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五章 西行队伍
李继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就在前几日,我可是收到家里的来信。说上个月的时候金城来了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指名道姓的来找你。
说你当初在洛京的时候对人家花言巧语的,结果一离开洛京就再没下文了。人家姑娘久等无果,才知道上当受骗。不得已人家千里迢迢的来寻你,结果你却早早地跑到了这里。”
李匡听的一头雾水,不满的道:“什么跟什么呀,什么时候我花言巧语了?我在洛京根本就没碰什么女人啊!”
“没碰女人,那人家姑娘会来找你?”
李继良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等等。”
李匡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是不是身量不高,但是比例极好。脸蛋儿上清纯甜美,身材凹凸有致,气质上有魅惑天下之感?”
李继良没好气的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一直跟你在阳关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待着。又没亲眼所见。再说了……”
李继良根据李匡所言脑补了一下,怀疑的说道:“你说的这人是真的存在吗?我怎么觉得你说的是天上的仙女呢?”
“不行拉倒。”
李匡一脸嫌弃。随后又正色道:“不过,我要是猜对了,就更不能见她了。这女子可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李继良嗤笑一声,不屑的道:“再不简单,也只是个女人罢了。”
李匡冷哼了一声。
“小叔你也不想想。金城离洛京千里之遥,还千里迢迢的来寻我?这是普通的女子能做到吗?”
这话说的李继良一下愣住了,下意识的退了几步,挠着后脑勺道:“你这么一说倒也是哈。那她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李匡没有马上回答,想了一会儿才道:“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肯定是没安好心。我这也算误打误撞的避开她了。”
李继量继续说道:“信上还说,那女子以南楚密使的身份提出要拜见大人。可惜大人没搭理他,只是让你父亲出面应付了一下。”
李匡稍显紧张的问。
“我父亲没答应她什么事吧?”
“那倒没有,事实上她跟大哥会面的时候,就没谈什么正事。”
随后李继良上下打量着李匡。
“我总觉得你似乎知道那女子为何到金城来。”
李匡瞟着李继良,沉吟了一下,认真的说道:“她是来请我们出兵的!”
“出兵?打谁?”
李匡没有回答,玩味的看着自己的小叔。
李继良被李匡看的有些发毛,色厉内荏的道:“你怎么看我干什么。”
李匡呵笑了一声。
“小叔,虽然你人比较混蛋,不干什么好事。可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情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吧?”
李继良切了一声,强行转换话题。
“嗯,你来阳关要打听的事情,都打听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进展。”
对于李继量的逃避,李匡不屑的撇撇嘴。
走到一旁的矮桌上拿起各种纸条,一边在舆图上做着标注,一边说道:“根据各个斥候小队传回来的消息,据说疏勒以西已经有大片的白叠种植。甚至就是疏勒等地也已经开始种植白叠了。而且,还听说在汉朝时,这些地上就出现了用白叠制成的织物。”
“这么说,你要验证的东西已经证实了?”
李匡摇头说道:“我说的这些,都是据说、听说这种传说之言,总的眼见为实的。所以我准备等天气回暖以后,带领人马亲自走一趟,亲眼去看一看。怎么样,小叔,要不要跟着一起?”
说话间,李匡用眼角瞟着李继良。
“那是当然!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我一定奉陪到底。”
李继良信誓旦旦,一副义字当头的模样。
李匡戏谑的道:“那小叔你可得耐住性子。这才两个来月的时间你都受不了了。等到能继续出发的时候,我们最少还得等四个多月的时间。”
李继良面色平静如常。
“这些我都知道,没事我也会找向导打听消息的。”
“呦,小叔居然还会操心这些事,还真出乎我预料了啊。”
李匡揶揄着。
“一边去,说的你小叔好像是个废物似得。”
李继良不满的骂道。
李匡也不以为意。
“小叔这么长进,我也不能不表示表示。这样吧,你要是在这阳关待的烦了,可以去附近的玉门关和敦煌两地去散散心。”
“真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李匡你可是军中之人,说话可要算数啊。”
李继良开心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李匡就有点儿迷了。
“君子一言里的君子,是指在军队里的人吗?”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什么时候能去玉门关和敦煌?”
“随时都可以。”
“那行,好侄子你先忙吧,小叔我就告辞了。”
说完,李继良就跑了出去。
李匡无奈的笑了笑。
以李继量的的性子,肯定不会乖乖一直待在这阳关的。与其让他一个人偷偷的跑,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让他出去。起码还能派人跟着,保护他的安全。
想到此李匡将矮桌上的东西都收拾好,铺开信纸准备写信。
一双有些粗糙的手正捧着两页信笺,认真的阅读着上面的内容,可如果从侧面仔细看一看,就会发现纸边都已经出现毛茬儿了,显然这两页信笺已经被人翻看过多次了。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还不等屋里的人做出反应,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半个。
芸秀侧着头探进来半个脑袋,柔顺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垂落在身旁。
“周叔,你找我。”
周禄没好气的瞪了芸秀一眼,随手把两页信笺揣到怀里。
“快进来,外面冷。”
芸秀脆生生的答应一声,走进周禄的屋子。
“周叔,你还在看侯子叔给你的信呀。都看了多少回了。”
周禄惋惜的哀叹了一声。
“老侯他们走的太急了,我都没来得及和他见一面。”
芸秀的小脸立马垮下来,无奈的道:“周叔,你这话每天都会说几回。这还没一个月呢,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周禄砸吧着嘴,满是遗憾的道:“也怪小姐。都这个时候了还安排侯泰他们南下,就不能再等等。搞不好他们得在船上过年了。”
知道内情的芸秀一言不发。
安排侯子叔他们南下的是穆建明,关她家小姐什么事。
“周叔,你找我什么事?”
周禄哦了一声,才想起正是。
从桌案上取出一封信,递给芸秀。
“小姐来信了,你念一念。可能有新的安排。”
芸秀眨巴着眼睛,不解的问:“周叔,你既然都能看侯子叔给你的信,为何看不懂小姐的信。还要我念给你听。”
周禄讪讪的道:“我这不是不认字吗,小姐的信的当然看不懂了。”
“你不认字那你是怎么看侯子叔的信的?”
芸秀一边接过书信打开,一边不解地问道。
周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扭捏着道:“侯泰他也不认字,我们那信只有我们看懂。”
芸秀大奇,也顾不上手里的书信了。
“你们两个都不认字,是怎么相互写信看信的?”
周禄从怀里又把那封起了毛边的信拿出来,递到芸秀眼前。
“你看,他跟我说,他坐船很辛苦,在交州那边过的很快乐,还希望我也能去看一看。”
芸秀茫然的看着那两页信笺上,如鬼画符一般画出的各种图画。看了半天,芸秀愣是没看出一丁点儿跟周禄描述的事情相关的东西,那上面的图画,芸香是一个图也没看懂。
可是根据自己所掌握的情况,侯子叔他们在船上的时候,好像还很是是不错的。起码心情舒畅,性格也开朗起来。
可是到了交州以后,要面对各种各样问题,才过得有些艰辛。
这些经历,好像是跟周叔说的完全是相反的生活。也许,这是侯子叔怕周叔担心,才这么说的吧?
芸秀默默的想着,把视线从周禄手中的那封信上挪开。
“周叔你开心就好。”
周禄得意的把信像藏宝贝似得藏好,催促着芸秀道:“你快说说小姐信上写了什么。”
芸秀重又展开书信,却是一怔。可马上又遮掩了过去。
“哦,也没什么,就是问我正旦的时候,回不回府里。还有叮嘱我们把曲辕犁多准备一些。”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周禄眼中透出一股落寞、渴望、不舍交杂的复杂眼神,犹犹豫豫的开口道。
“放心吧周叔,我当然是陪着你啦。”
芸秀毫不犹疑的回答道。
随后,似乎是怕周禄多心,芸秀又解释道:“回到侯府里过年是挺好的。可是相府的那位千金说不准会到府上去,她那个样子我可受不了。”
周禄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周叔!”
芸秀躲着脚嗔怪道。
“不好意思啊,秀儿姑娘。你知道的,我一般是不苟言笑的,除非实在是忍不住。”
前些天芸秀从洛京狼狈而回的时候,周禄可是看在眼中的。
等问明白原因,知道飒飒的芸秀居然是被一个小女孩吓回来的,周禄就忍不住的大笑。
那时芸秀就已经生气了,发誓再也不理周禄了。可还没一天呢,芸秀就凑到了周禄身边,把侯泰写的信交给了周禄。
“你就在这里笑吧,再也不理你了。我去找老张伯了。”
芸秀跺跺脚,气咻咻的撂下狠话,转身离开了周禄的屋子。
等回到自己的居住的独院,芸秀才又把信拿出来看了一遍。
信上安排的并不是两件事,而是三件事。
最后一件事,是让芸秀秘密准备硝石和硫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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