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霸总正在赶来的路上
司徒瑟眼里的笑意更大,却是哀叹道:“可惜,我想放在手心里的宝,却被别人不解风情地丢弃在一边。什么时候,你才可以看看旁边的人。”
苏息辞眼神动了动,“司徒先生?”
“原来你没发觉么?在宴会上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你吸引了目光。我向你发出邀请你来我家做事,就是想要有更多亲近你的机会。”
“可是我……”苏息辞沉思着开口。
“别这么正经保守,活得像个老古板一样,都什么年代了,这个不行就换一个,他拒绝你是他不懂你的好,我懂。”
手懒散地伸过去勾搭他的肩膀,顺便把大半个身体重量压上去,原本的企图却在半途被一根竖起的球杆拦下。
抬眼,苏息辞身体后偏,温柔侧目,下颌线因为脖子伸长而绷直,显得比平时锐利几分。
那段白瓷细腻的脖颈,此刻正脆弱地显露在他眼前。
司徒瑟心跳不禁漏了一拍,面色不显,无所谓地把手放下。
那根台球杆却顺势附黏而上,杆头划过手臂,肩膀,细细描绘颜色分明的唇型,一边打量,一边沉思着什么。
“司徒先生,我不是个聪明的人,你能给我什么,可以说详细点么?”他低声问。
“你想要什么?”司徒瑟开口道,指背摩挲着光滑的球杆,仿佛那是情人的肋骨,“我能给你的,都将给你,包括我的心,只要你不嫌弃它。”
偏头,他含笑的嘴唇在光滑的球杆上轻吻了一下。
苏息辞瞪大了眼睛,松开了手。
司徒瑟看着他吓坏了的样子,脸上笑意更盛,“想不想跟我试试看?”
看起来完全没做过,这方面单纯得不像话。
苏息辞退到一旁,重新以审度的姿态看着他。
“为什么是我?”
“我说过了,你在我眼里,是个非常有魅力的人。”
“真的?”
“真的。”
苏息辞长得实在可口美味,像包装得严丝合缝的圣果,明明能看到他散发出的诱人味道,却浑身包裹得严实,不给一点窥探的机会不说,还端着谦和有礼的架子,客气疏离地拒绝一切试探触碰。
看到吃不到,最让人心痒难耐。
听到这样的肯定,苏息辞露出平常脸上挂着的微笑,带了些许羞赧,“司徒先生能够看上我,实在让人意外,这是对我最大的肯定。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请尽管提。”
“亲爱的,并不需要,我什么都不缺。”他包容道,因为有足够的耐心,让他落入自己编织好的陷阱。
“能和这么帅气、多金、有权有势的司徒公子谈恋爱,已经是我莫大的荣幸,不能为你做点什么,我心里总有种不安感。”
司徒瑟无奈地笑了,“不想欠我什么是么,何必算得那么清楚,我的人都将是你的,还计较谁吃亏么?”
真是个一板一眼什么都计较清楚的实诚人。
他还是更喜欢会来事儿的,比如布熙之,像只上蹿下跳的小野猫,嬉笑怒骂都写在脸上,又纯又够辣,就算时不时挠你一下,恼火之余,未尝不是一种情趣。
“我是个胆小的人,这么优秀的人找我,我心里反而担心会有什么企图。你也看到了,我并不算足够吸引人,所以总感觉到亏欠,想在其他地方弥补你,帮助你。”苏息辞一边说着,一边重新去挑了一根台球杆。
司徒瑟心里更加畅快,此时的发展如他预想的一样顺利,因为他总是能准确无比地抓住苏息辞这类人的心理。
自身因为身份卑微而胆小自卑,一旦遇到优秀的人,第一反应是不敢相信,以为是有所图谋,小心翼翼捧着对方,顺着他的感受。到时自己只要给予一些施舍,就会立马倒贴过来,不管要求对方做什么,都会答应下来。
他的目的,也就此达到了。
司徒瑟踱步靠近,无奈而宠溺道:“你啊,让我怎么说才好,明明是喜欢你,又不是不好的事情,你却这样疑神疑鬼。”
“如果真的倾心,那田小姐和布先生怎么说?”他问。
“你这是在吃醋么?”司徒瑟心里“啧”了一声,这人连吃醋都这么干巴巴得没情调,“我喜欢他们,也喜欢你,你放心,他们有的,你都会有,甚至对你更好。”
苏息辞眼神动了动,温柔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跟他们不一样。”司徒瑟深情道。
他优雅而矜持地笑了起来,脸上的面容完美地呈现出对方想要的一切情绪。
司徒瑟看着他的笑容,平静的心再次泛起涟漪。
这人和之前交往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温柔而美好,有种小家碧玉抚慰人心的情调。
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司徒瑟定了定心,终于试探着伸出他的獠牙。
“看你这么在意这个,我倒真想起了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份投标书,你能帮我找到么?”
“什么投标书?我只是一个管家,商业上的事情我不懂。”
“不难的,封面上都有写。”司徒瑟带着感慨说道,“我手底下一个身担要职的主管前段时间突然辞职,之后我才打听到,原来是被你家少爷高薪挖去了。”
“你对我家少爷不满?”
“没有,人才嘛,大家都想要,挖来挖去很正常。只是,之前他一直在跟一个投标项目的单子,现在跳槽过去了,很有可能,他现在已经出卖了我,把我们的计划内容向你少爷说了,这让我很担心。”
“你想让我去篡改投标书内容?”
“怎么会,我可不想你去承担任何风险,让你被南宫燃发现,从而被他责难。”
“没关系的,你不用为我这样着想。”苏息辞的声音透出几分感动。
“我心疼你啊。”司徒瑟更加放心了,温柔道,“这样,你帮我拍几张投标书的照片,我只要看看上面的内容,是不是那人偷了我们公司的数据,转而拿给南宫燃用。如果是真的,我们得要临时再改数据和内容。”
“万一他不把投标书带回家呢?”苏息辞思虑道,“公司的事情,我没办法插手。”
“这个你不用考虑。”司徒瑟道,“你只要保证,他要是把投标书带回家,你能把它拍下来传给我就可以了。”
“他防备心太重,书房里也有监控,要不被他察觉而拿到,几乎不可能办到。”苏息辞又提出了一层顾虑。
原来他在南宫集团内部也有商业间谍,而且职位不低。
要不要跟南宫燃说呢?他犹豫了。
“原本我只是找你倾诉,不想让你帮忙,你却一定要帮,现在我开口让你帮了这个小忙,你却推三阻四。又不是让你去偷,只是做一个参考而已,大家都是这样的,我也可以把投标书给你少爷看。”
司徒瑟深吸一口气,有些受伤,“算了,说了你又不懂,我去找别人吧。”
他失望地准备离开,腰前拦着一根台球杆。
心里不由嗤笑一声。
才刚开了个头,对他就这么恋恋不舍了。
“司徒先生急什么?这样可是拿不到投标书的。”苏息辞的语调依然柔软动听,“这个庄园里,除了老爷和少爷,谁的权力能比得过我?如果我办不到,您觉得他们能么?还是我来做吧,你放心,我一定办好。”
“那你刚才推辞什么?”司徒瑟嘴里的话一顿,恍然大悟,暧昧笑着靠近,“说吧,亲爱的,你想要什么?房?车?还是……”
“就像我说的,我不需要什么上/床经验。”苏息辞手里的台球杆点在他的胸口,拦下了他进一步上前的想法,“我要一千万。”
“太多了。”才刚跟了他,连床都没上,就敢这么狮子大开口,以后还了得。
“两千万。”苏息辞一开口就翻了一倍,“司徒先生还可以犹豫试试看。”
此刻他脸上的笑容,危险又迷人。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投标书?”虽是问话,语气却无比肯定。
妈的,竟然被耍了。司徒瑟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他以为自己全程将人玩弄在股掌之中,没想到人家从一开始就在陪他演戏,让他不知不觉卸下心防,直接说出目的。
“三千万,司徒先生再不好好把握机会,可要彻底错过这个机会了。”苏息辞道,“五秒后,我就要变成你的敌人了。”
“你以为你是谁!”司徒瑟桃花眼危险地眯起,手成利爪朝他的脖子抓去,顷刻间就要把他按在墙上,给他点颜色看看。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嚣张地对他说话。
手上一痛,接着一麻,手肘到手腕失去短暂的知觉,他心中一凛,一脚朝他踹过去,带起的腿风不含半点怜香惜玉。
纤细的台球杆灵巧地打中他的膝盖,司徒瑟腿一软,矮了身体。他没花时间站稳身形,直接就势左手又是一拳挥向他的肚子。
眼看就要沾身成功,对方身形却及时偏避开,眼前的人瞬间转到身后。
司徒瑟后颈泛凉,单脚起跳回旋,扭身又是一记拳头。
台球杆竖直对上他的拳头,接触的瞬间,曲起的四根手指几乎裂骨,疼得他脸上神色狰狞了一瞬。
接着,他以更加狠厉的拳风,向后退两步的人逼近。
苏息辞把出现裂缝的台球杆朝他脸上丢去,顺势又拿起一根,三两下阻挡了他的拳头,朝他中门大开的胸口狠狠踢去。
司徒瑟身形不稳,捂着闷痛的胸膛半跪在地上,干咳起来。
“司徒先生这是在向我求婚吗?”苏息辞笑眯了眼,“发展得太快了点吧,真是受宠若惊。”
司徒瑟眼里跳动着浓浓阴翳。
“不要用这么怨毒的眼神看着我,布先生不是已经跟你说了么,怎么,不死心,还想试试能不能把我拐上/床?”
苏息辞反握贴在手臂外侧的台球杆下滑一段距离,杆头顺着司徒瑟的胸膛,朝小腹继续往下,抵达腿中间那一团肉。
“你就是被这冲昏了脑袋么。”他平淡道。
性,于他有没有都一样,甚至从接触程度上说算是折磨,所以他很费解,为什么那么多人会热衷于这个。
蓦地,脑海里浮现出南宫燃强壮躯干中传达出的滚烫灼热。
苏息辞的手一紧,握杆的力气更大了。
“唔……”司徒瑟皱起眉头。
痛,却又不是很痛,台球杆头将近一厘米的直径,说不痛,其实挺扎人,尤其那里神经敏锐;可说痛,那种感觉是什么?挤压的钝痛感?酸?麻?憋胀?还有丝丝的快意。
被踩在脚下,姿态低微到尘埃里,只能高高仰望如星辰耀眼的人,优雅,淡漠,不沾一点世俗,挥动手里的球杆,动动手就能让他狼狈不堪。
想拉下他,让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与他共沉沦。
司徒瑟浑身发抖起来,手无力地握着台球杆,想将它挪开,反在拉扯中挪了位置,被更加强有力地挤压,台球杆边缘的锐利刮蹭而过,带着尖锐的针刺感,突突地挑战神经,几乎让他跪不稳。
苏息辞一向最会找人最痛苦的地方攻击,此刻见到他在发颤,对自己造成的结果还算满意。
只是,为什么那双桃花眼里,没有出现料想中的畏惧。
阴狠,毒辣,愤恨,屈辱,惊艳,欣赏,还有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欲,随着发颤的眼睛呼之欲出。
他茫然而疑惑地看着地上的人。
“不得不说,真是小看了苏管家。”司徒瑟仰首看向苏息辞,那张温柔清俊的脸庞一如十分钟前,连发丝都没乱分毫。
眼睛逐渐染上疯狂的红色,蔓延至眼尾。稳住乱颤的呼吸,他的嘴上带着浓浓的嘲讽,道:“熙之跟我说了片场的事情后,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苏息辞安静地看着他。
“关于南宫耀的。”
他眉头一挑。
就是现在!
司徒瑟手上握力,猛然把台球杆往上一捅,朝他面门奇袭而去。
趁着对方瞬间晃神的功夫,他双脚离地弹跳而起,勾拳贴近,向他的脸尽力砸去。
对方反应更加迅速,顺势抓住滑溜而上的台球杆,手腕翻转,球杆在他手上一横,接住拳头,格开,双手握杆把人压在桌上。
司徒瑟上身彻底仰倒在台球桌上,腰部撞在球桌边缘,几乎把他的腰从中间折断。背上磕到了几颗球,让他眉头一皱,全身的痛意和心头的火气几乎把他的眼睛染成血红。
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样!
喉结动了动,他的脖子横亘着一条台球杆,像是刽子手的铡刀,马上要向他落下。
苏息辞单手撑在台球桌上,杆子上移,卡在他的下巴,让他的头被迫屈辱地抬起。
此刻,司徒瑟的眼里,除了窗外透射进来的光线,还有他落下的一片阴影。
苏息辞的脸逆着光,幽幽出现在他的侧上方。
银框眼镜边缘划过一丝亮光,仿佛黑夜中两抹流星,最终被最暗沉的幽暗吞噬。
“司徒先生,有话直接说吧,动手动脚的,影响不好。”他矜贵地开口。
他的少爷在花房折腾到现在,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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