容的?”麦克斯紧张道。
“含糊其辞,好像是说……他知道谁是那个人。”他回忆道,“说之后就曝出这个名字,麦克斯助理,你知道这是关于什么的吗?总裁这是被威胁了吗?”
他一脸为南宫燃关心忧虑的样子。
“报道的记者名字叫什么,是不是叫吴鸣轩?”
“似乎是这个名字,刚才瞄了一眼,印象中就叫什么‘轩’。”苏息辞赞同道。
“就知道这个家伙手上有拍到照片!”麦克斯咬牙恨声道,连忙给曹淼打了一个电话。
苏息辞笑了笑,目送他离开庄园。
他走到自己家里,也拨通了一个电话。
二十分钟后,他从家里回来,到厨房找美姨碰头,晚餐该摆上桌了。
让他惊讶的是,厨房里安静得过分,完全没有餐前热火朝天准备的场景。
只有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人在背对着他切菜。
“少爷?”
“嘶……”南宫燃放下刀,“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您在这做什么?”
苏息辞走近一看,眼前的案板上放着一块新鲜的瘦猪肉。南宫燃被他一声叫喊吓到,切到食指上,鲜血直往食指伤口往外冒。
他看了看沾血的猪肉,又看了看一脸尴尬的南宫燃。
“您在……滴血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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