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解决事端
不到四岁的小鹤站在一旁吓得哇哇大哭,“娘……阿姐……不要打阿姐……”
“你们干什么呢!住手,都给我住手!”
刚拾柴回来走到大门口的刘氏丢下柴,大喊着跑了上去,“小毛,不许打了!”她这才出去一会儿的时间,怎么就打起来了!
毛小毛不甘愿地丢下棍子,耷拉着小脸生气地跑到了一边。
刘氏和苏力一起才将扭打在一起的毛小鱼和苏氏拉了开来,苏力拽着几乎疯了的苏氏,刘氏拉着头发凌乱的毛小鱼。
“小鱼,你怎么能对你苏婶动手呢!”不明所以的刘氏先是训斥起了毛小鱼,虽说她做娘的,自然也是了解自己的女儿,长着么大,她连脸都没和别人红过,今日打起来,自是事出有因。但是小鱼作为晚辈,再怎么也不该和长辈动粗,这一点而言,小鱼就不占理。
刘氏嘴上虽责怪,手却轻轻地拍了拍毛小鱼的手背以示安慰,虽说苏氏胡闹,苏力却是常常帮他们娘几个,给苏力的面子还是要给足的,不能让苏力难做,他那么大年纪才千辛万苦娶了这么个媳妇,不容易。
毛小鱼明白了刘氏的意思,苏大伯对他们家好是没错,但是苏氏太过分了!正因为苏大伯,刘氏骂她,她都忍了。
“谁让她说话那么难听!”毛小鱼气冲冲。
“您可别,这婶我可不敢当!”刘氏别过脸,整了整刚刚拉的松散的衣服,“刘慈云,你这女儿教的可真好!”
“行啦!多大点事,你非得闹成这样!”苏力甩开苏氏的胳膊,“今个是我见小鱼这孩子连空桶都挑的吃力,还去挑水,就帮她挑回来了!以往也是我看着他们娘几个不容易,帮着挑几回水怎么了!就怎么了!当初你爹要那么多礼钱,要是没有毛兄弟借我银两!我能娶得了你?以往过年的年钱,你的新衣,你以为都是哪里来的?做人不能忘本啊!要是苏兄弟没染上赌博那恶习,还用得着我苏力挑的这几担水?”
苏力气的转身蹲在了院边。当年他为了娶苏氏,四处求爷爷告奶奶的借钱,人家都不放心他,没有一个人不借,只有毛富贵,二话不说,将准备给刘氏添新衣的钱全部借给了他,而那时,毛富贵也不富裕。后来过年时,所有的钱都娶了苏氏,连年钱都没有,是毛富贵叫住他,塞给了他一些年钱,说新媳妇过年要穿新衣,这钱你拿去给嫂子做件新衣。这对他苏力而言,就是雪中送炭啊!
“苏大哥,当年他爹也没借你多少。大多是你自己攒的,好在娶了苏姐姐,一心跟你过日子,任劳任怨的。谁没个苦处,这几年你们夫妻不也熬过来了吗,这些小事你就别气了。免得让旁人看了笑话。”
刘氏松开毛小鱼,上前几步,却又与苏力保持着距离,这才出声宽慰苏力。而毛小鹤此时也不哭了,跑到毛小鱼跟前,拽着毛小鱼的手,站在毛小鱼身旁。
王寡妇自然明白此处的旁人是指的她了,她不由脸一红,确实是她看到苏力帮毛小鱼挑水,去叫的苏氏。因为苏氏之前与苏力因为苏力给毛家挑水的事吵过几次,她是知道的。所以她故意去告诉苏氏,苏力又帮毛家去挑水了的,又说了些本就没有的话激怒了苏氏。
毛小鱼此时才觉得她娘虽爱哭,处理起事情却也是极厉害的,先是一来就斥责她,让苏氏一时无话可说,接着这一席话,既承认了借钱娶苏氏之事,送年钱之事属实,毛家对苏家确实有恩情,同时又夸赞了苏氏吃苦耐劳,会过日子,又不动声色地点出了有人想看热闹,示意苏氏不要被人当枪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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