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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愿意相信她


  秦艽忙拦住大夫:"之前咱们着急,有冒犯你的地方您别介意,没坏的意思。我以前,嗯,还是看过些医书的,陈皮听不懂的,我大概能懂一些,你说说吧,我解释给他听。这亲人生了病,总不能两个照顾的人都一抹黑啥也不知道对吧?"

  "我,我哪里有不愿说的?实在是......这是个脏病,说出来都羞的,何况你俩都还是半大孩子,怎么弄的清楚呢?这不是看没看过书的问题了。我还有别的预约,两位让我先走吧,这位娘子想必也不想让你们懂得是什么病......"

  秦艽都没了耐心,一把抓住大夫的衣领,烦躁道:"你该说的赶紧说!再磨蹭,我让陈皮打你了!"

  陈皮也是一懵:敢情还差遣起我来?

  大夫早就被陈皮吓怕了,当下也不管面前两位都还是未成年,张口就道:"我不管了,是你俩逼我说的,只说一遍,不懂自己去打听!这病俗称花柳病,厉害得很,如今无药可治。你们再缠着我也没用,这里人来人往怕是容不下你们,有这时间赶紧收拾收拾,去找个人少的地方,将这位娘子移过去,图个清静才对。"

  秦艽一听花柳病,立时就懵了,原以为是什么封建迷信要不得的、后来在现代被治愈的病症,自己想办法帮着治,或者大不了去找个洋人开的医院,看看抗生素啊动手术之类的办法,很多病大体上都靠这两样治好的嘛。不过现在许多人还对洋人心存芥蒂,语言不通,又不信任西医,秦艽懂英语,好好劝劝陈姨,指不定陈姨觉得死马当活马医,就跟着秦艽去住个院,出院就好全了呢?

  可是哪知是自己完全没接触过的......这种病......这种病的病因是啥,秦艽大概清楚,不像陈皮一脸懵逼,但是究竟该如何治,秦艽也懵逼了……

  秦艽脑中一片空白,但听着陈姨一直哭着,心里难受,先送了大夫离开,又回身决定安慰安慰两人:"我过去似乎看过这相关的书,这病不像大夫说的那样吓人,随意就传染了,大概是通过某些特殊途径,比如血液啊,某种嗯嗯运动才会有传染的危险的。"秦艽看陈皮本来一片沉痛的脸上又有了些光彩,连忙又说,"而且大概不会发作的那么快,又活了许多年的人一定是有的,能不能治愈还是要多看几个大夫才能确定对不对?"

  说着秦艽领着陈皮往陈姨那边走:"我记得这种病最是要保持开心的心态,而且注意卫生与营养的,咱们不能因为害怕就避得远远的,可得更用心照顾陈姨才是。"

  "站住!不许再往前走了,快出去,出去啊!"本来哭得撕心裂肺的陈姨突然又发作,秦艽被吓了一跳:“陈姨,别这样,哪里就不能接近您呢……”

  话还没说完,陈姨又撑起身子,厉声道:“你若现在还没把我当个死的,你就和陈皮都回你们屋里去,莫要再管我了!”

  “陈姨!你别这样,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不管你了呢?”

  “你一个小孩,懂什么?姨知道你心好,舍不得又放不下,可是姨告诉你,这病确实,不是一般的病法...如今让我醉安心的,就是你们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离开这儿,不要被我牵累了……我大概只有一把火烧了才能干净了,你们都别再来了!”

  秦艽听陈姨听不得劝,又存了死意,心里难过又着急,转头看陈皮,反而肃着一张脸,也不说话,秦艽恨得用力拍打了陈皮的胳膊:“你也不劝劝......”

  哪知陈皮咬着唇,扣住秦艽的双肩,用力往门外推,秦艽抵不得陈皮大力,只挣扎着还想闯进去:“陈皮你就扔下你亲娘不管了吗?!”

  陈皮猛地捂住秦艽的嘴,贴着秦艽耳朵道:“你是要让全天下都知道吗?乖一点,咱们回房说!”

  秦艽到底知道陈皮为人,相信他不会那么混账,担心他有苦衷,或者有别的想法,于是也不挣扎,随陈皮拖着往后院走。

  到了后院,人们都停下手中工作,回头盯着他俩,其中有怜悯同情,又有嫌恶恐惧等等,神情复杂。看来那个大夫离去时把该说的都说尽了,不过得了传染病大夫提醒一下也确实应该,还有什么好瞒的呢?

  众人随着陈皮两人行走,自动散开一条通道,两人也不管那些奇特的眼神,步伐迈得更快了。

  回了屋,关了门,秦艽正要问陈皮如何打算,一向说话慢悠悠的陈皮却抢话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啊?哪句?”

  “就是...不会那么严重,不会随意传染...不是那个大夫说的那样。你确定吗?”

  秦艽犹豫了,她所说的不过是基于那个时代自己偶尔看到的街角的小广告,还有一些常识而已,好像性/病之类并不致命,也就是难治愈易复发罢了,艾滋都能被控制的,寻常性/病更不用说,但是这如何治疗...身边没有这样的事情,自己自然没有真正去了解过,如果那些小广告传播虚假信息,常识又难免偏颇,指不定自己所说是有错误的,哪里敢说确定呢?

  陈皮见秦艽犹豫,心一沉:“我隐约记得,小时候楼里有两个娘子死后被拖出去烧干净了的。”

  听着就有些沉重,但秦艽还是好奇:“也是一样的病症吗?诊出病后,还存活了多久呢?同期有被感染去世的人吗?”

  陈皮略略想了想:“经你这么一问...那两个娘子花了一生积蓄求了老板许了栖身之地,并没有赶她俩走,只是被要求闭门不出。然后好像吃了些日子的药,对,没错,我记得那会儿伙房里一直熬着药的。当时大家也避之不及,但是说到被传染的,似乎也并未听说.....这么看来,你说的是没错的,对不对?不会被传染,而且有药可用!"

  秦艽听陈皮这么一说,这病好像跟自己了解的性/病一样:"这病当然是能传染的,不然你娘也不会着了道,不过确实是要通过特殊途径才会被传染,我们只要注意吃饭洗澡等等分开,应该是不会有危险的。说到治疗,我是门外汉,也做不了准,只是得了这病并不会立刻没命,那么我们坚持寻医问药,定有厉害的大夫能够对症下药。你可不能灰心丧气,陈姨还需要你去劝解,若是她没了求生的意志,世上再好的大夫,再好的药都是没法子的。"

  "没错没错,宁波的大夫没有办法,那我们去找杭州的,上海的,那边有许多留过洋的大夫,他们肯定懂的多,会有办法的!"

  平时总把秦艽的话当作耳边风的陈皮,现下无比信任秦艽所说,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其实不过是走投无路,抓住一切希望,愿意去相信罢了。

  秦艽自然看得出来,但并不愿点破,因为也相信,坚持下去,虽然不一定能治愈,延命应该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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