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霸总有46句话要说
“少爷。”苏息辞有些为难地开口,“您能不能……先去洗个澡?”
南宫燃十分意外他的回答。
“都是汗味。”他嫌弃道,待在身边,都要被熏死过去了。
他自己也要回家洗个澡再回来继续工作,否则,得要难受一天。
南宫燃闻了闻自己身上,的确有一点味道。
其实也就一点草汁味,还沾了蔷薇花的香。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无语道,想解释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干脆顺了对方的话,作势又要伸手,被苏息辞避开,“刚才抱你的时候也没见你嫌弃。”
南宫燃似乎找到了点门道,好像趁人不备搞偷袭的时候,苏息辞的抵触没那么大。
他眉头一挑,凑近了点,“之前你连我内裤都抓起来闻了,现在害什么羞。”
“咱们能不能别提这件事了。”苏息辞恼羞成怒,红了耳尖。
“可以啊,那你答应我,不跟司徒瑟有往来。”想了想,他又补充道,“还有尚骞,布熙之,田橙……”
“您的狗要不要也算上?”苏息辞无语道。
南宫燃勉为其难把它排除在外,“物种不一样,将就吧。”
“……”
“其实想想,你要是个女的话,我允许你喜欢我。”
“那您要失望了,您注定得不到我的喜欢。”苏息辞整理了下身上的西装,离开台球厅。
身后传来一句理所当然的声音,“所以你是个男的嘛。”
这话多没毛病。
“你这是嫉妒我的优秀。”南宫燃帅气地撩撩额前的碎发。
今天又是被女人崇拜被男人嫉妒的一天。
苏息辞回到家,等到上了二楼,才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他这个房子是花房改造,四面墙和房顶几乎都是钢管和玻璃打造,苏息辞改装的时候把透明玻璃换成了单面玻璃,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
现在,二楼光线足了不少,一堆黑压压糟乱堆在玻璃上的蔷薇花变得稀疏,枝条在玻璃墙面横枝舒展,像一副单色画,美是挺美,就是空荡荡得不习惯。
这人怎就没做过几件好事。
洗澡换衣服,苏息辞回到主宅的时候,台球厅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他让人把里面所有摆具换成新的,台球桌边的木质家具拿出去清洗,这些都是上百年的古董,如果能换,他不介意开报销单。
“还有这堆台球杆,”他下巴抬了抬示意,不知道哪根是刚才用过的,“直接全部丢到庄园外,别污染了门外的垃圾桶。”
正在交代垃圾如何分类,南宫燃穿着睡袍下楼。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不离开,就站在旁边当柱子,两只眼珠子黏在他身上,随他忙碌的身影移动。
眼看要结束这边的事情了,他面色顿了顿,声音沉闷了几度,问,“刚才,你和司徒瑟在台球厅里做什么?”
他心里一直惦记着司徒瑟嘴里的“小秘密”。
“台球厅里能做什么,就是一起打打台球,聊聊天。”苏息辞随口答道。
“你这性子能够和别人一起玩台球,”他半调侃道,“我都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这样算熟么。”苏息辞盯着他幽幽道,“那一起聊天吃饭谈心呢?”
自己跟你不是更熟。
“他怎么不听我的劝呢,他不是什么好人,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的和善。”南宫燃急道,想起自己语气太冲了,收了收,“你喜欢跟这类人接触?”
他的管家怎么这么单纯,他好心急。
苏息辞想了想,“跟这类人聊天的话,至少不用担心没话题吧,不会冷场,让人感到舒服自在,这算可取之处吧。”
南宫燃闷闷地喝了一口酒,凝眉深思起来。
等苏息辞检查完房间,一切如他满意的样子干净整齐,沉思的人终于开了口。
“跟你聊哪些话题,你会感觉比较投机,聊起来开心,舒服?”
“随便聊。”苏息辞早已忘了刚才的谈话,只觉得这问题有点怪,说完之后察觉这句话太笼统,跟没回答一样,补充了一句,“偏向医学方面的吧。”
比如探讨一下人体解剖学。
南宫燃点点头,端着酒杯离开了。
————
苏息辞去巡视庄园一些常规工作,正站在山坡上对底下果树的结果量进行初步预估,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了。
一接通,对面传来了带着气泡音的暧昧嗓音。
“苏管家,在忙么?”自从那日台球厅聊过一次后,这两天每天他都会接到司徒瑟的电话。
早安午安晚安,一天三次次次不落。
苏息辞只想让他跪安。
苏息辞朝身边人招了下手示意他们先忙,自己走到坡的另一边。
“就算在忙,也要为你腾出一些时间。”他柔柔地开口。
对面很开心,“几天不见,苏管家也变得油嘴滑舌起来了。”
“考虑得怎么样了?”苏息辞问,目光投向远方。
几个安保正在庄园外围开车巡逻,一个人从树林里钻出来,拦下车子,一起搭了上去。
阳光底下的他眼神微眯,好像是简遥他们。
“一亿真的太多了。”
“多么?”苏息辞想了想自己平常的开销,要是离开庄园自己生活,只够未来十年生活所需,还不算上通货膨胀。
没了股份,他还得吭哧吭哧努力赚好几亿的养老金。
“那我给别人?人家不介意这么点钱的。”
“等等。”司徒瑟制止道,现在主动权在对方身上,这种感觉实在让人不爽,“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怎么,眼看吃不下,又不想便宜别人,想在少爷那里打小报告,离间我们?”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总能猜到他的心思,司徒瑟嘴里噎住,把身边的人烦躁地推开到一边,聚精会神道:“说什么呢。五天后就是截止日期,抓紧时间,我要标书的最终稿。”
“知道了。”山坡上,苏息辞目送巡逻车远去,收回目光。
“你真的能办到?”司徒瑟不太信任他。
“交给我,你放心。”
电话那头传来的话语平和从容,只要交给他,好像天大的事都能帮你完满地解决。
司徒瑟讥笑道:“最好是这样。”
他喝完杯中红酒,把刚才推开的人重新抱了回来,将自己送进温柔乡里。
————
挂完电话,眼看已经要到中午,苏息辞干脆结束了工作,回到庄园,走进客厅一看,南宫燃正在捧着一本书。
难得啊,霸总会坐下来读书。
他上前问了声好,对方淡淡地“嗯”了一声,歪靠到一边看书。
见他没搭理自己,苏息辞从他身边经过,去拿东西。
“嗯哼!”
他扭头看向沙发上的人,南宫燃换了个方向,改歪靠到另一边,面朝向他。
苏息辞没在意,打开抽屉找东西。
“嗯哼!”
“少爷,您嗓子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
书页被手指拨动的清脆声在安静的客厅里响起。
苏息辞在抽屉里翻找了一下,拿出了润喉片,转身一看,南宫燃的眼珠子正越过那本厚厚的书,幽怨地盯着他。
乍然被逮到,这人立刻垂下眼皮,继续把头埋在书里。
苏息辞愣了片刻,随即无声笑了起来。
“少爷,您要不要来两片润喉糖?”
“小孩子才吃糖果。”他的声音从书后闷闷传来。
“那您看了这么久的医书,有没有找到什么办法,能治小孩子嗓子疼?”
南宫燃把书放下坐好,书的封面对准对面的人,“这要看哪种嗓子疼,每种疼的病因都不一样的。”
苏息辞捏捏喉咙,学着他的样子清了清嗓子。
他面色讪讪,摸了摸鼻子。
“你说谁小孩子,我不知道。”
“这么厚的书,内容晦涩难懂,何必折磨自己去看。”苏息辞笑道,伸手去讨要他手里的书,“让他待在书架上充门面吧,别为难它了。”
南宫燃把书递过去,似乎想给自己挣一点脸面,“你不是说喜欢看医学书,那你这本看过了?能看懂?”大部分人一看这么厚的书,还没翻开脑袋就开始疼了。
“凑巧,看过了。”苏息辞道,“少爷不喜欢让我动您的书吗?”
“没有,就像你说的,内容晦涩难懂,你干嘛折磨自己去看。”
“晦涩难懂,刚好能充当催眠剂,顺便了解一下病因。”就算是想死的人,偶尔还是会冒出想要活下去的念头,寻求自救。
诸如主动走向海里的人,在生命的最后几分钟里总会挣扎一下,这是人体本能自带的求生欲。所以,擅长游泳的人总是很难用溺水的方式了结自己,除非把自己丢在完全逃脱不了的困境中。
这种困境,等到苏息辞产生这种念头的时候,于他而言已经变得稀缺了。
“是害怕跟别人接触吗?”南宫燃手指张开按在下巴上,手肘支撑着沙发侧边的扶手,看起来颇有几分像严谨专业的医生,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你要不要试一下脱敏疗法?”
苏息辞脸上笑容更盛,“少爷临时恶补了很多知识呀。”
“胡说,我是真心喜欢医学方面知识的,前两个月还捐了栋手术楼。”南宫燃不认同道,打脸充胖子,“以后有关医学方面的问题,找我没错。”
他才不是为了吸引苏息辞的注意,故意找话题,在他面前装一装,这才肤浅地翻开这本书的。
“原来是我误会少爷了。”苏息辞抱住书,看着他,认真问,“如果这个真的有效,少爷为什么不用脱敏疗法治疗自己呢?”
南宫燃脸色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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