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心声暴露后,我把暴君急哭了 > 第224章 求情

第224章 求情


案子来来回回查了半个月,宋千帆期间无数次提起想要见苏眷一面,但苏眷始终没去见他。

        直到案子尘埃落定,无辜之人无罪释放,而谋逆的参与者即将判罪,敬王妃来找了苏眷。

        偌大的公主府何等气派,就如当初的敬王府,可如今却物是人非。

        敬王世子谋逆,连累了整个敬王府,从前交好的人都开始疏远敬王府,生怕被扯上关系,招惹来祸事,从前关系不好的,冷言冷语也没少说。

        冬冬唯恐自个主子被为难,“殿下,要不奴婢去喊人,便说您今日还未回府,不然王妃要是替世子求情,您这也是为难。”

        因为这桩谋逆案牵扯到了不少人,好些人有些牵扯的,都频频上门来求情,这段日子,公主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苏眷却道,“无妨。”

        宋千帆的罪行板上钉钉,数罪并罚,必死无疑,敬王妃若是不多走走说情,心里也过不去。

        今日她上门来,满京城的人都看着,也好借此告知那些人,说情在自己这里行不通,今后也不必再上门来。

        苏眷记得,上一回见,还是当初在招待各国使团的月夕宴上,此时眼前的敬王妃气色看起来和那时相甚远,显然是为了儿子的事在四处奔波。

        “不知王妃今日来,是有何要事?”

        敬王妃有些窘迫,却不得不开口,“阿眷,你从前也在王府住过一段日子,我们一直都把你当亲女儿对待,如今帆儿也知道错了,这案子就在你手里,你能否看在往日情分上饶他一二?”

        苏眷缓声道,“王妃不该来找我的。”

        “论私,他从前欲杀我多次,人证物证皆有,并无情分可言。”

        敬王妃脸色难看,近些日子,京中多有流言,说敬王世子多次雇人刺杀晋阳公主,她还以为是流言却没想,竟是真的。

        苏眷:“论公,他犯的除了谋逆之罪,还劫杀了当日运往徐州的赈灾款,都是大罪,罪无可赦。”

        敬王妃眼眶通红:“我也不求别的,只要能留他一条性命他毕竟是世.”

        “他宋千帆的命是命,押送赈灾款的朝廷同僚还有徐州几万百姓的性命就不是命吗?!”

        苏眷眸色愠怒,透着几分寒意,直视眼前的敬王妃。

        敬王妃一愣,嘴唇动了动,“可徐州如今也没什么事那几十万两补上便是。”

        何至于就到了这种地步。

        苏眷紧紧攥着茶杯,冷笑一声,“几十万两补上便是?”

        “王妃可知,徐州百姓活活饿死的便有几千人?”

        “受饥冻之苦,不得不易子而食的又有多少人?”

        敬王妃脸色难看,垂下了眸。

        苏眷看着她的反应,讥讽道,“当日的几十万两能救徐州的几万百姓,如今在王妃嘴里却是区区一句补上便是?”

        苏眷字字句句,直逼得敬王妃再说不出来话。

        当日徐州城的惨状,苏眷依旧历历在目,倘若当时赈灾款和粮食及时运到,那些百姓又何至于活活饿死?

        若非徐州有那么一位知府,若非当地还有一些愿倾尽家产救助徐州一二的富商,当时死的又何止几千人。

        此刻,听着苏眷这些话,敬王妃欲言又止,自己实在是不知道这些,只不过是想救儿子一命,哪怕是流放到别的地方回不京也好。

        <div  class="contentadv">        苏眷这会儿,却连原先的客气都免了,冷声道,“王妃可知,他此番造反,陛下并非怪罪到敬王府其他人身上,已是看在往日王爷的情分上?”

        “今日王妃为此等罪人说情,就不怕又将王府众人牵扯其中?”

        敬王妃脸色刷的一下,苍白,“我并未想这么多”

        自己只是想救儿子,皇帝不愿意见自己,丈夫也不愿意入宫为儿子求情,只能自己四处奔走,何曾想过这些。

        能说的都说了,苏眷也不愿再同她继续说下去,“王妃回去吧,莫要再来了。”

        敬王妃再说不出话来,被人扶着往外头,当日京城除去皇后最是雍容华贵的夫人,如今好似老了几十岁,只因为未能将儿子教导好,酿成了大祸,成了今日这般模样。

        苏眷看着这一幕,却生不出同情心。

        宋千帆造反,敬王妃是知情的,为了养母,宋千杭一封血书求到了皇帝面前,在牢中跪了整整三日,滴水不沾,膝盖都跪坏了,才求来恩赦,自己却晕死过去,至今还未醒过来。

        他自己身上都还背着裴家的谋逆之罪。

        两桩案子都在自己这个晋阳公主的手里,可敬王妃来了,却一直都在为宋千帆说话,甚至从未听她提起过宋千杭一句。

        而同样是儿子,据余仲所言,宋千帆是在牢中毫无悔过之意,每日都在谩骂,从未担忧过王府其它人的下场。

        在牢中待了多久,也没听他问起过自己父王母妃一句话。

        苏眷只替宋千杭觉得悲哀。

        次日,老皇帝召见了苏眷,晚膳时和皇后一块用膳,“听闻,敬王妃昨日去见了你?”

        苏眷颔首,“嗯,替宋千帆求情,想让孙儿帮手一二,饶他一命。”

        一旁的皇后眉头紧蹙,这敬王妃怎么到了如今,还是这般糊涂?

        老皇帝看了苏眷两眼,“你自己觉得呢?”

        苏眷沉声道,“他所犯之事皆是死罪,不牵连家人已是恩赦,饶恕不得。”

        她的话,很是让老皇帝满意,有些事情就是该心里头清楚,不能被私情左右。

        这敬王妃就是太过糊涂。

        皇后听了半晌,突然开口,“子不教,当爹娘的也有过错,臣妾觉得,还是要有所惩处。”

        老皇帝犹豫了片刻,“敬王倒是自请去封地,朕想着,等过了年,让他再动身也不迟。”

        皇后却道,“臣妾说的是敬王妃。”

        她那个儿子谋逆之事,她显然是知晓,死罪可免,可活罪却难逃。

        如今还在处处替那个儿子打点求情,实在荒唐,若不做出惩处,怎叫天下人引以为戒?

        老皇帝看向苏眷,“朕想也是,此事就交给你。”

        苏眷微微一愣,“啊?”

        【你怎么尽把这些个得罪人的事给我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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