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严词拒绝
“不行!”
杨霖也站起来斩钉截铁地拒绝。
“说什么舍妹也不会下嫁于你的。”
彭员外脸也阴沉了下来。
“穆公子,先不说穆姑娘会不会嫁给犬子。但就下嫁一说是否有些不适?我彭家在此方也算是有名有姓的大族,跺跺脚城里也要颤一颤。难道还配不上你们不成?说什么下嫁,难道你们穆家还是贵胄不成。”
杨霖哼了一声。
“说下嫁都是抬举你们了。此事休要再提。告辞。”
说着起身便要离开。
沈兮瑶随之也站起来,跟杨霖一起往外走去。
彭素忙拦在两人面前,长揖一礼。
“雨林兄,在下对穆姑娘是真心的。看在你我相交莫逆的份上,看在我一片赤忱的份上,还请玉成此事。”
杨霖的冷意稍稍收敛了些。
“彭公子,恕在下失礼。明日还要赶路,失陪了。”
一声冷哼传来。
“没有老夫说话,我看你们能不能离开我这一亩三分地。”
杨霖、沈兮瑶豁然转身看向彭员外。
彭员外指着沈兮瑶继续说道:“我儿看上了你,是你的福气。自古儿女婚姻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这该有的礼数都有了,今天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彭员外的强硬让杨霖和沈兮瑶全都动怒了。
“彭公子,你怎么说?”
杨霖头都没回,冷冷盯着彭员外道。
“雨林兄,穆姑娘。家父他喝醉了,说的都是醉话。两位不要放在心上。”
彭员外冷哼了一声。
“遇上合自己心意的女子直接挑明了便是。还说我说的是醉话。老子哪里醉了!”
彭素被老爹训斥了一番,低下头嗫嚅着道:“我确实对穆姑娘心生爱慕,不如两位就答应下来。待我们完婚以后,雨林兄想去哪,大可去得。我还可给雨林兄多派些下人伺候。”
沈兮瑶嗤笑了一声。
“你有了爱慕之心,我就得成全你。你以为你是何人?就算陛下来了也不能这么说。而且,听你这话的意思,你们是盘算好了的。还得算软禁我等?”
“休要理会他,我们走。”
杨霖直接说道,拉着沈兮瑶便走。
彭员外冷笑几声。
“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走出我这别院。来人,把他们给我看好了。”
周围数十人同时答应一声。
杨霖看向沈兮瑶,神色微微变了变,仍拉着沈兮瑶离去。
彭家父子对视一眼。
“父亲,接下来要如何?”
彭员外富态的脸上全是狠厉。
“明日便让下人做好准备,我已派人查了黄历,三日后是个好日子。至于其他人……”
顿了顿,彭员外才继续说道:“没有了他们,想来那女娃便无依靠,只能乖乖听话。”
杨霖和沈兮瑶二人几乎是在数十人的押解下回到居住的跨院。刚一踏进院子,沈兮瑶迅速关上了院门。
原本迎出来的吕阳宾和芸秀见状便知事情不对,脸上的笑意也收敛起来。
“公子,出了什么事?”
“进屋再说,去把魏溢叫来。”
杨霖神色严肃地吩咐道。
等几人全聚到屋里,杨霖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后,直接道:“兮瑶,你有什么安排。”
“此地不宜久留,要立刻冲出去。”
杨霖点点头。
“与我所想不谋而合。”
“从现在开始,彭家所提供的任何酒水吃食都不能动,以防他们在食物里做手脚。”
几人全都点头。
沈兮瑶继续安排。
“吕阳宾,这几日你将这别院摸清楚了没?”
“沈常侍放心,犄角旮旯我都摸得清清楚楚。”
“好!画一份这别院的地图,把所有能出去的路线都标出来。然后你想办法去马厩,只把咱们的马匹照看好了,马车上有用的东西都拿下来,车就不要了。”
“我这就去。”
沈兮瑶又转过头。
“芸秀,你去收拾行李。只拿最重要的东西,其余累赘的东西统统也不要了。”
芸秀轻嗯了一声,便去重新收拾行李。原已经收拾好的行李重新打开,只挑了最重要的指南针、过所、金玉等几件东西,用包袱皮包了个小包裹,紧紧地系在身上。
“魏前辈。”
魏溢缓缓地道:“沈常侍尽管吩咐。”
沈兮瑶语气和缓了一些,道:“魏前辈只管护着殿下,其他的事都不用管。”
魏溢答应下来。
“沈常侍放心,在下定不会让殿下受一丁点儿伤。”
沈兮瑶郑重地点点头。
这时,吕阳宾握着一卷纸走过来,把纸铺在桌案上。
“殿下,沈常侍,这就是这座别院的地图。”
说着手指点在纸上。
“这处别院一共有五进。这就是我们住的地方。
说着手指在纸上点了一下。
吕阳宾继续介绍:“这出别院的院墙有一丈三尺高,想要翻墙不太容易。别院只有四处院门。”
说着指着地图上的位置,道:“分别是正门,两处侧门。后院的角落里的后门,也是便门。
正门看守的人最多,咱们若是想走,最好的选择便是后门,还要舍去车马。顺着这条路走就是离开别院最好的一条路。”
沈兮瑶目光停在地图上。
他们所在的这座小跨院,所在的位置在第三进。若是从前门出去,要穿过一个一个的院子,通过中堂,前厅,才能到达前院,从大门出去。
而吕阳宾指示的路线,则是从后门走,只要穿过内院,就到了后面的最后一层院子,打开后门就可以离开。
沈兮瑶思索着,缓缓地道:“就怕后院是人家准备最充分的地方,从后门走怕是会自投罗网。”
杨霖点点头。
“兮瑶所说不错。”
吕阳宾挠挠头,道:“沈常侍,要不我们把彭公子请来,假意答应婚事,然后乘机把他抓住,胁迫他带我们离开。”
不用沈兮瑶回答,杨霖就答道:“人家也不傻。刚才在宴会上我们已经把话说死了,现在又说同意,若只有彭素一人或可一试。那老匹夫老奸巨猾,焉能看出不其中的猫腻。
现在和人家说答应亲事,不啻于告诉人家,我们要有所动作了。彭素可能请不来,他们却有了防备。”
吕阳宾想了想,有些垂头丧气地哦了一声,便去准备去马厩。
一开院门,吕阳宾愣了一下,门外站着四个穿着彭家仆役衣服的精壮汉子。要说她们是仆役,打死吕阳宾都不信。
“干什么的?”
门口的汉子不客气地问道。
吕阳宾反应够快。
门口的汉子不客气,他更不客气。
斜着眼睛撇了几人一眼,一张嘴都能把人呛个跟头。
“你们又是什么人,敢拦大爷的路。”
说完,不等人回答,一挥手又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有你们这么当主人的嘛!客人连饭都吃不饱,还不快起准备些酒菜送来。”
说完叉着腰,用鼻孔看着天,横的不得了。
几人被吕阳宾骂的一愣相互看了看却没人动一下。
“再怎么说,我们现在也是客人。难道你们彭家就是这么待客的嘛?”
“好吧,我这就去给你们取吃的。”
最终有一人答应下去,又冲另一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而去。一个去报信,一个取厨房取吃的。
等两人都走了,杨霖如若无人继续向往走,剩下两人交臂挡住去路。
吕阳宾一瞪眼。
“怎么,去方便一下也不行?那我就在这里解决。”
说着一撩衣摆们就要解腰带。
两人忙放下胳膊,客气的道:“哎!别别别!您请,您请。”
吕阳宾冷哼一声,迈着四方步慢慢离开。
院外发生的事情,杨霖几人都听到了。
沈兮瑶道:“看来她们已经派人监视着我们了。你们快去准备吧。”
芸秀、魏溢答应一声,分别离开去做各自的准备。
屋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杨霖才问道:“父皇不是给你一枚玉佩,可调集两千兵马么?彭城也驻扎着不少兵马,让吕阳宾去一趟调些兵马过来。也不用多,百十来人彭家就不敢如此猖狂?”
沈兮瑶微微摇头。
“事涉兵权不可轻动。陛下虽说可做调兵之用,可事后陛下定要调查。若仅仅只为了这么点事儿……”
杨霖一摆手打断沈兮瑶的话。
“不用多说,我明白了。”
这时,屋外突然传开芸秀的声音。
“小姐,小姐!”
“出了什么事?进来说。”
芸秀推门进来,将一片绸绢放在桌案上。
“我刚刚听到院墙边有些响动,过去查看时发现在院墙角落里有这件东西。”
杨霖、沈兮瑶二人借着烛光仔细查看。
这片绸绢并不是丝帕一类的东西,它的形状并不规则,有一边有撕裂的痕迹。明显是临时从一件衣服上撕下来的。上边用娟秀的笔迹写着:“速离此地,彭家已动杀心,欲图不轨。”
绸绢上并没有留下落款,不过从字迹内容上不难猜出是谁送来的。
“应该是云舒或者她舞姬班子里的人给咱们预警。看来,今天晚上咱们必须要走了。”
沈兮瑶淡淡的说道。
杨霖点点头。
“你没有白帮她们的忙,关键时刻能送来这封书信预警,也算对得起咱们了。”
芸秀担心的问道:“那若是我们走了以后,以小姐你和她们的关系,彭家会不会难为她们?她给咱们通风报信的事,万一被彭家查到,她们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
沈兮瑶肯定的答道。
“我们留下的马车和马车上的一些东西,虽然普通细微之处的作工却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彭员外久经江湖,一定能看出不同。再加上我们已经远遁,这些都能让他心生顾忌,保住云舒她们不成问题。
况且云舒她们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不然的话,她们早就成别人的玩物了。”
说着,沈兮瑶拿起那片绸绢,放在烛火上慢慢点燃。屋子里顿时生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等绸绢全烧完,沈兮瑶又把灰扬在院中。对杨霖和芸秀道:“现在都去休息,养精蓄锐。等后半夜我们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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