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频死之挣,相守相伴
铺天卷地的痛!
蚀骨穿心的痛!
从血液到骨髓,从每一个毛孔到每一个神经末梢,从每一个指甲盖到没一片皮肤!
她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样的痛,只觉得浑身的血脉要被扯断!
啊!!
盛夏蜷缩成一个圆团在地上打滚,她死死的抱着自己的肚子,肚子好像被刀子划开了无数的口子
不,不是刀子划开口子的那种痛,不是皮肉上浅显痛,那种疼痛太不值一提,她身上是从内向外无限伸张的疼痛,从骨子里蔓延出来的感觉的,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都要深刻!
冷三爷附身将浑身痉挛的小丫头抱在怀里,身形成了一道利剑冲着研究所的大门狂奔!
盛夏!坚持住!我马上带你去找医生!
啊!!!
盛夏缩在他怀里,小小的身躯承受着从未有过的巨大的压迫力。
她腹部的疼痛已经从腹部遍布到了每一个角落,指头缝头皮脚趾头,那种疼痛,从血液中蔓延,血液流淌的地方,都在疼!
盛夏!坚持!!
三爷喊着她的名字,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坚持!
汗水湿透了盛夏的迷彩服,湿透了她的短发,汗水溢出额头,疼痛将她全身的经脉都坼裂。
陈院士!!
冷三爷抱着盛夏去而复返,研究所内的十几个专家全被吓愣了。
这是怎么回事?陈院士声音因为过度的惊讶而颤抖,他看到了三爷怀中痉挛的女子,看到了三爷身上燃烧的火焰,几乎等于看到了死亡的番旗。
老子想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中毒!
陈院士和其余十几人围上来,陈院士拿起听诊器,侧耳听盛夏的心跳,心跳的速度很快!
姑娘,哪儿疼?
盛夏脸被汗水湿透,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都都疼,全身。
操!你瞎了!她浑身疼!
是是!
冷三爷紧紧抱住盛夏的身子,嗜血的眼睛一般是烈焰,一般是柔情,盛夏,挺住,一定会没事。
陈院士伸手摸了盛夏的咽喉,然后脸色忽然大变,糟糕,解药没有解毒,反而反而促进了毒发。
操!你说什么!!
三爷阴鸷的眼睛死死锁定陈院士,若不是怀中抱着盛夏,他一定会掐死他!崩了他!!
陈院士擦掉脸上的汗,冷少将,你快把人放床上,快!
冷三爷附身将盛夏放在床上,脸色惨白如一张纸的盛夏死死的抱着肚子,啊啊!
她生孩子的时候,因为年纪生产难度很大,在产房被生生折磨了一整夜,那一夜她没有任何帮助,躺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她咬紧牙关告诉自己,她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
这是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孩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下来的,那一夜,她好像死了很多次,活了很多次。
等到她听见孩子哭声的时候,彻底的昏了过去。
可是现在,熟悉却又截然不同痛感再一次侵袭她的全身,她痛的抓不住任何东西,痛的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
啊!!!
她每一次的惨叫都像是扯碎了一根骨头,把五经六脉全废了,盛夏大汗淋漓,双目空洞的望着一个方向,可是无法聚焦。
她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看不清!
盛夏,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三爷紧紧的将她抱住,任凭她在自己的怀里发疯般的尖叫。
盛夏痛的无法支撑,牙齿狠狠咬住了三爷的肩膀,尖锐的牙齿嵌入他的军装,穿透了布料,用力的扎入了他的皮肉!
疼!
无法缓解的疼,席卷着她的血液,神经,触觉,所有的感官。
特么的!救人!!她死了,老子毙了你们!
陈院士脑门汗水密布,抽血的手在发抖,费劲了所有力气将一针管的血抽满,冷少将,我们需要化验她的血样,看看病毒的发展趋势。
你特娘的去啊!!
是!
盛夏仰起脖子,因为巨大的撕扯,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一根一根的青筋从脖子的皮肤上高高凸起来,一道道的青筋,一道道的红色血管,都随着她的嘶吼而暴跳。
盛夏手指揪紧三爷的军装,双目迷幻的失焦,眼前是他模糊的欢迎,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混沌。
她咬着乌青的嘴唇,声音破碎,喉咙沙哑的撕扯出一句话,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啊!!
三爷铁臂把她拦在怀抱,猩红的眼眶涨红,一层一层的红血丝蔓延,将他眼底的平底彻底的打碎。
盛夏,你给老子挺住!军人的世界,没有放弃!听着,军人必须坚持!
啊!!
再一次被刺痛侵袭,盛夏在三爷的臂弯里剧烈的挣扎,像一尾要挣扎出旱地的鱼,拼命的用肚腹跳跃,翻腾!
她是一条旱地上即将死掉的鱼,一点一点的被蒸发掉生命,烈日烘烤她身上仅存的水,残暴而决裂。
杀了我杀了我!
她痛到无法承受,浑身的血液奔突翻滚,所有的思维都指向了死亡。
他说过,如果强行解毒,会加剧毒性,或者会当场死亡。
她真的要死了,她挺不过去了。
盛夏!
冷三爷附身,薄唇用力堵住了她唇!
唔!
她嘴巴被堵住,想要呼喊,无法出声,眼泪决堤般涌出眼眶,胀痛的眼眶,酸麻的唇,撕裂的每一个神经!
疼!
没有再多的感觉,出了最直接最刻骨的疼!
三爷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将他的心痛全部赋予了双唇,他想把她的痛抽带自己身上,他愿意替她承担所有,哪怕加倍!
怀中的女人挣扎的更剧烈,颤抖的更迅猛!
疼痛刺激下的爆发力让她拥有了强大的冲击力,硬是挣开了他的唇,手臂啪啪啪拍打他的手臂,撕咬!啃噬!扭打!
求求你三叔儿,我求你
不可能!丫头,不可能!
眼泪从干裂的眼眶涌流,盛夏声音森寒,求求你冷夜宸,我求你杀了我吧!
殷红的血溢出乌青的唇,一股血水冲破了咽喉,在喉咙里留下一股一股钻心的甜腥味,热而烫
盛夏清楚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口腔内翻动,她压不住。
愣着干什么!!特么的给老子救人!!
准备镇定剂!!
双倍的镇定剂输入盛夏的静脉,慢慢的,身上的疼痛变得模糊,所有的感觉都模糊了
流血的触感消失了,全世界都安静了,安静了
怀中的小怪兽终于安静了下来,瘫软的昏迷在冷三爷汗湿的怀里。
三爷胸口郁结着悲愤狂枭,他要杀了他!不管他是生是死,他都要亲手将他刮了!
怀中的人软弱无力的倒下,汗涔的小脸憔悴的好似破碎的布偶,眼睑上挂着没有掉落的眼泪。
手指松开他的衣服,垂落在他腿上。
冷三爷紧了紧手臂,有掌心擦掉她唇边的血迹,附身轻轻的用双唇吻去她眼睛上的泪,一点一点,极为温柔。
做完这些,三爷将盛夏放好,拉过来消毒水浆洗过的被子盖在她身上。
给我解释清楚,这特娘的是怎么回事!!肃杀的寒气,铺天盖地!
冷三爷魁梧的军装立在研究室,顶天立地,势不可挡。
几个院士齐齐低头,少将我们的确做过了实验,小白鼠食用解药一天一夜都没有任何异常,您
方院士!!不好了!
此时,一个人的惊叫打断了这边的腾腾杀气。
方院士几人看向生源出,只见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稍微年轻些的男人提着一个铁笼子,里面是一只小白鼠。
小白鼠已经死了,嘴巴挂着猩红的血。
冷三爷蹭地拽住方院士的白大褂领子,这就是你们的实验?!这特么的就是实验!
我我们真的
给老子把人救活,否则老子毙了你们陪葬!滚!!
三爷深邃的五官在灯光下阴沉无底,锐利的眼睛犹如猎豹孤狼,眼睛里杀气翻滚,肆虐咆哮!
盛夏沉沦在无敌无边的黑夜里,她看不清来路和去处,像梦,不是梦。
梦里,她在奔跑,不停的奔跑,好像要追赶什么,可是她越跑,距离越远。
她很着急,很害怕,好像马上就要失去了!
某个对自己来说意义非同的东西,在远去。
她觉得很冷,很冷。
冷潜意识里,她喊了一声冷。
三爷附身靠近她,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一声一声贴着她的耳朵说,丫头,我在,靠着我,靠着我。
她还是觉得冷,冷的如坠冰窟,她嘶哑着喉咙,浅浅的,低低的喊着,别别走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
三爷一遍一遍的吻她的唇,她的眼睛,她的脸颊,试图缓解她的巨疼和恐慌。
盛夏被三爷搂在胸口,解开军装的扣子把她贴紧自己的温暖,丫头,老子不许你死!你听着!你不许死!
三爷眼眶肿胀,三十年了,他记忆中再也没有比这更沉重的打击,再也没有此时此刻如此大的折磨。
她一别五年,他痛,但是他从容。
他相信她会回来。
可是如今
三爷将脸贴着她的脸,两人的脸都湿了一片,不知道是她的泪,还是他的。
盛夏的嘴唇,颤了颤,在梦里,遥远的无法触及的梦里,她正在追赶一个小小的软乎乎的小肉团,小肉团在草地上跑着,笑着,回头喊,快追我呀!
她笑了笑,极为温柔的笑,小宝,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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