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谁动了衣服
毛小鱼听着丞相家小姐的话,开口道,“小姐瞧不上?”她说着往锦盒里一看,映入眼中的是那红彤彤的一片,上面还拿金色丝线绣着一对鸳鸯!
毛小鱼慌地将那衣服挑起一看,顿时面色就冷了下来,衣服被掉包了!
“小鱼姑娘,我们是相信你,才让你来做这衣服,但是你这半个月就做了这么一件……喜服?”丞相夫人显然已经很不高兴了,但是鉴于修养,还是在极力隐忍着。
毛小鱼连连解释道,“丞相夫人,不是这样的,衣服出门前都好好的,不知怎么就被掉包了!”
“掉包了?我家馨儿后天就要进宫了,你却给我说衣服丢了?”刘氏的脸顿时冷了下来。
毛小鱼自然知道这件衣服对丞相家小姐而言意味这什么,她们是悅衣阁的常客,能把衣服交给她做是信任她,信任悅衣阁做衣服的技术,可是如今却出了这么个差错,确实是悅衣阁不可推卸的责任。
于是,毛小鱼只好道,“夫人,请你给我一天时间来调查此事,明天这个时候,我一定将衣服给您带来!”
“若是带不来呢?”丞相夫人道。
毛小鱼道,“若是带不来,那我任凭夫人处置。”
夫人一脸嫌弃道,“处置你又有何用,到时衣服还不是不会出现!”
“……”毛小鱼觉得丞相夫人说的也是,但是还是道丞相夫跟前轻声道,“那衣服是我特意找人打听了太后的喜好做的,我付出了那么多心血,一定会找回来的,您放心,定不会误了小姐的事。”
丞相夫人见毛小鱼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才松了口,“那我就给你一天的时间,否则,我让你的店在京城开不下去。”
“多谢夫人。”
毛小鱼说完便带着潇潇和如玉她们出了丞相府,毛小鱼发现衣服丢了之时,丞相家小姐不动声色的面目下,心情是十分激动的,她知道她没看错。
其实细细想来也能体会,丞相和夫人为了稳固朝堂上的地位,想将自家女儿送进宫中为后为妃,这是很显然的事,但是作为丞相家的小姐,她不一定是愿意成为政治的牺牲品的,所以当她发现衣服没了,这就意味着她少了几分被注意的机会,她怎能不高兴呢。
毛小鱼叹息了一声,可是她也就只能开心这么一天了,明天,衣服还是会安然无恙地送到她手上。
“姑娘可是为了衣服的事心忧呢?”如玉见毛小鱼叹息,便询问道。
毛小鱼又叹了口气,很是苦恼道,“如玉啊,你假设一下,要是你掉包了衣服,你会将那衣服怎么处理,方能以绝后患,断了我的后路呢?”
如玉皱眉道,“若是我,当然是烧了才能以绝后患啊。”
毛小鱼点头,脸上闪过一丝不经意的笑意,“原来是烧了啊。”
如玉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一下子闭嘴不再说话,不过也好在毛小鱼没有再问。
毛小鱼和潇潇,如玉她们回了悅衣阁,毛小鱼坐在院子里,将绣娘们和接触过这锦盒的人聚集到了院子里。
毛小鱼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手撑着额头,似是很疲惫心乏的样子,等众人都来齐了,她这才坐了起来,指尖轻轻挑开锦盒,语气平淡道,“里边的这喜服是谁绣的?”
“我。”绣女徐薇站了出来。
毛小鱼抬眼看着她,“谁家的?”
“西街王大官人。”徐薇低着头回答道。
“好。你将它绣好后交给了谁?”毛小鱼接过潇潇递来的茶水,浅呡了一口。
“我修好后由李艺缝制。”
毛小鱼放下茶杯,手轻轻地按着太阳穴,“李艺?”
李艺站了出来,“姑娘。”
“你这衣服缝制好交给了谁?”
李艺看着何月道,“我做好后就交给了何月,我们衣服做好后都交给她,由她再按照规定的时间让人送到客人手里。”
还未待毛小鱼出声,何月就站了出来,有些疑惑道,“姑娘,这衣服做好后都是放在二楼阁楼,为何会出现在姑娘给丞相家小姐送去的锦盒里?”
毛小鱼冷笑一声,“是啊,我也正想问呢。”
“姑娘拿给丞相家小姐的衣服是亲自检查了才装进锦盒里的,能被掉包的时间应该是在从悅衣阁出去一直到丞相家之前的这段时间。”何月头头是道地分析道。
毛小鱼笑,何月能想到的事情,她自是想到了。
“是潇潇一路一直拿着锦盒的。”如玉突然道,“别人这一路也没接触过锦盒呀。”
“如玉,到现在了,你还想在这装吗?”毛小鱼冷眼看着如玉,淡淡道,“潇潇,来你给她说一下,衣服是怎么被掉包的?”
“是。”潇潇上前道,“如玉,昨晚半夜三更你跑到我屋子里来,说了一堆奇怪的话,让我今天将锦盒里的衣服在姑娘检查后掉包。你现在却想诬陷我?”
如玉脸上神色有些郁闷,“你别想诬赖我,我让你掉包你就掉包啊,你就这么听话?”
“是啊,你让我掉包我就掉包啊,你会催眠术不是吗?”潇潇笑容满面道。
如玉看着潇潇,有些奇怪道,“你说什么呢?催眠术?你没睡醒在做梦呢吧?”
毛小鱼看着如玉道,“如玉,你还记得我说过你的眼睛让我似曾相识吗?”
如玉点头,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毛小鱼,似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问。
“当初也是你催眠了我,让我去弓星桥将你买回来的吧?”毛小鱼淡淡道,其实她从弓星桥回来就觉得很奇怪,她明明没去过弓星桥,甚至都不知道弓星桥,为什么她会想去那个地方?
更奇怪的是她明明已经打算要走了,为何听到如玉这两个字就忽然忍不住要买她?
毛小鱼将这些奇怪的感觉告诉了素衣和夏敉,他们两人的一致反映就是她被人催眠了,而且还借助了药物,于是素衣便给了毛小鱼一味能解百毒的药,以防她再次被人催眠。
而他们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如玉,为何偏偏要她将如玉给带回悅衣阁?定是有原因的。
于是她让潇潇密切关注如玉,并给悅衣阁的人不知不觉都服了素衣的药,解百毒,固心智。
果不其然,如玉似是很关心丞相家小姐的衣服的事情。于是毛小鱼两天前就放出让潇潇跟她去丞相府送衣服的话,果不其然,如玉昨晚就去了潇潇房间,想催眠潇潇帮她做事。
早就被毛小鱼告知要注意的潇潇将计就计,假装自己被催眠了,然后听话地将衣服掉了包。
如玉听着毛小鱼的话,她依旧一脸懵的样子,“姑娘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呀?”
“你听的懂,如玉。”毛小鱼摇摇头,笑的甜美,“不对,应该叫你百里如玉?或者百里如?百里玉?”
一旁站着的众人很是惊讶,原来这世上还真有人会催眠术。
毛小鱼敛了笑意,冷声道,“我不管你叫什么,你要知道,你修习的邪功,再用来做坏事的话是会被反噬的,会遭报应的。”
如玉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怎么会没被催眠?”如玉说完觉得不对,毛小鱼并不是没有被催眠,而是在催眠后反应过来了,于是如玉道,“你是怎么知道自己被催眠了的?”
“这种事情,只要心细的人,都能从中寻出些端倪来。”毛小鱼挑眉道。
夏敉此时也来了,进了院子就问道,“都处理好了?”
“嗯。”毛小鱼点头,给夏敉递了杯茶。
如玉眼睛定定地看着毛小鱼的动作,似是要将那动作记下来一般。
“既是处理好了,那就让人送回百里山庄,他们的人,让他们自己去处置。”夏敉说着抬高声音道,“来人。”
于是便从院子外来了四个人,“主子。”
“将她押送回百里山庄,交给老庄主处置。”夏敉语气淡淡。
“是。”
如玉大喊道,“我不是什么百里山庄的人,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夏敉的人哪会听她的话,毫不理会地将挣扎的如玉往屋子外带去。
如玉扭头到,“毛小鱼,你不想知道你给丞相家小姐做的衣服去了哪里了吗?”
毛小鱼笑,“不是被你烧了吗?”
“是啊,被我烧了,我看你明天怎么给丞相夫人交代,哈哈哈哈……”如玉癫狂地笑道。
毛小鱼看着如玉的那样子,真不知道她和如玉多大的仇,让她这般处心积虑地要害她?夏敉说可能是有人买通了如玉来害她,但是却没有线索去追查到底是谁,所以还在追查。
“可是如玉啊,被你烧了的不是丞相家小姐的衣服。她的衣服在这儿呢。”毛小鱼说着将那锦盒壁上的机关一动,锦盒里边的底一翻,便出来了一套水青色的衣裙。
如玉瞪大眼睛看着那锦盒,原来她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为了引她上钩而已!
押着如玉的人将如玉押着出了院子。
毛小鱼对着众人道,“戏也看完了,快去干活吧。都散了吧。”
“是。”
众人走后,毛小鱼将头抵在夏敉的肩膀处,有气无力道,“夏敉啊,我这才开了一家店,就这么多人惦记着,隔三差五的给我找事,你这全国首富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夏敉笑着摸了摸毛小鱼的头,“习惯了就好了。”
“怎么觉得我习惯不了啊。”毛小鱼抬眼看着在树上叫的叽叽喳喳的唧唧,对夏敉道,“你看,连唧唧都说我活的累呢。”
夏敉抬眼看着树上的唧唧,还是感慨毛小鱼竟能听的懂动物的语言,应该还是挺有意思的,能听见别人听不见的声音。
“累了的话,就到我的怀里好好休息,还怕我养不起你吗?”夏敉宠溺道。
毛小鱼端坐起来,“那可不行,哪能被挫折给打倒呢,越是困难,我越是要迎难而上!我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可是这天晚上时分,夏敉派去本是押送如玉回百里山庄的人却满身是伤地回来了一个人,说是有人救走了如玉。
他说那人剑法诡异莫测,看不出是哪门哪派。
夏敉沉眸,叫人将受伤的这人带下去医治了。
“被劫了?”毛小鱼皱眉问道。
夏敉点头,“不过我已经修书给百里山庄了,他们山庄的弟子在这里为非作歹,他们定是会处理的。”
“嗯。”
夏敉嘴上说的没关系,但是想着明日还是要加些人暗中保护好毛小鱼他们的,以防万一。
吃过晚饭后,由于毛小鹤吵着要和她阿姐睡,于是夏敉吃过晚饭稍待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第二日,毛小鹤一早起来就缠着毛小鱼要她阿姐和她玩,毛小鱼好说歹说这才让毛小鹤和豆包去玩了,于是毛小鱼这才得空去了悅衣阁。
中午便是毛小鱼答应丞相夫人去送衣服的时候了,毛小鱼将潇潇叫了来。
“姑娘。”
毛小鱼斜倚在贵妃椅里,柔若无骨,抬眸看着潇潇道,“你将衣服送去给丞相夫人吧。”
“姑娘,你不去吗?”
“嗯。”
潇潇犹豫了半晌,还是说道,“姑娘,昨日的事是我们不对在先,于情于理您应该去……”去给丞相夫人赔个不是。
潇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毛小鱼给打断了,“衣服又没丢,你给她送去就是了。”毛小鱼有些不耐烦了。
潇潇抿了抿嘴唇,垂眸道,“是。”
午后,夏敉也来了悅衣阁。
他来时,毛小鱼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毛小鱼见夏敉来,本是斜倚在躺椅里的她忽地坐了起来,“你来了。”
“躺的好好的,怎么又坐起来了?可是要喝茶?”夏敉笑道。
毛小鱼一愣,缓缓地点了点头,这才又慢慢地躺了下去。
夏敉倒好茶,递给了毛小鱼,突然听到鸟叫,于是抬头看见唧唧站在树梢,便对毛小鱼道,“唧唧真是你的小跟屁虫,你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呢。”
“唧唧?”毛小鱼捧着茶杯一脸的疑惑,她四下看了一圈,没人啊,一时更疑惑了。
夏敉正看着唧唧,所以也没看到毛小鱼的动作,他以为是她没听清,“是啊,唧唧。”
毛小鱼顺着夏敉的目光看去,只看见了一只鸟,他不会是在说它吧?
夏敉又道,“小鱼儿,它叽叽喳喳的在说什么呢?”
毛小鱼一听这话,一下子笑靥如花道,“你真是好风趣,我哪知道一只鸟儿在说什么呢?它也许是在说我家夏敉好帅气之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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